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夜夜召我研墨?只说我像亡妻

皇上夜夜召我研墨?只说我像亡妻

主角:裴砚林策
作者:潦草绿

皇上夜夜召我研墨?只说我像亡妻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20

宫里人私下都说,我是先皇后的影子。皇帝裴砚从不碰我,却夜夜召我来御书房研墨。他说,

我连磨墨的姿势都像她。我只是低眉顺眼地应着,扮演好一个完美的替身。

直到太医们找到了传说中的还魂草,据说能生死人,肉白骨。大太监怀忠捧着玉盒进来,

满脸喜色。“陛下,神药在此!娘娘复生有望了!”裴砚放下笔,

用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温柔眼眸看着我。“朝颜,她说她一个人在那边很冷。

”他轻轻抚上我的心口。“你的这颗心,最像她,便借她暖暖身子,可好?

”我看着他酷似我亡夫的脸,终于笑了。原来我们,都在透过对方,爱着一个死人。

我轻声问:“陛下,用我的命换她的命,那您呢?”“您欠我的那条命,又该怎么还?

”1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御书房内,裴砚脸上那抹为先皇后复生而生的温柔笑意,

一寸寸冻结。他维持着手掌虚按在我心口的姿势,有那么一刹那,

我甚至觉得他被我的问题问住了。但那只是错觉。下一秒,他收回手,

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用锦帕用力擦拭着指尖。“朝颜,你是不是怕了?

”他恢复了帝王的冷漠,用一种悲悯又轻蔑的口吻开了口。“因为恐惧,便开始胡言乱语。

朕倒是小瞧了你,竟学会用这种方式博取同情。”我没有说话。我只是看着他,

看着这张曾让我误以为是救赎的脸。“来人。”他不再看我,只是一声令下。

“将朝颜姑娘送回朝露宫,严加看管。直到换心仪式那天,不许她踏出宫门半步。

”大太监怀忠立刻躬身领命,他看我的表情,像是看一个即将被送上祭台的牲畜,

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功德圆满的快意。我被两个太监左右架着,拖出了御书房。

朝露宫,这座以我名字命名的宫殿,从今天起,成了我的囚笼。我被锁在空旷的殿内,

窗外是无尽的黑夜。我没有哭,也没有闹。三年的替身生涯,

早已磨平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回忆涌上心头。刚入宫时,

我还是个天真的罪臣之女,以为攀上了裴砚这根高枝,便能为家族求得一线生机。

那时他还是太子,带我回东宫,看到我的字,随口说了一句。“她的字,风骨天成,

倒是和阿鸾有几分像。”阿鸾,是先皇后的小字。就为了这句无心之言,

我疯了一样日夜临摹先皇后的字帖。我练到手腕肿得像个馒头,连提笔都钻心地疼。终于,

在我临摹出最像的一幅字,满怀期待地呈给他看时,他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在纸的末端,

用朱笔留下一个冷冰冰的“阅”字。再无他言。我以为是我不够努力,

于是我开始模仿她的所有。我便在他熬夜批阅奏折时,亲手做了他家乡风味的核桃酥送去。

我捧着食盒,像献上我全部的真心。他尝了一口,下一秒,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谁让你做这个的?”我当时吓得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陛下……臣妾只是想……”“阿鸾最不喜核桃的甜腻,她说那味道让她反胃。”他打断我,

语气里满是厌恶,“你既然是她的影子,就该有影子的本分。”“来人!”他一声令下,

怀忠立刻带人进来。“把这食盒,连同里面的东西,给朕当场砸了。”怀忠笑得一脸谄媚。

“是,陛下。这点心污了先皇后的喜好,的确不配留在世上。

”“砰——”精致的食盒与我熬了半夜才做好的糕点,在我面前被砸得粉碎。那声音,

像是我的心也跟着碎了。最让我绝望的,是他生辰那天。我花了整整一个月,

用江南最好的素锦,为他绣了一件便服。我不敢用先皇后擅长的双面绣,

怕他又说我刻意模仿。我用了我母亲教我的苏绣针法,一针一线,

都藏着我未敢说出口的情意。我将衣服献给他时,他甚至没有打开看。只是摸了摸料子,

就问怀忠:“先皇后惯用什么针法?”怀忠答:“回陛下,是举世无双的双面绣。

”裴砚便将那件衣服丢在地上,像丢一件垃圾。“东施效颦,不知所谓。”2他的话,

句句扎我的心。“怀忠,把这件不知所谓的东西,当着她的面,给朕烧了。让她看清楚,

赝品,永远成不了真迹。”火盆被端了上来。怀忠亲自将那件素白的便服投入火中。

我看着火焰舔舐着我一个月的心血,看着它慢慢卷曲、变黑、化为灰烬。那火光映在我脸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从那天起,我便彻底死了心。我不再是朝颜,

