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妆替嫁,心藏旧人深秋的风卷着金桂的残香,却吹不散金玉心头的寒凉。
迎娶方式完全以传统中式风格,大红的盖头压得极低,绣着鸳鸯戏水的金线蹭过脸颊,
刺得她眼眶发酸——这一身喜服,本该穿在姐姐金月身上;这一场婚事,本与她毫无干系。
三天前,金家客厅的烛火彻夜未熄。父亲坐在主位上唉声叹气,母亲拉着她的手哭红了眼,
字字都是哀求:“玉玉,就当救救家里,救救你姐姐吧。”金月跪在一旁,妆容凌乱,
嘶吼着宁死不嫁:“那靳家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万一嫁过去是个纨绔子弟,
或是个身有残疾的,我这辈子就毁了!”金玉沉默着听着。她知道,
这是父亲早年为攀附权贵定下的娃娃亲,对方是M城根基深厚的家族,金家根本得罪不起。
如今金月以死相逼,她这个在家中向来温顺寡言的小女儿,自然成了唯一的替代品。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就像没有人记得,她心里早就装着一个人,装了整整三年。
三年前的夏夜,她就读于M城的一所文化传媒大学,一个阴雨天,她放学路过老巷,
被几个混混堵在拐角。就在她吓得浑身发抖、快要被拖拽走时,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青年穿着简单的白T恤,
却凭着利落的身手几下就撂倒了混混。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眉眼锋利,下颌线紧绷,
虽带着几分青涩,眼神却格外坚定。他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声音低沉:“别怕,
我送你到路口。”那段路很短,她却记了很久。风里的草木香,他掌心的温度,
还有他转身时被风吹起的衣角,都成了她心底最珍贵的念想。她甚至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
只记得他手腕上戴着一串简单的黑曜石手链。这三年,她无数次往返那条老巷,
四处打听那个青年的踪迹,却始终一无所获。她以为,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少夫人,到靳家别墅了。”管家恭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金玉的思绪。
红盖头被轻轻挑开,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眼前是雕梁画栋的别墅客厅,
宾客早已散尽,只剩下几个佣人恭敬地站在一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喜烛味,
却透着说不出的冷清。“先生临时有紧急公务,出国处理了,让少夫人先安心住下。
”管家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金玉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她早该想到的,
这场被双方都抗拒的婚事,新郎怎么会愿意到场?或许,他也和她一样,
对这桩娃娃亲满心厌恶,对她这个素未谋面的新娘,更是毫无兴趣。她被引到二楼的主卧,
偌大的房间装修得极尽奢华,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金玉坐在床边,
缓缓脱下沉重的喜服,露出里面素色的衬裙。她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块叠得整齐的手帕,
正是当年那个青年送她的。手帕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她却视若珍宝,每晚都要攥着才能入睡。
“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金玉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
像是在对那个未露面的新郎道歉,又像是在对自己心底的青年告白。
她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住多久,不知道那个素未谋面的新郎是什么模样,
更不知道,命运早已在三年前的那个夏夜,就为她和他系好了红绳,只是这根绳子,
要绕许多弯,经许多磨,才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模样。与此同时,
M城国际机场的VIP休息室里,靳一森扯下领带,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助理站在一旁,
小心翼翼地汇报:“靳总,婚礼已经结束了,金家送过来的新娘……已经到府邸了。
”靳一森的指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不耐,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
他抗拒这门婚事,不仅是因为厌恶家族安排的商业联姻,更因为他心里,早就装着一个女孩。
三年前的那个夏夜,他路过老巷,撞见她被混混欺负,下意识地就冲了上去。
她吓得眼眶通红,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接过手帕时,指尖微微颤抖,小声说了句“谢谢”。
那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只是当时爷爷突发急病,他送完她到路口,
就匆匆赶往医院,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后来他派人四处打听,只知道她姓金,
住在老巷附近,却再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这三年,他从未放弃寻找,甚至把M城翻了个遍,
却始终杳无音信。他以为,这场联姻只会让他娶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金家用来搪塞的工具,
却从没想过,那个他找了三年的女孩,其实就在他身边,就在那个他避之不及的婚礼上,
穿着大红的喜服,等着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新郎。“老宅那边好好照看,别委屈了她。
”靳一森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他拿起桌上的机票,眼神落在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上——这是他当年救她时戴的,
三年来从未摘下。“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他低声说,语气坚定,只是他不知道,
这一“回去”,还要隔着多少误会与错过,才能让他看清,那个日夜思念的人,
早已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在那座空荡荡的别墅里,守着另一份相同的思念,静静等待。
2.别墅初见,咫尺天涯靳家府邸的日子,安静得像一潭深水。
金玉每日晨起打理庭院里的花草,午后便躲进书房看书,尽量避开府里的下人,
活得像个透明人。管家陈叔待她和善,却也恪守本分,从不多问她的过往,
也从不提及靳一森的归期。这天午后,金玉抱着一本诗集坐在庭院的紫藤架下,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上的字迹,思绪又飘回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夜。风穿过藤蔓,
带来阵阵花香,她恍惚间觉得,那个青年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别怕,我送你到路口。
”“少夫人,先生回来了。”陈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庭院的宁静。金玉猛地抬头,
心脏骤然缩紧。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手里的诗集“啪”地掉在地上。脚步声由远及近,
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她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得近乎凌厉。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
露出饱满的额头,下颌线紧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他的目光扫过她,带着几分审视,
几分淡漠,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金玉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是他!
