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沈司寒的第三百天,我把他白月光的古董花瓶砸了。

嫁给沈司寒的第三百天,我把他白月光的古董花瓶砸了。

主角:沈司寒赵清然林哲
作者:伯溟

嫁给沈司寒的第三百天,我把他白月光的古董花瓶砸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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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美赝品的演出我蹲在冰凉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

看着脚边四分五裂的元青花瓷瓶碎片。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在窗外透进的稀薄天光下,

泛着一种冷硬的、类似泪光的光泽。就像我那颗被沈司寒日复一日的冷暴力,

磋磨得满是裂痕的心——至少,在旁人看来,理应如此。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停下,不用抬头,

我也能感受到那道沉甸甸的、带着审视与不悦的视线。沈司寒站在那里,

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肩宽腿长,也将他周身的气场勾勒得愈发疏离。

他的眼神里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我早已习以为常的、看赝品般的厌倦。“顾晚,

”他开口,声音像浸过寒潭的水,没什么起伏,“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的指尖轻轻拂过一片锋利的碎瓷边缘,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我抬起头,

努力让眼眶迅速泛红,蓄起一层恰到好处的水光,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哽咽:“对不起,

司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擦一擦它,手滑了……”他迈步走近,

锃亮的皮鞋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狼藉,仿佛连沾染一点尘埃都不配。他垂眸看着那堆碎片,

语气凉薄得能凝出冰碴:“擦一擦?这是清然最喜欢的花瓶,从苏富比拍回来的时候,

她不知道多开心。”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顾晚,

就算你把她最喜欢的东西都砸上一千件,你也变不成她。何必呢?”是啊,何必呢。

我心里在冷笑。沈司寒,你当然不知道,这个所谓“清然最喜欢”的花瓶,其器型、纹样,

甚至当年拍卖的信息,都是我通过一个“匿名”的艺术顾问账号,精准地推送给她看的。

她只是在我精心编织的信息茧房里,表现出了“她应有的喜欢”。我砸的,

从来不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瓶。我要砸碎的,是你沈司寒凭借记忆和我的“引导”,

亲手搭建起来的、关于赵清然的那座神坛。嫁给沈司寒,已经三百天了。

还记得他向我求婚的那天,是在一个商业酒会之后。他喝得有点多,靠在迈巴赫的后座,

侧脸在流转的城市霓虹里显得格外深邃落寞。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眼睛却透过我,看着某个不知名的远方。他说:“嫁给我。”不是询问,是通知。

我当时愣住了,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而是因为那一刻,

我清晰地在他眼中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赵清然,他远走国外的初恋,

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可望而不可即的白月光。而我,顾晚,无论是侧脸的弧度,

还是偶尔低眉的神态,据说都像极了她。多么老套的故事。替身文学照进现实。

但我几乎没有犹豫,只是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所有真实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好。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走近他,观察他,然后……摧毁他的机会。

为了我那被沈氏集团不正当竞争手段逼到破产、最终含恨而终的父亲。

沈司寒或许没有亲自下令,但他享受着沈氏带来的一切,他就是沈氏冰冷的象征。婚后,

我完美地扮演着“赝品”的角色。我研究赵清然的一切,从她喜欢的香氛:冷冽的雪松调,

到她欣赏的画家:抽象派的蒙德里安,再到她说话时习惯性的尾音上扬。

我将这些细节一丝不苟地嵌入我的日常生活,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沈司寒很受用。

他会在闻到我一模一样的香水时,

有片刻的恍惚;会在看到我挂在客厅的那幅仿蒙德里安画作时,

眼神柔和一瞬;甚至会在我模仿赵清然的语气叫他“司寒”时,

难得地给我一个不那么冰冷的侧影。

他把我当成一个精致的、可以随时摆放也可以随时丢弃的摆设。并且,在我们新婚之夜,

他就清晰地告诫过我:“顾晚,安分守己。你可以享受沈太太带来的一切,

但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比如……我的心。”你看,

他连台词都说得和小说里的霸总一模一样。今天砸碎这个花瓶,并非一时冲动,

而是我计划中必要的一环。我需要一个契机,来打破目前这种看似平稳,

实则停滞不前的局面。我需要激怒他,或者说,

我需要让他对我这个“赝品”产生除了厌倦之外的情绪——哪怕是愤怒,也是一种进展。

我依旧蹲在地上,仰视着他,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一滴,沿着脸颊,滴落在手背的碎瓷旁。

“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她。”我的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碎掉,“在你心里,

