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旧:侯门弃妇的逆袭

海棠依旧:侯门弃妇的逆袭

主角:祝南凡明辰
作者:景鹿

海棠依旧:侯门弃妇的逆袭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4

阿姐刚生下孩子便咽了气。我跪在灵堂前,看着那张与我七分相似却永远静止的面容,

手中的纸钱一张张投入火盆,化作灰烬。灵堂外雨声淅沥,

仿佛上天也在为这早逝的生命哀泣。"宛彤,去歇会儿吧,你已经守了一整夜了。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疲惫与担忧。我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抚过棺木边缘,

"让我再陪阿姐一会儿。"木府长女木宛如,才貌双全,十七岁嫁入镇安侯府为妻,

五年后因难产离世,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这个消息传来时,

我正在后院为阿姐未出世的孩子缝制小衣,针尖刺入指尖竟浑然不觉。三日后葬礼,

镇安侯祝南凡一身素白出现,面容冷峻如冰。他站在灵柩前,身形挺拔如松,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悲喜。我偷偷抬眼看他,却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震慑,

慌忙低下头去。葬礼结束后的第三日,祝南凡再次登门。我躲在屏风后,

听见他对父亲说:"小世子需要人照顾。木二**与宛如容貌相似,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亲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侯爷,宛彤她才十六岁...""本侯会善待她。

"祝南凡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三日后,我来迎娶。"屏风后的我攥紧了裙角,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知道父亲无法拒绝,木家虽曾是书香门第,如今却已没落,

姐姐的婚事曾是家族重振的希望。如今姐姐走了,这担子自然落到了我肩上。"姑娘,

您真的愿意吗?"回到房中,我的贴身丫鬟青柳红着眼睛问我。

我看着铜镜中那张与姐姐相似的脸,

轻声道:"那是阿姐的孩子...我不能让他没有娘亲照顾。"大婚那日,

侯府没有张灯结彩,只在门前挂了两盏红灯笼。我穿着嫁衣坐在新房里,直到红烛燃尽,

才等到祝南凡归来。他掀开盖头时,我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烛光下更显冷峻,眼中没有丝毫新郎该有的喜悦。"你只需做好两件事,

"他的声音低沉冷冽,"照顾好世子,别做多余的事。"我垂下眼帘,轻声应是。

他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喜床上坐到天明。第二日清晨,

我见到了阿姐留下的孩子——五岁的祝明辰。那孩子站在廊下,眼神警惕而冷漠,

与我记忆中阿姐信中描述的"活泼爱笑"截然不同。"辰儿..."我蹲下身,

试图给他一个微笑。"你不是我娘亲!"他猛地推了我一把,转身就跑。我跌坐在地,

看着孩子远去的背影,心口一阵刺痛。这时,一双黑色锦靴停在我面前。我抬头,

对上祝南凡冰冷的视线。"记住你的本分。"他说完,大步离去。从那天起,

我成了镇安侯府最安静的影子。每日照顾明辰起居,管理侯府内务,

在祝南凡面前永远低眉顺眼。只有在深夜,当他偶尔踏入我的房间,

对着这张与阿姐相似的脸恍惚时,我才能短暂地成为他眼中的焦点。情事过后,

他总是立刻唤人送来避子汤,亲眼看着我喝下。那汤药又苦又涩,却比不上我心中滋味。

五年时光如流水般逝去。我把自己活成了侯府的一道影子,一个替身。直到那天,

我身子疼得厉害,失手打翻了避子汤。祝南凡眉眼一皱,冷声警告:"宛彤,别越界。

"一碗新的、滚烫的汤药很快被端来。我苦笑一声,在他审视的目光下一饮而尽。而门后,

我放在心尖上疼了五年的明辰,正看戏般地笑着。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好累。

第2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时,我已经梳洗完毕。

青柳为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素银簪子。"姑娘,这样会不会太素净了些?

"青柳拿着铜镜让我看后面的发髻,语气里带着担忧。我摇摇头:"侯府还在丧期,

不宜太过张扬。"推开房门,侯府的景象让我微微怔住。比起昨日昏暗中的匆匆一瞥,

白日里的镇安侯府更显宏伟肃穆。青石板路延伸向前,两侧是修剪整齐的花木,

远处的亭台楼阁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夫人。"一个穿着褐色比甲的婆子站在廊下,

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老奴姓赵,是府里的管事嬷嬷。侯爷吩咐老奴带您熟悉府中事务。

"我颔首微笑:"有劳赵嬷嬷了。"赵嬷嬷转身就走,脚步快得我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她带着我在回廊间穿梭,语速飞快地介绍着各处院落。"这是侯爷的书房,

未经传唤不得入内;这是西厢房,世子住在那里;这是厨房..."她的声音干巴巴的,

像是在背诵一篇不情愿的课文。走到一处种满海棠的院落时,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这里...""这是先夫人的院子,现在空着。

"赵嬷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侯爷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我望着那扇紧闭的朱红色院门,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那是阿姐生前住的地方,