那个手腕上戴着黑曜石手链的青年,只是如今的他,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眉宇间却依旧是当年的锋利模样。可他的眼神,陌生得让她心慌。他显然没有认出她。
靳一森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露出纤细的脖颈。眉眼清秀,气质温婉,只是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和疏离。
这就是金家送来的新娘?和他想象中趋炎附势的模样截然不同。“靳先生。
”金玉率先反应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诗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努力压下心底的激动和失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靳一森颔首,算是回应。
他走进庭院,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诗集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喜欢读诗?
”“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翻翻。”金玉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
就会控制不住地问出那句憋了三年的话:“你还记得三年前老巷里的那个女孩吗?
”可她不能问。她是替姐出嫁的,是金家用来搪塞靳家的工具。他是M城首富的继承人,
身份尊贵,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替代品。他们之间,本就隔着云泥之别,更何况,
他早已不记得她了。靳一森没有再多问,转身对陈叔交代了几句,便径直上了二楼书房。
他的背影挺拔而决绝,没有一丝留恋。金玉站在原地,手里的诗集被攥得皱巴巴的。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她以为,再次见到他,就算不能相认,
至少也能靠近一点。可如今,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接下来的日子,
靳一森很少在家。他要么早出晚归,要么干脆住在公司,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偶尔碰面,也只是客气疏离的问候,没有多余的交流。金玉渐渐心灰意冷。她知道,
他心里没有她,或许从来都没有过。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金家得到了庇护,靳家完成了联姻,而她,
却成了这场交易中最无辜的牺牲品。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想着等合适的时机,
就向靳一森提出离婚。与其这样名存实亡地耗着,不如各自安好。可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
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折。这天晚上,金玉突发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她挣扎着想去楼下找陈叔,却刚走到门口就摔倒在地。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对方的衣袖。“别怕,我在。
”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和三年前那个夏夜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金玉缓缓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映出靳一森焦急的脸庞。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底满是担忧,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疏离。“是你……”她虚弱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
靳一森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语气带着一丝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抱起她,
快步走向卧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又转身去拿退烧药和温水。金玉躺在床上,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眶突然湿润了。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冷漠。或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靳一森喂她吃完药,又用湿毛巾帮她擦拭额头和脸颊。指尖的温度透过毛巾传来,
温和而细腻。金玉闭上眼睛,任由他照顾着,心里的冰山似乎在一点点融化。
“你手腕上的手链……”金玉突然开口,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上。
靳一森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下意识地捂住手链,
语气有些不自然:“没什么,只是一个旧物。”金玉的心沉了下去。他连这个都不愿意提及,
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也是,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或许他早就忘了。
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任由黑暗吞噬自己。或许,这场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是咫尺天涯。可她不知道的是,靳一森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眼底满是挣扎和痛苦。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串黑曜石手链,是他当年救她时戴的,
三年来从未摘下。他认出她了,从第一次在庭院里见到她时,就认出了她。只是,
他不敢相认。他查到,金家当初定下的娃娃亲,是金月。而她,是替姐出嫁的金玉。
他怕她是被迫的,怕她心里怨恨这门婚事,更怕她知道真相后,会觉得他是趁人之危。
他只能选择疏离,选择沉默,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可今晚看到她高烧不退、虚弱无助的样子,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靳一森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描摹着她的轮廓,
低声呢喃:“金玉,等我,等我处理好一切,一定告诉你真相。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明明是彼此思念的人,
却因为一场替嫁的误会,只能在黑暗中默默守护,咫尺天涯,不得相认。而这场沉默的守护,
又将引发怎样的波澜?3.妒火中烧,大闹靳宅深秋的暖阳刚爬过靳家老宅的雕花院墙,
门外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喧闹声,打破了连日来的宁静。“金玉!你给我出来!
