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丑的姑娘嫁给最瘸的亲王

京城最丑的姑娘嫁给最瘸的亲王

主角:沈青梧瑞王萧玦
作者:风吹那页是那页

京城最丑的姑娘嫁给最瘸的亲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6

我叫沈青梧,是京城出了名的丑。这声名不是我自个儿吆喝出来的,

是街坊四邻茶余饭后嚼出的唾沫星子,黏在身上,洗不净,刮不掉。据说我落地那天,

接生婆掀开襁褓瞧了一眼,手里的铜盆“哐当”砸在地上,热水溅了满地,

她抖着嗓子喊“我的娘哟”,差点把我这刚出娘胎的婴孩摔在产床上。

及笄那年随母亲去相国寺上香,刚走到山门前,就被白须飘飘的主持拦住,

手里念珠转得飞快,嘴里念念有词:“施主浊气太重,恐污了佛祖慧眼,还是回吧。

”母亲当时脸就白了,攥着我的手一路发抖,那点进香的虔诚,全被人戳着脊梁骨碾碎了。

我爹是礼部的从五品主事,一辈子活得像株盆栽,端着架子,讲究体面。

偏生我这棵歪脖子树,长在了他家院子里。自打我记事起,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块捂不热的寒铁,后来连看都懒得看了,只在逢年过节家里来客人时,

隔着老远皱眉叮嘱:“把你那帷帽戴好了,别出去丢人现眼。”我知道自己丑。

铜镜里的人影,眉骨突兀得像山棱,眼窝陷下去,像两口枯井,

最碍眼的是左脸颊那块铜钱大的青记,青中带紫,像是被人硬生生按了块脏东西,洗不掉,

抹不去。每次丫鬟们端水进来,眼梢子都绕着我走,递帕子的手总悬在半空,

像是怕碰着什么秽物。我不怪她们,换作是我,对着这样一张脸,大约也会怕。十六岁那年,

我爹终于忍无可忍。起因是吏部李侍郎家的三公子,原本托媒人来说,想相看相看。

那日我在花园里摘腊梅,没戴帷帽,风掀起了挡脸的纱巾,远远被那公子瞥见一眼。

听说他当场“哎哟”一声,脚下拌了石头,从假山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腿。

李侍郎家当即退了话,满城都在传:“沈家那丫头,丑得能把人吓断腿。

”我爹从那以后见我一次骂一次,“丧门星”“搅家精”“沈家的祸根”,骂到最后,

他红着眼圈,竟“咚”一声给我跪下了。五十多岁的人,鬓角都有白霜了,就那么屈着膝盖,

老泪纵横:“青梧,爹求你了,你就当行行好,找个地方嫁了吧,别再拖累沈家了。

”我那时正蹲在廊下喂猫,手里的猫粮撒了一地。那只三花猫是我从巷口捡的流浪猫,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总爱蹭我的裤腿,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它大约是这世上唯一不嫌弃我长相的活物。我摸着猫背,看它小口小口舔食,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空落落的疼。没过多久,

我爹就带来了消息——他把我许给了瑞王。瑞王萧玦,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论辈分是亲王,

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得很。可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位瑞王是个瘸子。

据说他年轻时在边关打仗,被流矢射穿了左腿,骨头碎了大半,太医换了十几个,

终究没治好,落下个终身残疾,走路一瘸一拐,再没能跨上战马。更要紧的是,他性子乖戾,

喜怒无常,府里的下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不是被杖责就是被撵走,连先帝赐的侧妃,

都被他一句话赶到了京郊别院,三年没许回来。把京城最丑的姑娘嫁给最瘸的亲王,

听起来倒像是桩公平交易,各取所需,又各带瑕疵。我爹怕我不乐意,

破天荒去首饰铺给我买了支银簪子,簪头是朵歪歪扭扭的梅花。他把簪子往我手里塞时,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却带着股子讨好的卑微:“青梧,瑞王虽有残疾,但终究是亲王。

你嫁过去,吃穿不愁,有丫鬟伺候,总比在家里强。”我摸着那支冰凉的银簪,

簪尖硌得手心发疼。嫁去哪里,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被人嫌弃,

不过是换个地方,从沈家的屋檐下,挪到瑞王府的高墙里。我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婚期定得仓促,像是怕夜长梦多。红妆都是沈家库房里凑出来的旧物,