如今却成了侯府的禁地。"夫人还是快些走吧,世子该起身了。"赵嬷嬷催促道。

我收回目光,跟着她继续前行。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婆子们纷纷低头行礼,

但我能感觉到那些偷偷打量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背上。"到了。

"赵嬷嬷在一间精致的房门前停下,"世子就住这里。每日辰时起身,巳时用早膳,

午时..."她的话被屋内传来的一声脆响打断,接着是孩子尖锐的哭喊声。

我和赵嬷嬷同时冲进房间。屋内,一个约莫五岁的男孩坐在地上,

周围是打碎的瓷片和洒了一地的粥。两个丫鬟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到我们进来,

立刻跪了下来。"世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男孩抬起头,一张小脸上满是愤怒。

那双眼睛——那双和阿姐一模一样的杏眼,此刻正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是谁?"他质问道,

声音稚嫩却充满敌意。我蹲下身,与他平视:"辰儿,我是...""你不是我娘亲!

"他猛地抓起一块碎瓷片朝我扔来。我侧身避开,瓷片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

"世子!"赵嬷嬷惊呼一声,上前想要拉住他。明辰却像只发怒的小兽,一把推开赵嬷嬷,

光着脚就往外跑。我顾不得脸上的伤,提起裙摆追了出去。"辰儿!等等!"孩子跑得飞快,

转眼就消失在回廊尽头。我喘着气停下脚步,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夫人不必追了。

"赵嬷嬷跟上来,递给我一块帕子,"世子一向如此,等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我接过帕子按在脸上,感到一阵刺痛:"他经常这样吗?

"赵嬷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自从先夫人去世后...世子的脾气就变得不太好。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回到房中,青柳看到我脸上的伤,差点哭出来。"姑娘!

这是怎么了?""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我勉强笑了笑,"帮我找些药来吧。

"青柳红着眼睛去取药箱,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道细小的伤口渗着血珠,

在我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镜中人有一双和阿姐相似的眼睛,却少了她的明艳张扬,

多了几分隐忍与忧郁。"姑娘,上药会有些疼。

"青柳小心翼翼地用沾了药水的棉布擦拭我的伤口。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药水**伤口的疼痛让我想起阿姐出嫁前的那个夜晚,她抱着我说:"宛彤,姐姐要走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出嫁前的不舍,现在想来,或许她早已预感到什么。

"夫人。"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侯爷派人来问,世子为何没去请安。

"我心头一跳:"就说...世子身子不适,晚些再去。"丫鬟领命而去,我长舒一口气。

青柳为我重新梳妆,用脂粉小心遮盖住脸上的伤痕。"姑娘,您真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吗?

"青柳低声问道,声音里满是心疼。我望着窗外的海棠花,轻声道:"为了阿姐的孩子,

值得。"午后,我在厨房亲手熬了一碗莲子粥。阿姐生前最爱吃这个,或许明辰也会喜欢。

端着粥来到明辰的房前,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辰儿,我可以进来吗?"没有回应。

我推开门,发现明辰正坐在窗边的小桌前,摆弄着一只木雕的小马。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

小手却紧紧攥住了那只木马。"辰儿,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尝尝?"我尽量放柔声音,

把粥碗放在桌上。明辰猛地抬头,那双杏眼里满是警惕:"我不饿!

""那...我放在这里,你想吃的时候再吃。"我微笑着,后退两步,"这个木马真好看,

是你爹爹送的吗?"明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突然抓起粥碗就往地上砸:"我不吃你做的东西!你是坏人!你想毒死我!

"滚烫的粥溅在我的裙摆和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我强忍疼痛,蹲下身收拾碎片:"辰儿,

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你才不是我娘亲!我娘亲死了!

"明辰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他们都说是你害死了她!"我如遭雷击,

手中的碎片再次划破手指:"谁...谁说的?"明辰不答,只是哭得更凶了。

我伸手想抱他,却被他狠狠推开。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祝南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明辰立刻扑向祝南凡:"爹爹!她欺负我!

"祝南凡抱起明辰,目光落在地上的粥和碎片上,又移到我被烫红的手背和脸上的伤痕,

眉头微皱。"我..."我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收拾干净。"祝南凡丢下这句话,

抱着明辰转身离去。我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着碎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傍晚时分,我独自在房中处理手上的烫伤。青柳被我叫去帮忙整理嫁妆,

我只能自己应付。药膏抹在伤处,疼得我倒吸冷气。"夫人在吗?"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在的,什么事?""侯爷命人送来这个。"丫鬟递进来一个小瓷瓶,

"说是...说是治疗烫伤的药。"我愣住了,接过瓷瓶打开,里面是淡绿色的药膏,

散发着一股清凉的香气。这是...祝南凡送来的?我小心地涂抹在伤处,

果然疼痛立刻减轻了许多。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但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不过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侯府夫人受伤罢了,何必多想?三日后是回门的日子。

我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既不张扬也不至于太过素净。"侯爷呢?

"我问前来伺候的丫鬟。"回夫人,侯爷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军务紧急。"丫鬟低着头回答,

"不过侯爷吩咐备好了回门礼,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我点点头,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时还是难免失落。独自一人回到木府,

父亲和继母的热情中带着几分尴尬。席间,继母不停地问:"侯爷怎么没一起来?

