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等着。”我认命地转身,重新拿起筷子,在碗里狠狠搅了几下,把面条分成勉强均匀的三份。自己那份最少,两个小家伙的稍微多些。又扒拉出碗底仅有的几粒焦香的葱油渣,平均...
“等着。”我认命地转身,重新拿起筷子,在碗里狠狠搅了几下,把面条分成勉强均匀的三份。自己那份最少,两个小家伙的稍微多些。又扒拉出碗底仅有的几粒焦香的葱油渣,平均分到他们的碗里。
我把两个小碗推过去,放在灶台边一个矮凳上:“吃吧。”
两个小家伙像两只饿极了的小奶狗,眼睛瞬间亮了,蹭蹭蹭跑过来,也顾不上烫,小手抓着筷子(对他们来说筷子太大了,握得歪歪扭扭),就往嘴里扒拉。……
滚油与带着水汽的葱段激烈碰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一股极其霸道、极其浓郁的焦香葱油味,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猛地炸开!瞬间盖过了厨房里所有的陈腐气味,蛮横地冲出门缝,冲过回廊,朝着前厅灵堂的方向席卷而去。
几乎是同时,前厅那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喧闹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住了脖子,骤然停滞了一瞬。
锅里的葱段在滚油中迅速变得焦黄、蜷缩,释放出全部的生命精……
如蒙大赦!我立刻把牌位小心翼翼地放回供桌——这东西死沉死沉的,抱久了胳膊都酸。然后低着头,提起那身碍事的素白孝服裙摆,在一屋子或同情、或鄙夷、或算计的目光中,像条滑溜的泥鳅,飞快地溜出了灵堂。身后,那关于爵位归属和库房钥匙的激烈争吵,瞬间又高了一个八度。
侯府很大,回廊曲折。我凭着原主残留的模糊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大概是厨房的方向摸去。空气里那股子松柏香烛味儿淡了,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