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这届婆婆，主打一个“孝出强大”罗小雨把婚戒摘下来的时候，

正蹲在厨房灶台前刷锅。锅底糊得像被陨石砸过，黑黢黢一圈，边缘还翘着焦皮。

她拿钢丝球狠命一刮，刺啦一声，火星子都快溅出来。隔壁客厅传来婆婆李玉芬的咳嗽声，

慢悠悠，带节奏，像在打鼓点。“小雨啊，锅别刷了，留着明天炖肉正好。

”罗小雨头都没抬：“留着？留着当文物展出？还是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

”李玉芬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佛珠，眼皮都没抬：“你这脾气，跟你妈一模一样。

当初她嫁进来，也是三天两头摔碗砸锅，结果呢？四十岁不到就走了，命薄。

”罗小雨猛地站起身，锅铲往水池里一扔，哐当巨响。“我妈走得早，

是因为你天天冷嘲热讽，饭桌上一句话不说，

背地里却跟亲戚说她‘克夫’‘败家’‘不孝’。她胃癌晚期都不敢住院，怕你嫌花钱。

”她盯着李玉芬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嘴角还挂着慈悲的笑，像庙里那种香火供久了的泥菩萨。

“你说她命薄？她命薄是你逼的。”空气静了一秒。李玉芬缓缓睁开眼，

眼神像冰锥子扎过来：“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忘了是谁让你住进这套房的？

是谁让你老公小伟有今天地位的？”“哦，对。”罗小雨冷笑，“你儿子王小伟，月薪八千，

靠你家拆迁赔了三套房，现在住着市中心那套一百八十平，

车牌摇号靠你弟走后门搞定——你说，他哪点‘有今天地位’？是他自己拼出来的？

还是你拿钱堆出来的？”李玉芬脸色变了。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王小伟拎着公文包进来，

领带歪着，头发乱得像被狗啃过。他一看气氛不对，

立刻摆出“和事佬”表情：“哎哟怎么了这是？妈，小雨，又为个锅吵？

”罗小雨转头看他：“你妈说，我妈克夫。”王小伟愣住：“啊？……妈，你又提这个？

”李玉芬立刻换脸，慈祥得能当场捐肾：“我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小雨太敏感了。

”“敏感？”罗小雨从裤兜掏出手机，点开录音，“那你听听，

这是不是你说的：‘她妈就是个扫把星，嫁进来就没安生过，现在轮到她女儿，

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录音播放完，王小伟脸都绿了。“妈……你真说了？

”李玉芬猛地站起来，佛珠哗啦一响：“你录音？你竟敢录音？这是侵犯我隐私！我要告你！

”“《民法典》第一千零三十二条，家庭成员之间，合理范围内的录音不构成侵权。

”罗小雨把手机收好，语气平静，“更何况，我这不是第一次录了。

”王小伟：“……你早就在防着我妈？”“不是防她。”罗小雨看着他，

“是防你这种‘妈宝男’，永远分不清谁才是你老婆。”客厅陷入死寂。窗外雨开始下，

噼里啪啦砸在阳台玻璃上，像无数人在敲打审判钟。王小伟搓了搓脸，声音低下去：“小雨，

我知道我妈是有点……强势。但她年纪大了，你就不能忍忍？咱们结婚五年，

她也没真对你怎么样啊。”“没怎么样？”罗小雨笑了，“去年我流产，

医生说要静养三个月。你妈说我‘装娇气’，逼我每天六点起床做饭，

说‘坐月子都才一个月，你比皇后还金贵？’”她顿了顿，

声音冷下来：“我流的是你的孩子，不是她的。但她连一碗红糖水都没端过。

”王小伟张了张嘴，没说话。李玉芬却冷笑：“流产？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作的？

天天熬夜刷手机，还敢怪我？”罗小雨盯着她，忽然笑了。她转身走进卧室，再出来时，

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行李箱。“我搬出去住。”王小伟猛地抬头：“你说什么？”“我说，

