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丽姐,这次都是我的问题……所有经济损失都从我账户上划吧。”
丽姐叹了口气,摆摆手:“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再断药了。”
她没有提演唱会上我打的那个电话。
我也知道,在我进医院后,丽姐联系过陆言行。
但接电话的是他手下的兵,说他没时间接电话。
这么大的事,陆言行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我盯着手机,盯着空荡的来电和信息,满心失落。
丽姐看着我,似乎又叹了口气。
……
这件事直到两个月后才渐渐消退下去。
我在医院养了两个月,伤势没完全好。
但当初答应的慈善义演不能再拖,我便强撑着出了院。
也还有另一个原因……我想见陆言行。
至于为什么受伤的时候没有电话问候一声,为什么之前不信任我的这些问题。
我通通不想再去纠缠了。
我只想见陆言行,想看到他,想听见他的声音。
仅此而已。
第二天到了庆南军区。
负责接待我的,是陆言行和另一个营长。
我看着陆言行,轻声喊了句:“言行。”
陆言行却眸色一沉,语气疏离:“许小姐。”
我一下怔住,只觉得苦涩从心头蔓延到舌根。
还想再开口,陆言行身边的男人出了声:“许小姐,陆营长这个人不爱说话,有什么事你就找我吧。”
“我叫宋明澈。”
我回过神,客气伸出手:“你好,宋营长。”
另一旁,林月舒欢快地走过来:“陆营长,原来你在这,我找了你好久!”
看见她,我心头一颤。
陆言行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林月舒又看向我,笑得像太阳:“许老师好!我特别喜欢您的歌,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
她开朗的样子,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年轻的自己。
这时,陆言行抬手轻敲了下林月舒的额头:“别闹。”
这一幕让我这次狠狠愣了愣。
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们的关系,这么好吗?
林月舒以让陆言行搬器材的由叫走了他。
两人并肩离开。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翻涌着苦涩。
身旁宋明澈忽然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嘿,别看了,没人能打扰他们俩。”
我有些惶然地收回目光:“什么意思?”
宋明澈笑笑:“只是想提醒许小姐,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好男人多的是,别把心思放在有妇之夫身上。”
有妇之夫?
我一瞬间如坠冰窖,喉咙也像是被堵住,说不出话。
我掐紧了手:“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宋明澈伸手指向了林月舒:“你看她的右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林月舒右手的无名指上——
一枚朴素的银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右手无名指,是求婚。
陆言行已经对林月舒求了婚?并且已经成功了?
一瞬间,我只觉五脏六腑被人掏了个洞。
下一秒,我胃真的抽搐起来。
疼得我没忍住,扶着旁边的树干呕出声。
宋明澈见状脸色瞬变,伸手想去扶我。
我拜拜手避开他,拒绝道:“我没事,只是胃病犯了,吃药就好了。”
说完,我就离开,回到丽姐那里吃药。
之后的义演,很顺利,也很成功。
可演出结束,我又没看见陆言行的身影。
我坐在休息的办公室里,心脏空了一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我很想问陆言行,如果他和林月舒求婚了,那我到底算什么呢?
我们分手了吗?
难道陆言行已经和我提过了分手,只是我不记得吗?
越想,我的头就又开始疼。
我捂住太阳穴,知道自己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