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被挚友与爱人联手推下高楼,他们夺走了我的心血、我的未来。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悲剧发生的三年前。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天真的技术宅,
而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我的金手指,是那份刻骨的仇恨,它既是赐予我新生的力量,
也是束缚我必须“公正”复仇的枷锁。第1章:雪夜坠楼,怨念之始“程峰,把字签了吧。
”陆阳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是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他递过来的是一份股权**协议,上面要**的,
是我耗费三年心血写出的“天启”算法。那是我的一切,是我的梦想,
是我向萧雅承诺的未来。萧雅,我的女朋友,此刻就站在陆阳身边。她没看我,
目光落在窗外的雪花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沉默,
比陆阳手里的协议更像一把刀。我的视线越过陆阳,望向萧雅,声音嘶哑:“为什么?
”萧雅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或者说,是施舍。“程峰,
你很好,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陆阳能。”“想要的?”我笑出了声,笑得胸口发疼,
“所以,你们想要的,就是我的一切?”陆阳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
像是在按住一头濒死的猎物。“兄弟,别这么说。你的才华,在我手上才能发光发热。
跟着你,只能一辈子当个程序员。签了它,我给你一百万,
够你回老家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了。”一百万,买断我的人生。我看着他们,
一个是我倾尽所有去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毫无保留去信的兄弟。他们站在一起,那么般配,
像一对璧人。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如果我不签呢?”我盯着陆阳的眼睛。
陆阳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松开手,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程峰,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话音刚落,我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
身体失重的感觉在一瞬间攫住了我。我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向后仰去,
撞碎了身后的落地窗。冰冷的风灌了进来,裹挟着雪花,像无数把小刀割在我的脸上。
在坠落的瞬间,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陆阳伸手揽住了萧雅的腰,在我破碎的视线里,
他们拥吻在一起。原来,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我的算法,还有我的命。
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我,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恨意。我不甘心,我死不瞑目!
……“嗡——”一阵剧烈的头痛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
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
上面还有我为了省钱自己贴的、已经微微卷边的夜光星星贴纸。
鼻尖萦绕着泡面和代麻混合的独特气味。我……没死?我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我租住的那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正是“天启”算法的初始版本。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发信人:陆阳。内容:【兄弟,搞定了没?晚上‘夜色’酒吧,我约了王总,成败在此一举!
】王总……夜色酒吧……一段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三年前的今天,
我刚刚完成了“天启”算法的初步构建。陆阳说他联系上了一位天使投资人王总,
让我带着项目去见他。前世的我,满心欢喜地去了。结果,
王总对我的技术宅模样和不善言辞感到失望,
反而对能说会道、描绘着宏大商业蓝图的陆阳青睐有加。那晚,我成了陪衬,陆阳成了主角。
那笔五十万的天使投资,最终进了陆阳注册的公司口袋。而我,因为对兄弟的信任,
傻乎乎地把算法的核心授权给了他的公司,只占了百分之十的干股,
成了一个高级技术打工仔。一切悲剧的起点,就是今晚。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屏幕倒映出一张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脸。没有被生活和背叛磨平棱角的脸。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但随即被更深、更冷的恨意所覆盖。我没有死在那个雪夜,
是老天爷都觉得我不该就这么死去。陆阳,萧雅……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平静。这一世,我不会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子。
