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户外探险博主。这日，我在野人谷探险时候遇到一个姑娘。她躺在一棵大树底下。

脸色苍白如纸。见到有生人来，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喜。我把她抱到相对干燥地方，

检查她身体状况。她的体温特别高。显然正在发烧了。从她断断续续的呓语中，

我知道她叫莫莫。她是被蛇咬了。已经躺在这里一天一夜。森林里入夜阴冷潮湿。

她发着高烧又在这种环境里躺了这么长时间。很难想象如果不遇到我，她的近况会很糟糕。

我立马升起火堆给她取暖。去查看她的伤口。看到她的伤口。我立马倒吸一口冷气。

咬她的蛇是红叶蛇。被这种蛇咬过的人会高热致幻。刚才遇到她时候，

我就已经打了野外急救电话。希望搜救队能快点找到我们。我握紧莫莫的手，

试图用自己手给她暖手让她身体舒服些。细看看莫莫的脸，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眉毛。

长得很可爱的一个女孩。但是她的右腿却有些扭曲变形。

一个右腿有残缺的人为什么会来野人谷这么危险地方。我给莫莫吃了点退烧药，

她的神智有片刻清醒。开始向我说了她的故事。她已经连续2年在野外探险。

而这2年我是她遇到第2个关心她的人。她见到我第一眼就很开心。

而第一关心她的人也是送他去各种危险探险的人。他叫程雨。她和程雨是青梅竹马。

她爸爸是他家司机。他们从儿时就在一起玩。变故出现在她6岁那年，

那天他爸爸像往常一样送他们去公园玩。可是半路遇到绑匪绑架。

他爸爸为了保护他们两个不被绑匪绑走拼命反抗被活活打死。

而她也是为了保护程雨而被绑匪击打脑部智力永远停留在6岁。他们被解救后，

他跪在莫莫父亲墓前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否则自己将不得好死。

就这样程雨细心照顾莫莫很多年。他悉心照料她的这几年，世事翻覆，风波不断。

她的心智永远定格在儿时那年，像株长不大的幼芽，懵懂又纯粹；而他却如芝兰玉树，

成了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外人的闲言碎语从未停歇，

那些阴阳怪气的议论像针一样扎人：“好好的程家继承人，偏要天天带个傻子？”更有甚者，

明知她心智不全，故意逗弄捉弄，想看莫莫手足无措的笑话——“哟，

傻子跪下叫声哥哥听听？”“哥哥给你买糖吃。每当这时，他总会将她护在身后，

指尖攥得发白，眼底翻涌着隐忍的怒火，却终究只是沉声道：“别吓她，她还是孩子。

”孩子，周围响起嗤笑声。16岁的孩子不就是傻子吗？她也确实总闯祸，

不经意间惹下一堆麻烦，像块甩不掉的“小包袱”。可只有他知道，

她闯祸后会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角，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说“我错了”，

那模样让他甘愿为她扛下所有风雨。他无数个深夜对着月光叹息，不是后悔，

而是恨自己羽翼未丰，还护不住想护的人。终于，家族再也无法容忍这份“拖累”，

祠堂之上，祖父声色俱厉：“要么丢了她，要么滚出家门！”他望着家里其它人冷漠的脸，

又低头看了看紧紧抓着他衣袖、满脸不安的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终究没说半句反驳的话——他不愿与血亲反目，却更放不下身边的她。被赶出家门的那天，

寒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他拿着简单行李，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出家族大门。

身后传来其它人的嗤笑和祖父斥骂声，他没有回头，只是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

而她似是察觉到他的低落，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小声说：“我以后不闯祸了，

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他脚步一顿，回头时眼底的寒意已化作温柔，

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们找属于我们的家。被家族扫地出门时，我们身上揣着的那点钱，

连三天的温饱都撑不起。走投无路之下，

我们寻到了一处废弃的烂尾楼落脚——四面漏风的墙体挡不住寒风，

地上铺着捡来的破旧棉絮，便是我们的“家”。生活用品全靠在垃圾桶里翻找，

缺了口的碗、锈迹斑斑的铁锅、别人丢弃的旧衣物，拼凑出我们窘迫的日子。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尝过世间疾苦的我们，如今连果腹都成了难题，有时实在饿极了，

只能捡起垃圾桶里尚且能吃的残羹冷炙，强忍着恶心咽下去。

生活的重担像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他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脸，眼底满是疼惜与自责。

终于有一天，他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回来，声音沙哑却坚定：“我去给人做保镖，

以后我养你。”我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攥着他粗糙了许多的手，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知道，那所谓的“保镖”，不过是拿命换钱的营生。可我没想到，

这营生比想象中更凶险。他雇主是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商人，得罪的人不计其数。那天深夜，

