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身体微微下沉,这是一个准备扑杀的姿态。车厢里,裴溯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掀开车帘,自己撑着车壁,艰难地探出了半个身子。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但那双眼睛,却死死锁定了为首的男人。“那你手里的弩,又是谁给的?”裴溯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萧王府的制式,连弩臂上的鹰徽都来不及磨掉...
门环又被拍响,这次带着几分慌乱的颤音:"苏娘子!
我是赵府的三公子赵承安,求您开开门!"
苏砚的指尖仍按在松针墨上,蜂毒在墨纹里凝着细珠。
她垂眸看了眼砖缝里没藏稳的信纸——梅娘刚传来的赵府秘辛还没焐热,赵御史家的公子倒先找上门了。
门闩"咔嗒"一声轻响,她开了半扇门。
月光漏进来,照见个穿月白直裰的青年,腰间玉佩撞着门框,发冠歪在……
院外的敲门声急得像暴雨打窗,阿福带着哭腔的"苏姐姐"撞进耳朵时,苏砚的镇纸正压着半块未刻完的墨锭。
她的指尖在门闩上顿了三息——昨夜替阿福系在腰间的铜铃,此刻正随着他的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可那**里裹着的铁锈味,比城南屠户案板上的血还浓。
"阿福,把左手举起来。"她隔着门开口,声音像浸了温水的棉,"让我看看你腕子上的红绳。"
外头的动静猛地一滞。……
炭炉里的火星噼啪爆开时,苏砚的指尖正压在新制的墨锭上。
浅青釉陶砚台旁堆着几团松烟,晨雾从糊着旧报纸的窗棂渗进来,在她眼尾那道浅疤上凝出细珠——那是十二年前飞溅的血滴结的痂,早没了痛感,却总在她动心思时跟着发烫。
"阿砚!"
门环被拍得哐当响时,苏砚的手顿了顿。
老仆佝偻着背冲进来,额角沾着晨露,粗布衫下摆还沾着泥。
他喉间发出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