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皇帝送上龙椅后我选择功成身退

将皇帝送上龙椅后我选择功成身退

主角:沈琳萧彻阿沅
作者:栗墨墨

将皇帝送上龙椅后我选择功成身退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22

穿越后我一直低调行事,直到看见七皇子衣襟上沾着阿沅的血。后来我亲手将他送上龙椅,

他执起我的手:“朕心中唯你一人。”新帝登基大典那夜,我烧掉那件染血的旧衣。

功成身退时,他红着眼问:“你从未信过朕?”马车驶过朱雀门,

我望着青石上的血迹轻笑:“陛下,我等的从来不是荣华。”1.朱雀门下,

第三块青石砖的缝隙里,渗进了一种新的暗红。那颜色还带着点新鲜劲儿,

尚未被尘土和时间完全覆盖,黏稠地嵌在石缝深处,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暗疮。

寒风打着旋儿卷过空旷的宫门广场,带着刺骨的哨音,吹动我素色斗篷的下摆。三天前,

就在这里,我的妹妹沈琳,被当众处决。罪名是“妄言天道,惑乱人心,其心可诛”。

那柄沉重的鬼头刀落下时,她似乎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她张了张嘴,风太大,我没听清她最后喊了什么,

只看到监斩官案台上,象征新帝权威的明黄绸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此刻,

我站在这块吸饱了至亲之血的青石砖旁,指尖藏在宽大的袖笼里,隔着厚实的布料,

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袖袋深处一块早已变得冷硬粗糙的布片。那上面,也染着血,

是另一种更深的、几乎发黑的暗褐色。属于阿沅。“**,风太冷了,回吧。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我从沈府带来的哑婢小桃,她只会打简单的手势,

眼神里带着担忧。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块青砖。沈琳的血,

颜色比阿沅当年溅在七皇子萧彻衣襟上的那一点,要浅上许多。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凝得快。我拢了拢斗篷,转身,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像咽下了一把细碎的冰渣。“走。

”车轮碾过皇城内平整的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沉闷的辘辘声。车帘外,是雪后初霁的皇城。

琉璃瓦上覆盖着未化的残雪,在稀薄的冬日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朱红的高墙沉默地矗立,

绵延无尽,将天空切割成狭长而压抑的一线。这金碧辉煌的牢笼,吞噬了阿沅,吞噬了沈琳,

下一个,又会是谁?三年前的那个初春,也是在这条宫道上,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2.那时的七皇子萧彻,还只是众多龙子凤孙中一个不甚起眼的存在。一场由贵妃娘娘操办,

名为赏春,实为替几位成年皇子相看贵女的花宴,在御花园里热热闹闹地铺陈开来。

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脂粉香与御酒香混杂在暖风里,熏得人昏昏欲醉。贵女们或矜持或活泼,

都在努力展现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那几位身份尊贵的皇子。

我坐在角落一株开得正盛的西府海棠下,面前摆着一盘几乎没动过的精致点心,

目光却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和花影,落在远处水榭边一个颀长的身影上。

七皇子萧彻正与几位宗室子弟谈笑,姿态从容,言谈间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与锋芒。

他今日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袍,玉带束腰,衬得整个人清雅温润。

是宴会上最夺目的存在之一。然而,我的视线却死死盯在他右手的袖口内侧。那里,

靠近肘弯的地方,沾着一小块极不起眼的暗褐色污迹。形状不规则,边缘早已干涸发硬,

颜色深得近乎发黑,在一片清雅的衣料上,显得突兀又刺眼。

那颜色......那形状......我袖中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阿沅失踪前一日,我亲手给她缝补过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用的,正是这种颜色的棉线。

一种极其普通、市井小民常用的土褐色棉线。阿沅总说,这线结实。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只留下冰凉的麻木。

周围的喧闹笑语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琉璃罩子,变得模糊不清。

我只看到萧彻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和他袖口那点污渍。

阿沅的笑脸和眼前这点暗褐重叠在一起,撕裂了我穿越以来所有刻意的、小心翼翼的平静。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带着某种奇异节奏的击掌声打破了宴会的靡靡之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沈琳——我那比我晚穿越过来三年、一直寄养在江南老宅的庶妹,

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水榭中央。她今日打扮得格外明艳,一袭水红色的襦裙,衬得肌肤胜雪,

脸上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信。“诸位贵人,”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有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闺阁女子的穿透力,“今日春光正好,满园芳菲,如此美景良辰,

岂能只论些风花雪月?小女子不才,近日偶得几句拙作,虽粗鄙,却关乎人心根本,

愿献与诸君品鉴!”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过在场的皇子贵胄、名门闺秀,

带着一种审视和隐隐的挑衅。随即,她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开来:“人生天地间,本无贵贱分!