”金月尖锐的声音穿透庭院,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你这个偷我幸福的**,
把我的位置还给我!”金玉正在书房整理书籍,听到声音浑身一僵,手里的书重重砸在案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金月竟然会找到这里来,还如此不顾体面地大闹。
靳一森刚处理完一份文件下楼,眉头瞬间拧紧。陈叔匆匆上前汇报:“先生,是金家大**,
拦都拦不住。”话音未落,金月就挣脱佣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客厅。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
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贪婪与嫉妒。当她看到站在楼梯旁的靳一森时,
呼吸骤然停滞——男人身形挺拔如松,五官俊朗得如同上帝精心雕琢,
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贵气逼人,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出色。
难怪靳家能成为M城首富,原来继承人竟是这样的天之骄子!金月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当初她只当是门不知深浅的亲事,拼了命地拒婚,却没想到错过了这样一个有颜多金的良人。
而这一切,都被她那个懦弱无能的妹妹占了去!“靳先生,您好。
”金月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瞬间泛红,对着靳一森盈盈一拜,
“我是金玉的姐姐金月,也是……当初和您定下娃娃亲的人。”靳一森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没说话,目光却看向站在书房门口脸色苍白的金玉。金月见他不排斥,胆子更大了些,
转头指着金玉,声音陡然拔高:“靳先生,您被骗了!当年定亲的人是我,是她,
是金玉这个**,仗着爹娘疼她,抢了我的婚事!”“我没有!”金玉终于鼓起勇气反驳,
声音带着颤抖,“是你自己不愿意嫁,爹娘才逼我的!”“逼你?”金月冷笑一声,
上前一步想拉扯金玉,却被靳一森身边的保镖拦住。她索性坐在地上,
撒泼打滚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啊!靳家少夫人是个小偷!偷了我的婚约,占了我的位置!
靳先生,您可不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当初就是她故意设计,
才让爹娘答应让她替嫁的!”客厅里的佣人都吓得不敢出声,陈叔急得满头大汗,
却又不知该如何收场。靳一森的脸色越来越沉,
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客厅都笼罩在寒意之中。他走到金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冷得像冰:“金大**,说话要讲证据。”“证据?
”金月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婚约书,上面确实写着她和靳一森的名字,“这就是证据!
当初定亲的人明明是我,她金玉就是个替代品,凭什么占着靳家少夫人的位置?
”金玉看着那张婚约书,心一点点沉下去。是啊,她不过是个替代品,如今被正主找上门来,
她还有什么立场留在这儿?靳一森瞥了一眼婚约书,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金家当初送谁来,我靳家就认谁。
至于你——”他的目光落在金月狰狞的脸上,“既已拒婚,便该恪守本分。
现在跑到靳家大闹,传出去,丢的是金家的脸。”金月没想到靳一森竟然会维护金玉,
顿时气急败坏:“靳先生,您为什么要护着她?她有什么好的?懦弱无能,长相也不如我!
您要是娶了我,我一定能帮您打理好家事,还能为靳家带来更多利益!”“利益?
”靳一森冷笑,“我靳一森要的妻子,不是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他转头看向金玉,
眼神柔和了些许,“而且,我的妻子,只有金玉一个。”这句话像一道暖流,
瞬间涌入金玉的心田。她猛地抬头,看向靳一森,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他竟然……选择了她?
金月彻底傻眼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靳先生,您疯了吗?她就是个替代品!
您怎么能选她?”“替代品又如何?”靳一森走到金玉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声音坚定,“我娶的是她,不是婚约上的名字。”他转头看向金月,语气冰冷刺骨,“现在,
请你离开靳家。如果再敢闹事,我不介意让金家在M城彻底消失。
”这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金月吓得浑身一哆嗦。她知道,靳一森有这个能力。
可她实在不甘心,看着金玉和靳一森紧握的手,嫉妒心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金玉,
你给我等着!”金月狠狠瞪了金玉一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捂着嘴,哭哭啼啼地跑出了靳家别墅。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金玉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靳一森掌心的温度,温暖而有力,
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谢谢你。”金玉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靳一森松开她的手,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刚才的举动,一半是出于对金月的厌恶,一半是真心想护着她。
可他还没准备好告诉她真相,怕再次伤害到她。“陈叔,吩咐下去,
以后不准金大**踏入靳家半步。”靳一森转头对陈叔说道。“是,先生。”待陈叔退下后,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尴尬,金玉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靳一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阵心疼:“刚才……没吓到你吧?”金玉摇了摇头,
抬起头,鼓起勇气看向他:“靳先生,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明明……”明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明明他对她一直很疏离。靳一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只能含糊地说:“你是靳家的少夫人,
我自然不会让别人欺负你。”金玉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涌起一丝失落。原来,
只是因为她是“靳家少夫人”,而不是因为她是金玉。她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
谢谢靳先生。我先回房了。”看着金玉落寞的背影,靳一森握紧了拳头。他知道,
这样的误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让她知道真相,让她明白,他护着她,
从来都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她是那个让他惦记了三年的女孩。只是他没想到,
金月的闹剧,仅仅是个开始。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即将把他们两人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4.误会加深,咫尺隔纱金月大闹靳宅的余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