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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执川阔步走进来,一把攥住林语瓷手腕。
“刚刚在饭桌上,为什么要对云姝甩脸子?”
他力气很大,仿佛要捏碎林语瓷骨头,语调里暗含着几分愠怒。
林语瓷眼眶顿时溢满了生理性眼泪,却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她张了张口,嗓音沙哑:
“霍执川,你是不是......早就爱上云姝了?”
她不是傻子,分得清什么是恨什么是爱。
从前霍执川在面对她时才会表现出的在意与细节,方才在他和云姝的相处中她全都看在眼里。
什么纯恨夫妻、假意迎娶,他们现在分明是琴瑟和鸣、夫妻情深!
霍执川一怔,凌厉眼眸中竟浮现出几分林语瓷读不懂的情绪。
林语瓷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大串落了下来,“霍执川,把我爸的骨灰还给我,我们离婚,一拍两散。”
霍执川眸光一沉,紧锁着眉头将林语瓷拽到面前,压低了声音,“我说了跟她只是逢场作戏,你非要这么逼我?”
这些话落到林语瓷耳中,只余讽刺,她逼他?可这些天来,究竟是谁在逼谁......
“林**,夫人找你。”佣人声音打破两人的对峙。
云姝坐在楼下,家庭医生正在一旁为她调配着挂水的药剂。
见林语瓷下来,她立马冲她招呼着,“语瓷,正好我身体不舒服要挂水,你来为我输液吧。”
可家庭医生分明就在眼前,林语瓷皱眉,下意识想拒绝,却被霍执川从身后推了一把,“过去。”
林语瓷不得不半蹲在云姝面前为她输液。
她手里拿着针头,找到血管刚要扎进去,就感觉云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
“其实医院那天,是我假装肚子疼,故意陷害你的。”
林语瓷指尖一颤,手里的针扎歪,云姝手背立即鼓起一个包。
云姝“嘶”地一声痛呼。
霍执川立即要凑上前看,云姝却按住林语瓷的手,转头对霍执川笑笑,“没事,语瓷应该是紧张了,再给她一次机会。”
林语瓷想起身,却被云姝牢牢按着,对她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声音很低,“好奇为什么吗?我跟霍执川之前再不对付现在也结婚了,可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横插一脚?”
说完,她紧握着林语瓷的手,狠狠往自己手背划去!
“啊!”随着一声尖叫,霍执川冲上前,看到云姝手背立马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云姝捂着手,眼眶通红质问林语瓷,“为什么要故意伤我?”
林语瓷摇着头,指尖不住地发颤,对霍执川说着,“我没有......是她故意的!”
霍执川一把将林语瓷推开,他面色阴沉,在亲自为云姝包好伤口后,才冷着脸喊保镖按住了林语瓷。
“屡教不改、蓄意报复、还倒打一耙......林语瓷,你真是好样的!”
他看向林语瓷的视线中阴云密布,直接冲保镖冷声吩咐着:
“把她送去女德学院好好学规矩,等什么时候学会收起这套歹毒心思,再让她回来。”
女德学院?
这字眼让林语瓷瞳孔骤缩,呼吸都乱了几分,不,她不能去。
女德学院是云家开的,里面手段残忍毫无人性,更何况云姝肯定早已提前打点好,她进去后一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不去......”林语瓷疯狂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霍执川,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可霍执川只是不耐的抬了下手,让保镖把她给硬拖了出去。
被送进去的当晚,负责人就将林语瓷脑袋按进了泔水桶,待她“吃饱喝足”后将她丢进了猪圈“休息”。
第二天,她直接关进饿了不知多少天的狗窝,逼她与里面的恶犬争食。
第三天,她浑身被贴满电极片,负责人不断加大电量,逼她承认自己是霍执川和云姝的狗,林语瓷咬烂了舌头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她知道这分明是精神操控,一旦服从她就会彻底成为任人左右的傀儡。
到了第四天,林语瓷奄奄一息躺在小黑屋里,眼泪已经快要流干时,外面来了一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