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即兴灾难五月的晚风裹着苹果台棚顶的霉味灌进后台，

王晓璇盯着手里皱成咸菜干的台词纸，第37次背完“各位老师好，我是17号王璇，

今天带来的即兴表演是《便利店奇遇》”。“17号！到你了！”场务举着对讲机吼，

她手一抖，台词纸差点直接糊在了刚补完粉的女演员后背上。那姑娘回头瞪她，

粉扑子在脸上划出道白痕，活像被猫挠了的招财猫。王晓璇缩着脖子冲进演播厅，

聚光灯刺得她眯起眼。评委席上，程野跷着二郎腿转笔，金丝眼镜反着光：“小王啊，

我们临时改改规则——即兴表演不设主题，你就现场演个‘被资本操控的提线木偶’吧。

”台下传来零星嗤笑。她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这是第几次了？试镜被改戏，对戏被加词，

连今天的台本都是凌晨三点才收到的“最终版”。程野作为《即兴舞台》制片人，

明摆着要她出丑。“好啊。”王晓璇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麦克风支架，

金属杆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不过提线木偶得有线。”她把支架往程野面前一递，

“程老师，您来当那个扯线的？”评委席死寂三秒。程野的钢笔“啪”地摔在桌上，

硬是挤出一点笑容。“这姑娘有点意思。”熟悉的声线从舞台右侧传来。

何人单手插在定制西裤口袋里，金话筒在指尖转得流畅，像在转颗溜溜球。

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衬衫，领口松松系着暗纹领结，明明是标准的主持人造型，

偏生带出点漫不经心的浪。“即兴表演的精髓，是打破规则。”何人走到王晓璇身边，

低头时发梢扫过她耳尖，抬头看向程野，“程老师，您说呢？”程野的脸青了又白，

最终扯出个笑：“何老师说的是。小王，开始吧。”王晓璇深吸一口气，

突然蹲下来——她看见观众席第三排有个穿恐龙玩偶服的小朋友，正扒着栏杆啃棉花糖。

“叮咚——”她模仿便利店门铃，手指卷着自己发尾当扫码枪，“小朋友，

你的草莓味棉花糖要加冰吗？”恐龙玩偶歪了歪脑袋，糖渣簌簌掉在地板上。

“不加冰会化哦。”她蹲得腿麻，干脆一**坐在地上，仰头对着玩偶眨眼睛，

“但化了也没关系，就像我刚才被改规则，虽然有点慌，但……”她突然提高声音，

“但我可以自己当规则！”台下爆发掌声。

何人倚着舞台边的追光灯架——这姑娘刚才说“自己当规则”时，

眼睛亮得像被拍了一下的琉璃盏。“表演结束。”王晓璇从地上爬起来，膝盖沾着灰，

“评委老师打分吧。”程野的笔在“6分”位置顿了顿，最终重重划到“7.5”。

何人却突然拿过评分板，在“创意分”栏写了个“9.2”：“即兴表演，

敢把观众当对手戏演员，这姑娘够自信，我欣赏。”后台，

林小满举着冰袋扑过来：“我的姐！你刚才蹲地上那下，我手机都差点摔了！

程野的脸比我上周煮糊的粥还难看！”王晓璇揉着膝盖笑：“他要是气到失眠，

我今晚能多吃碗猪脚面。”“叮——”微信提示音响了。她点开助理群，

最新消息是经纪人发来的：【王**，程总说您今晚去他办公室“聊聊后续资源”。

】“聊你大爷。”王晓璇把手机倒扣在化妆台上，镜子里映出她蹭花的口红，

活像被人打了一拳的小丑。“叩叩——”门被推开条缝，何人探进半张脸，

金话筒挂在指尖晃啊晃：“王**，方便聊两句？”林小满瞬间化身人形警报器，

抱着保温杯挡在王晓璇身前：“我们璇璇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我请喝杨枝甘露。

”何人晃了晃手机里的外卖订单，“三分糖，加西柚。”茶水间。王晓璇吸着杨枝甘露，

看何人慢条斯理拆柠檬茶的吸管：“何老师找我，是要指导我演技？”“指导不敢。

”他突然笑了，眼尾的细纹像被风吹皱的湖面，“就是想问问——你真没背景？

”王晓璇差点被西柚呛到：“啊？”“刚才程野那套‘提线木偶’，

没点后台的新人早哭着道歉了。”他指节敲了敲桌面，“你倒好，

直接把杆子递过去让他当反派。”王晓璇盯着杯底的西米露，突然说：“我小时候学架子鼓，

老师说‘鼓点错了别停，错得理直气壮，观众就跟着你打拍子’。

”何人挑眉：“所以你把娱乐圈当舞台？”“不然呢？”她吸完最后一口，

把杯子捏得咔咔响，“总不能让他们把我当提线木偶。”他望着她泛红的指尖，

突然想起后台监控里的画面——这姑娘刚才被程野刁难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却全程没皱过眉。“行。”何人站起身，金话筒在灯光下泛着暖光，“下次再遇到这种事，

记得喊我。”“为什么？”“因为——”他低头整理袖扣，嘴角勾着点促狭，

“我也看程野不顺眼很久了。”离开茶水间时，王晓璇摸出手机，

给父亲发了条消息：【今天没被潜规则，还气到了程野。】王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王建国看着女儿发来的**——小姑娘坐在台阶上，腿上沾着灰，笑得像偷了鱼的猫。

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把刚签好的《收购意向书》塞进碎纸机。而此刻的何人，

正站在演播厅外的消防通道里，对着手机低声说：“查王氏集团最近的资金动向，

尤其是和程野旗下公司的交集。”晚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

露出后腰处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七年前被人推下台阶时留下的。

当时他为了曝光某选秀黑幕，被资本报复雪藏三年。“哥，查到了。

”助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王氏确实在接触程野的‘星途传媒’，但具体内容被加密了。

”何人望着演播厅里还亮着的灯，王晓璇的笑声透过玻璃窗飘出来。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金话筒，突然觉得这姑娘像团火——烧得他有点痒，想凑近些。“继续查。

”他挂断电话，转身时正撞见抱着盒饭路过的导演老白。老白眯眼笑：“何老师，

我可都听见了啊。”“听见什么？”“你那点小心思。

”老白发顶的地中海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上回小陆被欺负，你可没请人喝杨枝甘露。

”何人懒得理他，抬脚要走，却被老白拽住袖子：“哎哎哎，下集录制我把你们俩分到一组，

即兴任务是‘假装情侣’——”“老白！”“哎我这是为节目效果！

”两人的争执混着晚风散在夜色里。而在演播厅后台，王晓璇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热搜爆了！#王璇即兴舞台#已经到第三了！

】她点进去，热评第一是：“这姑娘怼程野那下我能看十遍！

何老师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自己养的炸毛猫是怎么回事？”王晓璇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头，

