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的白月光回国那天,全京城的圈子里都在等着看我这个「金丝雀」的笑话。
有人赌我会哭闹,有人赌我会下跪乞求。
但我只是平静地摘下了那枚戴了三年的、象征着他挚爱的翡翠扳指。
那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价值连城,是他套在我手上的枷锁。我走到马桶边,按下冲水键。
「哗啦——」随着水流的漩涡,那抹翠绿消失在污秽的黑暗里。就像我对他三年的爱意,
哪怕再昂贵,一旦脏了,就只能去下水道里找。那一晚,江妄疯了。
---01.暴雨夜的陌生气息凌晨三点,别墅外的雨大得像要把这座城市淹没。
我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红酒。并没有喝,只是习惯性地摇晃着,
看着殷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黏稠的痕迹,像某种干涸的血。并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会在瞬间照亮我惨白的脸,和脚边那个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
大门传来了指纹锁解锁的机械音,「滴——」的一声,在死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妄回来了。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和一股并不属于他的、甜腻的栀子花香水味。
那是宋念最爱的味道。我知道,她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被酒精浸泡过的沙哑,还有些许不耐烦。他随手扯松了领带,
那动作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矜贵与狂躁。我在黑暗中眯起眼睛,借着玄关微弱的感应灯,
打量着这个我爱了三年,也被当成替身睡了三年的男人。他很高,宽肩窄腰,
被雨水打湿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那张脸依旧俊美得让人心惊,
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嘴唇,还有那双永远看不透深浅的眸子。只是此刻,
那双眸子里不再有平日里伪装出的温情,只有毫不掩饰的疲惫和一丝……兴奋?是了,
见到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怎么能不兴奋呢。「在等你。」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
就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在询问雇主的需求。江妄换了鞋,径直向我走来。随着他的靠近,
那股栀子花味愈发浓烈,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瞬间盖过了我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指腹粗糙的薄茧摩挲着我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沈辞,你今天很乖。」
他低笑了一声,俯身想要吻我。我偏过头,那个吻落在了我的嘴角。空气凝固了一秒。
江妄的动作停住了。他的手还捏着我的下巴,力道骤然加重,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
捏得我生疼。「躲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是裹着冰碴子。「你喝酒了,
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我撒了一个拙劣的谎,
视线却死死盯着他衬衫领口那一抹刺眼的口红印。那个颜色,叫「斩男色」。三年前,
宋念出国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就是一个印着这个唇印的卡片。
他当宝贝一样夹在钱包里,以为我不知道。江妄顺着我的视线低头,看到了那个唇印。
但他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他只是松开了手,直起身子,当着我的面,
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将那件价值不菲的高定衬衫随手扔在了地上。
像是在扔一件脏了的垃圾。「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他命令道,语气理所当然。
我看着地上的衬衫,又看了看他**的上身。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温度。
三年来,我就是这样,像条听话的狗一样,在他需要的时候摇尾乞怜,
在他厌倦的时候安静退场。因为我那双眼睛,像极了宋念。「江妄。」我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他正准备往浴室走,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眼神淡漠:「怎么?想要钱?卡在床头柜里,
自己拿。」在他的认知里,我留在他身边,图的无非就是钱。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公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那是雄性荷尔蒙混合着酒精的危险气息。我抬起手,轻轻抚摸上他左手的大拇指。
那里戴着一枚成色极好的帝王绿翡翠扳指。那是江家的传家宝,也是他和宋念的定情信物。
宋念出国时还给了他,说是暂时保管,等她回来再……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但这三年,
这枚扳指一直戴在我的手上。除了洗澡,从未摘下。江妄说,我的手白,戴着好看。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透过我的手,意淫这枚扳指戴在宋念手上的样子。今天出门前,
他特意从我手上取下来,戴在了自己手上。为了去见她。「戒指,脏了。」我轻声说道,
指尖划过那冰冷的玉石。江妄皱了皱眉,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或者说,
他根本不在意我想表达什么。「脏了就洗洗。」他抽回手,不想再跟我废话,「沈辞,
别挑战我的耐心。今晚我很累。」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很快,
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
听着里面模糊的身影晃动。我的心,在这个雨夜,彻底死透了。我弯下腰,
捡起地上那件沾着栀子花香水味和口红印的衬衫。并没有扔进脏衣篓。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转身走向了洗手间,不是去给他放洗澡水。我是去,处理垃圾。
02.下水道里的三千万浴室的水声很大,掩盖了一切动静。我走进客卫,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那双被江妄称赞过无数次「像极了她」
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可怕。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因为长期佩戴那枚略微有些宽大的扳指,大拇指的根部有一圈淡淡的白痕。那是这三年,
我身为「沈辞」这个个体被抹杀的痕迹。江妄洗澡很快,这是他的习惯。但我知道,
今晚他会洗很久。因为他要洗掉身上属于宋念的味道,然后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
