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迷蝶台

幻影迷蝶台

主角:谢祁安冉
作者:七月枫在摆烂

幻影迷蝶台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6

谢祁邀请我们参加他老家神秘的拜神仪式。他神秘兮兮地讲起鬼戏台的传说:鬼节子夜,

台上人影晃动,红白鬼影在浓雾中唱戏。我和安冉好奇心作祟,硬拉他带我们去。

雾气弥漫时,我们真的听见了凄凉的戏腔。戏台上,

红衣戏子猛地回头——一张腐烂的鬼脸正对着我们。我们尖叫逃跑,

却找不到等在原地的谢祁。黑暗里,我摔晕前听见安冉的惊叫。醒来时,

我们躺在堆满骸骨的山洞深处。逃命途中,安冉忽然低语:“我晕过去前,

好像听见谢祁的声音……”就在我们爬出洞口时,

却听见谢祁的声音在雾中响起:“祭品……准备好了吗?”1七月流火,

谢祁的电话像一片提前飘落的秋叶,落在我和安冉燥热的心上。

他语气里带着点故弄玄虚的兴奋,邀请我们去他那个“地图上都找不着”的老家,

参加一个只在特定年份才举行的古老拜神仪式。“绝对大开眼界,

跟你们城里那些玩意儿不一样!”他在电话那头打包票。安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向来喜欢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我虽然对“古老”二字有些本能的不安,

但架不住她兴致勃勃地摇晃我的手臂,再加上谢祁信誓旦旦地保证“安全得很,

就是人多热闹”,好奇心最终占了上风。火车哐当哐当,将城市甩在身后,

载着我们驶向一片地图上模糊不清的群山腹地。谢祁的老家“栖云坳”像一颗被遗忘的珠子,

镶嵌在翠绿山峦的褶皱深处。村子不大,依着山势层层叠叠地建着些老旧的木石房子,

青石板路蜿蜒其间,缝隙里冒出湿漉漉的青苔。

空气里弥漫着柴火、湿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味,

一种沉甸甸的、仿佛凝固了时光的气息。村民们看我们的眼神,带着点好奇,

更多的是一种隔膜的审视,像在看误闯入古画卷的异类。谢祁家那座老屋更是如此,

深色的木头被岁月浸透,呈现出一种近乎墨黑的颜色。堂屋里光线幽暗,

神龛上供奉着几尊面目模糊、颜色剥落的神像,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檀香和更深的、陈年木头的腐朽味道。住下的第一晚,

听着窗外山风刮过林梢的呜咽和远处不知名夜鸟的啼叫,安冉裹紧了被子,

小声嘟囔:“月月,我怎么觉得……这地方阴气好重?”我望着天花板模糊的阴影,没说话,

只是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第二天傍晚,仪式前的准备正热闹,

谢祁却把我们拉到村子边缘一处废弃的晒谷坪。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打在他脸上,

一半明一半暗。他压低了声音,指向远处山坳里一片黑黢黢、轮廓模糊的地方:“喏,

看见没?迷蝶台。”那地方笼罩在暮色和淡淡的薄雾里,像个沉默的巨兽卧在那里,

只有几根断裂的石柱和隐约可见的高台轮廓,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荒凉和死寂。“迷蝶台?

”安冉追问,“名字听着还挺美?”“美?”谢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是咱这儿的老话儿,‘迷’,是迷路的迷,‘蝶’,是鬼魂的意思!说白了,

就是鬼魂迷路聚集的戏台!”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营造气氛,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成了气声:“老辈子传下来的说法,特别是鬼节那几天的半夜,邪性得很!

能听见有人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戏,声音飘得忽远忽近。雾气一起,影影绰绰的,

能看见好些个人影在台上晃荡,有穿白的,像吊死鬼,还有穿红的,

像血染的……”一阵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着旋儿,发出“呜呜”的低咽。

我和安冉不由自主地靠紧了些,后背有点发凉。谢祁似乎很满意我们的反应,

眼神在渐浓的暮色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真的假的?谢祁你可别吓唬人!