突然想起何人说“我欣赏”时，眼尾的细纹像小括号。呸呸呸，什么皱纹，何老师才32岁，

年纪年轻，没有皱纹。突然又想起“弹弹弹，弹走鱼尾纹”，王晓璇把自己逗笑了。窗外，

月亮悄悄爬上了苹果台的台标。——小剧场：林小满（举着手机冲进来）：璇璇你看！

程野的粉丝在超话骂你“没家教”！王晓璇（啃着卤蛋）：那我得感谢他们，

至少没骂我“没背景”。

林小满（翻到新评论）：有个网友说“何老师看王璇的眼神像老父亲看熊孩子”！

王晓璇（被卤蛋呛到）：老、老父亲？！（此时何人刚走进来，

闻言挑眉）何人（慢悠悠）：老父亲？那我得提醒王**，熊孩子闯祸，

老父亲可不会帮着收拾——除非……王晓璇（警惕）：除非什么？

何人（笑）：除非熊孩子给老父亲捶捶肩，顺便背段圆周率。

王晓璇（瞳孔地震）：你、你怎么知道我紧张就背圆周率？！

何人（晃了晃手机）：后台监控录到的，

3.1415926535……需要我帮你接着背吗？

林小满（憋笑憋到抽抽）：老父亲连熊孩子的黑历史都摸清了，这波啊，

这波是——王晓璇（抄起卤蛋砸过去）：林！小！满！

未完待续：程野派人**的“富豪会面照”，究竟是王晓璇与父亲，还是另有隐情？

何人的疤痕与七年前的黑幕，会如何影响他与王晓璇的合作？

（下章预告：#王璇顶级公寓#热搜爆了，

网友扒出她住的小区物业费比三线城市房价还高，

何人却在节目上突然发问：“王**的公寓，是干爹送的吗？

”）第二章：人设崩塌“璇璇你看！”林小满举着手机冲进保姆车，屏幕亮得能当镜子照，

“#王璇顶级公寓#上热搜了！”王晓璇刚咬了口鸡蛋灌饼，

闻言差点把葱丝喷在挡风玻璃上。她凑过去，热搜词条下挂着张模糊的照片——小区门禁处，

她穿着睡衣拎着垃圾袋，背景里“云璟府”三个鎏金大字闪得刺眼。

热评第一条：“《即兴舞台》不是素人选秀吗？合着选了个住云璟府的小公主？

物业费比我工资还高吧？”第二条跟评：“上回她怼程野我还觉得飒，合着是有后台才敢狂？

资源咖滚出娱乐圈！”第三条最扎眼：“建议查查她的资源，不会是被哪位老板包养了吧？

”“谁拍的？”王晓璇捏扁了豆浆杯，“我昨天倒垃圾明明戴了渔夫帽！

”林小满翻着评论叹气：“狗仔说蹲了三天，就等你露脸。云璟府是全市最贵的小区，

住的不是上市公司老总就是明星大腕——除了你这个‘新人演员’。”保姆车在路口刹住，

王晓璇望着车窗外的《即兴舞台》录制大楼，突然扯下鸭舌帽扣在头上：“录完节目再说，

大不了……”她摸了摸兜里的工牌，“大不了说我是保洁阿姨，蹭业主电梯倒垃圾。

”林小满“噗”地笑出声：“你要真这么说，网友能把‘王保洁’做成表情包。”录制厅里，

观众席已经坐满。王晓璇刚走到待机区，就听见几个女观众小声议论：“她真的是素人吗？

”“说不定是哪个老总的情妇呢。”她攥了攥拳头，突然有人拍她肩膀。转头一看，

何人正倚着幕布，金话筒在指尖转得飞起，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漂亮的手腕。

“紧张？”他挑眉。王晓璇梗着脖子：“背圆周率能缓解，要听吗？

3.1415926——”“停。”何人笑出声，“我是来提醒你，程野刚才跟导演说，

要加个‘真心话’环节。”“什么真心话？”“比如——”他凑近她耳边，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王**的顶级公寓，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王晓璇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他故意的。”“嗯。”何人退后半步，

眼尾的细纹里藏着点促狭，“所以我帮你把问题接过来了。”“啊？”“何老师！王**！

准备上场！”聚光灯亮起时，王晓璇才明白“接过来”是什么意思。

何人握着金话筒站在舞台中央，目光扫过观众席：“刚才后台有观众问，

王璇**的公寓是不是‘干爹送的’。”台下一片抽气声。林小满在侧幕急得直跳脚，

举着手机比划“别回答”，王晓璇却望着何人眼里的暗涌——那是种近乎挑衅的光，

像在说“看你敢不敢接招”。“何老师这么关心我的公寓？”她歪头笑，

“不如先说说您的金话筒，是靠实力拿的，还是靠‘规则’换的？”观众席炸开掌声。

何人低笑一声，话筒转向她：“我问的是‘干爹’，王**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您这么懂‘干爹规则’，不如开个培训班？”她往前一步，