”“王侯宁有种?志气自凌云!”“......”空气仿佛凝固了。丝竹声戛然而止。

贵女们惊愕地掩住了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原本谈笑风生的宗室子弟们笑容僵在脸上,面面相觑。几位老成持重的大臣脸色瞬间铁青,

胡须都在微微颤抖。贵妃娘娘端坐在上首,保养得宜的脸上,那抹雍容的笑意一寸寸冻结,

最终化为冰冷的阴沉。整个御花园落针可闻,只有风吹过花枝的沙沙声。我坐在海棠花下,

袖中的手缓缓松开,掌心是四个深陷的月牙痕。

冰凉的视线掠过场中那个兀自挺立、因激动而脸颊微红的少女,最终,

落在七皇子萧彻的脸上。他也在看沈琳,眼神深邃难辨,

唇角似乎还噙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那点袖口的暗褐色污迹,

在他抬臂鼓掌的瞬间,再次刺入我的眼帘。“好!”在一片死寂中,萧彻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率先鼓起掌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掌声疏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沈二**,

好气魄!好文采!此等振聋发聩之语,实乃......别开生面。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仿佛方才那石破天惊的诗句只是寻常的咏物抒怀。

周围的空气这才仿佛重新流动起来,响起几声稀稀拉拉、带着迟疑的附和。

沈琳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将这视为巨大的成功与认可。

我的指尖,隔着袖子,再次触碰到了那块硬冷的血布。阿沅的血,沈琳的“诗”,

萧彻袖口的污迹和他此刻“欣赏”的笑容......无数碎片在脑中旋转碰撞,最终,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浮出水面——靠近他!只有靠近这个漩涡的中心,

靠近这个袖口沾着阿沅之血的男人,才有可能触碰到那被重重宫阙掩埋的真相。

阿沅不能白死!这念头像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带来窒息的痛楚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花宴草草收场。沈琳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或明或暗的议论如影随形。回府的马车上,

气氛凝滞。父亲脸色铁青,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

沈琳却毫无所觉,甚至带着几分得意,凑到我身边,压低的声音里满是亢奋:“姐,

你看到了吗?他们都被震住了!这才是开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人生来就该是平等的!

凭什么......”“凭什么?”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凭他们手里有刀,有兵,有能轻易碾碎你的权力。

”我转过头,直视她那双燃烧着理想火焰的眼睛,“沈琳,这里不是我们来的地方。

这里只认强弱,不认道理。收起你那些惊世骇俗的念头,先学会低头,

学会......活着。”她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

随即被一种被泼了冷水的愤怒取代:“姐!你怎么也这么迂腐?我们来了这里,

难道就是为了像其他人一样浑浑噩噩地活着?我们有知识,有超越时代的眼光!

这是改变世界的机会!阿沅她......”“别提阿沅!”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利。马车里死寂一片。父亲惊疑地睁开眼,沈琳也愣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重新恢复死水般的平静:“阿沅的事,我会查。

但绝不是用你这种……自取灭亡的方式。想活着看到明天,就闭上嘴,

学会用这里的规则思考。否则,”我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别说改变世界,

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沈琳咬着唇,倔强地瞪着我,最终愤愤地扭过头去,

不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车轮单调的滚动声。我重新看向窗外,

皇城巍峨的轮廓在暮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活下去,查清阿沅的死因。

至于沈琳......我闭上眼。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劫数。我能做的,

不过是冷眼旁观,护住自己袖中那一点不能熄灭的寒焰。3.接近萧彻,比预想中艰难,

却又有迹可循。他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思深沉如海,对任何刻意的靠近都保持着警惕。

沈琳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虽然为她招来了非议,

却也意外地让她和沈家进入了萧彻的视线——一个拥有“奇思妙想”却又不够谨慎的棋子。

这个棋子在某些时刻,或许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场。我选择了另一条路:沉默,观察,

