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手里提着个半旧的藤箱,箱角还粘着块暗红的血渍——定是昨夜又偷偷去药堂翻了伤药。我捏紧腰间锦囊,里面避寒丹的玉瓶硌着虎口:"总比某人把酒葫芦当干粮强。"他低笑一声,将藤箱扔到我脚边:"早备了十斤鹿肉干,还有你要的星轨图。"说罢晃了晃手里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朱砂标记在晨光里泛着暖红,"昨夜用龟甲替...
窗子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时,我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林泽的手还攥着我,掌心那枚玉牌的温度透过茧子渗进来,像块烧红的炭。
"青叔他们走了。"少年喉结动了动,发梢扫过我耳垂时带着股松木香——是外门弟子常用的熏香。
他松开手,指腹在我掌心轻轻一蹭,那道浅红印子突然发烫,"寒师姐,先看手稿。"
我低头时,《百虫志》的纸页正沙沙作响。
最……
门闩拉开的瞬间,风裹着夜露的凉意在鼻尖打了个转。
云鹤长老的身影在月光里拉得老长,他腰间的长老玉牌泛着冷白的光,像淬了毒的刃。
"蘅儿,"他声线温和得像往年给我批星轨图时那样,可目光却扫过我床头的手札,"宗里收到密报,说你私藏邪物。
既是清者,便让师兄们查一查,也省得旁人嚼舌根。"
我退后半步,让四名执剑弟子鱼贯而入。
他们的靴子碾……
我站在苍梧宗禁地的青石板上,指尖掐着三枚星纹铜钉,指节因用力泛白。
寒夜的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我打了个寒颤,却不敢挪步——三年前那个血月当空的夜晚,师父的悬棺就停在这禁地深处。
棺盖掀开时,暗红血阵在棺底流转如活物,师父的脸被腐蚀得只剩半张,却还睁着眼睛,瞳孔里凝着我当时的倒影。
"又来试了?"
突如其来的男声惊得我手腕一抖,铜钉"当啷"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