简介:江南的雪来得快去得也快,隔夜便融了大半,只留梅枝上还挂着些碎琼,衬得那几点嫣红愈发娇俏。沈砚之推开别院的木门时,正见顾寒江站在梅树下,手里拿着把小剪子,小心翼翼...
江南的雪来得快去得也快,隔夜便融了大半,只留梅枝上还挂着些碎琼,
衬得那几点嫣红愈发娇俏。沈砚之推开别院的木门时,正见顾寒江站在梅树下,
手里拿着把小剪子,小心翼翼地修剪着过密的枝桠。“小心些,别剪坏了花苞。
”沈砚之走过去,替他拂去肩头的残雪。这株红梅是去年冬天移栽来的,顾寒江说,
等花开了,就像他们在雪域看到的那片映雪的山茶花。顾寒江放下剪……
江南的雨总是缠绵,一下起来就淅淅沥沥,能连上好几天。沈砚之坐在医馆的窗边,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医案,是他从父亲旧物中找出来的,上面满是细密的批注。
“又在看这个?”顾寒江推门进来,身上带着些湿气,手里提着个食盒,“张伯蒸了糯米藕,给你带了些。”
沈砚之放下医案,接过食盒打开,软糯的藕段裹着晶莹的糖霜,还冒着热气:“正好饿了。”他拿起一块递到顾寒江嘴边……
回江南的路走得从容。乌篷船摇摇晃晃,载着满船的春光,也载着卸下重负的轻快。沈砚之靠在窗边,看两岸的白墙黛瓦渐渐退去,又迎来新的柳绿花红,忽然觉得像一场漫长的梦。
“在发什么呆?”顾寒江端来一盘新摘的梅子,青绿色的果子上还带着水珠,“尝尝,刚才路过梅林,农户给的。”
沈砚之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酸涩的滋味瞬间漫开,他皱了皱眉,却又忍不住再拿一颗:“比京城的蜜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