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的沪上雨夜,我抱着浑身滚烫的女儿念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血痕里。
沈鹤年的皮鞋踩碎积水,冷笑穿透雨幕:“清辞,把沈家的传家账本交出来,
我就放念安一条生路。”他身后的管家刘忠,领口竟飘着一缕灰黑色的“烟”,
像有生命般缠上他的手腕。我猛地将念安护在身后,
怀里的铜锁突然发烫——这是念安周岁时戴的长命锁,上一秒还在她脖子上,
下一秒竟嵌进了我的掌心。刘忠扑过来的瞬间,我看清那“烟”是无数细小的黑影,
正钻进他的七窍。前世我就是这样被他们夺走账本,看着念安被活活闷死在衣柜里。这一世,
谁要敢动我女儿,我沈清辞,定要他血债血偿!第一章雨夜夺女,黑影噬人“沈清辞,
别不识抬举!”刘忠的吼声盖过雨声,他那张蜡黄的脸扭曲着,眼里布满血丝,
领口的黑影已经缠到了下巴,“账本藏在哪?再不说,我现在就掐死这小畜生!
”我将念安紧紧按在怀里,后退一步抵住墙角,掌心的铜锁烫得像火:“账本不在我这!
沈鹤年,你少装模作样,当年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你搞的鬼?”沈鹤年撑着黑伞,
慢悠悠走近,皮鞋溅起的水花打湿我的裙摆:“姐姐,话可不能乱说。父亲是病死的,
账本也是他交给我的,是你自己非要闹着分家,才落得今天的下场。”他眼神扫过念安,
嘴角勾起阴笑,“念安这孩子,眉眼真像父亲,可惜啊,要是没了命,再像也没用。
”“你敢!”我猛地抽出藏在腰间的剪刀——这是我前世用来反抗,
却被刘忠夺过去刺进肩膀的凶器。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刘忠见状,
立刻扑了过来,那团黑影突然从他领口窜出,像一条灰黑色的蛇,直扑念安的脸!
我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举起剪刀,朝着黑影刺去。“滋啦”一声,黑影被剪刀划破,
散成无数细小的黑点,尖叫着钻进刘忠的耳朵里。刘忠突然像疯了一样,抱着头原地打滚,
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手使劲抓着自己的脸,指甲抠出一道道血痕:“疼!好疼!
黑影……好多黑影!”沈鹤年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刘忠!你干什么!
”我趁机抱着念安往门口跑,刚拉开门,就撞见两个黑衣打手。他们手里拿着木棍,
眼神凶狠,领口同样飘着淡淡的黑影。“拦住她!”沈鹤年大喊。
一个打手挥着木棍朝我砸来,我侧身躲开,将念安塞到身后的柴房里,反锁房门。“念安,
听话,待在里面别出来!”我对着门缝喊了一声,转身拿起旁边的扁担,朝着打手冲过去。
“臭娘们,还敢反抗!”左边的打手一棍扫来,我弯腰躲过,扁担狠狠砸在他的膝盖上。
“哎哟!”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领口的黑影立刻窜出来,钻进了旁边打手的身体里。
另一个打手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一把抓住我的扁担,使劲一扯。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掌心的铜锁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光,那黑影竟像遇到克星一样,缩成一团,不敢再动。
“怎么回事?”沈鹤年看出了不对劲,他盯着我掌心的铜锁,眼神贪婪,
“那锁……是父亲留下的?”我趁机夺回扁担,朝着打手的肩膀砸下去:“沈鹤年,
你为了账本,连亲侄女都不放过,你根本不配做沈家的人!”刘忠已经停止了打滚,
他缓缓站起来,眼神空洞,嘴角流着口水,像一具行尸走肉,
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小……小畜生……杀了她……”我心里一紧,立刻冲过去拦住他,
扁担狠狠砸在他的背上。刘忠踉跄了一下,转身扑向我,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难,
指甲使劲抠着他的手,掌心的铜锁越来越烫,一道金光闪过,刘忠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松开,
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他的尸体上,那团黑影慢慢飘了出来,朝着沈鹤年飞去。
沈鹤年脸色惨白,转身就跑:“怪物!都是怪物!”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看着沈鹤年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柴房里传来念安的哭声,我立刻爬起来,打开房门,
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娘,我怕……”念安的小脸煞白,浑身发抖。我摸着她的头,
眼泪掉了下来:“不怕,娘在,娘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低头看向掌心的铜锁,
它已经恢复了常温,上面刻着的“长命百岁”四个字,却隐隐透着红光。这时,我突然发现,
刘忠的尸体旁边,散落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账本在祠堂,用念安的血换。
”难道这黑影,和祠堂里的东西有关?我抱着念安,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愤怒。沈鹤年,
你以为用黑影就能吓到我?这一世,我不仅要保住念安,还要挖出你所有的阴谋,
为我父亲和前世的念安,报仇雪恨!第二章祠堂秘影,账本迷踪第二天一早,雨停了,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沈家老宅的青瓦上。我把念安托付给隔壁的张妈,
再三叮嘱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然后攥着铜锁,朝着祠堂走去。沈家祠堂在老宅的最深处,
常年锁着,只有每年祭祖的时候才会打开。前世我从来没进去过,只听父亲说过,
里面供奉着沈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一些传家的宝贝。我用父亲留下的钥匙打开祠堂的大门,
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祠堂里光线昏暗,正中央摆放着一排牌位,
前面的香炉里积满了灰尘。我四处打量,并没有看到账本的影子,
反而注意到墙角的供桌下面,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像是被人挖开的。“沈清辞,
你果然来了。”沈鹤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带着两个打手,堵在了门口,脸上满是得意,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念安的死活。”我转身看着他,
掌心的铜锁微微发烫:“账本到底在哪?你别想耍花样!”“账本就在这个洞里。
”沈鹤年指了指供桌下的洞口,“不过,想要拿到账本,必须用念安的血来祭。
这是沈家的规矩,父亲没告诉你吗?”“胡说!”我怒喝,
“父亲从来没说过什么用血祭祀的规矩!是你自己搞的鬼!”“是不是胡说,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沈鹤年挥了挥手,两个打手立刻冲了过来,“把她给我推下去!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第一个打手的攻击,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另一个打手从后面抱住我,我抬腿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他吃痛松开手,
我趁机捡起旁边的烛台,朝着他的肩膀砸去。沈鹤年见状,亲自冲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神凶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抓念安!
