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今日不死,我只好亲自守寡

皇叔今日不死,我只好亲自守寡

主角:沈芷芙萧绝
作者:蒋蒋0108

皇叔今日不死,我只好亲自守寡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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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叔命不久矣的消息传遍京城,我当即跪在御书房外求嫁。满城哗然,

谁不知道七皇叔是个痨病鬼,活不过这个冬天。我含泪演戏:“妾身仰慕王爷已久,

愿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大婚当晚,我笑着等他咽气准备继承王府泼天富贵。

可等到红烛燃尽,他却翻身坐起,眸色清明:“王妃,看来本王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我手中准备塞进他嘴里的毒药丸,突然不知该往哪儿放。朔风卷着残雪,

扑打在朱红宫墙上,又簌簌落下,给汉白玉的台阶添上一层凄冷的白。

沈芷芙跪在御书房外的寒气里,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膝盖从最初的刺痛,到如今的麻木冰冷,

仿佛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她刻意挑了这么个天气,穿着一身素净得近乎寒酸的月白裙衫,

料子不厚,风一吹,便透了,冻得她嘴唇发青,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这样才好。越惨,

越能彰显她的“情深义重”,越能打动宫里那位九五之尊,以及……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果然,引路的太监进去通传已久,御书房那扇沉重的门却依旧紧闭。来往的宫人屏息静气,

脚步匆匆,偶有目光落在她身上,也飞快移开,但那其中的惊诧、怜悯,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沈芷芙不用看,也感受得一清二楚。她垂着眼,

盯着面前一方被践踏得泥泞的雪地,心里却在冷笑。惊诧她一个侍郎府的庶女,

怎敢如此大胆?怜悯她花样年华,却要自请跳入那眼看就要熄灭的火坑?

鄙夷她……攀附权贵,连个将死之人也不放过?让他们鄙夷去吧。

沈芷芙攥紧了袖中冰凉的指尖。她所要的,从来不是那些虚名。七皇叔萧绝,

那位权倾朝野也曾风华绝代的靖安王,确实是个痨病鬼,太医署早下了论断,

活不过这个冬天。靖安王府那泼天的富贵,无主的权柄,

还有他死后那令人垂涎的……巨大利益真空,才是她真正盯上的肥肉。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

想在吃人的后宅里活下去,想为早逝的生母争一口气,

想将那些曾经轻贱她、欺辱她的人踩在脚下,除了兵行险着,还能靠什么?

靠父亲那点微薄得可怜的怜爱?靠嫡母那永远带着施舍意味的“仁慈”?

还是靠那个只想用她换取最大联姻价值的家族?不。她只能靠自己。用这桩注定短暂的婚姻,

用她即将到手的“未亡人”身份,去搏一个无人再敢轻侮的未来。终于,

御书房那扇沉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高无庸走了出来,拂尘一甩,

尖细的嗓音带着惯有的圆滑:“沈二**,皇上宣您进去。这天寒地冻的,

可仔细冻坏了身子,快起来吧。”两个小太监上前,欲要搀扶。沈芷芙借着他们的力道,

挣扎着起身,双腿针刺般的麻痛让她踉跄了一下,她适时地让眼角逼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声音放得极轻,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与倔强:“有劳……高公公。”踏入御书房,

暖融如春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龙涎香雍容华贵的气息,让她冻僵的感官骤然一缩。

她不敢抬头,依照规矩,行了大礼,额头触在温润的金砖地面上。“臣女沈芷芙,叩见皇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上方沉默了片刻,只有书页翻动,或是茶盖轻磕的细微声响。

那沉默带着无形的威压,沉甸甸地笼罩在她头顶。终于,皇帝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平缓得像是在问今日的天气:“沈家丫头,你跪求于外,口口声声要嫁与靖安王,此言当真?

”沈芷芙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眼中已盈满水光,将她本就清丽的容颜衬得愈发楚楚可怜。

她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努力维持着镇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回皇上,

臣女……句句真心。臣女……仰慕靖安王风姿已久,虽王爷如今……贵体欠安,但臣女之心,

天地可鉴。不敢求长相厮守,只愿……只愿在王爷最后这段时日,侍奉榻前,端汤奉药,

以全臣女一片痴心。求皇上……成全!”她说着,再次深深拜伏下去,肩头微微耸动,

将一个情根深种、不顾一切的痴情女子演得入木三分。御书房内又静了片刻。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背脊上,带着审视。靖安王萧绝,他的七弟,

曾经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文韬武略,一度是他心头最大的忌惮。如今,却缠绵病榻,