他拖着一身伤回来，黑色的保镖制服被血浸透了大半，眉骨处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嘴角还肿着。“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他强装轻松地笑了笑，伸手想揉我的头发，

却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后来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晚他为了护住雇主的货，

被三个持棍的黑衣人围堵在巷子里。他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地拼，肋骨被打断了两根，

却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将人打跑，死死守住了货箱。我抱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哭得浑身发抖，

他却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虚弱却温柔：“别哭，我没事，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我看着他每次受伤回来强撑的模样，心像被刀割一样疼。我不能再让他一个人扛着所有，

于是瞒着他偷偷出去找活干——我知道自己心智不全，不敢奢求体面的工作，

只盼着能找份简单的体力活，哪怕只是洗盘子、扫大街，能挣一点是一点。

可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我去小饭馆应聘洗碗工，老板见我反应慢半拍，

又听说我心智停留在6岁，当即摆着手驱赶：“快走快走，别把我这儿的碗都摔了！

”我攥着衣角，小声保证“我会很小心”，却只换来他不耐烦的呵斥。

后来又找了个废品站分拣垃圾的活，老板娘起初见我老实，勉强留了我。

可我总分不清不同种类的塑料瓶，常常把PET瓶和HDPE瓶混在一起，

老板娘骂骂咧咧地把我手里的袋子夺过去：“真是个傻子，这点活都干不好，白给你工钱！

”周围的工友也跟着哄笑，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让我难受的是那次发传单。负责人交代我要把传单递到路人手里，可我一紧张就说不出话，

有人伸手要传单，我却攥着纸愣在原地，半天递不出去；还有人嫌我挡路，一把推开我，

传单散了一地。那天傍晚，负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骂了一顿，一分钱没给就赶我走。

我揣着空空的口袋回到烂尾楼，看着他刚买的两个馒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他见我哭，

连忙放下馒头过来哄：“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扑进他怀里，

哽咽着说：“我好没用，连份工作都找不到，还要你这么辛苦……”他抱着我，

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里满是心疼：“傻瓜，有我呢，你不用这么拼，我养得起你。

”可我知道，我不能一直做他的累赘。这天，我又背着他出门找工作。

在劳务中心一个女人看中我。她问了许多问题。有的是我能答出来。有的我不会只能摇摇头。

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看着我。后来她说可以录用我。但是要试工。要我跟着她走。

就这样我被那个女人骗去她家被关起来。我后来才知道她们是人贩子。

要把我卖到偏远地区给人当媳妇。我哭过闹过反抗过。他们就打我。

打的我发起高烧也不管我。被他们关了一个星期后，我祈求上天让程雨能找到我。

那天我终于盼到了。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胡茬疯长，

衣服上还沾着泥土和干涸的血迹，显然几天里，他为了找我，

没合过一眼、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别怕，我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双臂死死搂着我，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里，仿佛一松手，我就会再次消失。

我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所有的恐惧和委屈瞬间爆发，

哭得撕心裂肺：“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这场变故，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猝然撬开了我尘封多年的童年创伤——创伤后应激障碍卷土重来，将我拖入无边的黑暗。

更雪上加霜的是，早年脑部的重创从未真正愈合，这些年全靠药物勉强维持着清醒。

病床成了我漫长的囚笼，昂贵的医药费像座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为了我，

程雨开始没日没夜地拼命。他那份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做别人的出气筒，

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承接陌生人的暴戾与压力。每天黄昏，他总会拖着满身伤痕，

揣着一碗温热的、我最爱的粥出现在病房门口。嘴角的淤青尚未消退，眼眶肿得老高，

连带着眼底的红血丝都清晰可见，可他看向我时，还强撑着一丝笑意，轻声说：“粥还热，

快喝。”看着他遍体鳞伤的模样，我胸腔里像被滚烫的铁水灌满，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骨的疼。是我，都是因为我，才把他拖进了这无边的炼狱。

我指尖攥得发白，躲在病房走廊最偏僻的角落，

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那是程雨自幼定下婚约的宋家大**，

宋清鸢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几乎是哽咽着恳求：“宋**，求您……救救程雨，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出乎意料，电话那头的女声清冷却干脆，没有半分迟疑：“可以。

”我愣住的瞬间，她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笃定：“我承认，这么多年，

我从来没放下过程雨。但帮他的代价，你得接好。”那声音像淬了冰的玉，

明明是救赎的契机，却让我心头一沉——我知道，从拨通电话的这一刻起，

我注定要为这份救赎，赌上我仅有的一切。宋清鸢来得比我预想中更快。

她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踏过烂尾楼里坑洼不平的水泥地，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废墟中格外刺耳。大概是这里的灰尘呛到了她，她抬手掩唇，

轻咳了几声，目光扫过四周斑驳的墙壁、堆砌的杂物，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嫌恶。“计划很简单。”她收回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