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契约后,总裁他追悔莫及

解除契约后,总裁他追悔莫及

主角:陈芳萍赵伟
作者:小漾不洗碗

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6-22

我叫陈芳萍。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说,捡到我时,襁褓里有张纸条,写着:女孩名叫陈芳萍,1997年6月8日出生于海城人民医院。孩子母亲已经去世,求好心人收养。

这名字,普通得像路边随处可见的小花,却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身份证明。

初中毕业便进了电子厂,流水线枯燥得像复读机。为了攒钱,我咬牙干了三年。揣着微薄积蓄闯进海城,刚到海城那两年里,做过电话销售、保健品推销、房地产中介……凡是能挣快钱的活儿,我都试过,可惜天生不是那块料,两年下来,不仅一分没存着,倒还欠了花呗。

后来,还是同孤儿院出来、比我大几岁的赵伟拉了我一把。他那时已是“飞毛腿”外卖站的站长,管着十几号人。他说,送外卖辛苦,但肯出力就能挣到钱。

果然。

一年下来,我不仅还清了债,还头一次有了点像样的存款。虽然不多,但那是我的底气。

那天送完最后一单,已是凌晨一点多。

我骑着我的小电驴,穿梭在海城空旷的街道上,夜风微凉。路过市中心那片灯火辉煌的住宅区,看着那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大厦,心里又酸又涩。

也不知道得奋斗多少年,才能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一间真正属于自己的小房子,哪怕只有十几平米,能遮风挡雨,安心睡个好觉,也就够了。

回到租住的城中村小单间,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隔壁饭馆的油烟味。胡乱下了碗速食面,吸溜吃完,倒头就睡,疲惫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出现在站点。

赵伟正站在门口,晨曦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个子很高,肩膀宽阔,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笑容总是暖洋洋的。“芳萍,早啊。”他递给我一个肉包子,“刚出锅的,垫垫肚子。”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谢啦,伟哥。”

赵伟给我们开了个简短的晨会,无非是叮嘱些交通安全、服务态度、高峰期抢单技巧之类的老生常谈。散会后,大家一哄而散。

我划开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的订单信息。

邵氏集团总裁办,李锐收。

邵氏集团。海城无人不知的商业帝国。

我的心,没来由地跳快了一拍。

深吸一口气,我发动了小电驴。

邵氏大厦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冰冷而威严的光,空气中似乎都飘着金钱与权力的味道,让人望而却步。

我停好车,抱着外卖箱走进金碧辉煌、散发着高级香氛的大堂,感觉自己像是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每一步都踩在柔软得能陷进去的地毯上,虚浮得很。周围的一切都精致得不像话,连空气都比外面清新几分。

前台**妆容精致,礼貌地问明来意,她用内线电话通报后,示意我乘坐总裁专用电梯,那语气带着一丝职业性的疏离,眼神却不经意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让我有些不自在。

电梯快而稳,数字飞速跳动。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偷偷在衣服上擦了擦,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眼前是一条铺着厚厚降噪地毯的长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我的耳膜。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应该是订单上的李锐。他公事公办地接过外卖,签了字,动作干练,没有一丝多余。

就在我以为任务完成,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

他身后那扇厚重的红木门,无声地打开了。

像一个新世界的入口。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只剩下“砰砰砰”的心跳声,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见过这么……我甚至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他。所有关于“好看”的词汇,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很高,比赵伟哥还要高出半个头。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完美勾勒出他肩宽腰窄的挺拔身形,双腿修长笔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五官,像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每一笔都恰到好处,组合在一起,夺人心魄。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最沉静的夜海,却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却又偏偏能轻易勾走你的魂。

他似乎是刚开完会,微微蹙着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目光随意地扫过来,在我身上停顿了片刻。

仅仅是片刻。那眼神,却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带着审视与探究,勾得我魂都快飞了,呼吸都停滞了,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我下意识地低了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李特助,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共鸣,震得我耳膜发麻。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锐恭敬地回答:“邵总,是您要的咖啡。”

被称作“邵总”的男人“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回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点玩味。“外卖?”他挑了挑眉,尾音微微上扬。

我紧张得舌头都打了结,只能傻乎乎地点头,像个提线木偶,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夹,修长的手指抽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七八张,随手递给李锐。

“给这位**,小费。”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像是在打发什么。

然后,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进了办公室。红木门又“咔哒”一声合上了,隔绝了两个世界。

李锐把钱递给我,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邵总给你的。”

我捏着那叠钱,手心滚烫。七八百块,快赶上我两三天的收入了。这钱来得太轻易,像一块烧红的炭火,烫得我有些不安。他凭什么给我这么多?是施舍,还是觉得我……我不敢深想。但转念一想,有了这笔钱,下个月的房租就不用愁了,甚至还能给孤儿院的院长妈妈买点东西。

那份莫名的悸动与现实的窘迫交织在一起,我最终还是接过了钱,低声道:“谢谢。”声音细若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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