”安冉的声音有点发紧,但眼睛里的光却更亮了,那是混合着恐惧和强烈好奇的光。

“吓唬你们?”谢祁耸耸肩,“村里老人都这么说,谁还敢不信?反正那地方,

多少年都没人敢靠近了,尤其是晚上。”“那……”安冉舔了舔嘴唇,看向我,又看向谢祁,

试探着问,“现在离鬼节还远着呢,今晚……你敢带我们去看看吗?就远远地看一眼?

”谢祁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他飞快地扫了我们一眼,

眉头微蹙:“胡闹!那地方邪门得很,晚上去?不要命了?”“就远远的,在边上看看嘛!

”安冉不依不饶,抱着我的胳膊摇晃,“希月,你不想看看吗?万一……万一能看到什么呢?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冒险的蛊惑。我承认,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

但谢祁描述的那番诡异景象,如同黑暗中闪烁的磷火,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安冉热切的眼神,那股一直被压抑的好奇心猛地冲破了恐惧的堤坝。我深吸一口气,

看向谢祁:“要不……就去外围看一眼?天还没全黑透,我们就回来。”2谢祁沉默着,

眼神在我们两人脸上来回逡巡。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山脊后面,

浓重的暮色迅速吞没大地。他脸上那点被暮色勾勒出的轮廓显得格外阴沉。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像是极不情愿地叹了口气,声音干涩:“……行吧。就一眼,看完马上走。记住,

跟紧我,别乱跑,也别乱说话。”他转身带路,背影在渐浓的夜色里显得有些僵硬。

通往迷蝶台的小路几乎被荒草彻底吞噬,脚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松软腐殖土和硌人的碎石。

四周静得可怕,

只有我们三人踩断枯枝的“咔嚓”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山谷里异常清晰。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唯有谢祁手里那支老旧手电筒的光束,

像一把颤巍巍的匕首,勉强刺破前方一小片混沌。光柱扫过,扭曲的树影张牙舞爪,

如同蛰伏的鬼魅。越靠近那片区域,空气越是粘滞冰冷。终于,

手电光柱吃力地穿透前方厚重的黑暗,勉强勾勒出一个巨大、破败的轮廓——迷蝶台。

它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坳的洼地中央,像一个被遗忘的巨大坟茔。

断裂的石柱如同巨兽折断的肋骨,歪斜地支棱着。曾经铺着青石板的地面,

如今只剩下坑洼的泥地和疯长的荒草。戏台本身是一个高出地面丈余的木石结构,

大半已经坍塌腐朽,黑黢黢的窟窿如同空洞的眼窝,冷冷地注视着不速之客。

台前那片所谓的“看台”,只剩下几排东倒西歪、长满苔藓的石墩子,在黑暗中沉默地排列。

手电光颤抖着扫过每一个角落。死寂。只有死寂。风似乎也在这里停滞了,

连虫鸣都彻底消失。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得人胸口发闷。“看吧,什么都没有。

”谢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绝对的寂静中显得有些刺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我就说邪门都是瞎传的。荒台子一个!行了,看也看过了,赶紧走!”他猛地转过身,

手电光柱随之晃动,在我们脸上扫过,那光线刺得我眼睛发疼。他语气里的催促近乎粗暴。

安冉脸上写满了巨大的失望,她不甘心地踮起脚,伸长脖子,

徒劳地想在黑暗中再捕捉点什么。“真扫兴……”她小声嘟囔着,像泄了气的皮球。

那股被好奇心强行压下去的寒意,此刻失去了对抗的目标,反而加倍地涌了上来,

顺着脊椎往上爬。我扯了扯她的袖子,心里也空落落的,

只剩下一种莫名的疲惫和归心似箭的迫切:“走吧安冉,谢祁说得对,这地方……怪瘆人的。

”我们跟着谢祁,沿着来时那条几乎被黑暗吞没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谢祁走得很快,手电光在前面剧烈地晃动着,光束在浓密的树干和低垂的藤蔓间跳跃,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狂奔。他几乎不再回头确认我们是否跟上。我和安冉不得不小跑起来,