我只是一个等待复仇的,装着朝颜皮囊的鬼魂。我平静地坐在窗前,抬起手,

轻轻抚摸着左手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陈年旧疤,很淡,却刻骨铭心。这才是我的底牌。

是我的亡夫林策留给我,用来向裴砚讨还血债的,最后一件武器。翌日清晨,

大太监怀忠便领着一队宫人,捧着一个个蒙着黄绸的托盘,鱼贯而入。“朝颜姑娘,

”怀忠那公鸭嗓子在我空荡荡的朝露宫里显得格外刺耳,“陛下有旨,

这些都是先皇后的遗物,您需日夜研读,用心体会,方能不负圣恩。

”托盘上的黄绸被一一揭开。先皇后的日记,她画过的画册,她穿过的旧衣,

甚至她用过的梳子,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我的面前。这些是一个女人存在过的全部痕迹,

如今却成了禁锢我的枷锁。“陛下说了,要让您的这颗心,从里到外,

都浸染上先皇后的气息。这样,换到先皇后身上时,才不会有排异。”怀忠说这话时,

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仿佛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待加工的祭品。

我被强迫着翻阅那些日记,上面记录着她和裴砚的年少情深。我被强迫着临摹那些画册,

画的都是裴砚为她描绘的江山。我甚至被强迫着穿上她的旧衣,

那衣服上还残留着她最爱的冷梅香,日日夜夜侵蚀着我的嗅觉。我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被他们按照另一个人的模子,重新塑造。宫里一位年迈的张嬷嬷,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

她见我日渐消瘦,面无血色,偷偷给我送来一碗温补的燕窝。“姑娘,趁热喝了吧,

好歹补补身子。”我刚端起碗,怀忠便像鬼魅一样出现在门口。“放肆!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扬手就将那碗燕窝打翻在地。滚烫的汤汁溅在我的手背上,

烫起一片红痕。“谁给你的胆子,敢给容器乱喂东西?”怀忠对着张嬷嬷厉声呵斥,

那张老脸瞬间吓得惨白。“怀、怀忠公公,老奴只是看姑娘身子太弱……”“闭嘴!

先皇后生平从不食燕窝,嫌其取之残忍,口感腥气。你让朝颜姑娘吃了这个,

是想玷污先皇后的纯净之躯吗?”他的歪理邪说让我觉得荒唐又恶心。“来人,

把这老奴拖出去,杖责二十!让她长长记性,什么人该伺候,什么东西不该碰!

”张嬷嬷的哭喊求饶声很快就消失在殿外,随之而来的是沉闷的杖击声和压抑的惨叫。

我看着地上的狼藉,手背上的刺痛,远不及心里的寒冷。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个容器,

一个必须保持“纯净”,等待被取走心脏的容器。裴砚偶尔会来朝露宫。但他从不与我交谈。

他只是站在殿中那副巨大的先皇后画像前,对着画中人自言自语。“阿鸾,你看,

朕为你寻来了还魂草。”“阿鸾,你再等等,很快,朕就能再见到你了。”“阿鸾,这些年,

朕好想你。”我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像一个透明的活物,被他彻底无视。

他对着画像追忆往昔,而我,这个即将为他的往昔献出生命的人,却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他沉浸在他的深情里,而我,是这份深情背后最肮脏的祭品。京城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

我正发着高烧,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透着冷。裴砚却踏雪而来,推开了我的殿门。

3“阿鸾最爱踏雪寻梅,她说雪落在肩头,最是风雅。”他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

回头对我说出了那日的第一句话。“你,出去站着。”我烧得迷迷糊糊,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庭院里,站一个时辰。”他补充道,语气不容置喙,

“好好感受一下故人的风雅。”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连怀忠都看不过去,

低声劝道:“陛下,朝颜姑娘她……病着。”“病着才好,”裴砚的声音冷得像外面的冰雪,

“病中踏雪,更有阿鸾当年的风骨。”我被两个太监架着,拖到了庭院中央。雪花的寒冷,

一片片割在我的皮肤上。我的身体先是滚烫,然后迅速被冰雪夺走所有温度,冷得开始麻木。

我看着殿内温暖如春,裴砚正站在窗前,透过我,仿佛在看另一个雪中的丽影。

我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在冰天雪地中昏倒。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我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我的夫君林策,在院子里教我吹笛,

