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刑期

极光刑期

主角:苏婉顾云深沈妍
作者:芳青青

极光刑期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2

作品主题:《极光刑期》以苏婉和顾云深的复杂关系为主线,展现了爱恨交织、命运波折与救赎的力量。苏婉被迫嫁给顾云深,成为拯救其青梅竹马的“工具人”,却在新婚夜自残反抗。经历怀孕、失去孩子的痛苦后,她陷入绝望,无法原谅顾云深。随着沈妍的阴谋被揭露,顾云深为救苏婉不惜烧伤自己,两人情感逐渐升温。最终,苏婉在冰岛小镇种下向日葵,原谅了顾云深,也原谅了自己。这个故事深刻地探讨了人性的复杂与美好,以及爱与宽恕的力量。极光刑期第一章

替婚血夜夜像被刀劈开的墨,浓稠得化不开。苏婉踩着一地碎玻璃走进婚房时,脚踝被红酒渍染成暗红,像一串细小的伤口。头顶的水晶灯亮得刺眼,顾云深背对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烟灰积了半寸,却始终没有弹落。“顾先生,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她声音轻,却带着刀刃的冷。男人转身,黑眸沉得看不见底。他抬手,掐住她下颌,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烟灰终于落下,烫在她锁骨,灼出一点猩红。“新婚夜?”顾云深低笑,嗓音被红酒浸过,沙哑而危险,“你配吗?”下一秒,他猛地把她压在落地窗冰凉的玻璃上。窗外是北城最奢靡的夜景,霓虹像血泊里浮起的碎钻。苏婉的背脊被撞得生疼,却倔强地仰起头,迎上男人猩红的眼。“你娶我,不就是为了给沈妍续命?”她一字一句,像钉子敲进他耳膜,“心脏配型报告在我包里,顾云深,你要不要现在签字——把我的命给她?”空气骤然凝固。顾云深的指节收紧,几乎要捏碎她喉咙。片刻后,他松开手,转身从酒柜拎出一瓶威士忌,瓶口“啵”地一声,琥珀色液体倾泻而下,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条小小的河。“喝。”他把杯子推到她面前,杯沿沾着他掌心的血,“喝完,我签字。”苏婉盯着那杯酒,忽然笑了。她伸手,却不是去接杯子,而是抓起茶几上的红酒瓶,狠狠砸向地面。玻璃炸开,碎片四溅,有一片擦过顾云深的手背,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签字可以,”她弯腰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碎片,抵在自己手腕,“但我要你记住——这条命,是我给你的,不是你抢的。”血珠顺着碎片滴落,在地板上绽开一朵小小的花。顾云深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去夺,却慢了一步。苏婉的腕间已经划开一道口子,血线蜿蜒而下,染红了她白色的婚纱裙摆,像雪地里突然绽放的腊梅。“你疯了!”他低吼,撕下自己的领带死死缠住她的手腕。血很快浸透布料,黏腻地贴在他的掌心。苏婉却笑得更灿烂,眼角甚至沁出泪:“顾云深,你怕了?怕我真的死在你面前,沈妍就没了心脏?”男人沉默,额角青筋暴起。半晌,他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协议——离婚协议,条款空白,只有签名栏上龙飞凤舞地签着他的名字。“从今天起,”他声音低哑,“顾太太的位置是你的,但顾云深的心——你永远别想得到。”苏婉接过协议,指尖沾血,在签名栏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忽然抬头,望向窗外。远处医院的方向,ICU的灯亮着,像一双永不熄灭的眼睛。“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她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玻璃窗外,暴雨倾盆而至。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顾云深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他伸手,想碰她染血的脸颊,却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生生收了回去。雨幕里,苏婉的笑意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荒凉的平静。她知道,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血祭——而她,终于亲手把刀递到了刽子手手里。第二章

胎停宣判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微亮才停。苏婉蜷在客房的床上,婚纱血渍已干,像一层硬壳贴在皮肤上。她睁着眼,数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斑,一共二十七块——和当年福利院起火时,她在铁门后数的裂缝一样多。门外有脚步声,稳而沉。顾云深推门进来,衬衫换了新的,领口却仍有昨夜溅上的暗红。他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化验单,递到她面前。“自己看。”早孕五周,胎心未起。苏婉的指尖在“胚胎停育”四个字上停住,指节泛白。“医院已经排了手术,上午十点。”顾云深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谈一场普通并购,“对外会说意外流产,补偿金额随你填。”补偿。他把这两个字咬得极轻,却像钉子钉进她耳膜。苏婉抬眼,眼底血丝与笑意一起漫开:“如果我不签呢?”顾云深弯下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呼吸拂过她耳畔:“沈妍的心脏等不了,你拖一天,她就多一天危险。”他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廓,声音低得只能震动空气:“别忘了,是你主动把配型报告塞进我口袋的。”苏婉猛地推开他,赤脚跳下床。撕裂的婚纱下摆扫过地板,带起一阵碎玻璃轻响。她冲进走廊,大理石地面冰凉,像踩进当年的火场。身后保镖堵住楼梯口,顾云深的声音追上来:“送她去医院,别见血。”医院后门,周晋倚在一辆黑色越野上,指间夹着半支烟。看见苏婉被左右架着出来,他掐了烟,大步迎上去。“让开。”他只说了两个字,保镖却迟疑。周晋抬手,亮出手机屏——上面是一份董事会临时决议:【即日起,周晋暂代顾氏执行总裁,拥有最高人事任免权。】保镖对视一眼,松开手。苏婉的腕间还缠着昨夜那条被血浸透的领带,此刻已结成硬块。她抬头,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带我走。”周晋脱下外套裹住她,掌心温度透过布料渗入皮肤。车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顾云深在雨里喊她的名字,声音第一次裂开。黑色越野疾驰,雨刷器划出扇形水幕。苏婉蜷在副驾,小腹一阵阵坠痛,像有人用钝器往下拽。“去哪?”周晋问。“最近的妇幼。”她咬牙,“我要保胎。”红灯亮起,周晋侧头看她,目光复杂:“你确定?”苏婉伸手覆在小腹,掌心下的跳动微弱得几乎不存在,却仍是她仅剩的筹码。“确定。”超声室,探头冰凉,医生皱眉:“胎心停了两天,孕囊开始萎缩,必须清宫。”苏婉盯着屏幕上的黑色小点,指甲掐进掌心。“如果我坚持呢?”医生摘下口罩,语气平静:“母体大出血,子宫可能保不住。”走廊灯光惨白。苏婉扶着墙走出来,周晋迎上去。她没哭,只是摊开掌心——那里躺着一张被汗水浸皱的化验单,最下方一行小字:【胚胎染色体异常,母体免疫排斥,建议终止妊娠。】原来不是谁的阴谋,是命运先判了死刑。手术同意书上,苏婉一笔一划写下“苏婉”两个字。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听见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咔哒”一声,断了。麻醉起效前,她最后看见的是周晋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怜悯,只有深不见底的怒意。术后第三天,沈妍的病房转来同层。隔着一条走廊,苏婉能听见她虚弱的笑声:“云深,孩子的心脏……什么时候能到?”顾云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快了。”苏婉望着天花板,忽然笑了。原来她的孩子,连死亡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夜里,顾云深推开病房门。苏婉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未成形胚胎的骨灰。“医院规定要统一处理,”她轻声说,“我偷偷留了一点。”她转身,把瓶子塞进顾云深手里:“给你的礼物。”玻璃瓶冰凉,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几乎握不住。苏婉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顾云深,你记住——这是你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窗外,新雪初霁。月光照在她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荒凉的平静。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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