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我要让你们千倍、万倍地还回来!我拿起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回复了陆阳的消息。【好啊,老地方见。】第2章:第一滴血,
截胡天使轮去“夜色”酒吧之前,我做了三件事。第一,
将“天启”算法的所有核心代码、开发日志、时间戳,
加上我所有能证明我是唯一作者的资料,加密打包,
分别上传到了三个国外最安全的云端服务器,并且设置了定时邮件,
如果我三个月内没有任何操作,
这些资料会自动发送到国内几家最大的科技媒体和法务机构的邮箱里。这是我的护身符,
也是我未来给陆阳准备的催命符。第二,我洗了个澡,
换掉了身上那件印着“HelloWorld”的旧T恤,
穿上了衣柜里唯一一件为了毕业答辩买的衬衫。镜子里的我,虽然依旧带着一丝学生的青涩,
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第三,我没有直接去酒吧,
而是绕路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打印店。陆阳以为我还是那个一门心思扑在技术上,
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傻子。他不知道,在他背叛我之后,为了夺回公司,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
从一个技术宅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熟悉商业运作、洞悉资本游戏的“怪物”。
虽然最后我还是输了,但那些知识,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我清晰地记得,
前世王总虽然欣赏陆阳的口才,
但对他计划书中一个关于“用户数据隐私”的漏洞提出了质疑。当时,
陆阳靠着花言巧语和画大饼勉强糊弄了过去。而我,现在要做的,
就是把这个“漏洞”变成一颗炸弹。我在打印店的电脑上,用半个小时,
重新做了一份商业计划书。主体框架还是我的“天启”算法,但在应用层,
我加入了一个全新的概念——“数据脱敏与用户画像双轨并行模型”。简单来说,
就是既能利用数据,又绝对不会触碰用户隐私的红线。这个概念,在三年后会成为行业标配,
但在此刻,绝对是降维打击。做完这一切,我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夜色”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晃动的灯光让我有些不适。陆阳和萧雅已经坐在卡座里了,陆阳意气风发,
萧雅化着精致的妆,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看到我,陆阳招了招手,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程峰,这儿!快来,王总马上就到。”萧雅看了我一眼,
眉头微蹙:“你怎么才来?不知道今晚多重要吗?”我没有理会她的责备,径直坐下,
平静地说:“路上有点事耽搁了。”陆阳以为我还在为他主导这次会面而不满,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手,一副“兄弟我懂你”的样子:“别有情绪,我知道你才是技术核心。
但见投资人这种事,我比你在行。你放心,等公司做大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他不知道,
他这番惺惺作态的样子,在我眼里是多么的可笑和恶心。我点点头,没说话,
只是安静地等着。很快,一个地中海发型,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正是天使投资人王总。陆阳立刻站起来,热情地迎上去:“王总,您来了!给您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我们项目的核心技术,程峰。”王总和我握了握手,力道很轻,
眼神在我身上一扫而过,便重新落在了陆阳身上。在他眼里,
我大概就是个被拉来站台的技术工具人。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
陆阳口若悬河地介绍着“天启”算法的广阔前景,从社交到电商,从广告到金融,
仿佛明天就能改变世界。萧雅在一旁适时地倒酒、附和,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王总频频点头,但就在他准备松口的时候,他提出了那个关键问题:“陆总,你的构想很好。
但‘天启’算法的核心是用户行为分析,这里面的数据隐私问题,你们怎么解决?
这可是政策高压线。”来了。陆阳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
开始了他那套偷换概念的话术:“王总您放心,我们初期只抓取非关键数据,
而且会和用户签协议……”就在这时,我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在座的三个人都听清楚。“王总,关于这个问题,或许我的方案能更好地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陆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悦,
萧雅更是用眼神警告我不要乱说话。我无视他们,从我的背包里拿出那份刚打印好的计划书,
递到王总面前。“这是我做的一个补充方案,
关于‘数据脱敏与用户画像双轨并行模型’的构想。”王总愣了一下,接过计划书。
他只是扫了一眼标题,眼神就变了。他扶了扶眼镜,一页一页地翻了下去,越看,
脸上的表情越是凝重,最后变成了一种混杂着震惊和兴奋的神色。陆-阳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根本不知道我准备了这东西。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王总一个抬手的动作制止了。
“双轨并行……数据孤岛……妙啊!太妙了!”王总猛地一拍大腿,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光,“小兄弟,这个模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我平静地点点头:“花了一点时间。”“天才!这绝对是天才的构想!