他笑着唤我的小名。“颜颜,你看,这个音是这样……”昏迷中,我无意识地,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那个刻在我骨血里的名字。

“阿策……”守在我身边的怀忠听清了。而殿内的裴砚,也听清了。

他脸上的温柔伪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阴鸷而复杂的表情。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高烧才渐渐退去。那声无意识的“阿策”,

扎在了裴砚心上,也给我换来了片刻的安宁。他没有再来朝露宫。但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换心之日,迫在眉睫。我不能再等了。我用我仅剩的一支金簪,

买通了殿里一个曾受过我恩惠的小太监,小德子。他家中有个病重的老娘,

是我当初悄悄给了银子,才请到大夫续了命。“小主,您这是要……”小德子接过金簪,

手都在抖。“帮我出宫一趟,去城南的破庙,第三棵槐树下,取一个旧木匣子回来。

”我压低了声音,“此事若成,我保你和你娘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若败,你我皆是死路一条。

”小德子咬了咬牙,把金簪揣进怀里,重重点了点头。“小主放心,奴才的命是您给的,

万死不辞!”当天深夜,小德子就一身风尘地回来了。他将一个巴掌大的旧木匣交到我手上。

木匣很轻,上面没有锁,只用一根红绳系着。我打开它,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没有救命的丹药。只有一支样式古朴的竹笛,静静地躺在红色的绒布上。笛身已经有些磨损,

看得出原主人日日把玩,从不离身。我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竹笛,冰凉的触感,

却仿佛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这是我亡夫林策的遗物。林策曾是裴砚麾下最勇猛的将军,

而我,是林策的妻子。那时候,裴砚还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林策是他唯一的挚友和心腹。

他们曾在军营里,对着同一轮月亮,吹奏同一首《关山月》。他们曾说好,等天下太平,

便一个君临天下,一个解甲归田。可最后,林策战死沙场。那场所谓的“关山大捷”,

成了裴砚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关键一步。而我,林策的遗孀,

因为一张与先皇后有七分相似的脸,被他从灵堂上带走,藏入深宫,成了最见不得光的影子。

裴砚,你欠我的那条命,指的从来不是我自己的命。而是我夫君林策的命。

4我将竹笛贴在心口,感受着那份熟悉的冰凉。阿策,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现在,

该是我们讨债的时候了。从那天起,每至深夜,当整个皇宫都沉入梦乡时,

朝露宫里便会响起一阵幽幽的笛声。我坐在窗前,吹响了那支竹笛。曲调,

正是当年林策手把手教我,也是他和裴砚在军营里最常吹奏的《关山月》。笛声苍凉、悠远,

乘着夜风,飘出朝露宫,飘向皇宫的最深处。我不怕被人发现。我就是要让裴砚听见。

我要用这共同的记忆,一片片凌迟他的心。我要让他想起那个被他当作垫脚石,

死在关山雪地里的兄弟。我要让他的每一个安稳觉,都变成无法挣脱的梦魇。

笛声响起的第三个夜晚。御书房的灯火依旧亮着。怀忠正在为裴砚研墨,他忽然停下了笔,

侧耳倾听。“又是这笛声……”怀忠小声嘀咕,“也不知是哪个宫里不守规矩的,

扰了陛下清净。”裴砚起初并未在意。可当那熟悉的《关山月》曲调,

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敲进他耳朵里时,他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颤。一滴浓墨,

落在了奏折上,迅速晕开,像一团化不开的黑。“这曲子……”他猛地站起身,

脸上一瞬间血色尽失。“是《关山月》!”怀忠吓了一跳:“陛下?”裴砚像是没听见,

他丢下手中的奏折,大步流星地冲出御书房,满面寒霜。“去朝露宫!”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是我入宫三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我知道,我的鱼,上钩了。

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裴砚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怀忠。

我没有停下吹奏。只是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竹笛,那表情,

像是见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将竹笛从唇边移开,

轻轻握在手里。“陛下,夜深了,何事如此动怒?”“你手里的是什么?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这支笛子,你从何而来?”“一个故人所赠。”我答道。“谁?

”他逼近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没有回避他的逼视,而是第一次,主动地,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恐慌,看到了他极力掩饰的惊惧。我笑了。然后,

我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句在我心中埋藏了三年的话。“陛下,您和我夫君年轻时,

真的很像。”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你……你说什么?”“我说,

您这张脸,和我亡夫林策,像了十成十。”我重复道,语气里带着残忍的笑意,

“当年在灵堂上,您将我带走,不也正是因为这个吗?您透过我的脸,看先皇后。

而我透过您的脸,看我的亡夫。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你闭嘴!”他终于被彻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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