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黎母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语气尖锐且刻薄：“你一个男人，怎么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住，生儿育女这点小事都不能做主，不会是你不行吧？”

霍泽川手猛地攥紧。

黎母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一两次了，从前他总是想着这是黎乔玥的母亲，所以能忍则忍，如今却有些难以忍受了。

他语气平淡的回：“知道了，妈。”

霍泽川很快从黎家离去，霍泽川独自开车离开。

驶到律所楼下时，他下意识看向了窗外，却看见说着加班的黎乔玥此刻正和霍亦辰在街边，等待新鲜出炉的糖炒板栗。

他们穿着同款色系的大衣，身影叠在一起，显得无比自然亲密。

霍泽川的眼眶瞬间泛红，他将车停在路边，拨打了黎乔玥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直接问道：“你真的在加班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随后黎乔玥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怎么，要我拍照片给你吗？查岗也不是这么查的吧。”

霍泽川一顿。

被她这么一刺，他的心口又酸又胀，但仍试探性地开口：“乔玥，我想吃公司楼下的糖炒板栗，回家的时候给我带一份吧。”

“没空。”黎乔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霍泽川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像是被一把钝刀缓慢地插入心口。

“那算了吧。”他说完，却没等到黎乔玥的回应，低头一看，她早已经挂了电话。

霍泽川心口猛地一窒。

他再次抬头，却只是沉默地重新启动了车子。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看见黎乔玥细致地接住了霍亦辰吃剩的板栗壳，她的脸上是从未对霍泽川展露过的明艳笑容。

霍泽川忽然就想起。

从前，他也是这样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吃饭逛街、看电影。

他永远隔着半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界。

霍泽川眨了眨眼，将即将涌出的泪水压下，一脚油门，后视镜中的他们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晚上，黎乔玥刚回家就看见霍泽川在吃药，旁边散落着几盒药。

她微微皱眉，拿起药盒一看。

竟是促精的药。

黎乔玥顿时心生烦躁，抬眼看向霍泽川便是冷淡的一句：“我现在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窒息。”

霍泽川刚咽下药，嘴里苦涩一片。

听见她这么说，却觉得连着整颗心都一起苦了。

他从包里拿出感冒药的小票递给她，淡淡地回道：“你误会了，这药是你妈给我的，我吃的也不是它。我已经感冒一周了，一直都在吃药，是你没注意。”

黎乔玥愣住了。

她看见小票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可心中却莫名有些恼怒，转身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卧室里猛然响起通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