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岁的苏母，满头白发，身形消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看向我，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不起，在我眼里楚楚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我从未想过她会在这样伤害你。”

说到最后，苏母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撇过头，不愿再看苏母。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苏楚楚做了那些事，她身为长辈，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沈母站在我的身旁，看着苏母，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她看向我：

“阿璃，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

沈母握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愧疚：

“你没事就好阿璃，吓死我了，我一听到你出事就赶了过来，这事也怪我，我不该多管闲事，害你现在躺在医院里。”

说着说着，沈母便红了眼眶。

“都怪我。”

病房内一阵寂静，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沈母看向苏母这才缓缓开口：

“你带着苏楚楚离开吧，以后不要出现在锦城，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沈母这话一出，苏母顿时变了脸色，忙拉着苏楚楚跪在地上，“砰砰砰”给我和沈母磕了好几个响头：

“多谢沈夫人，多谢江**，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病房内，还跪在地上的谢小婉脸色越发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见我一直没有开口，谢小婉咬了咬下唇，也学着苏楚楚的模样，朝我磕了几个头。

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几道清脆的声响。

很快，谢小婉的额头上便青紫一片。

我静静地看着，没有要开口阻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