在最恰当的时刻,递上他需要的东西。机会出现在三个月后。黄河中游突发水患,数州受灾,

流民失所。朝堂之上,围绕着赈灾粮款的调拨、河工的征发以及灾后重建,

各方势力吵得不可开交。户部哭穷,工部推诿,兵部趁机要求加饷以防民变。

龙椅上的老皇帝被吵得头疼,脸色阴沉,目光扫过底下鹌鹑般的儿子们,

最终停留在萧彻身上:“老七,你素来有主意,此事,你怎么看?”萧彻出列,姿态恭谨,

先陈述了灾情的严峻和流民的困苦,言辞恳切,忧国忧民之情溢于言表。然而,

当具体谈到如何筹措钱粮、如何平衡各方时,他的话语变得谨慎而圆滑,

无非是些“请父皇圣裁”、“仰赖各部通力协作”之类的套话。显然,

他不想在此时锋芒毕露得罪人,

却也苦于无法拿出一个能真正打动皇帝、又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切实方案。

就在殿中再次陷入嗡嗡的议论,老皇帝眉头越皱越紧时,我通过父亲沈尚书,

递上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密函。函中没有任何高谈阔论,

近十年黄河水患的频发河段、每次的损失预估;详细盘点了京畿及附近几大粮仓的现存储备,

精确到石;对比了征发民夫与雇佣流民的成本和效率差异;甚至粗略估算了若以工代赈,

疏导河道、加固堤防,所需物料和人力的总预算。每一个数字都清晰、冷静,

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将一团乱麻的困局剖开,直指核心。更关键的是,在函末,

附上了一条看似微小的建议:以受灾州县未来三年税赋做抵,向江南富商发行“河工债劵”,

年息几何,如何兑付,写得清清楚楚。这封信,如同在浑浊的死水里投入了一块巨石。

老皇帝看着沈尚书呈上的密函,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抬眼,

目光锐利地扫过沈尚书:“此策,出自何人之手?”沈尚书额头见汗,躬身道:“回禀陛下,

此乃......小女沈砚,忧心国事,胡乱写就的一些浅见,惶恐献上,

实不敢言献策......”“沈砚?”老皇帝沉吟片刻,

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下方垂手而立的萧彻,“是那个......沈尚书家的长女?

沈琳的姐姐?”“正是。”沈尚书头垂得更低。老皇帝没再追问,

只是将那份密函递给身旁的大太监:“传阅诸卿。”殿中再次响起议论,但这一次,

带着明显的惊异和审视。数字不会骗人,清晰的条陈比任何慷慨激昂的陈词都更有力量。

萧彻的目光隔着人群,第一次真正地、带着探究和审视落在了我父亲的身上,或者说,

落在了那份密函背后的名字上——沈砚。4.几天后,

一道口谕悄无声息地传入沈府:七皇子偶得前朝水利孤本,内中图谱深奥,

闻沈家大**于算学一道颇有涉猎,特邀入府一观,代为参详。我踏入了七皇子府的书房。

檀香的气息混合着陈旧书卷的味道,沉静而肃穆。萧彻坐在宽大的紫檀书案后,

案上摊开的不是什么水利孤本,正是我那份密函的抄本。他穿着一身墨色常服,

少了几分人前的温润,多了几分沉静的锐利。“沈大**好算计。”他开门见山,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份抄本,声音听不出喜怒,“这份条陈,不仅解了赈灾的燃眉之急,

更将江南商贾的财力引入了河工。可谓一石二鸟,深谋远虑。”我垂眸敛衽:“殿下谬赞。

不过是些笨功夫,将能看到的、想到的,如实罗列罢了。家父忧心国事,

小女子只是尽一份心力。”“笨功夫?”萧彻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能将户部那本烂账都算得如此明白,还能想到前朝都未曾有过的‘债劵’之法,

沈大**的‘笨功夫’,怕是许多人穷尽一生也学不来。”他站起身,缓步踱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本王很好奇,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能通晓这些?

”书房里光线有些暗,他靠近时,袖口随着动作微微摆动。我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再次落在他右手肘弯内侧的污渍处。它像一个无声的烙印,一个冰冷的嘲讽,

瞬间浇灭了我心头所有虚与委蛇的念头。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袖中那块硬冷的血布。阿沅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我抬起眼,

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直白:“殿下想知道?或许,

正如小女子好奇,殿下袖口那点陈年污渍,为何如此顽固,三番清洗,竟也去不干净?

”空气骤然凝固。萧彻脸上的浅笑瞬间消失无踪。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锐利如鹰隼,死死地锁住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书房里只剩下炭盆中银霜炭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

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时间仿佛被拉长。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惊愕、杀意,

以及一丝被戳破秘密的狼狈。我在赌。赌他对我这份“算力”的看重,赌他此刻羽翼未丰,

不敢轻易对尚书之女下杀手,更赌他对“污渍”背后的秘密,是否也存有探究之心。

漫长的几息之后,那骇人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萧彻眼中的锐利敛去,

重新覆上一层深不见底的幽潭。他低头,慢条斯理地抚平了自己那毫无褶皱的袖口,

动作优雅从容。“呵,”他轻笑一声,打破了死寂,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温润,

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沈大**好眼力。一点旧时顽渍罢了,

倒是让沈大**见笑了。”他抬眸,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达成某种默契的审视,“看来沈大**不仅心思缜密,观察亦是入微。

如此......甚好。”他没有再追问污渍,也没有解释。但我知道,一条无形的绳索,

已经将我和他,以及那袖口污渍背后的秘密,紧紧捆绑在了一起。“殿下过誉。

”我微微屈膝,姿态恭谨依旧,“能为殿下分忧,是小女子的荣幸。

至于眼力......不过是在意的事情,总会多看一眼罢了。”萧彻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复杂难辨,最终化作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一个‘在意’。”他转身走回书案后,

