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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琛跌跌撞撞将我按进他怀里。
“老婆,我想你,你终于回来原谅我了。”
我嫌弃地侧过头。
随身保镖马上将他带到几米开外。
脱下外套随手扔进垃圾桶,我又擦了擦他落到我脖颈的眼泪。
看他讶异又心痛的神情。
不免觉得可笑。
霍廷琛向来生人勿近,曾经女助理贴心为他整理裤脚。
被他一脚踢开。
连我也常被要求离他三米开外。
像他的助理、保姆、跟班,唯独不像妻子。
而摸头、捏脸、搂抱却是他和“哥们”的家常便饭。
从那一刻起,我对他就再没有原谅可言了。
“你去哪了,你不想我吗?你之前总说想见我的。”
他满脸憔悴,红血丝密布的双眼好像很久没睡过安慰觉。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啊,想杀、了、你。”
“死了恨不得再让你死一次。”
他瞬间落下眼泪。
奋力挣脱保镖,捂着心口低下头。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我发誓这里现在只有你了。”
“你吃醋雪舟跟我比较亲密我都知道,我不要她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样你解气,我都吩咐下去好不好?”
他急忙想拨给助理。
却先一步接到了陆雪舟的电话。
刚接通惨叫声尖锐响亮。
“阿琛求你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份上救救我好不好,江语要找人摘掉我的子宫,救救我!”
电话那边是她拼命地求饶却戛然而止。
“星奕哥,你一定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找阿琛借精生孩子吃醋,我不找他了,我是喜欢你的啊!”
许星奕貌似并不知道正在通话。
他声音一改这几日的温柔,变得沙哑阴狠。
“你以为只是摘个子宫这么简单?既然喜欢在男人堆里嚼舌根,那就死在男人堆里吧。”
伴随着几声冷笑。
陆雪舟疯了般哀嚎。
“星奕哥!你被江语骗了她就是个**,你不要听她的伤害我,求求你!”
几秒后,只剩尖叫、求饶和无数种男人粗野的喘息。
霍廷琛听着电话欲言又止。
“是你安排的吗?”
见他不可置信的神色,我嘴角抽动。
看吧,事到如今他会为自己的“好哥们”感到不忍。
却忘了当初他也是用这种方法要求我付出代价。
我懒得再跟霍廷琛废话。
外公说会彻查当年江家没落的真相,爸爸的死绝不会是几个小经理的手笔。
让他们入狱恐怕只是顶罪而已。
霍廷琛却不折不饶死死抱紧了我。
若保镖强行分开,我也会受到伤害。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你能解气怎么样都好。”
“你跟我回家好吗,不要再跟许星奕混在一起。”
“我了解他,他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低眉心被撕扯般痛。
家?他竟然还敢提家?
母亲不治而死,父亲骨灰被抛,好像都跟他无关。
我顿时觉得讽刺荒谬。
我轻轻推开他,正当他以为我被说动时。
却措不及防接下了狠狠一巴掌。
见状保镖迅速将他压在地上。
骨折的胳膊被硬生生掰直。
他一脸痛苦却还是抬起头。
“我就是不许你和许星奕那个**在一起。”
“只要不离开我,怎么打,我都愿意。”
我盯着他讽刺笑笑。
高跟鞋精准碾在了他筋骨断裂处。
霍廷琛疼得嘶吼,额头青筋暴起。
几秒后,却伸出那只颤抖的废手,仔细擦擦我染血的鞋跟。
讨好地冲我笑了。
“我、都、愿、意。”
我咬牙冷冷盯着他。
“想道歉?明天晚上七点,竹影山庄。”
我转身离开,留下他奄奄一息在机场爬都爬不起来。
身后传来他激动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