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周年那晚,一个染血的烟灰缸,让我左手获得了窥见谎言的能力。从此,
丈夫的每个出轨细节、闺蜜的每次虚伪安慰,都化作真实画面冲击我的脑海。
但当我顺藤摸瓜,却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十年前的少女失踪案。原来,他们要的不是偷情,
而是我的命。1.水晶烟灰缸砸在墙上,碎裂声清脆刺耳,像我们婚姻破裂的丧钟。
飞溅的碎片如钻石般散落,其中一片划过我的左手指尖,血珠瞬间涌出,
在暖黄的灯光下映出诡异的色泽。那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夜晚。我特意提前三小时下班,
布置好一切。空运来的白玫瑰在餐桌中央绽放,
他最喜欢的雪松精油在香薰机里氤氲出木质香气,冰箱里冰着他珍藏的香槟。
我甚至换上了他去年送的真丝睡裙,虽然标签还没拆——当时他说,等特殊日子再穿。
七点整,他没回来。八点,电话无人接听。九点,我开始不安。十点一刻,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终于响起。陆承泽带着一身酒气进门,高级定制西装随意搭在臂弯,
领带松垮。他看到满屋布置时愣了一瞬,随即露出惯常的、无可挑剔的微笑。“抱歉晚晚,
临时有客户应酬。”他伸手想揉我的头发,被我下意识躲开。就在那个瞬间,
我看见他衬衫领口内侧,蹭着一抹鲜艳的玫红唇印。那个位置,
除非是有人亲密地埋首在他颈间,否则绝无可能蹭到。“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干涩,
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陆承泽低头瞥见,表情有瞬间凝固,
随即轻笑:“大概是今天试衣服时售货员不小心蹭到的。”谎言。
我今天提前联系了他的助理,他根本没有购物的行程。争执像预料中那样爆发。
他指责我多疑敏感,我哭诉他日益冷漠。烛光在我们脸上跳动,影子在墙上扭曲如鬼魅。
直到他脱口而出:“要不是你一直怀不上孩子,我至于天天在外面应付那些破事?
”我怔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三年前我意外流产,躺在病床上时,
是他握着我的手说“没关系,我们有彼此就够”。原来那些温柔,都是精心伪装的假象。
愤怒如岩浆喷涌。我抓起玄关的水晶烟灰缸砸过去。他没躲,
任由昂贵的工艺品在身后墙面迸裂。飞溅的碎片如刀锋,划过我左手虎口,血珠滚落,
滴在他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上。“够了!”他终于失去耐心,眼神冰冷如铁,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和那些疯婆子有什么区别?”摔门声震得烛火剧烈摇晃,
一束玫瑰从花瓶跌落,花瓣散落一地。我瘫坐在地,看着血顺掌纹蔓延,像某种神秘的图腾。
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疼,反而有种冰凉的触感从伤口钻入,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我下意识用受伤的手撑地起身,指尖触到陆承泽落下的金属打火机。嗡——剧痛炸开脑海,
如千万根针同时刺入。
现:涂着蔻丹的纤细手指把玩着这个打火机;女人娇笑着将打火机塞回他口袋;相同的场景,
不同的面孔,至少三张不同的脸...我猛地缩回手,幻象消失。
但那种被陌生记忆入侵的恶心感挥之不去。我跌跌撞撞冲到洗手间,打开冷水冲刷伤口。
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唯有左手掌心,那道不算深的伤口周围,
不知何时浮现出蛛网般的灰色纹路,正随脉搏微微搏动,发出极淡的荧光。“幻觉,
都是气昏头了。”我喃喃自语,试图用理性安抚自己。可当我不经意碰到不锈钢水龙头时,
又一段画面闪现——陆承泽站在这个洗手台前,仔细清洗衬衫领口的那抹玫红,
嘴角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而餍足的笑意。2.接下来三天,陆承泽没有回家,
也没有任何消息。我请了病假,把自己关在家里。左手掌心的纹路没有消失,反而颜色渐深,
像墨汁滴入清水,缓慢晕染。我尝试触碰各种物品,大多数时候一切正常,但偶尔,
当接触到与陆承泽密切相关的物件时,那些诡异的幻象又会闪现。第四天傍晚,
钥匙开门声再次响起。陆承泽出现时,仿佛换了个人。他手捧大束红玫瑰,
提着宝格丽的首饰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疲惫。“晚晚,我错了。”他伸手想抱我,
声音沙哑,“分公司出了急事,我必须亲自处理。手机不小心掉水里了,修了好几天。
”在他碰到我前,我的左手突然刺痛,像被电流击中。我下意识抬手格挡,指尖擦过他手腕。
来:他正和长发女人在酒店床上纠缠;他对着浴室镜子练习道歉的表情;他在珠宝店打电话,
语气不耐:“对,最便宜那款就行,反正她不懂真假...”我猛地后退,撞在餐桌边缘,
插着新玫瑰的花瓶摇晃欲坠。“你怎么了?”陆承泽关切的表情无可挑剔,眉头微蹙,
眼神充满担忧。若非我刚“看”到那些画面,几乎又要被他骗过去。“没事,有点低血糖。
”我勉强笑笑,接过首饰袋。碰到丝绒盒子时,
涌来:售货员隐秘的鄙夷、他刷卡时的不耐烦、以及他离开店门后立刻拨出的电话:“晴晴,
礼物搞定了,晚上老地方见...”晴晴?苏晴?我最好的闺蜜?我胃里一阵翻腾,