箱子上的漆皮掉了大半,陪嫁的被褥是母亲当年用旧的,针脚都松了。出嫁那天,

我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里,听见外面人潮涌动,指指点点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进来。“看,

就是她,沈家那个丑丫头。”“啧啧,瑞王再怎么说也是亲王,怎么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听说瑞王腿瘸,配她倒也合适,都是残次品,谁也别嫌弃谁……”轿子一晃,

我掀起轿帘一角,看见街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捂着嘴笑,那些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我默默放下轿帘,从袖袋里摸出一小盒膏子。膏体是青黑色的,

带着点草药味,是我娘生前给我的。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青梧,你小时候不丑,

是生过一场天花,才落了疤。这膏子能遮住印记,让你看起来柔和些。”这膏子质地厚重,

涂在脸上像糊了层泥,闷得慌,平日里我总不爱用。但今天不一样,

我不想让我的新郎官第一面就被我吓着——哪怕他是个瘸子,

哪怕这场婚事本就是场世人眼中的笑话。我用指尖蘸了膏子,一点点往脸上抹,

把眉骨的棱角遮了,把眼窝填了,尤其那青记,被厚厚的膏子盖得严严实实,镜中映出的脸,

模糊又陌生,倒真像换了个人。拜堂的时候,我始终低着头,红盖头垂下来,挡住了视线,

也挡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透过盖头的缝隙,我看见一双皂色云纹靴停在我面前。

左边那只靴子的鞋跟,比右边矮了半寸,鞋面上的云纹被磨得有些浅,

大概是为了迁就他那条不便的腿,常年踩在地上磨的。他没说话,全程沉默着,

只按照喜娘的指引,和我一起拜了天地,拜了高堂。交拜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

冰凉,带着些微的粗糙,像是常年握着剑柄或弓弦,磨出了薄茧。那触感一闪而过,

却像电流似的,让我指尖发麻。送入洞房后,喜娘们闹了一会儿就散了。

原本该是热热闹闹的新房,她们却像避瘟神似的,撂下几句干巴巴的“早生贵子”,

就匆匆忙忙走了。大概是觉得对着我这张脸,实在没什么可闹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红烛摇曳,映得满室喜庆,龙凤呈祥的锦被铺得整整齐齐,却衬得我愈发孤单,

像掉进了一片红色的冰窖。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了。我听见他走路的声音,一步重,

一步轻,带着些微的滞涩,“咚、哒、咚、哒”,敲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那声音越来越近,停在我面前。他没说话,也没掀盖头。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热,却带着穿透力,像是在打量一件稀奇物件,带着审视,带着探究。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还有一种冷冽的松木香气,清清爽爽的,大概是他身上的熏香。

“抬起头来。”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又像是刚喝了酒。

我心里一紧,缓缓抬起头。盖头还没掀,他应该看不见我的脸,可我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连呼吸都放轻了。他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声很淡,像风吹过湖面,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沈大人倒是好福气,养出个……特别的女儿。”“特别”两个字,

说得慢悠悠的,像裹了层冰碴子。我知道他在说我丑,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锦缎的料子被捏出褶皱,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伸出手,指尖悬在盖头上方,似乎想掀,

可就在快要碰到红布时,又停住了。“罢了,”他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早晚都一样。

”盖头被猛地掀开,光线瞬间涌了进来,刺得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正对上他的目光。瑞王萧玦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好看,而是带着锋芒的,

像出鞘的剑。眉眼深邃,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下颌线绷得笔直,

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常年汤药养着的缘故,

更显得唇色偏淡。他正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嫌弃,只是平静地打量,

像是在看一幅无关紧要的画,或者一件待估价的古玩。“果然……名不虚传。

”他慢悠悠地说,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像是在验证那些关于“丑”的传闻。我低下头,

不敢看他,脸颊上的膏子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又闷又热,黏糊糊的难受。那层伪装像个枷锁,

勒得我喘不过气。他没再说话,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杯碰撞茶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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