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发梢不断淌下,模糊了视线。他顾不得这些,紧盯着江面水位标记杆。水涨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已接近预案中设定的“警戒水位”。“孙大人,吴大人!”朱权抹了把脸,大声道,“水位已达警戒线,按规程,应开启东侧两孔闸门,预泄部分水量,减轻主河道压力!”孙主事看向吴员外郎,两人都点了点头。这个应对...
晨光熹微,薄雾尚未散尽,朱权背着简单的行囊——两斤粗粮饼、一件换洗衣物,还有那个贴身藏着的打火机,踏上了前往江宁县城外渡口的路。脚下的土路经昨夜雨水冲刷,泥泞难行,每走一步都要陷进半指深的泥里,裤脚很快就沾满了污泥,沉甸甸地裹在腿上。
他顺着陈大娘指引的方向前行,沿途偶尔能遇到三三两两的行人,大多是面黄肌瘦的流民,背着破旧的包袱,眼神茫然地朝着县城方向挪动,想来也是听闻修堤招募的……
朱权猛地从木床上弹坐起来,心头瞬间揪紧。洪武年间的差役如虎狼,他无户籍无路引,一旦被查实,轻则充军流放,重则直接按奸细论处,性命难保。他不敢耽搁,快步冲到门口拉开门栓,只见王老实脸色凝重地站在门外,身后的院子里已经传来了皂隶粗哑的呵斥声,夹杂着刘氏压抑的啜泣。
“快躲进柴房,柴堆后面有个暗角,千万别出声!”王老实压低声音,一把拽过朱权往院角的柴房推。朱权脚步踉跄着钻进柴房,反手掩……
朱权猛地呛咳起来,口鼻间灌满了湿冷的泥土气息,胸口像是被重锤砸过,钝痛难忍。他挣扎着睁开眼,入目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灰蒙蒙的天空,乌云压得极低,远处隐约传来沉闷的雷声。
身下是泥泞的土路,混杂着枯草和不知名的碎屑,身上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早已沾满污泥,冷风吹过,冻得他打了个寒颤。“这是哪儿?”朱权撑着地面坐起身,脑袋一阵眩晕,零碎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冲撞——他明明是在电脑前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