脚下的碎石和枯枝不断绊着我们。冰冷的汗水浸湿了后背,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

刚走出迷蝶台那片洼地边缘,踏上相对平缓些的山坡路没几步,

一股浓稠、冰冷、带着强烈土腥味的白雾,毫无征兆地从四周的山林里汹涌而出!它像活物,

像翻滚的白色巨浪,瞬间吞噬了手电筒的光柱,吞噬了脚下的路,吞噬了周围的树木,

也吞噬了走在前面的谢祁!“谢祁!”安冉失声尖叫,声音在浓雾中传不出多远,

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我也慌了神,冲着谢祁刚才消失的方向大喊:“谢祁!你在哪儿?

等等我们!”死寂。只有我们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擂动,像要撞破胸腔。

冰冷的雾气缠绕着四肢,带着一种滑腻的触感,仿佛无数细小的、冰冷的舌头在舔舐皮肤。

四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翻滚的、能吞噬一切的白。

手电光在浓雾中变成了一团昏黄模糊的光晕,连脚下半尺的地面都照不清楚。

“月月……”安冉的声音带着哭腔,冰凉的手指死死攥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我们……我们怎么办?”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绝望中,

一丝极其微弱、极其飘渺的声音,如同游丝般,穿透了浓雾,钻进了我们的耳朵。

咿……呀……那声音尖细、婉转,带着一种非人的、刻骨的凄凉,在浓得化不开的雾气里,

断断续续,若有若无。是唱戏的声音!那调子古怪极了,不像任何一种我们听过的戏曲,

每一个拖长的尾音都像冰冷的针,扎进神经末梢。安冉的手猛地一紧,

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们俩同时僵住了,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恐惧像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咿……呀……呀……嗬……那声音又来了,似乎清晰了一点,

飘荡的方向,正是我们刚刚逃离的迷蝶台!“是……是戏台那边?

”安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巨大的恐惧几乎将我撕裂,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可那诡异的戏腔,却像带着魔力的钩子,

死死勾住了我灵魂深处最隐秘、最不该被撩拨的那根弦。鬼使神差地,

我竟然在安冉同样被蛊惑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点头。

我们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的木偶,脚步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

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迷蝶台,挪动过去。谢祁的警告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剩下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走向深渊的冲动。3浓雾稍微稀薄了一些,

勉强能勾勒出前方迷蝶台巨大而扭曲的轮廓。那破败的戏台,此刻竟诡异地“活”了过来!

戏台中央,一团刺目的红影在雾气中扭动、旋转、跳跃!那身影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

肢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长长的、血红色的水袖在雾气中疯狂舞动,

如同两条翻滚挣扎的毒蛇。而围绕着那红影,在戏台边缘的阴影里,

影影绰绰地站着许多穿着惨白衣服的身影,僵硬地、无声地晃动着,像一群被吊起的木偶。

咿……呀……嗬……那凄厉非人的唱腔正是从那团疯狂的红影中发出的!它没有固定的源头,

仿佛整个戏台都在共鸣,声音在浓雾中产生诡异的回响,钻进耳朵,直抵大脑深处,

搅得人头痛欲裂。戏台前那片歪倒的石墩子上,此刻竟然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他们穿着灰扑扑的、样式古怪的旧衣服,背对着我们,坐得笔直,僵硬得如同石雕。

没有一丝交谈声,没有一丝活气,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与台上那疯狂的舞动和凄厉的唱腔形成地狱般的反差。

就在我和安冉被这无法理解的恐怖景象钉在原地,

魂魄几乎离体的瞬间——台上那团疯狂旋转的红影,毫无征兆地,猛地停住了!

它以一个极其扭曲、非人的姿势,上半身几乎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正正地、死死地“盯”住了我们藏身的这片雾气边缘!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张脸。

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腐烂扭曲的鬼脸!皮肤是死尸般的青灰色,

布满紫黑色的尸斑和流着黄脓的溃烂伤口。鼻子只剩下两个黑窟窿。嘴唇腐烂外翻,

露出森白的、尖锐的獠牙。最恐怖的,是那双眼睛!没有眼白,

只有两个深不见底、如同滴着血的黑洞,里面燃烧着纯粹的、冰寒刺骨的恶意!“嗬——!

