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怀里突然钻进来一团温热的东西。她勉强睁开眼,
借着夜明珠的柔光,看到沧溟不知何时蹭到了她身边,银发散落在枕上,
整个人像只大猫似的蜷在她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锁骨,呼吸均匀而绵长。
——这画面简直可爱到犯规!月昭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平日里高冷淡漠的东海祭司,
此刻竟毫无防备地缩在她怀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微微张着,
看起来柔软得不像话。(……好想捏一把。)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沧溟没醒,却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咕哝,像是猫儿被rua舒服时的呼噜声。月昭的心瞬间化成一滩水。
(这也太可爱了吧!!)她忍不住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银发。
沧溟似乎很受用,又往她怀里拱了拱,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搂得更紧。“……大人?
”她小声试探。沧溟没应声,但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嫌她吵,干脆把脸埋进她颈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痒得月昭缩了缩脖子。“痒……”她笑着往后躲。下一秒,
沧溟突然收紧手臂,把她牢牢锁在怀里,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不准躲。
”月昭一愣:“您醒着?”沧溟没回答,只是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
像是某种标记。“我的。”他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味道月昭耳根发烫,
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她忍不住逗他:“大人这是……在撒娇?”沧溟终于睁开眼,
银蓝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深邃。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翻身压上来,双手捧住她的脸,
一字一顿道:“再乱动就禁足。”说完,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又深又缠绵,
带着几分慵懒。沧溟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缝,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月昭被亲得晕乎乎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沧溟才稍稍退开,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低声道:“……香。
”月昭:“……?”(什么香?她没用过香啊?)没等她问出口,沧溟已经重新埋进她颈窝,
鼻尖蹭过她的肌肤,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确认她的气息。“……我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月昭哭笑不得:“大人,
您这是喝醉了吗?”沧溟轻哼一声,没回答,只是在她锁骨上又咬了一口。
(……这猫怎么还带啃人的?!)她刚想**,沧溟却忽然抬头,银发垂落,
眸中带着几分罕见的柔软。“睡吧。”他低声道,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睫毛,“……本座在。
”月昭的心瞬间软成一团。(……算了,让他啃吧。)她乖乖闭上眼,往他怀里蹭了蹭,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沧溟似乎很满意,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像枷锁般牢牢圈着她。窗外,
月光洒落海面,映出一室静谧。——————翌日清晨。青鳞照例来送晨报,
刚推开偏殿的门,就看见——他们高贵冷艳的祭司大人正抱着月昭姑娘,
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似的,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而月昭姑娘则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手里还举着一块咬了一半的桂花糕。青鳞:“……”他默默退出去,关上门,深吸一口气,
在记事本上写下:“今日观察:祭司大人晨间粘人程度+1000%,
疑似被月昭姑娘腌入味了。”月昭发现沧溟最近很不对劲。这位素来雷厉风行的东海祭司,
最近三天总是趁她睡着时偷偷溜出去,天亮前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今早她故意装睡,
甚至听见他在内室窸窸窣窣地藏什么东西。"大人~"月昭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从背后抱住正在批阅奏报的沧溟,"您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沧溟的笔尖在竹简上顿了顿:"没有。""那昨晚丑时您去哪了?
""......巡视海眼。""前天呢?""练剑。""大前天...""月昭。
"沧溟放下毛笔,转身捏住她的下巴,"你很闲?"月昭顺势坐到他腿上,
指尖卷着他的一缕银发玩:"闲啊~所以大人要不要告诉我..."她凑近他耳边,
轻轻呵气,"您在偷偷准备什么?"沧溟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别过脸:"...没有。""真的?"月昭突然变出狐狸耳朵蹭他的颈窝,
"那我自己去找咯~""不行!"沧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随即意识到反应过度,
生硬地补充,"...本座是说,你今日该去陪霓裳。"月昭眯起眼睛:【有鬼!
】——————沧溟前脚刚去议事,月昭后脚就溜进了内室。
她轻车熟路地绕过三道结界——毕竟这些结界都是她看着沧溟设的,破解起来易如反掌。
"让我看看..."月昭掀开床榻下的暗格,"咦?"暗格里静静躺着一盏尚未完工的灯。
灯架由某种白玉般的骨骼雕琢而成,表面流转着暗红色的纹路。月昭轻轻触碰,
立刻感知到熟悉的灵力波动——这是用叛徒的骨头炼制的长明灯!
"原来如此..."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处决的那个北海细作,沧溟特意留下了那人的骸骨。
灯架上还缠绕着未完工的银丝,看图案似乎是狐尾的形状。
月昭心头一暖:【这别扭猫猫...】她正要把灯放回去,突然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
月昭手忙脚乱地恢复原状,一个闪身躲到了屏风后。沧溟独自走进内室,
从袖中取出一颗明珠,小心翼翼地嵌在灯架顶端。明珠入盏的瞬间,
整盏灯泛起柔和的血色光晕,将他的银发染上一层绯色。"......应该会喜欢吧。
"他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抚过灯架上的狐纹。屏风后的月昭捂住嘴,
生怕自己笑出声:【天呐!这也太可爱了!】——————当晚,
月昭故意在偏殿磨蹭到很晚。当她终于"困倦"地回到寝殿时,发现沧溟正襟危坐在床边,
手里捧着个锦盒。"大人还没睡呀?"她佯装不知。沧溟轻咳一声:"这个...给你。
"月昭接过锦盒,故作惊讶:"这是什么?""......自己看。"月昭打开盒子,
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的表情:"好漂亮的灯!"灯盏确实精致。
白骨雕成的莲台托着血色明珠,银丝缠绕成九尾狐的形态,在灯光映照下栩栩如生。
最神奇的是,当她捧起灯时,明珠中竟浮现出东海万里的景象。"这是...""长明灯。
"沧溟别过脸,"用那叛徒的骨头炼的...省得你总抱怨夜里看不清路。
"月昭眨眨眼:"可我是狐妖呀,夜里视物如常...""闭嘴。"沧溟耳根通红,
"不要就还来。"月昭赶紧把灯护在怀里:"谁说我不要!"她凑近沧溟,
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大人~"沧溟强装镇定:"...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