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再也兜不住,一颗接一颗往下滚,伏在他腿边哭泣。
“周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心维哥哥好不好,你要杀就杀了我吧!求你,放了他呜呜……”
大手掐住她下巴抬起来,周南申的脸近在咫尺,冰冷俊美。
“我就养你这么一只小羊,哪舍得杀你,你不想选的话,我帮你。”
说着路音音看见他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枪抬起指向对面。
“不!不要!”
她几乎是跪在地上爬过去抱住他持枪的手,哭喊着,“我脱,我听话,别杀他!”
枪收了回来,落在她侧颈,冰凉的枪管往下滑,停在花苞边缘。
“开始吧,让你的心维哥哥好好看看,你是怎么伺候我的。”
路音音哭到抽噎,她今天穿的是衬衫和短裙,手指颤抖着摸到衣领开始解开。
赵心维撕心裂肺的喊声在身后,“阿音!别听他的!周南申,你这个畜生!”
路音音不敢回头,咬着唇哭,扣子一颗接一颗慢慢解开,露出饱满的形状。
周南申的眼神一路追随她葱白圆润的指尖,呼吸一下比一下沉。
衬衫滑过圆润肩头,落在地上。
赵心维不忍心看,低着头痛苦哭喊。
“阿音,不要——周南申,别这么对她!别这么对她!”
曼谷的九月温暖,路音音却觉得寒芒刺骨,她只穿着内衣跪坐在周南申面前。
垂着头抽噎哭泣,整个肩背都在颤抖。
她知道现在在背后哭喊的人是陪着她长大的心维哥哥,在一个月前,她甚至还幻想以后会和他步入婚姻殿堂。
可这一切,都被面前这个叫周南申的人毁了。
他不仅要毁了她的未来,还要折磨她,杀死她的心灵。
痛苦使她的心脏猛烈收缩又急剧膨胀,每跳一下都拉扯全身的神经,痛得她直不起腰。
可这还不够。
男人的声音还在头顶冷漠阴沉。
“我没喊停,继续。”
眼泪迷蒙的视野,她只能看见男人修长的腿和他手里的枪。
她知道,心维哥哥的命在他手里。
贝齿把下唇都咬破,血腥味在唇齿间逸散。
她抬起手颤抖着摸向背后的小扣。
尝试了好几次,才“嗒”地一声解开。
衣服一松。
她知道,那也是她尊严彻底破碎的声音。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双手捂着眼睛痛哭起来。
身后还有赵心维的哭声。
混杂在一起,听得周南申心烦。
他一把扯开她的手,掐住她的下颌提起来就吻上去。
强势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一边吻一边把她拖到怀里。
路音音被迫接受他充满膨胀怒意的吻,她厌恶,她恐惧,她狠狠咬下去。
嘴里全是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却仍不放开,肆意与她纠缠。
裙子被大力扯烂,她不敢回头。
耳边全是心维哥哥几近崩溃的哭声,她自己何尝不是,眼泪从未停止,接连滚在周南申手腕上。
愈加滋养他不可遏制的怒气。
“唔!”
“砰——”
腿心吃痛的同时,耳边的枪声震耳欲聋。
身后的哭声戛然而止。
路音音有一瞬的意识空白,耳鸣嗡嗡嗡直响。
接着是拼了命地挣扎,手胡乱在男人脸上和脖子抓挠捶打,却始终被他大力禁锢。
“不要!不要——”
她仰头大哭出声,竭尽全力偏过头去看对面。
赵心维双手绑在椅子靠背,坐在椅子上勾腰垂着头。
鲜血从他胸口潺潺涌出,浸染了整个正面的衣衫,还在不断蔓延,鲜红一片。
她的心维哥哥。
刚刚死了。
护着她的,爱着她的,一直陪着她的,心维哥哥。
死了。
杀死他的男人还抱着她纠缠。
她像被开膛破肚,把五脏六腑都扯出来扔在地上,肆意践踏。
血水混着烂肉淌了一地。
她痛,全身都在痛,又像被人扔进绞肉机,刀片无情划破她的每一寸,把她搅成一片一片。
偏偏她还能看见这痛苦的画面。
她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呼吸,整个身体软塌下去,像一滩烂泥失去了意识。
……
大手捞起路音音,像捞一只破布娃娃。
她垂着头,长发在曼谷的秋风中凄凉摆动。
周南申埋在她侧颈深深呼吸,怒意发泄后,只剩没来由的空虚。
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滴在泳池边,他抬起头去看那张苍白无生气的脸。
昏过去了。
模样看着倒是乖巧,一醒来不知道又会琢磨什么坏心思,又买药又逃跑,胆子大得很。
扯过地上的衬衫把人裹住,赤膊抱起人回到别墅,阿文已经带了医生等在客厅。
看见从后面花园进来的人,还有他手里奄奄一息的路音音。
阿文叫了声,“申哥。”
他最了解周南申,在机场即使周南申没说话,阿文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种程度的怒气,必然要见血的。
所以他提前叫了医生等着。
周南申黑着脸把人抱进卧室床上,医生立即着手给路音音检查。
阿文走到后门看了一眼泳池边的赵心维,又回到客厅。
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申哥,赵心维怎么处理,路**很在意他,如果真的死了……”
周南申脸上还有未干的薄汗,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死了就死了,怎么,我还要发善心救他?我只嫌他死得不够透,拖出去剁了。”
阿文没动。
周南申操起烟灰缸砸过去,“**脑袋硬了,我说话没听到吗!”
水晶烟灰缸狠狠撞在阿文腹部,弹到地上摔得粉碎。
阿文跟在他身边,挨揍像是挨惯了,并不觉得多痛。
但能从力道中感受到他申哥仍未消减的磅礴怒意。
越是这样,他越有要说的话。
周老太爷把四五岁的他放到周南申身边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他这辈子的任务就是跟着周南申。
比起副手这个称呼,他们更像兄弟。
他知道周南申想要什么,最终的目的不应该毁于眼前情绪的崩塌。
“申哥,我是希望你和路**能有条后路。”
如果赵心维今天真的死了,按照路音音单纯善良的性格,她永远不会原谅杀死亲友的周南申。
周南申狠狠吸了一口香烟,什么破男人,杀了就杀了,路音音敢和他叫板,就拿铁链锁在床上。
他不信驯不服她!
一想到她哭成那个样子,知道的是死个赵心维,不知道还以为她死了爹妈呢。
就那么在乎。
越想越气,周南申吼道,“滚!爱怎么怎么,别在这烦我!”
阿文立即转身去了泳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