”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怨毒和饥饿的尖啸,猛地从那鬼脸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瞬间撕裂了浓雾的死寂!那啸声像无数根冰锥,狠狠扎进我们的脑髓!“啊——!!!

”我和安冉的尖叫声也同时爆发,那是灵魂被恐惧彻底碾碎时发出的最后悲鸣!

求生的本能像爆炸的冲击波,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们甚至来不及思考,

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来时的方向——谢祁应该还在那里等我们的地方——没命地狂奔!

肺部像被粗糙的砂纸摩擦,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几乎要炸开。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又软得像面条,

无数次被地上的树根和凸起的石块绊倒,又无数次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狂奔。

冰冷的雾气刀子般刮着脸颊,身后那非人的尖啸和凄厉的戏腔并没有消失,

反而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我们,越来越近!浓雾中,

似乎有无数白色的、红色的影子在扭曲晃动,在我们两侧的黑暗中无声地追赶!“谢祁!

谢祁你在哪——”安冉一边哭喊一边跑,声音破碎不堪。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粗重的、破风箱般的喘息。恐惧的汗水浸透了衣服,冰冷地贴在身上。终于,

前方出现了那块相对平坦、我们和谢祁分开的坡地轮廓!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瞬间点燃。

“谢祁!救命!”安冉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我们踉跄着冲进那片空地,

手电筒昏黄的光柱在浓雾中疯狂乱扫。空荡荡。只有翻滚的白雾,只有死寂的风声。谢祁,

不见了。连同他那只老旧的手电筒的光,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4“人呢?

谢祁!谢祁——”安冉的声音彻底崩溃了,绝望像冰水浇灭了最后一点火星。

她扑到谢祁之前站立的位置,徒劳地用手在冰冷的空气里抓挠,只抓到一手粘稠湿冷的雾气。

“分开……分开找!快!”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理智在巨大的恐慌中强行挤出一丝缝隙,

“他可能……可能就在附近躲着!喊!大声喊!”我们像两只无头苍蝇,

在浓雾笼罩的坡地上跌跌撞撞地分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谢祁的名字。“谢祁——!

”“谢祁!你出来啊——!”回应我们的,只有自己声音在浓雾中空洞的回响,

以及……从迷蝶台方向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凄厉的戏腔和某种非人的、拖沓的脚步声!

那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着我们濒临崩溃的神经。“月月!不行!他们追来了!

”安冉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充满了惊惧,“我们……我们得回村子!去找人帮忙!

”这个念头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立刻放弃了寻找谢祁,凭着模糊的方向感,

朝着记忆中村子的方向发足狂奔。浓雾仿佛无边无际的迷宫,无论我们朝着哪个方向跑,

最终都会诡异地绕回到这片该死的、空无一人的坡地,

或者再次看到那如同巨兽獠牙般耸立在雾中的迷蝶台轮廓!鬼打墙!

这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心脏。

“出不去了……月月……我们出不去了……”安冉的声音带着彻底的绝望,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就在这时,浓雾深处,几个扭曲的、非人的轮廓清晰地浮现出来!

惨白的,血红的,无声地、迅捷地向我们逼近!它们没有脚步声,

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骨头摩擦的“咯咯”声!“跑——!”我发出凄厉的尖叫,

拉着安冉朝着与那些鬼影垂直的方向,一头扎进了旁边更加浓密、更加黑暗的山林!

黑暗中的奔逃如同噩梦。粗粝的树枝像无数只恶毒的手,抽打着我们的脸颊和手臂,

划开一道道**辣的伤口。脚下是厚厚的腐殖层和盘根错节的树根,

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陷阱上。身后那“咯咯”的骨头摩擦声和凄厉的戏腔如同跗骨之蛆,

紧紧咬着。突然,脚下猛地一滑!我踩到了一块布满湿滑苔藓的石头!“啊——!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我眼前猛地倾斜、翻滚。

额头重重地撞在一块冰冷坚硬的凸起物上!剧痛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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