”我握着烛台,和他对峙着,余光瞥见供桌下的洞口里,飘出一缕淡淡的黑影,
和昨晚刘忠身上的一模一样。“你身上也有黑影!”我指着他的领口,
“那些黑影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用它们害死了父亲?”沈鹤年的脸色变了变,
随即冷笑:“什么黑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你必死无疑!”他说着,
举着匕首朝我刺来。我侧身躲开,烛台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匕首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
洞口里的黑影突然窜了出来,缠上了沈鹤年的胳膊。他突然像被控制住一样,动作变得僵硬,
眼神也变得空洞。“杀了她……杀了沈清辞……”黑影发出尖锐的声音,
从沈鹤年的嘴里传了出来。沈鹤年突然扑向我,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难,
掌心的铜锁再次发烫,一道金光闪过,黑影惨叫一声,缩成一团,钻进了洞口里。
沈鹤年恢复了神智,他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
眼神里满是恐惧:“那东西……那东西又回来了!”我趁机捡起地上的匕首,指着他:“说!
黑影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和它们勾结?”“我没有勾结!”沈鹤年后退一步,
瘫坐在地上,“是它们找的我!三年前,我偷偷进祠堂想偷账本,结果被这黑影缠上了。
它们说,只要我用沈家后人的血祭祀,就能获得无穷的力量,还能得到账本里的财富!
”“父亲就是被你用黑影害死的,对不对?”我追问。沈鹤年点了点头,
眼泪掉了下来:“是……父亲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没办法,只能让黑影杀了他。
我本来不想伤害念安的,可是黑影说,必须用最纯正的沈家血脉祭祀,
才能彻底掌控账本里的财富!”就在这时,祠堂外面传来张妈的惨叫声:“不好了!
念安被人抢走了!”我心里一沉,立刻朝着门口跑去:“念安!”沈鹤年也爬起来,
跟在我后面:“是黑影!它们肯定是自己去抓念安了!”我们跑到张妈家,
只见张妈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地上散落着念安的小鞋子。窗户被打破了,
外面的小路上,有一串小小的脚印,朝着后山的方向延伸。“快追!”我大喊着,
朝着后山跑去。沈鹤年也跟了上来,他一边跑一边说:“后山有个废弃的祭坛,
黑影肯定是把念安带到那里去了!”我握着匕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都要把念安救回来!第三章祭坛惊魂,血脉觉醒后山的树林阴森森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我和沈鹤年顺着脚印,一路跑到了废弃的祭坛。
祭坛是用石头砌成的,上面布满了青苔,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凹槽,里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念安被绑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哭得撕心裂肺:“娘!救我!”她的周围,
飘着无数细小的黑影,像一群饥饿的野兽,围着她打转。祭坛的角落里,
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脸上蒙着布,看不清样貌,他的身上,缠着一团巨大的黑影,
比之前看到的都要浓。“你是谁?”我怒喝,举着匕首冲了过去。黑衣人冷笑一声,
声音沙哑:“沈清辞,我们又见面了。”这个声音……我心里一咯噔,
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人——父亲的贴身保镖,老陈。他在父亲死后就失踪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是你!老陈!”我瞪大了眼睛,“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老陈扯下脸上的布,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待我不薄?他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凭什么他沈家人就能坐拥万贯家财?
”“所以你就和沈鹤年勾结,用黑影害死了父亲,还想杀念安?”我质问道。“勾结?
”老陈大笑,“是我找到了黑影!这些黑影是上古的怨气所化,只要用沈家血脉祭祀,
它们就能帮我实现任何愿望!沈鹤年那个蠢货,只是我利用的棋子而已!
”沈鹤年脸色一变:“你骗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你夺账本?”老陈冷笑,
“账本里不仅有沈家的财产记录,还有唤醒黑影的方法!只要祭祀了念安,
我就能彻底掌控黑影,成为沪上的霸主!”“做梦!”我举起匕首,朝着老陈冲过去。
那些细小的黑影立刻扑了过来,挡住我的去路。我挥着匕首,将它们一个个划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