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卜粮肉满仓:荒年生存记“汪!汪!汪!”凄厉的犬吠声像是淬了冰的钢针,
狠狠扎进江尘混沌的意识里。他猛地睁开眼,入目不是熟悉的直播间镜头,
也不是城市里灯火通明的夜景,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以及……近在咫尺、泛着冷光的狗牙。“**!”江尘心脏骤停,
求生的本能让他连滚带爬地往前窜。脚下是泥泞湿滑的土路,
两旁是茂密得几乎不透风的树林,阴风呜呜地吹过,
带着草木的腥气和一种……绝望的饥饿感。他不是在拍野外生存素材吗?
怎么会有疯狗追着咬?还有这衣服,怎么变成了破旧的粗布衫,
身上还背着个沉甸甸、不知装了什么的布袋?
“呼哧……呼哧……”剧烈的奔跑让他胸腔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进了刀片。
身后的狗叫声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那温热的鼻息喷在脚踝上。江尘慌不择路,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斜坡,他想也没想就往下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重重摔在地上,
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江尘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身上的疼痛倒是其次,那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却越发清晰。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内,身上盖着的是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薄被。“二叔,你醒了?
”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旁边响起,江尘转头一看,
是个穿着灰扑扑、同样补丁摞补丁衣服的小男孩,
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二叔?”江尘脑子嗡嗡作响,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子?他下意识地想摸手机,却摸了个空。低头一看,
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古代样式的粗布短打,手腕上没有智能手表,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我……是谁?”江尘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小男孩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
蹦蹦跳跳地往外跑:“爹!娘!二叔醒了!二叔不傻了!”很快,
同样破旧、面容憔悴但眼神还算精明的中年男人和一个面色蜡黄、满是愁苦的妇人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面黄肌瘦的孩子。“江尘,你可算醒了!”中年男人皱着眉,
语气复杂,“醒了就好,醒了就赶紧想想办法,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江尘脑中像是有电流窜过,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涌入——他叫江尘,今年二十三岁,
是个远近闻名的泼皮无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家里的光景被他折腾得一日不如一日。
而眼前这几个人,是他的大哥江文、大嫂刘氏,还有侄子江歆文和几个年幼的侄女侄子。
现在是大靖王朝的景元三年,正值百年难遇的饥寒荒年,地里颗粒无收,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我……穿越了?”江尘喃喃自语,随即被一阵更强烈的饥饿感攫住,
“咕噜噜……”肚子的叫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刘氏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却也只是叹了口气:“醒了就先喝点水吧,家里……实在没什么吃的了。
”江尘看着他们碗里那点清汤寡水的野菜糊糊,
再看看自己这具原主留下的、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弱的身体,
一个可怕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不仅穿越了,还穿到了一个荒年的穷鬼身上,
而且还是个声名狼藉的泼皮!“不行,我不能就这么饿死!”江尘咬了咬牙,
现代社会的求生欲和他作为新媒体博主的应变能力瞬间上线。他记得自己穿越前,
为了拍素材,研究过不少野外生存和历史知识,或许……这些能派上用场。他挣扎着爬起来,
环顾了一下这个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心里凉了半截。别说粮食了,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大哥,家里还有多少存粮?”江尘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江文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即苦笑道:“存粮?早就没了。last那点粗粮,
前几天也被你……唉,现在就剩点野菜,还是歆文这孩子挖了好久才凑够的。
”江尘心里一沉,他知道原主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他看向旁边的江歆文,
小男孩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大嫂身后躲了躲。“歆文,
”江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以前是二叔不对,你别害怕。你告诉二叔,
你在哪里挖的野菜?”江歆文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在……在后山的沟里,
那里的野菜多些,就是……就是有狼。”后山?狼?江尘皱了皱眉,危险是肯定的,
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必须找到食物,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一大家子人。
“大哥,大嫂,你们在家等着,我去后山看看。”江尘说着,就要往外走。“你疯了!
