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南庆军营里,少年将军霍逸尘之名,便代表着雷厉风行与绝对服从。在他的世界里从无“归期”,嫁与他六载,苏暮雪收到过太多次他因军务不能归家的书信,甚至于七过家门而不入。两千多个日夜,她痛过,也怨过,终是学会了一个将军夫人该有的本分。不期待,不打扰,不怨怼。她总宽慰自己,于霍逸尘而言,家国重于一切,无论他的妻是谁,他皆会如此。直到霍逸尘生辰这日,苏暮雪做了他爱吃的几样小菜,思虑再三,决定破例去军营给他一个惊喜。却看见一个陌生女人骑着霍逸尘的赤兔马,故意撞上霍逸尘元帅的马车。“你便是逸尘的元帅?逸尘说好了要陪我五个时辰,还差一刻钟便要走,这便是你带的兵?丝毫不信守承诺!”
南庆军营里,少年将军霍逸尘之名,便代表着雷厉风行与绝对服从。
在他的世界里从无“归期”,嫁与他六载,苏暮雪收到过太多次他因军务不能归家的书信,甚至于七过家门而不入。
大婚当天,她身着凤冠霞帔,等来的却是他因边关告急率兵驰援,独留她一个人完成婚礼,成了满城笑柄。
意外小产那天,她满身是血躺在床榻上,飞鸽传书于他,得到的却是他贴身亲卫的回信。……
苏暮雪被赶来的家丁匆匆送到医馆时,意识已在涣散边缘。
腿骨断裂处,随郎中的每一次触碰,都痛得她几近昏厥。
冷汗早已浸透她的衣衫,她死死攥紧手心,恍惚间忆起从前。
南庆边疆,沙地校场,一群半大少年追逐嬉闹。
霍逸尘是最不合群的那个,他总独自在角落,一丝不苟地练着枪法,背影挺拔如松,孤傲清冷。
小小的苏暮雪便站在不远处,……
几经辗转,她寻至柳絮所居小院。
一处僻静院落,门前新植了一株稚嫩合欢,枝叶尚显稀疏。
透过朦胧窗纱,她见霍逸尘在灶间忙碌。
那双只会执枪、挥斥千军的手,此刻正为另一女子切洗烹煮。
望着此景,苏暮雪心口如被万千细针反复穿刺,酸涩痛楚弥漫开来。
六年来,他从未为她下过厨。
更多时候,是她备好满桌菜肴,等来他一……
苏暮雪费力睁眼时,耳边是郎中焦急的呼喊:“公子,尊夫人伤势严重,恐怕我无能为力,现下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京中的太医!”
“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意识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再次清醒时,她又听见郎中如释重负的声音。
“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霍将军?那您必定在京中有旧相识,务必快马加鞭带尊夫人去京都太医院吧!”
霍逸尘却未动……
太医院倾尽全力,才将苏暮雪从鬼门关前硬生生拽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暮雪痊愈归家那天,霜寒露重。
一个人走到街头,她听见妇人们皆在传一件新鲜事,语气里满是羡慕:“你们可知霍逸尘霍大将军?听闻他夫人不慎跌了一跤,脸上划了个小口子,他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冒着被御史弹劾的风险,私调了军中驿马,连夜送他夫人去京都找太医,生怕留下一点疤。”
“啧啧,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