马尾辫在灯光下晃出利落的弧度，“教大家怎么用资源换曝光，用尊严换镜头——哦对了，

学费我出，毕竟我是‘资源咖’嘛。”程野在评委席快捏碎马克杯。何人却笑得更欢了，

把话筒递到她面前：“所以答案是？”“自己租的。”王晓璇接过话筒，

声音清亮得像敲了下玻璃杯，“云璟府有间阁楼公寓，房东是我大学室友的二姨，

月租金比普通小区贵两千——但胜在离片场近。”她突然冲观众席眨眼，“要是有网友不信，

欢迎来我家蹭饭，我做的番茄炒蛋能喂饱半个小区。”台下哄堂大笑。

何人望着她发亮的眼睛——这姑娘明明被骂得狗血淋头，偏要把伤疤撕给人看，还裹层糖衣。

录完节目，王晓璇在后台被经纪人堵个正着。对方举着手机，

屏幕上是程野的消息：【让王璇今晚来我办公室，聊聊“资源咖”的澄清方案。

】“聊你大爷。”王晓璇把工牌拍在桌上，“再转发这种消息，

我就把你和程野的聊天记录贴微博。”经纪人脸色青了青，摔门而去。

林小满抱着冰美式凑过来：“我刚才翻了云璟府的业主群，

发现你爸的名字在‘荣誉业主’列表里！”王晓璇手一抖，

冰美式差点泼在裙摆上：“你疯了？别乱翻——”“叮——”手机震动。她点开微信，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停车场里，她和父亲并肩走的背影，

王建国的侧脸清晰得能看见鬓角的白发。照片下方是程野的语音：“王**，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星途传媒’等你。要是不来……”“啪”地挂断。王晓璇盯着照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上周父亲说“来剧组附近谈点事”，她还以为是普通商务会面，