姿态重新变得放松,“河工债券一事,父皇已允准。此事牵涉甚广,需得力之人操持。

沈尚书年高德劭,经验丰富,本王会向父皇举荐,由他主理此事。

至于那些繁琐的数据核算、债劵细则......”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

“就辛苦沈大**,为本王......分忧了。”“分忧”二字,他咬得极轻,

却重若千钧。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所有情绪:“谨遵殿下吩咐。”5.从那天起,

我成了萧彻幕僚中一个特殊的存在。没有官职,不入府衙,只在七皇子府一处僻静的书斋里,

处理着那些堆积如山的案牍。

、官员的履历背景、地方势力的盘根错节......无数冰冷的数据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经由我的手,被梳理、分析、提炼,最终化作一份份条理清晰、直指要害的简报,

呈送到萧彻的案头。他需要知道哪个州府的粮仓虚报瞒报,

我便能从历年税赋、气候记录和粮价波动中推算出端倪;他需要拉拢某位看似中立的朝臣,

便能梳理出其门生故吏、姻亲脉络乃至不为人知的癖好和软肋;他需要弹劾某个碍眼的对手,

我便能从浩如烟海的卷宗里,

找出其经手差事中那些看似不起眼、实则足以致命的疏漏或贪墨证据。

我像一个最精密的工具,沉默地运转着,为他日益壮大的野心扫清道路。

、萧彻对我的倚重与日俱增。他会深夜召我入书房,指着舆图上的某个节点,

询问驻军调动的风险与后勤补给的计算;他会屏退左右,只留我一人,

听我冷静地剖析某个政敌的性格弱点。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审视、利用,

渐渐掺杂了欣赏、惊叹,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灼热。权力的游戏步步惊心。

太子一党察觉到萧彻的崛起,反击凌厉而狠毒。一次针对萧彻心腹将领的构陷几乎成功,

是我从几份看似毫无关联的边军粮草调度文书和驿站传递记录的时间差中,

找到了对方伪造证据的铁证,在御前硬生生扳回一局,反将太子一系推入被动。那夜,

萧彻在书房独坐良久,案上摆着那几份关键的文书。烛火跳跃,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明暗不定。“沈砚,”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激战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若无你,此番危局,本王恐难全身而退。”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一种强烈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脸颊,

动作带着一丝试探的暧昧。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动作细微却坚决,

巧妙地避开了他抬起的手,只留给他一个低垂的眼睫和恭敬的侧影。“殿下洪福齐天,

自有神明庇佑。小女子不过尽本分,略尽绵力。”声音是一贯的平静无波,听不出半分涟漪。

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缓缓收回,背在身后。书房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烛火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他看着我,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那里面翻涌着被拒绝的愠怒、探究,还有一丝更深的、被压抑的征服欲。“好一个‘本分’。

”他低笑一声,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冰冷的玩味,“沈砚,你总是这样。冷静得像一块冰,

算得清天下事,却算不清......人心么?”他转过身,重新看向舆图,声音沉了下去,

“罢了。下去吧。”我躬身退出,关上书房沉重的木门,将里面那复杂难辨的气息隔绝。

廊下的冷风吹来,我才发觉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袖中的血布,冰冷依旧。阿沅,

还有这步步荆棘的皇权路,都在提醒我,这片刻的“倚重”背后,是何等的万丈深渊。温情?

人心?不过是权力染缸里最易褪色的浮沫。而沈琳,我的妹妹,在七皇子府这潭深水之外,

正以另一种方式,搅动着整个京城的风云。6.她彻底抛开了我的警告,

将七皇子花宴上那点似是而非的“欣赏”当成了护身符和通行证。

她不再满足于吟诵“人生而平等”的诗句,开始狂热地推行她的“革新”。

她召集了一群同样出身不高、对现状不满的年轻士子和商贾子弟,

在城西的“清谈居”定期聚会。席间,

慷慨激昂地描绘着“人人有田耕”、“孩童皆可入学”、“废除奴婢贱籍”的“大同世界”。

她利用自己有限的化学知识,

在郊外庄子里捣鼓出了品质粗糙却足以引人注目的“琉璃”和“肥皂”,低价售卖给商人,

美其名曰“惠及百姓”,实则迅速积累了名声和一批追随者。

她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简陋的图纸,试图改良农具和水车。她的名声越来越响。

“奇女子”、“离经叛道”、“惊世之才”......种种标签贴在她身上。崇拜者有之,

视其为希望;痛恨者更甚,斥其为妖言惑众的祸水。

尤其是那些被她“人人平等”的言论刺痛了根本利益的世家大族。我曾去过一次“清谈居”。

那是在她一次公开宣讲之后,群情激昂。沈琳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脸颊因激动而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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