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总裁前五任金丝雀都因为生下儿子被扫地出门,我是第六任。
吸取了前辈的经验,我发誓绝对不用孩子争宠上位。
却在跟了霍延川第五年,我怀孕了。
糟糕的是医生告诉我怀了两条蛇,更糟糕的是霍延川的白月光今天回国。
为了不过上单亲妈妈养两娃的悲惨生活,我战战兢兢的藏起报告,预约流产手术。
流产那天霍延川却闯进手术室,咬着牙问我要对他的孩子做什么?
1、
“月**,你怀的似乎不像个人…。”
我呆滞的拿着孕检报告单,下面的确认妊娠四个字吓得我魂不附体,医生的话更是吓得我直接魂飞魄散。
“医医医医生,你其实是想说检查错误对吗?”
我结结巴巴的开口,满脸希冀的望着同样一脸为难的医生。
谁都知道当霍延川的金丝雀,最忌讳的就是妄图用孩子争宠上位,我的前五任前辈都因为生下了他的孩子,被扫地出门。
霍延川找到我的那天,我就在心底偷偷发誓一定安安心心当个雀儿,绝对不闹幺蛾子,每次情事过后吃避孕药比我吃维生素都积极。
唯独那次,他多喝了一点酒,贴着我的耳边叫了一晚上我的小名,让我没忍住沉迷其中,忘了吃药。
一想到一面墙的名包珠宝,塞满高定的一百三十平衣帽间都在向我挥手说拜拜,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医生面色奇怪的让我别哭:“你这个案例全世界虽然也有先例,但怀了两条蛇我属实没见过。”
“年轻人冲动我理解,但...。”
我掉眼泪的动作一顿,没听清他后面的话,满脑子都是。
怀了!两条!蛇!
看着彩超报告单上没手没脚,纠缠在一起的两个长条。
“嗝。”我没忍住打了个哭嗝,眼神变得迷茫。
我还出轨了?出轨的还是一条蛇?为什么我不知道!
虽然一点没印象,但我本能的要把这件事瞒下来。
霍延川是圈子里出名的冷面阎罗,稍有不顺心的事,便是天凉王破一条龙服务,当事人更是通通发配到非洲种红薯。
我能跟着他这么久,全靠我听话乖巧,但他最乖巧的金丝雀敢给他带最大的绿帽子,奸夫甚至不是人,我已经能想象自己惨死的场景了。
况且,霍延川的白月光今天回国,意味着我马上就会被扫地出门,就算我能瞒着他生下这个孩子,也只能当个凄惨的单亲妈妈,我没有勇气单独孕育两个生命。
“医生,我要堕胎。”
我紧紧掐住自己的胳膊,低头看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努力忽视掉内心的不舍。
“手术最快安排在明天,你想好了?”
我点点头,手机突然响起,是霍延川。
手指在接通键上迟迟摁不下去,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我才接通。
“出事了?”
霍延川的尾音低沉,轻轻扫着我的耳朵,不愧是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金主,颜好活好,出手大方,我咬着唇,还真有点舍不得。
“没事,刚刚没听见**。”
不怪他会这样问我,跟着他的五年,我严格坚守着金丝雀上岗手册,第一时间回应金主消息,绝不对他说不,每隔十分钟向他报备行程,不接电话是第一次发生。
那头沉默了一瞬:“哭了?”
我微微瞪大眼睛,一句你怎么知道生生咽回喉口,含糊着回答:“刚刚看电视剧,没忍住。”
霍延川轻笑了一声:“晚上有个晚宴,陪我参加。”
听说温晴云走的时候,不可一世的霍延川买醉了三天三夜,今天她回来,他竟然没去接机,我忍下想翘起的嘴角。
“我在那里等你?”
“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来我公司。”
我还没说出口的好噎在嘴里,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霍延川公事和私事分得很开,豢养的宠物可以四处花他的钱,但绝对不能踏进公司半步。
许是我久久不说话,他再次开口。
“再哭下去眼睛该肿得见不了人。”
我恍恍惚惚的坐上去公司的车,后知后觉意识到霍延川在关心我,我拍了拍额头,企图让脑子炸开的烟花消失。
但站在晚宴门口,烟花被名为温晴云的冷水浇得哑了火。
2、
原来今天的晚宴是温晴云的接风宴。
温晴云红着眼睛迎了上来,哀怨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我身上:“延川,好久不见,她是?”
四周攀谈的好友都一瞬间噤声,八卦的眼神挡都挡不住,霍延川的喜欢就像他人一样张扬,一座名为温晴云的海岛现在还能在全球地图上搜索得到。
霍延川淡淡的和她握手:“好久不见,她是姜元初。”
只有一个名字,他们笑得更暧昧了,没名没分的金丝雀,带来这个地方只会有一个目的,拿来气温晴云。
温晴云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笑着递给霍延川一杯酒,娇嗔着开口:“好久没和你们聊天了,大家都入座吧。”
我松开挽着霍延川的手,看着两人被簇拥着坐上主位,一段又一段往事被提起,引起大家善意的哄笑,只有我被留在原地,是格格不入的外人。
眼前突然有些发黑,我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忘了呼吸。
小腹突然有些抽疼,我轻轻拂上去,心底藏着的愧疚突然变成畅快,我怀了别人...蛇的孩子,就当是对霍延川的报复吧。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两人,我转身想走,以前没有霍延川同意,我是绝对不会耍小性子负气离开。
但一想到马上就会结束这段关系,我突然很累,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一只手从后方揽住我的腰,强行把我固定在原地。
“让我看看,美人哭没有。”
我瞪大眼睛看向来人,是圈子里名声最坏的陈佑军,男女老少通吃,跟过他的女人不死也得脱层皮才能逃离这个魔鬼。
每次跟着霍延川社交,我都能感觉到他望向我时满是占有欲的视线,没想到他敢当着霍延川的面调戏我。
察觉到他肥厚的手掌缓慢游走到我腿间,翻滚的恶心感让我没忍住干呕起来,我慌乱的喊霍延川的名字。
陈佑军脸色沉了下来,掐住我的脸:“还想着霍延川能救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有温晴云在他还能看得见谁?”