形销骨立,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太医署的脉案他日日过目,确实已到了药石无灵的境地。

这个时候,一个吏部侍郎家的庶女,跳出来说要嫁过去守着他?是真心?可笑。这京城里,

谁不知道靖安王府如今就是个表面光鲜的火山口,只等萧绝一死,各方势力便要扑上来撕扯。

这女子,所求无非是财,是那个“靖安王遗孀”的身份可能带来的些许庇护。

倒是……有点意思。至少,比那些藏着掖着,只敢在背后算计的蠢货,多了几分胆色。

用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女,去全了皇室对这位功高震主、却即将殒命的王爷最后一点“体面”,

堵住那些可能非议皇室凉薄的嘴,顺便……让这潭水更浑一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罢了,

”皇帝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者说,是某种达成算计后的淡漠,

“你既有此心,朕若不成全,倒显得不近人情。高无庸。”“奴才在。”“拟旨。

吏部侍郎沈明德之女沈芷芙,秉性柔嘉,情意深重,自愿侍疾于靖安王榻前,朕心甚慰。

特赐婚于靖安王萧绝为正妃,择吉日完婚,以慰王心。”“奴才遵旨。

”沈芷芙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几乎要虚脱,强撑着再次叩首,

声音带着真实的颤抖:“臣女……谢皇上恩典!”圣旨一下,京城哗然。正如沈芷芙所料,

说什么的都有。有笑她失心疯,上赶着当寡妇的;有骂她心机深沉,

连死人都不放过的;也有极少部分酸儒,假惺惺赞一句“情深义重”,

转头却等着看更大的笑话。沈府更是炸开了锅。嫡母当场摔碎了一套最喜欢的官窑茶具,

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丧门星”,“丢尽了沈家的脸面”。父亲沈明德脸色铁青,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最终却只重重叹了口气,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甩下一句:“既是圣意,

你好自为之。”便不再管她。无人为她准备嫁妆,无人为她张罗喜事。

只有生母留下的一個老嬷嬷,偷偷抹着眼泪,替她赶制了一身勉强算是喜服的红色嫁衣。

沈芷芙浑不在意。她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着窗外凋零的树枝,心中计算的,

是靖安王府的田庄铺面,是库房里的金银古玩,是萧绝死后,她作为正妃,

能名正言顺接管的那一部分产业,以及如何利用这个身份,在未来的风波中站稳脚跟。

腊月十八,冲煞,忌嫁娶。但皇帝的旨意就是黄道吉日。靖安王府门外,

罕见地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宾客盈门。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官员派来的管家,送了贺礼,

人却不到场。门前悬挂的红绸灯笼在寒风里孤零零地晃着,衬着那巍峨的府门,

显出一种诡异的凄凉。没有迎亲队伍,没有吹打乐声。

沈芷芙是自己坐着一顶再普通不过的青呢小轿,从侧门被抬进王府的。

王府内的下人倒是规矩齐全,只是个个敛眉垂目,脸上没什么喜气,

行动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死寂。引路的嬷嬷声音平板无波:“王妃,请随奴婢来。

”新房倒是布置得符合规制,大红锦被,鸳鸯喜帐,桌上燃着儿臂粗的龙凤喜烛。

只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苦涩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将那一点点喜庆的氛围冲得七零八落。沈芷芙自己掀了盖头。烛光下,

她打量着这间象征着靖安王府女主人地位的寝室。陈设华美,却冰冷没有生气。她的目光,

最终落在里间那张雕花拔步床上。帐幔低垂,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躺在里面,悄无声息。

那就是萧绝了。她名义上的夫君,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痨病鬼。沈芷芙走到桌边,

自己倒了一杯合卺酒。酒是冷的,入口辛辣。她却不介意,仰头饮尽,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几分从宫里带出来的寒意。她走到床前,

轻轻掀开了一角帐幔。烛光透入,照亮了床上之人的面容。沈芷芙呼吸微微一滞。

那是一张极其消瘦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颧骨凸出,薄唇干涸起皮,

静静地闭着眼,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病容憔悴至此,

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那五官原本的深刻俊美,

眉宇间依稀残留着几分属于靖安王萧绝的、锐利如刀锋的轮廓。可以想见,他健康时,

该是何等风姿。可惜了。沈芷芙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再好的皮囊,

如今也不过是冢中枯骨。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游丝一般,拂过她的指尖,

带着病热的潮意。果然离死不远了。她放心地放下帐幔,退回桌边。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这盏红烛燃尽?还是等他的气息彻底断绝?她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触手温凉的玉瓶。