”王总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之大和刚才判若两人,“陆总,不好意思,
我想单独和这位程先生聊聊。”陆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着被王总奉为上宾的我,像个被戳穿了西洋镜的小丑。萧雅也愣住了,
她手里的酒杯晃了一下,酒液洒在了她名贵的裙子上,她却浑然不觉。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大概从来没想过,
那个在她眼里木讷、无趣、只会写代码的男朋友,竟然能在这种场合,
用她完全听不懂的东西,瞬间夺走她现任“绩优股”的所有光环。我能感觉到,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暖流从我身体深处升起,抚平了重生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
头脑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明。这就是“公正”的复仇带来的反馈吗?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对着陆阳和萧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跟着王总,走向了酒吧更安静的角落。
我知道,我的第一滴血,已经稳稳地拿到手了。第3章:伪装与试探,
前女友的邀约我和王总聊了整整两个小时。从技术实现的可能性,到未来商业模式的延伸,
我将前世三年后才逐渐清晰的行业版图,提前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王总听得如痴如醉,
当场拍板,不仅要投五十万,还要追加到一百万,并且只要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唯一的条件是,这家公司的法人和绝对控股人,必须是我,程峰。
陆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萧雅还坐在原来的卡座,像一尊望夫石。看到我回来,
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程峰,你和王总聊完了?
陆阳他……他公司有点急事先走了。”她试图为陆阳的失态找补。“是吗?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我的背包准备离开。“程峰!”她叫住我,几步追上来,
语气软了下来,“你别生陆阳的气,他也是为了项目好。你今晚……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我不知道你还懂这么多。”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灯光下,她精心描画的眼线有些花了,
看起来有几分狼狈。“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扯了扯嘴角。她被我噎了一下,
但还是继续说道:“对了,这个周末,我有个朋友的生日派对,在‘云顶庄园’,
会来很多厉害的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多认识点人,对你以后有好处。”云顶庄园。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个派对,前世我也去了。那是萧雅第一次带我进入她的“上流”圈子。
在那里,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和那些一身名牌、谈吐优雅的人格格不入。
萧雅的朋友们用一种审视和挑剔的目光打量我,而萧雅,则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仿佛带着我是一件很丢人的事。那晚,陆阳也在。他穿着得体的西装,
游刃有余地和所有人谈笑风生,对比之下,我更像个小丑。也是从那晚开始,
萧雅对我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冷淡。她开始频繁地参加各种我无法企及的聚会,
而她身边的人,也渐渐从我,变成了陆阳。现在,她又发出了同样的邀请。
我能猜到她的心思。今晚我的表现让她感到了意外和一丝危机感。
她想把我重新拉回她的掌控中,用她那个所谓的“圈子”来提醒我,
我终究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需要依赖她,需要依赖陆阳。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好啊。”我平静地答应了。萧雅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松了口气,
重新找回了那种施舍般的优越感。“那说定了,周六晚上我来接你。
你……最好穿得正式一点。”“知道了。”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
我眼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我当然要去。因为我记得,那个派对上,
除了萧雅那些势利的朋友,还会有一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人。一个在前世,我错过了的人。
……第二天,陆阳的电话就打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程峰,你什么意思?
你背着我跟王总谈了什么?”“没什么,”我的声音毫无波澜,
“就是王总对我的补充方案比较感兴趣,决定把钱投给我而已。”“投给你?!
”陆阳的声音瞬间拔高,“‘天启’是我们俩的项目!你怎么能一个人独吞?”“我们俩的?
”我轻笑一声,“陆阳,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从写下第一行代码开始,你贡献了什么?
