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礼现场的惊雷教堂穹顶的彩绘玻璃折射出圣洁的光,管风琴的旋律温柔流淌。
沈知意攥着象牙白的婚纱裙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目光落在身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顾景琛,她爱了五年、等了五年的人。“新娘沈知意,
你是否愿意嫁给顾景琛先生,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神父的声音刚落,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一道清冷又尖锐的女声突然撞破教堂的宁静:“我不愿意!
”全场哗然。门口逆光站着一个女人,一袭烈焰红裙,长发披肩,眉眼间带着几分憔悴,
却依旧明艳得刺眼——是苏曼卿,顾景琛放在心尖上五年、被认定早已坠海身亡的白月光。
闪光灯瞬间疯狂闪烁,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沈知意浑身一僵,
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顾景琛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慌乱。他几乎是踉跄着推开身边的沈知意,
不顾一切地朝门口跑去,声音发颤:“曼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沈知意踉跄了一下,
扶住身后的长椅才站稳。婚纱的裙摆拖在地上,像一朵被践踏的白玫瑰。
她看着顾景琛紧紧抱住苏曼卿,那个拥抱用力到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里,眼底的温柔与珍视,
是她五年来从未得到过的。五年前,苏曼卿随家人出海时意外坠海,搜救队打捞了三个月,
只找到一件染血的泳衣。顾景琛消沉了整整三年,日夜守在苏曼卿的“墓碑”前,形容枯槁。
沈家与顾家是世交,沈知意从小就喜欢顾景琛,看着他痛苦,她心疼不已,默默陪在他身边,
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打理他濒临崩溃的公司。三年后,在双方父母的逼迫下,
顾景琛终于同意和她结婚。沈知意以为,五年的时光足以冲淡白月光的痕迹,
她的真心总能焐热他冰冷的心。可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个笑话。“景琛,我怎么舍得死。
”苏曼卿靠在顾景琛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当年我不是意外坠海,是被人推下去的!
有人觊觎我们苏家的财产,把我掳走,流落海外五年,我吃尽了苦头,
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找你。”顾景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轻轻拍着苏曼卿的背,
柔声安慰:“别怕,回来了就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说完,
他转头看向沈知意,眼神里没有丝毫歉意,只有冰冷的厌恶:“沈知意,婚礼作废。
曼卿回来了,你哪里都比不上她,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刺穿了沈知意的心脏。她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顾景琛,你可知,当年在悬崖边救你的人,
根本不是苏曼卿,是我?”2被偷走的功劳与五年隐忍顾景琛的动作一顿,
皱起眉:“你胡说什么?当年救我的人是曼卿,她亲口告诉我的,
还拿出了我口袋里的玉佩作为证据。”“玉佩?”沈知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那是我救你时,怕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塞进你口袋里的,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五年前的暴雨夜,沈知意驱车前往山区考察项目,路过盘山公路时,
看到一辆轿车冲出护栏,悬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她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那时车里的顾景琛已经昏迷,双腿被变形的车门卡住,鲜血染红了座椅。暴雨倾盆,
山体随时可能滑坡。沈知意没有丝毫犹豫,徒手掰开变形的车门,手指被铁皮划得鲜血淋漓,
她却浑然不觉,拼尽全力将顾景琛从车里拉了出来,拖到安全地带。那时顾景琛昏迷不醒,
她不敢留下姓名,怕他醒来后觉得亏欠,也怕自己的心意太过明显。
她只是在他口袋里塞了那块玉佩,希望能给他带来一点好运,
然后默默拨通了急救电话和顾家的电话,转身消失在雨幕中。可她没想到,几天后,
苏曼卿竟然拿着那块玉佩,出现在顾景琛的病床前,谎称是自己救了他。而顾景琛,
竟然信了。这五年,沈知意活得像个影子。她看着顾景琛对“救命恩人”苏曼卿念念不忘,
看着他为苏曼卿的“死”痛不欲生,看着他勉强接受自己,却始终对她冷淡疏离。
他从不记得她的生日,从不关心她的喜好,甚至在她生病发烧时,也只是冷冷地让管家送药。
可即便是这样,沈知意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真诚,
总有一天能打动他。“你撒谎!”苏曼卿脸色一白,紧紧抓住顾景琛的手臂,
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景琛,你别信她!她是嫉妒我,故意编造这样的谎言来挑拨我们!
