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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姜江照常去中药店。

夜幕降临，城市上空突然亮起无数无人机，汇聚成一行刺眼的大字：【阿妍，我爱你】

无人机又变换阵型，化作巨大的手和钻戒，钻戒缓缓套在那只修长的无名指上。

姜江见证了萧凌求婚顾妍的盛大仪式，心彻底沉入冰冷的深渊。

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出租屋的，只记得接连数日的高烧，将她的意识与现实剥离。

萧凌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那双温润的桃花眼中盛满自责与痛楚。

他再也没提过顾妍，仿佛他们的隔阂从未出现。

直到他因连日的疲惫昏沉睡去。

她收到顾妍发来的照片：一本结婚证。

照片上两人郎才女貌，刺目的般配。

冰冷地宣告着萧凌的欺骗。

顾妍又发来语音：“姜江是吧？你也看到了，萧凌爱的只有我，我不过三言两语他就弃了你，迫不及待地跟我领了证。”

“记住，丑小鸭永远别妄想天鹅的世界。”

姜江盯着那张照片，许久未动。

小时候，萧凌骗她不能回家陪她过生日，她就捧着生日蛋糕去找他，却在路上被车撞得差点没了命。

从那时起，萧凌就在日记本上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骗她。

原来，他的誓言早就已经作废。

她又想到了沈宴礼——他曾经出十亿，让她做他已逝妻子付替身。

姜江默默读完那份冗长的“替身注意事项”，签下了为期四年的合约。

痊愈后第三天，姜江开始整理中药店，准备转租。

萧凌突然带着顾妍推门而入。

“你就是阿凌的妹妹吧？”顾妍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语气倨傲，“麻烦妹妹给我包副安胎药了。”

姜江怔在原地。

她曾无数次想怀上孩子，他却总是委婉地拒绝。

如今不过月余，顾妍就怀上了他的骨肉。

原来爱与不爱的界限如此分明。

“阿妍，你随便在店里逛逛，我和小妹有点事要说。”

萧凌安抚地拍了拍顾妍，随即拉起姜江的手腕，将她带到门口。

“江江，我跟她要孩子只是权宜之计，你懂事些别闹。等我掌权萧家，继承人的位置只会给我们的孩子，好吗江江？”

手腕上传来被他攥紧的刺疼，姜江极其疏离地开口：“好的哥哥。”

萧凌因这陌生的称呼蹙眉，却终究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