她什么都好,连喜欢的瓶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古董。而我,

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我伸出手,似乎想去拾起最大那块带有青花纹样的碎片,

指尖微微颤抖。“别动!”他低喝一声,带着不耐烦。几乎是同时,

我的指尖“恰好”被碎瓷的锐利边缘划了一下,一道细小的血痕立刻显现,渗出血珠。很疼,

但这疼痛让我更加清醒。他皱紧了眉头,看着我那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东西,快得让人抓不住。那不是心疼,

更像是一种……被打扰的烦躁,以及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丝的动摇。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转身离开,而是沉默地站了几秒,然后掏出手机,

打给了他的助理:“叫钟点工来书房一趟,收拾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

“……再找个懂行的师傅来看看,能不能修复。”吩咐完,他才重新看向我,

语气依旧冷硬:“把手处理一下。别摆出那副样子,没人欺负你。”他说完,

终于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我和一地的碎片。我缓缓站起身,因为蹲得太久,腿有些麻。

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他的黑色座驾驶离别墅,消失在暮色里。脸上的泪痕早已干了。

我抬起手,看着那道细小的血痕,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素净的手帕,

仔细地、缓慢地擦拭掉那点猩红。书房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

和我身上的“雪松调”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钟点工很快来了,战战兢兢地开始打扫。

我看着那些曾经被沈司寒视若珍宝的瓷片被扫进垃圾桶,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我知道,

今天这场戏,只是开始。我成功地在他那潭死水般的情绪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虽然激起的涟漪很小,但足够了。下一步,该让那位远在国外的“白月光”,

知道她的“位置”被动摇了。我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的联系人,

发了简短的一句话出去:“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做完这一切,我转身,

目光落在书房角落那个上着锁的抽屉上。那是沈司寒放“重要物品”的地方,我知道,

里面有赵清然的照片,或许还有她当年写给他的信。但更重要的是,那里面,

也有我“不小心”遗落的一根,极其普通的黑色发绳。沈司寒会发现它吗?发现了,

又会怎么想?是厌恶地丢掉,还是……会像锁住赵清然的回忆一样,也把它锁进去?

我看着那紧闭的抽屉,如同看着沈司寒紧闭的心门。门总会打开的,要么由他亲手,要么,

由我砸开。窗外,夜色彻底笼罩下来。我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是一条最新的财经快讯推送——【沈氏集团旗下科技公司核心项目遭神秘资本狙击,

股价小幅波动,发言人称“一切尽在掌握”。】我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让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沈司寒,你的“掌握”,

恐怕要从现在开始,慢慢失灵了。第二章月光归来,

猎手收网花瓶事件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比预想中扩散得更远。

沈司寒并未就花瓶本身过多苛责,但他待在书房的时间明显变长了。偶尔,

他会用那种探究的、带着一丝陌生审视的目光打量我,仿佛第一次意识到,

我这个“赝品”并非完全无声无息,也会制造出一些打破他既定认知的动静。我不动声色,

依旧扮演着温顺的、带着几分怯懦的替身角色,只是在他目光扫过来时,

会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闯祸后”的不安与隐忍的委屈。我在等,

等一个能将这点涟漪催生成波浪的东风。东风来得很快。三天后的傍晚,

沈司寒难得回来得早一些。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处理邮件,

我则安静地坐在另一侧,

捧着一本关于蒙德里安画派的理论书籍——这是赵清然当年硕士研究的领域。他的手机响了,

特殊的**,尖锐地划破了室内的宁静。我看到他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拿起手机,

走到了落地窗前接听。隔得有些远,我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温和的语调。“嗯……几点落地?”“好,我知道了。

”“我会安排。”简短几句后,他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望着窗外的暮色,

背影竟显得有些……紧绷,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转过身,视线与我撞个正着。

我慌忙低下头,假装专注于书本,手指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阴影笼罩下来。“明天下午,”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但细听之下,似乎藏着一丝别的情绪,“清然回国,航班三点半到。你……准备一下,

晚上一起吃饭,给她接风。”用的是不容置疑的通知语气。我猛地抬起头,

眼中瞬间蓄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受伤”,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

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眼睫,轻轻应了一声:“……好。”这一刻终于来了。赵清然的归来,

是我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没有正主的登场,我这“赝品”的戏,又如何能唱得淋漓尽致?