”江文一把拉住他,“后山那么危险,你又没打猎的本事,去了也是送死!”“是啊,江尘,
你就安分点吧,别再折腾了。”刘氏也劝道,眼里满是担忧。江尘知道他们是好意,
但他不能坐以待毙。他挣开江文的手,眼神坚定地说:“大哥,大嫂,相信我这一次。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我一定会找到吃的回来!”他的眼神太过认真,
让江文和刘氏都愣了一下。他们从未在这个弟弟/小叔子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那……你小心点。”江文最终还是松了口,“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江尘点点头,
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走进了茫茫夜色中。他不知道自己这趟后山之行会遇到什么,
但他知道,这是他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第一步。夜色中的后山格外阴森,风吹过树林,
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无数鬼魅在暗处窥伺。江尘握紧了手里一根捡来的木棍,
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按照江歆文所说的方向,一步步摸索着前进。突然,他眼前一亮,
在一处背风的土坡下,发现了一小片绿油油的植物。他凑近一看,眼睛顿时亮了——是苦根!
这东西虽然味道苦涩,但在荒年,却是能救命的粮食。他立刻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
苦根的根须很深,挖起来很费劲,他的手指很快就被磨破了皮,渗出了血丝,但他毫不在意,
只顾着埋头苦干。就在他挖得正起劲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旁边的灌木丛传来。
江尘心里一紧,握紧了木棍,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只白色的山鸡扑棱着翅膀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似乎是被他的动静惊到了。“山鸡!
”江尘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这可是荤腥啊!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荒年,
一只山鸡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他立刻屏住呼吸,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棍,
蹑手蹑脚地朝山鸡靠近。那山鸡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警惕地转动着小脑袋,随时准备逃跑。
江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动作慢得不能再慢,一步步逼近。
就在距离山鸡还有几步之遥时,他猛地扑了过去!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山鸡的警觉性,
山鸡“咯咯”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进了更深的树林里。江尘懊恼地拍了拍大腿,
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但他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兴奋了——这后山有山鸡,
说明还有其他猎物!他继续在附近搜寻,很快又有了新的发现。在一棵大树下,
他看到了几个被啃食过的野果核,旁边还有一些新鲜的脚印。“是野兔的脚印!
”江尘心中一喜。野兔行动敏捷,但繁殖力强,是比较容易捕获的猎物。
他沿着脚印的方向追踪,同时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凭借着现代学到的一些野外追踪知识,
他很快就发现了一处野兔的巢穴。他找来一些干草和树枝,
在巢穴周围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陷阱,又用刚才挖到的苦根作为诱饵。做完这一切,
他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尘又冷又饿,
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一只灰色的野兔小心翼翼地从巢穴里探出头来,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然后飞快地朝苦根跑去。“就是现在!”江尘猛地扑了出去,同时拉动了陷阱的机关。
只听“啪”的一声,野兔被陷阱牢牢困住,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成功了!
”江尘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赶紧跑过去把野兔抓住。这只野兔虽然不算太大,
但足够家里人改善一顿伙食了。他又在周围转了转,把之前挖到的苦根收拾好,
然后带着猎物,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满心欢喜地往回走。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江文和刘氏还没睡,正坐在门口唉声叹气。看到江尘背着一只野兔,
手里还拿着一大把苦根回来,两人都惊呆了。“江尘……你……你真的打到兔子了?
”江文结结巴巴地问,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江尘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野兔:“那还有假!