我搬出去住。”她把行李箱往门口一放，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这套房是**名字，

我住得憋屈，你妈看得碍眼，你也左右为难——那好办，我走。”“小雨！你冷静点！

”王小伟冲上来拉她手腕，“别冲动！咱们好好谈！”“我不冲动。”她甩开他，

“我清醒得很。五年婚姻，我忍**冷脸、冷饭、冷言冷语，忍你当‘夹心饼干’装大度，

忍到流产都不敢哭出声。现在我不忍了。”她把最后一件外套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

咔哒一声。像剪断了什么。“从今天起，我罗小雨，不装了。”她拎起箱子，走向门口。

李玉芬突然开口：“你走了，这个家就散了。”罗小雨停下，背对着她们，

声音很轻：“这个家？你们母子的家吧。我顶多是个临时工。”她拉开门。冷风灌进来，

带着雨腥味和城市夜晚的喧嚣。她迈步出去。王小伟追到门口：“小雨！你住哪儿？

我……我去找你！”她回头，眼神平静得像深潭：“别找我。我手机会拉黑你。

除非——你敢跟你妈断绝关系。”王小伟僵在原地。门关上了。咚。楼道灯忽明忽暗，

照着她一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她按下电梯，箱子轮子在地面滚出沙沙声。手机震动。

微信弹出一条群消息。【家庭和睦群】李玉芬：小雨走了，家散了，我心脏病快犯了，

你们快来救我！罗小雨冷笑，直接退群。电梯门开，她走进去，按下1楼。镜子里，

她脸上没有泪，只有解脱。她掏出手机，打开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罗小雨】五年婚姻，

终于明白：有些家庭，不是避风港，是慢性毒药。从今天起，姐不装了，纯恨赛道，

正式出道。配图：一张撕碎的结婚照，火焰正在吞噬边缘。发送。她把手机倒扣进包里，

抬头看楼层数字跳动。10、9、8……突然，手机又震。陌生号码来电。她犹豫一秒，

接起。“罗**？”男声低沉，“我是市妇幼医院的张医生。你之前留了联系方式，

说如果有合适的胚胎冷冻信息，通知你。”罗小雨呼吸一滞。“我们……找到了。

”电梯还在下。她站在镜前，手指微微发抖。“什么时候？”“明天上午十点，来签字确认。

”她闭了闭眼。“好。”电梯“叮”一声，到底。门开。她走出去，脚步坚定。身后，

那栋楼灯火通明，像一座发光的坟墓。她没回头。雨还在下。她撑开伞，走进夜色。

第二天早上九点四十分，罗小雨站在市妇幼医院三楼生殖科门口。她穿了条黑色连衣裙，

头发扎成利落马尾，脸上淡妆，眼神清亮。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封面上写着：《辅助生殖技术知情同意书》。她不是来治不孕的。她是来“抢孩子”的。

三年前，她和王小伟做过一次试管婴儿。当时取了十二个卵，成功培育出五个胚胎。

三个移植失败，两个冷冻保存。她一直没要。因为王小伟说：“等妈同意了再说。

”结果一等就是三年。现在，她不等了。她推门进去。护士抬头：“罗小雨？”“是我。

”“张医生在等你。”她走进诊室。张医生五十多岁，戴眼镜，

神情严肃：“你确定要单方面启动冷冻胚胎解冻程序？法律上，这需要夫妻双方签字。

”罗小雨坐下，从包里掏出一叠纸。“这是离婚起诉书，我已经提交法院。

这是婚内录音证据，证明王小伟长期精神控制、经济封锁、纵容母亲对我进行精神虐待。

”她把文件推过去。“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九条，这构成法定离婚事由。

我现在是单身状态，且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张医生皱眉：“但胚胎属于夫妻共有生命物质，单方使用存在伦理争议。”“我知道。