这里面装着的,是她费尽心机才弄到手的“安心丸”。说是安心,实则是催命。

据说能让人在睡梦中毫无痛苦地离去,死后症状与痨病衰竭无异,便是太医也查不出端倪。

她原本没打算用。但若能让他走得快一点,更安详一点,少受点罪,也让她能早一点解脱,

何乐而不为?毕竟,她可是“情深义重”来侍疾的,让王爷少受苦楚,也是她的“本分”嘛。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风声呜咽,更漏声滴答,清晰得令人心头发慌。桌上的红烛,流着泪,

一点点矮了下去。床上的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呼吸微弱,却绵长地吊着。

沈芷芙最初的镇定和期待,渐渐被一种莫名的焦躁取代。怎么……还没死?

不是说就这几日了吗?这都大婚之夜了,他这口气,未免撑得太久了些。她甚至开始怀疑,

是不是自己刚才探鼻息时感觉错了?或者,这王府里有什么名贵药材,硬是给他吊住了命?

她捏紧了袖中的玉瓶,指节有些发白。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她站起身,再次走向拔步床。

这一次,她脸上伪装出的悲戚与温柔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她轻轻坐上床沿,

俯身,靠近那张苍白的脸。近距离看,他的病容更是触目惊心,

生命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断绝。就是现在吧。送他一程,也成全她自己。她拔开玉瓶的塞子,

一股极淡异的香气逸出。她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只有米粒大小,

在她白皙的指尖,却重若千钧。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轻轻捏开他的下颌,

将这粒“安心丸”送进去。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床上那双紧闭的眼,

倏地睁开了!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眸子,黑得像最沉的夜,此刻清明锐利得惊人,

没有半分病重之人的浑浊与涣散!眼底深处,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凉的嘲弄。

沈芷芙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动作僵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是应该昏迷不醒,

气息奄奄吗?!萧绝看着她,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声音因为久未开口而有些低哑,却字字清晰,

敲打在沈芷芙骤然停止跳动的心上:“王妃……”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僵住的手,

以及指尖那枚朱红色的药丸,眸色更深。“看来本王……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真是让你……失望了。”沈芷芙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从头到脚都麻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双清醒得可怕的眼睛,听着那不带一丝病弱的话语,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中的玉瓶和那粒精心准备的毒药丸,烫手山芋一般,

拿不住,又丢不开,就那样尴尬地、**裸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他……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他看到了多少?他知道了?!那粒朱红色的药丸,

在她指尖微微颤抖着,映着床头跳跃的、即将熄灭的喜烛烛光,像一滴凝固的血。那双眼睛,

深邃,锐利,清明得没有一丝一毫濒死之人该有的浑浊。它们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

清晰地映出沈芷芙瞬间煞白的脸,和她指尖那枚朱红色、欲盖弥彰的毒丸。空气仿佛凝固了,

浓重的药味里掺入了致命的尴尬和冰冷的恐惧。沈芷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刺骨的寒意。她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忘了。

他……没睡?他一直醒着?他看着她靠近,看着她拿出药瓶,

看着她捏起毒药……他什么都知道了!“王……王爷……”她喉咙发紧,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您……您醒了?”萧绝没有回答她这愚蠢的问题。

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从她惊恐的脸上,滑到她僵在半空的手,

最终定格在那粒朱红色的小丸上。他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玩味。“看来,”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低哑,

却平稳得令人心慌,“王妃是嫌本王……走得太慢,想……送我一程?”沈芷芙手一抖,

那粒“安心丸”差点从指尖滑落。她猛地将手缩回背后,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完了,全完了。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野心,

在这双清醒得可怕的眼睛面前,瞬间土崩瓦解,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不是的,

王爷误会了!”她急声辩解,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试图从这绝境中找出一线生机,

“这……这是妾身家中秘传的安神丸,见王爷睡得不安稳,气息微弱,

妾身……妾身只是想喂您服下,让您能睡得安稳些……”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连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苍白得可笑。哪家的安神丸,需要在新婚之夜,趁夫君“熟睡”时,

这般鬼鬼祟祟地喂下?萧绝静静地看着她,那双黑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既没有愤怒,

也没有被冒犯的凌厉,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审视。

这比直接的暴怒更让沈芷芙胆寒。“安神丸?”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无波,

“王妃……有心了。”他并没有戳穿她这拙劣的谎言,但也没有表示相信。他只是看着她,

那目光沉甸甸地压在沈芷芙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就在这时,外间传来极轻的叩门声,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王爷,药煎好了。”是那个引她进来的嬷嬷口中的“林侍卫”,

