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那天我及笄了,结果被退婚了。本来我以为,这辈子我都得这么穷极一生地过下去了。谁能想到啊,林寻这人的出现,就像一阵暖乎乎、软绵绵的风,一下子就把我给安慰到了。他把我从那烂泥坑里给拉了出来,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他那只凉丝丝的手,穿过我的手指缝,跟我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今年,还有明年,以后每一年。”“都得像现在这样。”“阿汝,你说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啊?”我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手指上。“算数。”
一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极大,苏澄却突然说要退婚。
在书房里,苏澄直直地跪在地上,向当今圣上行了大礼,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我一下,就不紧不慢地开口:“微臣实在是才疏学浅,肚子里没几滴墨水,不敢耽误阿汝姑娘,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我像根木头一样,傻站在一旁,脑袋歪着,张了张嘴,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屋外的寒风,“呼呼”地透过纸窗的……
二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行进,那朱红巍峨的宫墙一点点地后退,直至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
我伸手轻轻合上帘子,缓缓闭上双眼,将自己沉浸在这片狭小的昏暗空间里,静静聆听着车轮辘辘滚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似是要将我的思绪带向不知名的远方。
“**,生辰快乐!”马车前室突然传来一道粗犷且熟悉的嗓音,打破了这份静谧。
我忙掀开帘子,探出头……
三
小枝瞧着我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果然啊,凡事的发生都不是平白无故的。这京城的冬日,倒是越来越冷了。”说着,我扯了扯身上的大袄,示意小枝接着说。
小枝便接着讲起来:“听说那姑娘可通透了,才情更是了不得,就跟那谪仙人似的。她作了一首《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把那些文人墨客都惊得不行。”
我听着,心里微微一紧……
四
为了让爹爹宽心,我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轻轻应了一声。
进了宴会厅,刚一落座,我不经意间瞥见右斜方坐着苏澄和一位女眷。不用多想,我猜这位应该就是从临云城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了。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像是有所察觉,扭头朝我这边张望过来。我心里一惊,慌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假装看着桌上的食盒,心里直担心被她发现我刚刚在打量她。
过……
五
这样温柔的苏澄,我好像只有在梦里才见过。曾经的他,也对我有过这般温柔的模样啊,可如今,这温柔却再也不属于我了。
我大概是真的疯了吧,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命,看着他眼中那不属于我的爱意,却还一边庆幸自己对他足够了解,以至于他此刻的神情和我梦中的他竟是如此相似。
爹爹看到我眼神中透露出的落寞,便低下头,拿起一颗葡萄轻轻塞到我手里,小声地说道:“阿汝,吃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