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六年,婆婆又催我们生孩子,我正想着怎么拒绝,沈仲州从后面揽过我,
和他妈说了声好,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想生?”他佯装生气捏了下我的脸,
“说什么气话,我现在不是想生了!”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揣紧口袋里的孕检单,
趴他耳朵边:“你手机里那名贵客能同意?”1回静海湾的车上,
一直沉默的沈仲州突然开了口,“叶秋希,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不准备解释下?”终于不装了,他再不问我,我都快以为他没听清我说话呢,“解释什么,
解释你我相爱六年,突然发现你和初恋密切联系?”“既然秦玉雪回来了,
你答应和我生什么孩子啊沈仲州?你脑子怎么想的?”我看着坐在驾驶位开车的沈仲州,
他依旧专注的开着车,基础款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还是很好看,但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大抵也是在思考吧。呵,生孩子,要是没昨天晚上的事发生,
听见他说“好”我肯定会很兴奋的,但现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心烦的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突如其来的回忆又涌进心头,“仲州哥,我后天中午回国,
你可一定要来接我。”看到这条短信时,我正躺在床上刷有关沈氏集团的微博,结婚六年,
这是每次我和沈仲州出席重要活动后的必备操作,看着词条下一句句的沈总和夫人好恩爱啊,
我心里简直跟抹了蜜似的,毕竟是因家族利益结合的婚姻,虽说没有感情的羁绊,
但他一直待我很好,处处思虑的周到,在家在外都顾及着叶家和我的颜面,
甚至还能细心到节庆日时作为丈夫的小礼物,所以能和他相处如此我是庆幸的,
况且日子长了,我习惯性的认为我俩会一直这样顺利相处下去,更甚至,
对他生出了联姻夫妻本不该具备的爱意。没想到,一条如此简短的短信便能炸出我的不安。
听着浴室里久久未停的洗澡声,终于,我禁不住好奇的打开了沈仲州的手机,秦玉雪,呵,
好久远的名字!还是刚结婚时候闺蜜给我科普的呢,没想到六年了,
他和这位初恋竟有如此密切甚至是称得上暧昧的联系。2“秋希,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过多解释,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么个话,
真是给我说笑了,“理解什么,理解你天天和他互道早晚安,理解你再三喊她回来发展,
还是理解她还没回来你就安排好的酒店房产,沈仲州,这是精神出轨你知道吗?
”我一连串的逼问似也把他逼急了,静海湾的车库里,
他只留下一句“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便摔门下车,
气愤源头走了,我平静的坐在车里,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心里难得的安静,静的空落落的,
他的态度我是看出来了,只不过怎么都觉得他和记忆里的沈仲州不是一个人。
我整理好心情走回卧室,彼时,他正半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手上白色的毛巾擦着他半干的短发,该死!都到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觉得他长得好看。
“你快洗澡吧,妈的意思你也都知道,
以后我们俩就不戴......”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惊了,合着我们刚刚因为一个外人吵架,
他是忘记了是吗,“以后你找秦玉雪吧,我没兴致了,孩子我不会和你生的。
”“我只是把小雪当作一个很好的培养对象而已,她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在乡野,
她来沈氏更能够体现她的价值......而且沈氏发展好了,叶家也能顺势而上不是?