第二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

然偏爱的温柔色系;发型也梳成了她常用的那种看似随意、实则心机十足的微卷长发;甚至,

我喷了比平日更浓一些的雪松调香水。我从衣帽间的镜子里看到沈司寒走进来,

他看见我这一身装扮时,眼神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掠过一丝极淡的复杂,快得像是错觉。

他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手表戴上。下午,他果然亲自去了机场。我站在二楼的窗帘后,

看着他的黑色宾利驶离。心中没有任何被抛下的酸楚,

只有一种猎手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向陷阱的冷静。我没有跟去机场上演什么偶遇的戏码,

那太低级。我只需要在他带着赵清然回来时,以一个“女主人”的姿态,恰到好处地出现,

然后,将舞台让给他们。我计算着时间,在他们预计到家前半小时,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哲学长,”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可以开始了。”林哲,我唯一的盟友,

他清楚我的全部计划。他会以“老同学叙旧”的名义,

“偶然”地向几位与赵清然有联系的朋友,透露一个消息:沈司寒的新婚妻子顾晚,

与赵清然相似得惊人,而且,似乎对沈司寒用情至深,甚至在得知赵清然要回来后,

情绪极其不稳定。消息会像病毒一样,精准地传入赵清然的耳朵。以她的骄傲,她会怎么想?

傍晚,玄关处传来声响。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

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强装的镇定”,迎了出去。沈司寒率先走进来,

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身姿优雅的女人。正是赵清然。她比照片上更显成熟风韵,

眉眼间带着一种被岁月精心雕琢过的从容与优越感。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

有片刻明显的愕然,随即化为一种了然的、带着淡淡审视与不悦的锐利。很好,

林哲的消息奏效了。“清然姐,你好,欢迎回来。”我上前一步,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伸出手,“我是顾晚。

”赵清然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两秒,又扫过我身上那与她风格相似的裙子,才伸出手,

与我轻轻一握,笑容得体却疏离:“你好,顾**。常听司寒提起你。”她的话意味深长,

旁边的沈司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晚餐在一种诡异而客气的氛围中进行。我很少说话,

只是默默布菜,偶尔在沈司寒和赵清然回忆起过往趣事时,

配合地露出一个“勉强”而“脆弱”的微笑。

当沈司寒习惯性地将他面前那盘我按照“赵清然口味”调整过配料(减少了香菜,

增加了迷迭香)的烤羊排推开时,赵清然却笑着对佣人说:“麻烦给我一点香菜,

我觉得和烤羊排很配。”沈司寒的动作顿住了。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记忆中的赵清然,是从不碰香菜的。类似的小细节接踵而至。

赵清然谈论着她在国外接触的前卫艺术,对蒙德里安的评价是“过于理性,有些刻板”,

这与她“硕士研究方向”的人设似乎有些出入。她甚至在不经意间提到,

自己对百合花的花粉过敏。而客厅的花瓶里,正插着一束新鲜的白色百合,

那是沈司寒昨天才让人换上的。因为他“记得”她喜欢。沈司寒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着谈笑风生的赵清然,眼神里的怀念与温柔,渐渐被一种陌生的审视所取代。

我适时地站起身,脸色有些“苍白”,轻声说:“我有点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清然姐,

你们慢慢聊。”我没有看沈司寒,转身离开,将空间彻底留给他们。我知道,我的“退场”,

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我回到卧室,锁上门,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瞬间褪去。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花园里隐约透出的灯光,内心一片冷静。楼下隐约传来交谈声,

似乎不像之前那么融洽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大概是赵清然离开了。

脚步声在卧室门外停下。沈司寒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站了片刻,然后离开了。我打开手机,

林哲的消息跳了出来:「消息已送达。另外,

注意到沈氏刚刚下调了对城东那块地的预期报价,我们的‘狙击’初步见效。」

我回复:「收到。继续保持压力。」放下手机,我抚摸着无名指上那道细小的疤痕。

父亲当年将公司印章交给我时,曾说:“小晚,有时候,最大的反击不是硬碰硬,

而是让对方活在你自己编织的梦里。”现在,沈司寒的梦,该醒了。深夜,别墅一片寂静。

我口渴下楼倒水,经过书房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鬼使神差地,

我轻轻推开门。沈司寒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还亮着。而他的手边,

除了散落的文件,还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赵清然多年前送他的那只旧钢笔。而另一样,

是我“遗失”的那根,极其普通的黑色发绳。第三章裂痕与“真相”赵清然的归来,

像一块投入看似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浪涛远超预期。接风宴后,

沈司寒陷入了一种显而易见的焦躁与困惑。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理所当然地将我视为赵清然的苍白倒影。

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带着审视与衡量意味的目光观察我,

仿佛试图在我身上寻找某种能解答他内心疑惑的线索。他会在餐桌上,

看着我自然地将香菜拌入沙拉时,眼神微凝;会在经过客厅,

到我放在茶几上那本与蒙德里安无关的、关于量子物理的科普读物时(这是我真实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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