萧绝的心腹,林青。沈芷芙心头一紧,下意识又想将手里的药丸藏得更严实些。

萧绝却已移开了目光,对着门外淡淡道:“进来。”门被推开,

一个身着玄色劲装、面容冷峻的男子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进来。

他看到坐在床沿、脸色惨白的新王妃,以及半靠在床头、虽然憔悴但眼神清明的王爷,

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但立刻便恢复了古井无波,躬身将药碗递上。萧绝接过药碗,

看也没看那浓稠得令人作呕的汤汁,仰头便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丝毫病弱之人的迟疑和痛苦。沈芷芙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看着他放下空碗时,

唇角沾染的一点褐色药汁,心中的惊骇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上。

这哪里像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痨病鬼?这分明……分明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

甚至可能……病情并非外界所传那般严重的人!林青接过空碗,

目光不经意般扫过沈芷芙背在身后的手,又迅速垂下:“王爷,可需用些清粥?”“不必。

”萧绝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饮药后的疲惫,但那疲惫之下,依旧是难以忽视的清醒内核,

“下去吧。无事……不必进来。”“是。”林青躬身退下,临走前,

那一眼余光再次掠过沈芷芙,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房门被轻轻合上,

室内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跳跃着、即将燃尽的喜烛。气氛比刚才更加凝滞。

沈芷芙站在床边,进退维谷。手中的毒丸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掌心刺痛。她藏也不是,

丢也不是,解释更是徒劳。萧绝靠在床头,微微合着眼,似乎在缓解药力带来的不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目光落在她依旧背在身后的手上。“王妃,”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手里的东西,处理掉。”沈芷芙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

将手从背后抽出,摊开掌心。那粒朱红色的药丸在她白皙的掌心里,显得格外刺眼。

“是……是安神丸……”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萧极轻嗤一声,

那声音极轻,却像一记耳光扇在沈芷芙脸上。“本王虽病,”他看着她,眼神如冰,

“却不瞎,更不蠢。”沈芷芙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知道,再多的狡辩都是自取其辱。

她咬了咬下唇,猛地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将那颗药丸用力扔进了窗外寒冷的夜色里。然后,她将那个小小的玉瓶也一并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她背对着萧绝,肩膀微微颤抖。不是害怕,

而是一种计划彻底破产、被人当场拆穿所有伪装的难堪和绝望。“现在,

”萧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平静,“我们可以谈谈了,王妃。

”沈芷芙慢慢转过身,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既然伪装已经被彻底撕碎,

那再装柔弱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挺直了背脊,尽管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里却重新凝聚起一丝属于她沈芷芙的、不肯轻易认输的倔强。“王爷想谈什么?

”她声音沙哑,却不再颤抖。萧绝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容颜清丽,

此刻褪去了那层精心伪装的痴情与悲戚,露出了内里的尖锐和冷静。倒是有趣。

“谈你的目的。”他言简意赅,“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所求为何?王府的财富?

靖安王遗孀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沈芷芙心念电转。说实话?

告诉他她就是想等他死了继承遗产然后逍遥快活?那她可能立刻就会“暴病身亡”。

继续撒谎?在他那双眼睛面前,任何谎言都显得可笑。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赌这位靖安王并非外界传闻那般简单,赌他或许……需要她这样的“合作者”?“王爷明鉴。

”她抬起眼,目光坦诚得近乎放肆,“妾身出身低微,在沈家举步维艰。嫁与王爷,

确是为了王爷薨逝后,能得一安身立命之所,不再受人摆布。王府泼天富贵,妾身不敢全贪,

但求一份足以自保的产业,和一个无人敢轻易欺辱的名分。”她顿了顿,补充道,

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自嘲:“妾身原以为,这是一笔……各取所需的交易。

妾身用名声和自由,换取王爷死后的一点便利。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本王命硬,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打乱了你的计划?”萧绝接过了她的话,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沈芷芙默认了。室内陷入沉默。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许久,

萧绝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意味:“你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笔交易。

”沈芷芙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萧绝的嘴角似乎又弯了弯,

但那笑意未达眼底:“本王的‘病’,需要一位‘情深义重’的王妃在身边‘侍疾’。而你,

需要靖安王遗孀的身份和财富。我们各取所需,只是……时机需要调整一下。”他看着她,

目光锐利如刀:“本王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更多。但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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