”我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从镜子里看着他心平气和劝慰我的嘴脸,心里只觉好笑,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先不说家大业大的沈氏,
单说父亲白手起家、兢兢业业二十余年创办起来的叶氏,
我叶秋希也是知道它的兴衰并非一个饱含才华的女子便能立足长远的,
更何况一个和有妇之夫交涉暧昧的外姓人。“那你就安心做你的伯乐去吧,别带上我们叶家。
还有,你们私下里闹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接受,但行事还是小心点,要是被媒体爆出来,
就不单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情了。”说完,我便收拾自己的洗护用品和衣服,
准备搬去次卧睡。沈仲州跟在我身后气急败坏,毫不留情的讽刺我的斤斤计较,罢了,
我和他本就是商业联姻,生出不该有的眷恋终究是我贪心了,感情上我暂且可以当断则断,
但是我们被利益绑在一起的婚姻......要是他和秦玉雪闹的不算太难看的话,
我暂且就睁只眼闭只眼吧!3原以为心中的怒火会在自己的有意漠视中平息,可万万没想到,
沈仲州为秦玉雪的大费周章,给了我当头一棒。次日下午,
我坐在会议室里听着手下各高层的述职报告,
他们三三两两心不在焉和面面相觑的态度一度让我怀疑,我为他们的表现发了火,
看着他们狼狈的走出会议室,经身边秘书提醒我才知道,原来我该生气者,真的另有其人。
财经和娱乐两方新闻共同推出的报道,
内出轨、沈氏夫妇感情不和、秦**入住沈仲州名下的高级别墅......一桩桩一件件,
只看标题内容都不禁让我头疼,不是说让他们小心一些的吗?还好父亲和哥哥出差云国去了,
六年前叶家**出了问题,我才作为关系纽带嫁进的沈家,
为此父亲和哥哥一直心怀愧疚,好在婚后我和沈仲州关系还算维系的不错,
所以他们也就不多说什么,如今被人爆出第三者插足我俩关系不和,
真不敢想象向来视我如命的我的父亲,看到这些会心痛成什么样子。
我把手机屏幕里的图片和标题一众截图发给沈仲州,
然后又命公关部门以最快的速度协调和删除这些新闻,家丑不可外扬,沈仲州出的这大丑事,
我作为最该气愤的受害者,却不得不保持沉稳,并选择息事宁人。截图发过去没多久,
沈仲州的电话便打进来了,“秋希,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那些媒体为了博取流量简直是不择手段,
什么新闻都写......”自己做的事情没胆识承认,还要去怪媒体,他怎么不想想,
自己不去和秦玉雪见面的话,媒体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素材去进行发酵呢。
我无力听他的狡辩,打断并再度提醒他,“沈仲州,新闻我已经派人去压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电话挂断,我的耳边终于恢复清朗。
之后的几天,我也努力不去关心沈仲州的事情,好在我们两个都比较忙,
父亲单独从叶氏为我拎出了一个部门,让我创立了自己的小公司,
也是托他们云国出差拉拢人脉的福,这几日公司发展步步高涨,资源和机遇都是不错。
而沈仲州那边,听说他母亲,也就是我的婆婆,暗中给秦玉雪使了不少绊子,
沈仲州夹在两个都想掌控住他的人中间,也算是自顾不暇了吧。
当然这都是听静海湾的下人们说的,他们的悄悄话给了我不少茶余饭后的消遣,
实质上影响不了我什么,倒是撞见沈仲州为此气急败坏过了几次。4然而好景不长,
沈仲州捣鼓出的那些个烂摊子,终究是自己兜篓不住了。他带着秦玉雪在沈氏集团招摇,
把之前的秘书外派分公司,秦玉雪升成了秦秘书,婆婆知道后当着沈氏众高层的面大闹一通,
日日在沈氏办公层监督挑刺,那秦玉雪背地里阴谋算计倒是有几分斤两,
摆在明面上的纠缠何曾见到过,有形的压力迫使她在工作上犯了不少差错,
沈仲州确实是有意偏袒,沈氏的各高层即股东们可明里暗里表述着自己的不满。这日,
我管理的小公司刚好签下了一个不小的项目,公司上下都十分高兴,
我们一起去市中心的居酒阁小酌热闹了几杯,
欢快的气氛和杯中的热红酒无不渲染着内心的喜悦,
甚至连走出居酒阁时凛冽的寒风也吹不走心中的那片暖。
直到我走进停车场看见站在车边等我的沈仲州。他没有我的车钥匙,
不知是因为最近气温骤降的天气他没来得及添补厚衣服,还是因为琐事较多,
他有太多的无暇顾及,总之我看他站在我的车旁边,单薄许多,也或者说是消瘦许多。
“你喝酒不能开车,我来接你。”既然他有意在等我,那我肯定也不跟他客气,
打开车后坐进副驾,并把钥匙扔给他。“说吧,什么事?”知他是有事情才来找我,
为避免他切入话题时的无谓周旋,他坐进驾驶室后我便直接了当开了话题。
原来沈氏准备举办一个大型商业宴会去结交外来商客,而我这个正宫娘娘,
需要站出来去稳固沈氏风口浪尖的内外局势,甚至是和秦玉雪举杯交好,
来平息沈氏上下的闲言碎语。我手里握着手机,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未亮的手机屏幕,
在心中仔细衡量这件事关于我的利弊关系。沈仲州说了,如果我出面帮助他平息这件事情,
我可以担着沈太太的虚名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而他以后绝不会带着秦玉雪出现在我面前,
也不会将他们俩的事情暴露于众。听及他的承诺,又想起自己刚立足脚跟的小公司,
还有父亲和哥哥常年的歉疚,貌似我这一塌糊涂的婚姻,也许真的有几分是应该去维系的吧!