冲进卫生间干呕。抬起头时,镜中的自己眼中燃起暗火,左手掌心的纹路微微发烫。
我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不是精神失常。左手获得的诡异能力,让我能通过触碰,
读取物品承载的、与谎言相关的记忆。既然上天给我这个能力,我就要知道全部真相。
趁陆承泽洗澡,我戴上厨房用的橡胶手套,开始系统性地触碰他的私人物品。
的餐厅收据——显示人均消费远超他声称的“简餐”;他声称“坏掉”的手机——电量满格,
抽屉里的备用钥匙——对应着某个高端公寓的门牌;最致命的是他藏在**夹层的银色U盘,
里面按时间编号,存着数十个与不同女人的亲密视频,最早可追溯到我们蜜月期。
而苏晴的出现频率,高得刺眼。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发抖。七年的婚姻,
原来从开始就是一场骗局。3.“你脸色很差,像见了鬼。”苏晴搅动着拿铁,眉头紧皱。
我们在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得她新做的水晶指甲闪闪发光。我约她出来,
却不敢直言左手的异常。谁会觉得能识破谎言是超能力而不是精神病呢?“可能是失眠。
”我下意识用右手握紧咖啡杯,热度无法传递到冰冷的内心,“如果...我说如果,
陆承泽出轨了,我该怎么办?”苏晴立刻握住我的手,眼神真诚而愤怒:“那就离开他!
你年轻漂亮,有能力,值得更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很温暖的话语。但就在这时,
有个冒失的客人撞到我们的桌子,我为了保持平衡,左手不小心碰到苏晴的手背。刺痛袭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
泽在疾驰的车里拥吻;她对着手机冷笑:“那个蠢货居然什么都没发现”;她穿着我的睡衣,
在我们的婚床上**;相同的场景,不同的时期,贯穿整整七年...甚至包括三天前,
陆承泽失踪的那几天,他们其实就在那个秘密公寓里厮混。我猛地抽回手,咖啡溅了满桌,
褐色的液体像腐烂的污迹。“晚晚?”苏晴担忧地看着我,抽纸巾擦拭,“你最近太紧张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此刻我才注意到,苏晴今天的口红,
带着熟悉的玫瑰橘色——正是陆承泽衬衫上的口红印。“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在隔间里,**着门板浑身发抖。最好的闺蜜,从大学就认识的挚友,
陪我度过失恋、失业、流产所有低谷的苏晴,竟然是丈夫藏得最深、持续时间最长的情妇。
这个世界突然变得陌生而可怖,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精心雕琢的面具。接下来两周,
我像个真正的侦探般追踪陆承泽。我以设计调研为名,租了辆车,
蹲守在陆承泽公司和他秘密公寓附近。左手的能力随着使用越来越强,
现在甚至不用直接触碰,只要靠近某些充满谎言的物品(比如陆承泽的车钥匙、公文包),
就能读取信息。我发现那间秘密公寓的使用频率高得惊人。化妆台上摆着不同品牌的化妆品,
贵妇线到开架货色;衣柜里挂着的衣服尺码从S到XL;洗手间垃圾桶里有各种颜色的长发,
金色、棕色、黑色.…..不像是一个男人的爱巢,更像是个…...集体宿舍。
更可怕的是,我在一次陆承泽离开后,利用过去他醉酒后透露的密码设法潜入,
并在书架后的暗格里,找到了数十个身份不明的女性证件照和资料卡。最早的照片已经泛黄,
看起来像十年前的款式,照片上的女孩眉清目秀,不会超过二十岁。所有证件照上的女孩,
都有一双漂亮的、似曾相识的杏眼。和我很像。4.“根据您的描述,陆太太,
您所说的识破谎言的能力,在医学上可能是极度焦虑和创伤后应激障碍产生的幻觉和妄想。
”江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将一叠检测报告放在桌上,“但是...”他顿了顿,
指向报告上的某张图片:“您左手的这些纹路,在常规光线下不明显,
但在特定波长的紫外线照射下,会呈现出活跃的生物荧光反应。
这…...无法用现有的医学知识解释。”心理诊所的办公室安静得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
我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左手,那些灰色纹路在正常光线下确实淡了许多,但仔细看依然存在。
“您相信我吗?”我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祈求。江医生沉默片刻,
目光锐利而冷静:“我相信您确实看到、感受到了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但有时候,
我们的眼睛和大脑也会联合起来欺骗我们。真相往往有很多层面。”就在这时,
我的左手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我下意识抓住红木桌沿以保持平衡,瞬间,
无数记忆片段如决堤洪水般涌入脑海——黑暗的房间,模糊的女人哭泣声,
金属仪器的反光.….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
正在操作某种奇怪的设备.…..还有.…..陆承泽的脸出现在黑暗中,带着狂热的表情。
最后是江医生自己,年轻许多,站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