""侯爷待你可好?""世子听话吗?

"我强撑笑容一一应答:"侯爷军务繁忙...待我很好...世子很乖..."午饭后,

我独自来到阿姐曾经的闺房。房间保持着原样,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

我抚摸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那是阿姐出嫁前最珍爱的东西。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对珍珠耳坠和一支金簪。我拿起金簪,突然发现盒子底部有一张小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是阿姐娟秀的字迹:"宛彤,若有机会,来看看辰儿。

"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纸条上,晕开了墨迹。阿姐早就料到会有今天吗?

回侯府的路上,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接着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我掀开车帘问道。

车夫一脸惶恐:"夫人恕罪,车轮好像出了问题。"我下车查看,发现一只轮子的辐条断了。

天色已晚,这里离侯府还有一段距离。"夫人,小的这就去找人帮忙。"车夫急得满头大汗。

我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小村庄:"我和你一起去吧,这里不安全。

"车夫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夫人身份尊贵...""无妨。

"我已经开始往村庄方向走去,"天黑前必须解决。"在村里,

我花了一钱银子雇了几个壮汉和一辆牛车,很快修好了马车。回到侯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府门前的灯笼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伫立。我走近一看,竟是祝南凡。

"侯爷..."我有些惊讶。祝南凡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确认无恙后,淡淡道:"进来吧。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夜深人静时,我辗转难眠,

索性起身来到窗前。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忽然,我注意到书房还亮着灯。鬼使神差地,

我披上外衣,悄悄向书房走去。透过半开的窗缝,我看到祝南凡独自坐在书案前,

面前摊开的不是公文,而是一幅画像。烛光下,画像中阿姐的笑颜栩栩如生。

祝南凡的手指轻轻抚过画中人的脸庞,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屏住呼吸,正准备离开,

却听见祝南凡低沉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第3章"夫人!夫人!不好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浅眠中惊醒。我匆忙披上外衣打开门,

看到明辰的奶娘刘嬷嬷站在门外,脸色煞白。"怎么了?"我心头一紧。"世子发高热,

浑身滚烫,还不停说胡话!侯爷不在府中,老奴不知如何是好..."不等她说完,

我已经冲了出去。深夜的侯府走廊格外幽长,我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推开明辰的房门,

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床上的小人儿满脸通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小身子不停地颤抖。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探向明辰的额头,触手滚烫。

"约莫一个时辰前,老奴起夜时发现世子浑身发烫..."我掀开被子,

明辰的小手突然抓住我的衣袖:"娘亲...别走..."那声"娘亲"让我的心猛地揪紧。

我转头对刘嬷嬷道:"快去打盆凉水来,再让人去请大夫!

""可是这么晚了...""快去!"我声音陡然提高,刘嬷嬷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出去。

我拧了湿帕子敷在明辰额头上,轻声哼起阿姐从前常唱的那首童谣:"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遮窗棂..."明辰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但很快又开始剧烈咳嗽,小脸憋得通红。

我扶他坐起来,轻拍他的背,直到他咳出一口痰来。"夫人,水来了。

"刘嬷嬷端着水盆进来,身后跟着睡眼惺忪的青柳。"青柳,去我房里把那个蓝布包拿来,

快!"青柳匆匆离去,我继续用湿帕子为明辰擦拭身体降温。他的小胳膊小腿烫得吓人,

嘴里不停呓语着"娘亲"、"别走"之类的词。青柳很快回来,递给我那个蓝布包。

我打开取出几包草药:"这是金银花和薄荷,快去煎成浓汁。""姑娘,

这是...""我从小跟着阿姐学了些医理,这方子退热最有效。"我简短解释,

手上不停更换着明辰额上的帕子。时间在焦急中缓慢流逝。明辰的高热迟迟不退,

喂下去的汤药也被吐出一大半。窗外,东方已经泛白。"大夫怎么还没来?

"我急得手心冒汗。刘嬷嬷支支吾吾:"门房说...说侯爷有令,世子生病只请太医,

可太医署离得远..."我咬了咬唇:"再派人去催!"又过了两个时辰,明辰开始抽搐。

我顾不上许多,从药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夫人!这可使不得!

"刘嬷嬷惊呼。"按住他的手脚!"我无暇解释,看准穴位,

迅速在明辰的指尖和耳后扎了几针。片刻后,孩子的抽搐渐渐平息。我长舒一口气,

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夫人..."刘嬷嬷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您真的懂医术?""略通皮毛。"我收起银针,"阿姐...先夫人从前教过我一些。

"直到第三日傍晚,明辰的高热才终于退去。这期间我几乎寸步不离,

只在实在撑不住时伏在床边小憩片刻。祝南凡一直未归,派人送信说边关来了紧急军报,

需在兵部连夜议事。"夫人,您去歇歇吧,世子已经好多了。"刘嬷嬷劝道。我摇摇头,

用手背试了试明辰额头的温度:"再观察一会儿。"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推开,

祝南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身墨色锦袍,面容疲惫却依然英挺,

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侯爷。"我连忙起身行礼,却因久坐腿麻而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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