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三天了。焦家那座死寂的小院,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院门紧闭,里面一丝声息也无。浓得化不开的湿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不安的死寂气息,沉沉地笼罩着。焦母刘氏蜷...
三天了。焦家那座死寂的小院,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院门紧闭,里面一丝声息也无。
浓得化不开的湿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不安的死寂气息,沉沉地笼罩着。
焦母刘氏蜷缩在自己里屋的床上,早已不复往日的刻薄凌厉。她脸色灰败,眼神涣散,
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含混的音节。自从焦仲卿抱着苏婉素冰冷的尸体回来,
把自己和那具尸体反锁在卧房里整……
“驾!驾!让开!统统让开!”焦仲卿状若疯魔,策马在庐江郡拥挤的街道上狂奔!
骏马四蹄翻飞,踏碎一地泥泞。他双目赤红,脸上泪痕交织着汗水尘土,
早已看不清本来面目。方才在郡府,
太守府一个小吏醉酒后炫耀般吐露的“今日纳美妾”的闲话,像一道惊雷劈中了他!
当“苏婉素”三个字从那小吏口中含糊吐出时,焦仲卿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直冲喉头!……
苏婉素攥着那张冰冷的休书,一步步走回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巷子。暮色四合,湿冷的空气像冰冷的蛇,缠绕着她单薄的身体。巷子深处,那扇属于她“娘家”的、比她记忆中更加破败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门缝里探出半张脸,是她同母异父的兄长苏大。那张被劣酒泡得浮肿的脸上,此刻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市侩的惊喜。
“哎哟!回来啦?正好!省得我去焦家寻你!”苏大一把将苏婉素拽进门,力气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他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