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此刻变得像天堑一样宽,一样深。他说的“以身相许”,他说的“娶你为妃”,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像一个遥远而不真切的梦。我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跟他回来。留在江南,有良田美宅,做个富家翁不好吗?国丧期满,新帝登基大典的日子临近了。这天,宫里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一位穿着体面宫装...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我能脱此劫难,重回……必当以重金厚谢。”
重金?我心稍微动了动。我这破屋子,我这苦日子,谁不想发财啊。
“多少?”我下意识地问,问完又觉得自己太市侩了,赶紧找补,“不是,殿下,我的意思是……”
他看着我,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忽然变得很专注,很认真,一字一句地说:“……
我咬紧牙关,几乎是半拖半抱,把他从那个肮脏的角落弄出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重又飘。雨幕成了最好的掩护,我们俩像两个狼狈的游魂,跌跌撞撞钻进我租的那栋旧楼黑洞洞的楼道。
好不容易摸到三楼,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铁门。我几乎是把他摔进我那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出租屋地板上。他也彻底没了声息,像块石头。
我反手锁好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心脏还在狂跳。屋子里弥漫着他身上带来……
雨下得跟老天爷泼水似的,我缩着脖子,把帆布包顶在头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这破巷子路灯坏了仨月也没人修,黑得跟墨汁一样。抄近道吧,就得穿过这片堆满垃圾桶的拐角。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垃圾的酸臭味猛地冲进鼻子,差点把我熏一跟头。
我皱着眉,加快脚步想赶紧过去。
“呃……”
一声极压抑、极痛苦的**,像被掐着脖子挤出来的,从一堆湿漉漉的硬纸板后面……
“有你在?”我抽噎着,带着哭腔反问,“刚才要不是王婶……咱俩都得玩完!”想到那惊魂一幕,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李昭没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他费力地从床底下挪出来,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额上冷汗涔涔。
“你慢点!”我赶紧扶住他胳膊。
他借着力道站起身,重新坐回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有些急促。但他没管自己的伤,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带着一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