霍延川连头都没抬,拿走了温晴云手中的酒杯,皱着眉说了句什么,好友都笑起来打趣。
“霍哥还是这么心细。”
我只觉得眼眶发酸。
“元初,我不嫌弃你跟了霍延川五年,只要你同意跟我,我给的不比他少。”
看着他因为肥胖挤在一起的五官,我厌恶的别开脸:“别碰我!”
陈佑军彻底失去耐心,暴躁的抓着我的头发,就要给我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吓得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缓缓睁开眼,霍延川抓住陈佑军的手,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陈家,好大的胆子。”
“我的女伴也敢动。”
大厅再次陷入一片安静,我也愣愣的任由霍延川把我抱进怀里,不是见不得光的金丝雀,而且正经的女伴。
温晴云的笑僵在脸上,泫然欲泣地开口:“延川,你还没原谅我吗?”
“当初的我出国是有苦衷的。”
好友也替温晴云帮腔:“霍哥,不过是个外人,晴云姐拒绝了所有人,只想今晚当你的女伴,你这样说会伤了晴云姐的心。”
“晴云姐当初不想联姻,只有出国一条路,有话私下好好说,别在外人面前。”
温晴云笑着擦了擦眼泪,握住他的手:“延川,等接风宴结束,我好好和你道歉好吗?”
我攥紧了手心,望向霍延川,他垂着眼睫,看着温晴云牵着他的手,微不可察的的皱了皱眉。
缓缓开口:“看来今晚这里不欢迎我,你们继续,我和小初先离开。”
尽管男人怀里的温度有些凉,我仍觉得心脏烫得快跳出胸口,疑问盘旋在脑海里,但我连想都不敢想。
“延川。”
温晴云在身后叫住他:“对不起。”
霍延川连停都没停顿,径直把我带上了车。
3、
才到家,密不透风的吻落在我脸上,我紧紧闭着眼,霍延川吻里带着焦躁,我察觉到他翻涌的情绪,刚刚热切跳动的心脏也迅速死寂下来。
我自嘲的想,果然不可能。
身上的礼服一松,我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霍延川,喘着气:“不要。”
霍延川猝不及防被我推开,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鼓着腮帮子不肯向自己的金主服软。
迎着他扫过来地视线,想着那些人在非洲挖红薯地惨状,我还是怂怂补充了一句:“我...不太舒服。”
霍延川向我探过头,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反而把额头贴在我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哆嗦了一下:“好像有点烫。”
“轰。”
脑子里火山炸开,我不止额头发烫,连身体都烧了起来。
“阿姨下班了,我去给你煮完姜汤。”
看着他挽起袖子进厨房的样子,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踩在云端,浑身都叫嚣着靠近他的渴望。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霍延川,在给我煮姜汤?
我晕乎乎的飘进厨房,晕乎乎的喝完姜汤,晕乎乎的被他缠在怀里睡过去,唇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
快睡着的时候我突然睁开眼睛,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姜元初,你不是人,金主就算要甩了你还对你这么好,你还给他带绿帽子!
我又酸涩的吸吸鼻子,把鼻涕擦在霍延川衣领上。
迷迷糊糊开口:“对我这么好,我被甩真的会很伤心的。”
男人似乎被我吓了一跳,又好笑的回答我:“笨蛋,谁说...。”
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身边是一片冰冷,我起床出门,却看见客厅里站着相依偎的两个人。
温晴云扑在霍延川怀里,踮脚在他唇角印下一吻,他没有避开。
“因为我在国外谈过六个男友,你也用六个金丝雀来气我”
温晴云泪流满面:“延川,惩罚就到这里结束好不好,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嫉妒得发疯。”
我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冷,小腹更是搅动般刺痛,我没忍住向前一步,想开口问霍延川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却发现自己连问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霍延川回头向我望来,眼底一片冷意,昨晚他的温柔,似乎只是我的一场梦。
“小初,回去。”
他说。
我死死咬住下唇,麻木的执行他的命令,原来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金丝雀上位的可能,我们六人,只是他用来惩罚温晴云的工具。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我狠狠擦去,从后门直奔医院。
医生看着我哭的通红的眼,叹气:“舍不得就生下来,而且人怀蛇胎,多有研究价值。”
我打断他的话:“马上手术。”
冰冷的麻药缓缓推进我的身体,我的意识也飘散开来。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人踹开,霍延川推开拦住他的医生,小心又凶狠的把我搂进怀里。
“姜元初!谁允许你私自流掉我们的孩子的。”
他身后是温晴云愤怒扭曲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