原来程野的人早就在蹲点。“怎么了？”何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

露出锁骨的轮廓，“脸色这么白？”王晓璇迅速把手机倒扣，强扯出笑：“没事，

刚才冰美式喝太急，胃有点疼。”他没说话，转身从西装内袋摸出颗胃药，

放在她手心：“温水送服。”“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后台监控录到的。

”他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笑，“上次你吃凉面吃太快，蹲在化妆间揉肚子十分钟。

”王晓璇望着掌心的药，突然说：“何老师，你是不是……”“王**！

”林小满举着手机冲进来，“程野的粉丝把你大学时的照片扒了！说你戴过卡地亚手镯！

”王晓璇的话被打断。她点开热搜，最新话题是#王璇卡地亚手镯#，

配图里她大二时戴着手镯在琴房打鼓，鼓面映着她飞扬的眉梢。“卡地亚蓝气球，

官网价十万起。”热评里有人科普，“素人演员戴这个？

怕不是‘干爹’送的定情信物哦～”林小满气得直跺脚：“那是我过生日，璇璇送我的！

我戴了两天嫌沉，又还给她了！她戴了两天，也不喜欢，我们就去退了。对了，

她后来给我发红包了！”“我知道。”王晓璇摸出手机，

翻出大二时的转账记录——“小满生日红包：12800元（手镯钱）”。她正要发微博，

却被何人按住手腕。“等等。”他盯着她手机，“现在发澄清，

他们会说你买通了前室友兼现任助理。”“那怎么办？”“等。”他松开手，

指节敲了敲她手背，“等他们闹得再大点，我帮你找个更可信的证人。

”王晓璇望着他眼里的笃定，突然想起第一章录节目时，

他用一句“我欣赏”把她从程野的陷阱里捞出来。“你为什么帮我？”她问。何人没回答，

转身要走，却在门口停住：“对了，云璟府的阁楼公寓，房东其实是我高中同学。

”他侧过脸，嘴角勾着点狡黠，“月租金三万二，比普通小区贵两万八。

”王晓璇瞪圆眼睛：“你、你查我？！”“不查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没背景？

”他挥了挥金话筒，“毕竟——”“毕竟你看程野不顺眼很久了？”她接话。何人笑而不语，

消失在幕布后。深夜，王晓璇窝在阁楼的懒人沙发里，盯着程野发来的照片。

窗外的月光照在架子鼓上，鼓面映出她紧绷的脸。手机震动，是父亲的消息：【小璇，

明天别去见程野。】她刚要回复，又一条消息弹出来：【爸爸已经让人查了，

**你的是程野旗下的“星探”。】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有人给他打电话。她趴到窗边，

看见何人站在路灯下，仰头望着她的窗户，手机在他手里闪着微光。“王**！

”他在手机那端说，“明天录节目记得带胃药！”王晓璇趴在窗台上笑，夜风掀起她的睡裙，

像朵晃啊晃的喇叭花。——小剧场：林小满（举着平板冲进来）：璇璇！

程野的粉丝P了张图，把你P成“资源咖版迪士尼公主”！王晓璇（凑近看）：噗！

这是把我P成贝儿公主？手里还抱着“干爹送的城堡”？林小满（翻页）：还有这张！

把你和何老师P成“真假千金”，你是假千金，何老师是真千金！

王晓璇（喷笑）：何老师要是看到，得把金话筒砸他们脸上。（此时何人端着咖啡走进来，

闻言挑眉）何人（慢悠悠）：砸话筒多浪费，

让他们现场表演“资源咖是怎么炼成的”——王晓璇（抢答）：“首先需要一个程野当导师，

再找个键盘侠当观众，最后……”何人（接话）：“最后被王**用圆周率骂到退网。

”林小满（憋笑）：所以何老师是准备当‘反资源咖后援会会长’？