是你的口才,还是你画的大饼?”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陆阳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他放软了语气,又变回了那个“好兄弟”。“峰,是我急了,你别生气。
我知道技术都是你做的,我没想抢功。但我们是兄弟啊,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王总那边,
我比你懂怎么应付。这样,公司法人写你的名字,我只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帮你处理所有杂事,你专心做技术,怎么样?”百分之四十。前世,他就是用同样的话术,
骗走了我百分之九十的股权,最后连我那百分之十都吞得一干二净。“陆阳,”我打断他,
“我们确实是兄弟。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什么机会?”“我新成立的公司,
缺一个销售总监。月薪八千,加提成。你要是愿意来,我们还是好兄弟。”“程峰,
**耍我?!”陆阳终于撕下了伪装,在电话那头咆哮起来。“我没耍你。
这是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给你的唯一机会。”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你自己说的,你比我懂应付人。销售总监这个位子,很适合你。”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能想象到陆阳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一直以我的“掌控者”自居,
以为我离了他就不行。他无法接受,那个被他随意拿捏的棋子,一夜之间跳出了棋盘,
还反过来要让他当兵卒。这种失控感,对他来说,比损失一百万更让他抓狂。而这,
仅仅是个开始。第4章:派对交锋,初遇盟友周六晚上,
萧雅开着她那辆红色的MiniCooper准时出现在我的出租屋楼下。
我穿着那件唯一的衬衫,配了一条新买的、看起来还算体面的休闲裤。即便如此,
当我坐进她的车里时,她还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服的嫌弃。
“就这身?”“不然呢?”我反问。她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她几次想开口,似乎想重温旧情,又或是想敲打我几句,
但看着我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的侧脸,她又把话咽了回去。这种无法掌控我的感觉,
让她很不舒服。云顶庄园坐落在半山腰,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
派对在一个独栋别墅的露天花园里举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一出现,立刻就成了焦点。
不是因为我有多出众,而是因为我和这里的氛围太不搭了。“呀,雅雅,
这就是你那个程序员男朋友?”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夸张地叫道。“看起来……好老实哦。
”另一个附和着,笑得花枝乱颤。萧雅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勉强笑着解释:“他平时不爱出门,今天我硬拉他来的。”我像前世一样,
被当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供人观赏和评价。
但我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会因此而局促不安的少年了。我平静地看着她们,
就像在看一群聒噪的鹦鹉。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陆阳。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正和几个看起来像是商界精英的人谈笑风生。他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抹怨毒,
但很快就被完美的笑容所掩盖。他朝我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朋友。“程峰,你也在?
”他故作惊讶,随即又转向他身边的朋友,用一种惋惜的口吻说,“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我最好的兄弟,程峰。一个真正的技术天才。可惜啊,就是太理想主义了。
前两天刚拿到一笔投资,就跟我闹掰了,非要自己单干。
”他身边的几个人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
听哥哥一句劝。技术是技术,生意是生意。你朋友这是为你好。现在这社会,
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就是,你看陆阳,多会做人。你跟着他,以后有肉吃。
”他们一唱一和,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不知好歹、背信弃义的白眼狼。而陆阳,
则成了那个顾全大局、却被兄弟背刺的受害者。萧雅站在一旁,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大概觉得我让她丢尽了脸。陆阳很满意这种效果,他举起酒杯,对着我,
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程峰,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兄弟。我之前说的话还算数,
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来找我。”他以为,用这种舆论压力,就能逼我就范。可惜,
我根本不在乎。我没有理会他,目光越过他,投向了不远处泳池边的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干练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她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手里拿着一杯柠檬水,眼神清冷地看着眼前的喧嚣,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秦筝。
本市最年轻、也最负盛名的风险投资律师。以眼光毒辣、手段强硬著称。前世,
她曾是我遥不可及的传说。这一世,她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我推开挡在身前的油头男人,径直朝她走了过去。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陆阳。
