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元宵节那日,我在家中等了裴怀璋半日,都不见他来接我。于是和好友女扮男装,溜进了城中最大的花楼。一个娇艳的花魁刚拿下了对诗的榜首。“与伊连理金不换,誓欲百合到天荒。”好友皱起眉:“媛媛,这不是裴怀璋写给你定情的诗句吗?怎得被一个烟花女子抄了去。还如此招摇过市。”她刚要上前替我打抱不平,诗会却已经散场。花魁揉了揉腰,娇声冲着同伴打趣:“我可真是辛苦,上钟要绞劲脑汁讨客人欢心,下钟还得替客人写信哄未婚妻。”说罢,只见她提笔在宣纸上落下几行小字。署名处写下了,裴怀璋。我的心无端地慌了起来。眼见着她将信纸叠好,小心翼翼在封口落下一枚梅花印。
元宵节那日,我在家中等了裴怀璋半日,都不见他来接我。
于是和好友女扮男装,溜进了城中最大的花楼。
一个娇艳的花魁刚拿下了对诗的榜首。
“与伊连理金不换,誓欲百合到天荒。”
好友皱起眉:“媛媛,这不是裴怀璋写给你定情的诗句吗?怎得被一个烟花女子抄了去。还如此招摇过市。”
她刚要上前替我打抱不平,诗会却已经散场。……
第二天我将裴淮张这些年送来的物件尽数找出,装进了一个大箱子。
有街边随意买的团扇,有我们一同在山上求得的同心锁。
直到看到几枚一模一样的金钗之时,我突觉喉咙里一阵发紧,
想起裴怀章那天对裴兰卿说的话,“你不喜欢那些金银俗物”。
想来我便是他口中的俗人。
连应付都可以如此敷衍。
半个月后是父母的忌日,我祭拜……
见我久久没有动作,他皱起了眉。之前的那几分懊恼,瞬间被一股莫名的烦躁取代。
“江媛媛!”他提高了声音,语气不耐:“你闹够了没有?不过是错过了一个元宵节,你至于吗?”
他快步上前就想来拉我的手,我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气的将手中的那包栗子砸在廊下,油纸散开,像一朵破败的花。
“我已经放下身段来求你,你还要怎样?”……
裴怀璋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拽住我的手腕。
“长公主为何忽然召你?”
当初长公主世子曾对我有意,还求到了陛下跟前。裴怀璋为了宣示**约了他决斗,并在擂台上失手将世子打死。裴怀璋也被打入了天牢。是我以先父的名义恳求陛下饶恕他,在金銮殿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给他求来了一线生机。长公主答应饶他一命,条件是五年内的每个月十五我都要到她殿中跪上三个时辰为世子守孝。……
待到马车回到江府之时,我越发感觉到寒冷刺骨,身体像被戳破的汤婆子,温热的液体顺着裙摆滴落到马车上,宛如一朵朵妖冶而绝望的花。
侍女心疼地将我搀扶进屋,一边着急忙慌地遣人去寻太医。
好友担心我,一直在府中等着我归来。
见到我的惨状,她手中的手绢落在地上,霎时间眼睛就红了。
她疯了一样扑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