何人（喝了口咖啡）：后援会会长太老，不如当——王晓璇（突然）：老父亲？

（三人同时沉默）林小满（憋到肩膀发抖）：老、老父亲给熊孩子递胃药，

这波是——王晓璇（抄起沙发垫砸过去）：林！小！满！

悬念钩子：何人为何对王晓璇的公寓租金了如指掌？他和云璟府房东的关系是否另有隐情？

程野手里的“富豪会面照”即将曝光，王晓璇的“王氏千金”身份能否瞒住？

何人的“更可信证人”究竟是谁？会是他七年前雪藏时的关键人物吗？

（下章预告：程野放出“包养”谣言，#王璇干爹#热搜爆到锁榜，

何人却在直播中突然疏远她——镜头外，他塞给她一张纸条：“信我，演下去。

”）第三章：共谋与真心“叮——”王晓璇的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得直蹦，

第18条私信弹出来：“资源咖滚出娱乐圈！”“求你爆个料，干爹是程野还是何人？

”她盯着镜子里的黑眼圈，

突然抓起桌上的润唇膏砸向墙——“啪”地粘在林小满刚贴的《即兴舞台》海报上，

正好糊在程野的镜片上。“姐，冷静。”林小满举着冰美式从门外闪进来，“何老师来了。

”话音未落，何人拎着两杯奶茶推门而入。他今天穿了件薄荷绿针织衫，配米白休闲裤，

像杯融化的冰淇淋，哪有半分“国民主持”的架势？“杨枝甘露，三分糖加西柚。

”他把奶茶塞进王晓璇手里，又递给林小满一杯波霸奶茶，“额外加了份芋泥。

”林小满眼睛亮得像通电的灯泡，抱着奶茶退到角落当隐形人。

“程野明天要放‘包养’实锤。”何人单脚踩在化妆椅上，手肘支在膝盖上，

“照片里是你和王氏集团CEO，配文‘新人演员与神秘富豪深夜密会’。

”王晓璇的吸管“咔”地折了：“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在酒局说漏了嘴。

”何人摸出手机，调出段录音——程野的声音混着碰杯声：“那姑娘还以为自己藏得好，

王氏的收购案我吃定了，等她身份爆了，何某人的‘正义人设’也得塌！

”王晓璇的手开始抖。她想起父亲上周说的“家族危机”。“所以呢？”她仰头喝奶茶，

甜腻的西柚卡在喉咙里，“你想让我当诱饵？”“合作。”何人抽出张纸巾，递给她，

示意她嘴角有奶茶渍，“我帮你洗白身份，你帮我抓程野的黑料。”“凭什么信你？

”“凭——”他指了指墙上的海报，程野的脸被润唇膏糊成个小丑，“我也想撕了他的面具。

”王晓璇望着他眼里跳动的光，突然笑了：“说吧，怎么合作？”“假装约会。”“哈？

”“明天去太古里逛街，被拍牵手。”他掏出手机翻照片，“网友现在猜你‘干爹’是程野，

我们就把水搅浑——让他们猜‘何老师才是背后的人’。

”林小满的奶茶“噗”地喷在海报上，

正好糊掉了何人半张脸：“合着您二位要当‘绯闻男女’？”“舆论战要的是转移焦点。

”何人擦着海报上的他脸上的波霸，“等他们忙着扒我们的恋爱细节，

程野就会急着放‘实锤’，到时候……”他敲了敲手机里的录音文件，

“我要他自己撞进网里。”王晓璇盯着他长长的睫毛，突然说：“成交。

但有个条件——”“说。”“约会时我要打架子鼓。”何人挑眉：“为什么？

”“因为——”她勾起嘴角，“你总戴着‘完美主持人’的面具，我想看看面具下的你。

”次日午后，太古里的梧桐叶筛着阳光，在何人肩头洒下斑驳的金。

王晓璇穿着白T配牛仔短裤，背着个印着“即兴舞台”的帆布袋，

倒真像个偷溜出来约会的大学生。“往我这边靠。”何人低声说，手虚虚搭在她腰后，

“注意右边第三家咖啡店，有狗仔。”王晓璇立刻往他怀里钻，发顶蹭过他下巴：“何老师，

你身上有檀香味。”“后台喷的止汗露。”他耳尖泛红，“别乱闻。

”“那——”她突然踮脚，在他耳边说，“何老师，我紧张。”“背圆周率。

”“3.1415926535897932——”“停！”何人笑着拽她往奶茶店走，