当年明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顾景琛果然皱起眉,
看向沈知意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鄙夷:“沈知意,我真是看错你了。曼卿心地善良,
怎么会撒谎?而你,为了留在我身边,竟然编造出这样卑劣的谎言,真让我恶心。
”沈知意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她掏出手机,
点开一段尘封已久的录音——那是她当年救顾景琛时,行车记录仪拍下的声音。录音里,
有暴雨的轰鸣声,有车门被掰开的刺耳巨响,有她焦急的呼喊:“顾景琛!你醒醒!别睡!
”还有她最后塞玉佩时的低语:“这是我妈妈的玉佩,保佑你平安。”“顾景琛,你听听,
这是谁的声音?”沈知意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录音播放的瞬间,
苏曼卿的脸彻底失去血色,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顾景琛的身体也猛地一震,
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知意,又看向身边慌乱失措的苏曼卿。“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曼卿说,当年是她……”“她偷走了我的功劳,骗了你五年,也骗了她自己五年。
”沈知意缓缓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顾景琛,
你口口声声说爱苏曼卿,可你连救你的人是谁都分不清,你的爱,真廉价。”她转身,
亲手脱下头上的水晶头纱,狠狠扔在地上,头纱上的水钻散落一地,
像她破碎的真心:“这婚,我不结了。从今天起,你我两不相欠,死生不复相见。”说完,
她不顾宾客们诧异的目光,不顾记者们的围追堵截,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教堂。
3反转来得猝不及防:他是另一个被救者沈知意刚走出教堂大门,
就被一群闻风而来的记者围了上来,话筒和摄像机几乎要戳到她脸上。“沈**,
请问你是早知道苏曼卿还活着吗?你提前准备录音,是不是故意设计陷害苏**?
”“你说救顾总的人是你,除了录音还有其他实质性证据吗?”“顾总选择了苏曼卿,
你甘心吗?会不会报复他们?”尖锐的问题像针一样扎在沈知意心上。她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人群,声音清晰而坚定:“证据我已经给顾景琛看过了,
信不信由他。至于甘心与否——我沈知意,出身书香门第,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
爱情是双向奔赴,不是卑微的付出和无望的等待。顾景琛选择谁,是他的自由,
但我绝不会做别人的替身,更不会用卑劣的手段去争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俊美冷冽的脸——是陆氏集团总裁,陆时衍。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气质矜贵而疏离,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沈**,上车。”沈知意愣住了。
她和陆时衍只在几次商业活动上见过几面,并不熟悉,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陆总,
我们……”“我知道你救了顾景琛。”陆时衍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磁性,“而且,
五年前被你救的人,不止他一个。”记者们瞬间炸开了锅!“什么?陆总也被沈**救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难道是隐藏的见义勇为英雄?”“陆总,
你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顾景琛和苏曼卿也追了出来,听到陆时衍的话,
顾景琛的脸色彻底垮了,苏曼卿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顾景琛的衣角,
声音带着哭腔:“景琛,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怕失去你……”陆时衍没有理会身后的骚动,推开车门下车,走到沈知意身边,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挡住了记者们的镜头和好奇的目光:“沈**,
这里人多眼杂,我送你走。”沈知意看着身边这个男人,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她点了点头,在陆时衍的护送下,艰难地穿过记者群,
坐上了迈巴赫。车子驶离教堂,沈知意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五年的隐忍与付出,一场盛大的婚礼,最终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收场,换谁都会觉得委屈。
“别难过。”陆时衍递给她一张温热的纸巾,声音柔和了许多,“不值得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沈知意擦干眼泪,看向他:“陆总,谢谢你。不过,你刚才说,
五年前我救的人不止顾景琛,是什么意思?”陆时衍转头,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五年前的暴雨夜,我也在盘山公路上遭遇了意外。
我的车和顾景琛的车前后相撞,都冲出了护栏。是你先救了顾景琛,然后又发现了我,
拼尽全力把我也救了出来。只是那时我伤势过重,昏迷前只记住了你的眼睛,
和你塞给我的另一块玉佩碎片。”沈知意愣住了。她确实记得,当年救了顾景琛后,
她听到不远处还有汽车的轰鸣声,循声过去,发现了另一辆被困的车,
里面的男人伤势比顾景琛更重。她同样救了他,只是因为太过匆忙,
加上后来顾景琛那边有了消息,她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这五年,我一直在找你。
”陆时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拿着那块玉佩碎片,找遍了全城,
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直到顾景琛的婚礼请柬流出,我看到新娘的名字和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