或许还会抱着我,喊着那个名字入睡。多讽刺。他在外面为了宋念守身如玉,
回来却要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回主卧。江妄果然还没出来。
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枚翡翠扳指,在台灯昏黄的光晕下,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那是一块极品的老坑玻璃种,通透,起胶,价值至少在三千万以上。对于普通人来说,
这是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但在江妄眼里,这只是一个念想。他刚才进浴室前,
随手把它摘下来放在了这里。因为怕沐浴露会腐蚀玉质。看,他多爱她啊。
连一个死物都护得这么小心翼翼。我伸出手,拿起了那枚扳指。触手生温。不是玉石的温度,
是江妄残留的体温。这三年里,我曾无数次摩挲过这枚戒指。每当我感到不安,
每当我想要确认江妄是否有一点点爱我的时候,我都会握紧它。
它见证了我们在暴雨夜的车里激烈的拥吻,见证了他在书房办公时我安静的研墨,
也见证了无数个深夜他将我压在身下时,那一声声压抑的「念念」。如今看来,它不是信物。
它是耻辱柱。我紧紧攥着那枚扳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种痛感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我转身,走进了客卫。掀开马桶盖。那一汪清澈的水,
平静得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我扭曲的脸。「沈辞,你疯了吗?这是三千万!」
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如果是以前的沈辞,
那个为了给弟弟筹集医药费而不得不出卖自尊的沈辞,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但这三年,
江妄给我的钱,早就够我弟弟治好病,甚至够我们一家人挥霍一辈子。我不欠他了。
不仅不欠,我还赔上了整整三年的青春和一颗真心。「再见,江妄。」我轻声呢喃,
像是对过去的自己告别。手掌松开。「叮——」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翡翠扳指落入了水中,
溅起几滴水珠。它沉底了。在洁白的陶瓷底部,那抹绿色显得格外刺眼,
像是一只嘲弄的眼睛。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冲水键。「轰——」巨大的水流声瞬间响起,
漩涡急速旋转,带着那价值三千万的「挚爱」,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漆黑肮脏的下水道。
看着那漩涡消失,水面重新恢复平静。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
那种**,比江妄在床上带给我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都要让战栗。那是报复的**。
那是自由的味道。我盖上马桶盖,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江妄,当你发现你视若珍宝的东西,
被你最看不起的替身亲手冲进了充满排泄物的下水道时。你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我真的很期待。就在这时,主卧浴室的水声停了。我知道,好戏开场了。
03.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江妄正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发梢滴落在胸膛上,沿着腹肌的纹理滑入那条白色的浴巾边缘,
充满了色气和张力。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让所有女人疯狂的资本。
如果忽略他此刻阴沉的脸色的话。他在找东西。视线在床头柜上扫了一圈,眉头瞬间锁紧,
那种压迫感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沈辞,东西呢?」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我坐在梳妆台前,正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涂着护肤品。
镜子里的我,神色淡然,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什么东西?」我一边拍打着脸颊,
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问。江妄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别跟我装傻。扳指。」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暴戾的情绪,「我放在床头柜上的。你拿了?」既然已经撕破脸了,
我也没必要再演那种温顺小白兔的戏码。我抬起头,迎上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哦,你说那个啊。」我抽回自己的手,虽然很疼,
但我忍住了没表现出来。「我看它有点脏了,上面好像沾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比如……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我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的眼睛,
清晰地捕捉到他瞳孔微微收缩的一瞬。「所以呢?」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所以我帮你洗了洗。」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转身拿起桌上的梳子,梳理着长发,「不过我手滑,不小心……把它掉进马桶里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窗外的雷声似乎都停滞了。江妄僵在原地,
整个人像是一尊被石化的雕塑。过了足足五秒钟。他才像是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抵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被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沈辞!**再说一遍?!」他双眼赤红,额角的青筋暴起,
那模样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当场撕碎我。窒息感瞬间袭来。但我没有挣扎。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江家大少爷,
因为一枚戒指而失控成这样。原来,这就是真爱啊。「我说……」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把它、冲、走、了。」「就在刚才,顺着下水道,冲进化粪池了。
」「江少如果现在叫人去挖化粪池,说不定还能找得到。不过……」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我想宋**应该不会喜欢一枚……沾了屎的戒指吧?」「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甩在我的脸上。我的脸被打偏过去,嘴角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瞬间麻木。这是江妄第一次打我。哪怕以前我做错了事,
哪怕我不小心打碎了他最喜欢的古董花瓶,他都从来没有动过手。但今天,
为了那个女人的一枚戒指。他打了我。我捂着脸,慢慢转过头看着他。江妄的手在颤抖。