“再背下去，网友要猜我们在研究数学恋爱了。”他们在奶茶店门口买了冰淇淋，

王晓璇故意把巧克力酱蹭在他袖子上：“哎呀，手滑。”“王**是故意的吧？

”他抽了张纸巾，却没擦自己，反而帮她擦掉嘴角的奶油，“上次录节目你也这么干。

”“哪次？”“你把台词纸糊在女演员背上。”他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当时我就想——这姑娘怎么比我家楼下的橘猫还皮。”王晓璇刚要反驳，

突然听见人群骚动。几个举着手机的女生围过来：“何老师！王璇！能合影吗？”“当然。

”何人自然地搂住她肩膀，王晓璇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镜头里，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像片晒化的太妃糖。“何老师和王璇好甜！”“这哪是假装约会，分明是真的吧？

”“程野的瓜不香了，我现在磕这对！”王晓璇望着评论区的风向，

悄悄对何人比了个“OK”。他低头时，发梢扫过她额头，像片轻轻落下的梧桐叶。傍晚，

两人晃到地下广场的潮玩店。王晓璇盯着橱窗里的架子鼓模型，

眼睛亮得像装了小灯泡：“我小学就想学架子鼓，我爸非让我学钢琴。”“然后呢？

”“然后我把钢琴键拆了，装成架子鼓。”她摸着模型的鼓槌，

“我爸气得要把我送贵族学校，我抱着鼓说‘要赶我走，先把鼓砸了’。

”何人笑出声：“后来呢？”“后来我爸给我买了套二手架子鼓，说‘别拆钢琴了，

拆鼓玩吧’。”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你呢？你小时候想当主持人吗？”“想当考古学家。

”他望着模型上的闪粉，声音轻得像叹息，“初中看了《国家宝藏》，

觉得青铜器比提词器有意思多了。”“那为什么当主持人？

”“因为——”他摸了摸后颈的疤痕，“二十五岁那年，我妈生病住院，需要二十万手术费。

当时有个选秀节目说‘拿冠军给奖金’，我去了，拿了冠军，却没拿到钱。

”王晓璇的呼吸一滞。她想起他后腰的疤痕，想起七年前的雪藏黑幕。“后来我才知道，

冠军内定了资本的人。”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架子鼓的镲片，“从那以后，我学会了说漂亮话，

学会了给资本递话筒——但我没学会妥协。”“所以你现在在查程野？

”“他手里有当年选秀的黑幕证据。”何人掏出手机，

翻出张旧照片——年轻的程野站在颁奖台上，旁边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那是当年的评委，现在是王氏集团的法律顾问。”王晓璇的血液突然凝固。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的《收购意向书》，

想起程野说的“王氏收购案我吃定了”——原来程野是想拿当年的黑幕，逼王氏就范。

“所以你也在查王氏，是因为……”“因为王氏是唯一能扳倒程野的筹码。”他握住她的手，

“而你，是王氏的筹码。”王晓璇望着交握的手，突然抽回手，

抓起鼓槌：“我给你打首歌吧。”“什么歌？”“《即兴人生》。”她踩上鼓凳，

马尾辫在灯光下晃出利落的弧，“没有谱子，想到什么打什么。

”第一声鼓点像颗炸在水面的石子。她闭着眼，鼓槌上下翻飞，镲片的脆响混着底鼓的闷鸣，

像在说“我偏要撞南墙”。何人靠在鼓架边，望着她泛红的耳尖，

突然想起七年前的自己——那时他也像这样，握着麦克风喊“我要曝光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