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花轿很颠,但我坐得笔直,因为姨娘说过,大家闺秀坐没坐相,日后是上不得台面的。她还说,真正的媚骨,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露在皮相上的。哪怕蒙着盖头,也要让夫君感受到...
花轿很颠,但我坐得笔直,因为姨娘说过,大家闺秀坐没坐相,日后是上不得台面的。
她还说,真正的媚骨,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露在皮相上的。哪怕蒙着盖头,也要让夫君感受到我的与众不同。
我做到了。
当那根冰冷的玉如意挑开我的盖头时,我眼波流转,怯生生地抬眸,恰到好处地露出三分惊艳、七分羞赧。视线相触的一瞬间,我便垂下睫羽,贝齿轻咬红唇,指尖紧张地绞着衣角。……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给公婆敬茶。
这当然是故意的。
姨娘的教材第二章第三节明确写着:新婚燕尔,若夫君冷落,切不可吵闹,当以退为进,扮演受害者。
一对肿成核桃的眼睛,胜过千言万语。
果然,婆母一见到我,立刻拉住我的手,满眼心疼:“哎哟,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衍儿那混小子欺负你了?”
我低下头,攥着手帕,肩膀微微抽动,不说……
我赶到裴衍院子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案前,背脊挺得笔直,但身上那件月白色官袍的背部,却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太医正在给他上药,他一声不吭,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死的。
我让丫鬟们都退下,亲自端着一碗参汤走过去,放到他手边。
“夫君。”我放柔了声音,“我听说了,你……没事吧?”
他没看我,眼睛依旧盯着面前的卷宗,声音冷得像冰:“与你无关。”……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你说什么?”
裴衍松开我的下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仿佛刚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
他坐回书案前,重新拿起一份卷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说,把你那些手段,教给我。”
我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操作?一个大男人,堂堂朝廷命官,要学后宅女人的争宠伎俩?……
第二天,裴衍顶着一张比我还委屈的脸去上朝了。
我在家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万一他学艺不精,在朝堂上画虎不成反类犬,被人家当成神经病给叉出去,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我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上午,午时刚过,管家就兴高采烈地跑来报喜。
“少夫人!大喜啊!少爷他……他把太子殿下说哭了!”
我:“?”
管家喘了口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