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看着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更大的愤怒所淹没。
「沈辞,你找死。」他咬着牙,声音阴冷得像是来自地狱。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啊,我是找死。」我看着他,眼神里最后那一点光亮,彻底熄灭了。
「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在找死了。」04.禁闭与羞辱那一晚,
江妄没有叫人去挖化粪池。也许是他觉得丢不起那个人,也许是他觉得那枚戒指真的脏了,
配不上他神圣的爱情。但他也没有放过我。他把我锁在了别墅里,没收了我的手机,
切断了网线。「既然你这么喜欢待在这个房子里,那就待个够。」
这是他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那一巴掌打得不轻,我的左脸肿得老高,嘴角也破了。
但我没有处理伤口,只是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亮。暴雨停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那些昂贵的家具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曾经被我精心布置成「家」的地方,此刻却像是一座华丽的监狱。
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金丝雀。不,现在连金丝雀都算不上,
充其量是一只不听话的、等待被处理的宠物。我在别墅里待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
江妄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任何消息。只有每天定时来送饭的阿姨,
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欲言又止。「沈**,您这又是何苦呢?」阿姨叹了口气,
把热好的粥放在桌上,「先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听说……宋**那边……」她没敢说下去。
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宋念回来了,江妄肯定日夜陪在她身边,弥补这三年的空缺。
至于我这个替身,自然是被扔在脑后,等他腾出手来再慢慢收拾。我没什么胃口,
只喝了几口水。我想离开,但所有的门窗都被锁死了,门口甚至还有保镖守着。
江妄这是要软禁我。直到第四天傍晚,别墅的大门终于再次被打开。江妄回来了。
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看样子像是造型师。「给她收拾一下。
」江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冷漠而疏离。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就像是在吩咐处理一件物品。「今晚有个慈善晚宴,念念想见见你。」
听到那个名字,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念念。叫得多亲热啊。我站在楼梯口,
穿着那件已经穿了三天的睡衣,头发凌乱,脸上的红肿虽然消了一些,
但依然能看出被打过的痕迹。「见我?」我冷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见我做什么?
感谢我帮她保管了三年的男人?」江妄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
目光如刀般刮过我的脸。「沈辞,看来这几天的教训还不够。」他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再次袭来。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脸,
但在看到那道伤痕时,又嫌恶地收了回去。「念念听说我养了个小玩意儿,长得跟她很像,
很好奇。」他俯身,凑到我耳边,声音低沉而残忍:「今晚,你最好给我表现得乖一点。
要是敢让念念不高兴……」他没有说完,但我听懂了他的威胁。他的手顺着我的脖颈滑下去,
停留在我的锁骨处,那里有一块他曾经最爱留下的吻痕,如今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你那个生病的弟弟,还在等着这周的透析费吧?」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
他在拿我弟弟威胁我。那是我的软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江妄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拿捏我。「卑鄙。」我咬着牙,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江妄却笑了。笑得残忍而得意。「在这个圈子里,卑鄙是褒义词。」他拍了拍我的脸颊,
像是安抚一条炸毛的狗:「去换衣服。今晚穿那件白色的礼服。」白色。宋念最喜欢的颜色。
他这是要让我哪怕在最后一刻,也要尽职尽责地扮演好影子的角色。我不怒反笑。「好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的决绝:「既然江少想看戏,那我就陪你演个够。」
05.鸿门宴那件白色的礼服很美。高定款,鱼尾设计,露背,极显身材。穿在我身上,
尺寸刚刚好。但这并不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而是江妄按照宋念的尺码定的。只是恰好,
我和她的身材也像得惊人。造型师给我化了一个淡妆,刻意弱化了我眉眼间那股倔强的英气,
突出了那种温婉楚楚的可怜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像宋念。
尤其是这身打扮,简直就是宋念的翻版。江妄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我,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那一刻,我确信他是透过了我,看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但很快,
他的眼神就清明了。「走吧。」他伸出手臂,示意我挽住。我没有拒绝,
乖顺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他的肌肉很硬,隔着西装布料都能感觉到那种紧绷的力量感。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江妄没有说话,
我也沉默着。我们像是一对即将奔赴战场的貌合神离的夫妻。
晚宴的地点在京城顶级的私人会所。豪车云集,衣香鬓影。江妄带着我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刻,
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几秒。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投射在我们身上。有惊讶,
有戏谑,有嘲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毕竟,江大少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多年,
突然带了个替身招摇过市,而正主今晚也在场。这简直就是年度最佳修罗场。
我感觉挽着江妄的那只手在微微出汗。不是紧张,是恶心。「那是谁啊?长得好像宋念。」
「那就是江妄养了三年的那个替身吧?叫什么来着……沈辞?」「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