他们大概以为我被羞辱得待不下去,要落荒而逃。我走到秦筝面前,在她略带审视的目光中,
递上了一杯同样的柠檬水。“你好,秦律师。我叫程峰。”秦筝挑了挑眉,接过水杯,
却没有喝。“你认识我?”“久仰大名。”我平静地说,
“我看了您去年关于‘知识产权证券化’的论文,有一个观点,想和您探讨一下。
”秦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那篇论文非常专业,发表在一个很小众的法学期刊上,
别说圈外人,就是很多律师都未必看过。“哦?说来听听。”她来了兴趣。
“您在论文中提到,技术专利的价值评估存在滞后性,导致其证券化难度很高。但我认为,
如果引入一个基于‘技术迭代速率’的动态评估模型,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我没有长篇大论,只是抛出了一个最核心的点。秦筝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不是王总那样的感性投资人,她是一个绝对理性的逻辑主义者。我这个观点,
精准地戳中了她研究中的痛点。“动态评估模型?”她追问道,“具体怎么实现?”“比如,
我们可以通过代码的更新频率、社区贡献度、以及关联技术的突破周期,
来量化一个技术专利的‘生命力’和‘爆发力’……”我们就这样站在泳池边,
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从技术聊到法律,从专利聊到资本。
我将前世积累的那些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解,一点点地抛出来。秦筝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
到惊讶,再到欣赏,最后变成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我们身后的陆阳、萧雅,
以及那些刚才还在嘲笑我的人,全都看傻了。他们听不懂我们在聊什么,
但他们看得懂秦筝的表情。能让这位出了名高冷的“律政女王”如此专注,
甚至主动拿出手机记下要点的人,绝不可能是他们眼中的“老实程序员”。陆阳的脸,
一阵青一阵白,比调色盘还精彩。他精心策划的羞辱,在此刻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想过来插话,却发现自己连我们谈话的门槛都够不着。萧雅更是呆若木鸡。
她看着和秦筝相谈甚欢的我,那个自信、从容、闪闪发光的我,是她从未见过的。
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悔意,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脏。她把我带到这里,本想让我认清现实,
结果,却是我让她看到了一个她永远也无法触及的新世界。聊了大概半个小时,
秦筝主动向我伸出了手:“程峰,你很有趣。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律所,
我们继续聊。”我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和她的名字,设计得和她的人一样,
简洁而有力。“好。”我收起名片,转身准备离开。经过陆阳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他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陆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我还认识不了秦律师这么优秀的人。”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穿过人群,
离开了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我知道,从今晚开始,我和陆阳的战场,已经不在一个维度了。
第5章:怨念反噬,正义的边界从云顶庄园回来后,我兴奋得一夜没睡。截胡王总的投资,
只是开胃小菜。得到秦筝的认可,才意味着我真正拿到了进入高端战场的门票。前世,
陆阳之所以能步步为营,最后将我彻底踩在脚下,除了他自身的阴险狡诈,
更重要的是他背后有一个由资本、法务、媒体组成的强大网络。而秦筝,
就是我撬动这个网络的第一个支点。第二天一早,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打开电脑,
准备给陆阳再送一份“大礼”。我记得很清楚,陆阳在失去王总的投资后,会铤而走险,
挪用他父亲公司的一笔采购款,去投资一个当时很火的P2P项目,想借此翻本。
结果那个P2P平台一周后就爆雷跑路了,陆阳因此欠了一**债,差点被他爸打断腿。
我只要动动手指,写一个简单的脚本,就能让这个平台提前三天崩溃。这样一来,
陆阳不仅会血本无归,还会因为账目对不上,直接被他爸送进局子。这个念头一生出来,
我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我仿佛已经看到陆阳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这种残忍的**,
让我几乎要颤抖起来。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行行恶意的代码在屏幕上生成。
然而,就在我准备按下回车键的那一刻,一股锥心刺骨的剧痛猛地从我的太阳穴炸开!“啊!
”我惨叫一声,双手抱住了头。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尖锐的嗡鸣声。
那些关于前世雪夜的画面,那些被背叛、被推下高楼的绝望和痛苦,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冰冷而宏大的声音,不属于任何人,
仿佛是来自宇宙深处的法则本身:【怨念共鸣,引渡重生。复仇,需循公正之道。越界之举,
必遭反噬。】剧痛中,我瞬间明白了。我的重生,不是没有代价的。它源于我冲天的怨念,
但它同样被一种冥冥中的“公正”法则所约束。我可以复仇,但必须用阳谋,用规则,
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碾压我的敌人。
果我使用那些阴暗的、违法的、会伤害到无辜者(比如P2P平台上的其他投资者)的手段,
那么这份来自怨念的力量,就会反过来吞噬我。我可能会头痛欲裂,可能会记忆模糊,甚至,
可能会被这个世界直接抹去。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强忍着剧痛,挣扎着伸出手,
按下了“Delete”键,将屏幕上那些恶意的代码,一行一行地全部删除。
随着最后一行代码的消失,那股剧痛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我虚脱地靠在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