那我不妨再拉补这关系一次,不为沈仲州,只为我自己。**日的晚宴上,
我挽着沈仲州的胳膊,按照约定佯装甜蜜般的走进会客厅。
只能说沈家作为京城中的商业翘楚,在诸如会客或者外交这些大场面上做的可是相当不错的,
偌大的会客厅,到访嘉宾可都是我小公司尚且还接触不上的人物,
可他们却都愿意今日到来去充当沈氏和其他集团建交排场上的配角,在这一点上,
我不否认沈仲州作为沈家掌门人的能力,甚至还非常倾佩他商业上的眼光独到和果断,
或许这也正是我之前对他心生爱慕的缘由吧,但在秦玉雪出现之后,我可以肯定,
这份缘由没有了,我本就不多的爱慕也不会有了。宴会之上,
我像往日那般面带微笑和客套的跟在沈仲州身边,长达六年的肌肉记忆,
所以这做这些事对我来说并不为难。唯一令我心生厌烦的,
是事无巨细跟在我俩身后的秦玉雪,还有冷不丁耳边传过来的好事者的冷言秽语。表演结束,
我坐在一旁的休息区,看着秦玉雪沈仲州与别人交谈的惺惺作态,
不禁领悟原来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不过这一观点很快在秦玉雪举杯向我走过来时便亲自被我否决。“秋希姐,
一直听沈总提起你,今日终于见上一面了。”一边在沈仲州身边装的落落大方,
一边寻机会挑衅于我,这种手段在我幼年随父亲出来参加宴会时,不知见过多少次,
但顾及周围的媒体和照相机,我拿起桌面上的酒杯,脸笑心不笑的,称了句“秦秘书好手段。
”第一次和插足自己婚姻的第三者交锋,我小心翼翼极了,再三看好脚下的路,
握紧手中的酒杯,生怕自己的一个趔趄给秦玉雪留下栽赃陷害的理由,同时又四处设防,
内心设下的战场,不允许我落败于这场较量。只是她什么都没有做,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
倒似我小气一般。6宴会后的记者座谈会上,
总有一两家媒体仗着公共场合高位者不宜乱发脾气,沈仲州的风月之事被再度被提及,
我与沈仲州十指相扣共同举起,不过多解释,只留他们自行定义,此时,
一切事情都还是顺利的。直到右手边一个记者,她高举着手中的摄像机,“那不知沈太太,
怎样看待自己的丈夫与秦**互通心意这件事情呢,还是一向高傲的沈太太,为豪门和权势,
也可以接受妻妾成群或者是娥皇女英?”这人说话带刺,问题的矛头直指我的品行,
“我和沈先生结婚六年,向来感情稳定,与其他人互通心意这件事可谓是无稽之谈,
有意造谣者,还望拿出证据。”正当我觉得自己的反击非常有力时,
几个记者却开始联合讽刺我,“沈先生的卑劣事迹已经在互联网上满天飞了,
沈太太还能端坐在这里维护否认......”“沈太太您日常是不上网吗,
麻烦您先了解下网络形式再做回答。”“沈太太您真的不知道秦**和沈先生的关系吗,
还是真的在故作坚强?”......我看着下面一个个着急争抢的等我回答的面孔,
他们一连串的问题简直令我一头雾水,旁边的秘书接受到我的求救信号,
将手机里的相关讯息摆放在我的面前,秦玉雪半个小时前在自己的个人账号上发的,
自己与沈仲州几年来的点点滴滴,并配文:不论如何,我都是爱你的,相信你也是!
再下面是沈仲州对秦玉雪情比金坚承诺的手写信......事情突然走向掌控之外,
都是我和沈仲州没有预料到的,然而此时此刻我已无暇嘲讽秦玉雪背对沈仲州的意外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