”罗小雨直视他，“所以我不是‘使用’，是‘领养’。”张医生一愣。

“我申请以单身女性身份，通过辅助生殖技术，独自孕育这两个胚胎。”“你疯了？

”旁边护士脱口而出，“你老公还没同意！而且你一个人带孩子？你有病吧？

”罗小雨笑了：“我有没有病，你说了不算。但我知道，有些人，表面正常，

心里早就烂透了。”她转向张医生：“我国目前没有明确禁止单身女性使用冷冻胚胎的法规。

而且，这两个胚胎，是我和王小伟婚姻存续期间形成的，我有同等处置权。

”张医生沉默片刻：“程序上，我们可以走伦理委员会审批。

但……你确定要一个人走这条路？”“确定。”她声音很轻，却像铁钉砸进水泥地，

“孩子是我流过血怀过的。我不可能让它们在冰箱里烂掉，

更不可能让王小伟拿去给他妈‘传宗接代’。”张医生叹了口气：“那好，我帮你提交申请。

”罗小雨起身，鞠了一躬。走出诊室时，手机响了。王小伟。她直接挂断。三分钟后，

微信弹出语音。“小雨！你到底想干什么？医院说你要用胚胎？你疯了吗？那是我的孩子！

”她点开，冷笑：“你的？你连我流产时都没陪过一天院。现在说孩子是你的？

”“可……可没有我，哪来的胚胎？”“对啊。”她语气忽然温柔，“所以，

我决定——只用我的卵，不用你的精。”王小伟愣住：“你……你说什么？

”“我申请的是‘单方使用夫妻共同冷冻胚胎’。”她一字一句，“从法律上，孩子出生后，

你依然是父亲。但从情感上——你已经被我拉黑了。”“你这是违法！”“违法？

”她笑出声，“你妈天天说我克夫，你现在说我违法？你们一家人，真是绝配。

”她挂断语音，抬头看走廊尽头的窗户。阳光正照进来，落在她脸上。她摸了摸小腹，

轻声说：“宝贝，妈妈来接你们回家了。”就在这时，手机又震。陌生号码。她接起。

“罗**，我是市法院的。你的离婚案，被告王小伟刚刚提交了反诉。”“反诉？

”“他说你……擅自处置夫妻共同财产，要求冻结你的所有资产，

并索赔精神损失费五百万元。”罗小雨愣了一秒，然后——她笑出了声。“好啊。

”她收起手机，大步走向电梯，“那就法庭见。”电梯门开。她走进去，按下1楼。镜子里，

她嘴角扬起，眼里有火。她掏出手机，打开微博，

发了一条热搜级长文：【罗小雨】标题：《结婚五年，我被婆婆骂克夫，被老公说作精，

现在他们要我赔五百万》正文：我不是爽文女主。我是被现实锤过一万次，还没死的那种人。

今天，我决定反击。不是为了赢，是为了告诉所有女人——你可以善良，但必须带刺。

你可以忍让，但不该无底线。而我罗小雨，从今天起，正式加入“纯恨赛道”。姐不装了，

老子就是来复仇的。配图：婚戒扔进垃圾桶的照片、录音截图、医院文件封面。发送。

她把手机塞进包里，走出医院。阳光刺眼。她没戴墨镜，直视前方。身后，

医院大楼静静矗立。像一座即将被炸毁的旧时代神庙。她迈步向前。风把她的裙摆吹起一角。

像一面战旗。第二章：姐，今天开始不做怨种，

专搞事业罗小雨搬进Airbnb的那天，房东是个穿汉服直播的姑娘，叫阿阮。“姐，

你这行李箱看着像逃难的。”阿阮一边递钥匙一边打量她，“离家出走？”“离婚预备役。

”罗小雨把箱子拖进屋，“租三个月，能开单身派对吗？”“能啊！”阿阮眼睛一亮，

“我这房间拍古风**爆火，你住这儿，保你转运。

”罗小雨环顾四周：纱帘、香薰、水晶阵、塔罗牌摊在茶几上，墙角还供着个招财猫。

“你这儿是民宿还是灵修中心？”“都算。”阿阮眨眨眼，“我主业算命，副业租房，

顺便搞搞情感咨询。”罗小雨挑眉：“那你算算，我能不能离成？”阿阮掏出塔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