大哥,大嫂,今天咱们有肉吃了!”刘氏激动得捂住了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江歆文和几个孩子听到动静,也都跑了出来,看到野兔后,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江尘把野兔处理干净,又把苦根洗净,然后找了个陶罐,开始炖煮。很快,
一股肉香就弥漫了整个茅草屋,这是他们家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过的味道了。吃饭的时候,
一家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江歆文小口小口地吃着兔肉,
眼睛里满是幸福。“二叔,你太厉害了!”江歆文忍不住称赞道。江尘笑了笑,
心里却在思考着更远的事情。一只野兔和一些苦根只能解一时之困,要想在这荒年里活下去,
甚至带着全家过上好日子,他必须找到更稳定的食物来源,甚至……想办法赚钱。
他想起原主似乎懂得一些粗浅的卦卜之术,虽然是用来骗人的,
但或许……他可以利用现代的一些知识,将这个技能“升级”一下?第二天,
江尘带着江歆文再次来到后山,这一次,他不仅找到了更多的野菜和草药,
还设下了更多的陷阱。同时,他开始留意后山的地形和资源分布,
在心里规划着一个长期的生存计划。回到村里,他故意在一些村民面前“掐指一算”,
然后准确地说出了其中一家丢失的鸡的大概位置。
虽然他是根据那家人的描述和自己对村子环境的观察推断出来的,但在其他人看来,
却像是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江尘这小子,好像真的有点门道啊?”“是啊,
以前看他游手好闲的,没想到还有这本事!”“听说他昨天还打到了一只野兔,
看来是真的改好了!”村民们的议论声传到江尘的耳朵里,他嘴角微微上扬。
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他要利用这个“卦卜”的噱头,为自己和家人谋取更多的利益。
他可以帮村民寻找丢失的家畜,可以预测天气(凭借他对现代气象知识的了解,
以及对当地气候的观察),甚至可以帮人看看风水,规划一下农作物的种植。当然,
这些都不是白干的,他要收取一定的报酬,无论是粮食、衣物还是其他物资。想到这里,
江尘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不仅要在这个饥寒荒年活下去,
还要带着全家靠他的“卦卜”之术,过上粮肉满仓的好日子!这天晚上,江尘躺在床上,
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充满了斗志。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也很艰难,
但他有信心走下去。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伴随着一个焦急的声音:“江尘!江尘在家吗?我家的牛丢了,你快帮我算算在哪啊!
”江尘嘴角一挑,起身开门。他知道,属于他的“卦卜”生意,从今晚开始,
正式开张了……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看似平静的村庄和荒年,
背后还隐藏着许多他未曾预料到的危险和机遇,他的卦卜之路,才刚刚开始。
来找人的是村里的李老汉,他急得满头大汗,拉着江尘的手一个劲地恳求:“江尘啊,
你可得帮帮我!那牛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没了它,我们全家都得饿死啊!
”江尘安抚住李老汉,心里快速盘算。
他先仔细询问了牛丢失的时间、地点以及牛的一些习惯,
又让李老汉带他去牛常去的地方转了转。凭借着对地形的观察和一些逻辑推理,
他判断牛可能是跑到了村东头的那片芦苇荡里。“李叔,你别急,
我算到你的牛在村东头的芦苇荡里,你赶紧带人去找找,应该能找着。
”江尘故作神秘地掐了掐手指说道。李老汉半信半疑,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连忙叫上儿子就往村东头赶。江尘站在门口,看着李老汉离去的背影,
心里也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营业”,要是没找着,他这“卦卜”的名声可就砸了。
好在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李老汉兴奋的呼喊声,说真的在芦苇荡里找到了牛。这下,
江尘“神机妙算”的名声算是在村里彻底传开了。接下来的几天,
来找江尘“算卦”的村民络绎不绝。有丢了鸡鸭的,有想问问天气的,
甚至还有想问问自家媳妇啥时候能生娃的。江尘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和对人情世故的把握,
竟然都一一应付了过去,而且准确率还不低。当然,他也收获了不少回报,有送粮食的,
有送布匹的,家里的伙食一下子就改善了不少,
江文和刘氏看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敬佩。这天,
村里的财主王大户也派人来请江尘,说家里最近总是丢东西,想请他去算算。江尘心里一动,
这王大户家大业大,要是能帮他解决了麻烦,那好处肯定少不了。他跟着来人来到王大户家,
只见王大户正愁眉不展地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江尘进来,王大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你就是江尘?听说你卦卜很灵?
”江尘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不敢说灵,只是略懂一些旁门左道,或许能帮王老爷分忧。
”王大户点点头,也不多废话,直接带他去了库房。库房里堆放着一些粮食和布匹,
确实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江尘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库房的窗户有被撬动的痕迹,
而且地上的脚印有些杂乱,不像是一个人留下的。他又询问了库房的看管人员,
得知最近晚上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动,但因为害怕,也没敢出去看。“王老爷,依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