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别装了,你早软了

皇叔别装了,你早软了

主角:苏瑶夜霄
作者:一行西北

皇叔别装了,你早软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1

1暗夜惊变残阳如血,泼洒在镇远大将军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刺目的金光。

苏瑶将最后一枚黑子落在紫檀木棋盘上,抬眼时正对上父亲苏靖山含笑的目光。“又输了。

”她懊恼地推开盘子,指尖还沾着新研的墨香,“爹爹的棋艺越发精进,

女儿这半年来竟是连半子便宜都占不到。”苏靖山放下手中的茶盏,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女儿发间的玉簪。那支羊脂玉簪是十年前北境大捷时所得,

如今已被摩挲得温润通透:“兵法如棋,需见微知著。你只顾着眼前得失,如何能赢?

”他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老张头连滚带爬地冲进月亮门,

官帽歪斜在一边。“将军!宫里……宫里来了旨意!

”老张头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手里明黄的卷轴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苏瑶心头猛地一沉。父亲今日并未当值,按例不该有旨意传召。她下意识地攥紧袖口,

那里藏着今早替父亲誊抄的兵策,墨迹犹存。苏靖山的脸色瞬间凝重如铁,

他整了整朝服跪下接旨,却见传旨太监根本没展开卷轴,只阴恻恻地笑着挥手:“苏将军,

奉陛下口谕,你勾结北狄意图谋反,即刻起收押天牢,抄没家产!”“荒谬!

”苏靖山猛地抬头,银甲在夕阳下迸出火星,“我苏家世代忠良,镇守北境三十年,

何来通敌一说?”回答他的是弓弦震颤的锐响。数十名禁军从影壁后涌出,

箭矢直指庭院中央。苏瑶眼见一支雕翎箭穿透父亲的肩胛,鲜血溅在青石板上,

晕开妖冶的红。她尖叫着扑过去,却被母亲死死拽住。“瑶儿快走!

”母亲将一枚温热的虎符塞进她掌心,金镶玉的符面硌得掌心生疼,

“去城郊寒烟谷找你Uncle,他会护你周全!”混乱中,

苏瑶被奶娘推搡着钻进假山后的密道。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头顶传来重物坍塌的巨响,

伴随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混着虎符的棱角在皮肉上刻下血痕。不知爬了多久,终于见到出口的微光。

苏瑶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一道寒光逼退——两名黑衣刺客正守在密道出口,

腰间的玄铁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找到漏网之鱼了。”其中一人狞笑着拔刀,

刀锋映出苏瑶惨白的脸。奶娘突然扑上来抱住刺客的腿,嘶哑着喊:“**快跑!

往山谷深处跑!”刀锋入肉的闷响让苏瑶浑身一颤,她踉跄着转身,

跌跌撞撞冲进漆黑的密林。身后的脚步声如跗骨之蛆,苏瑶拼命拨开挡路的荆棘,

裙摆被勾出无数破洞。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照见她脚踝上不断渗血的伤口。

虎符在怀中硌得她生疼,那是父亲用满门忠烈换来的最后希望。

当她精疲力竭地扑倒在溪边时,冰冷的溪水让她打了个寒颤。刺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瑶绝望地闭上眼,却听见两声短促的闷响。她颤抖着睁眼,

看见两个黑影直挺挺地倒在不远处,颈间各插着一枚银针。

溪边的巨石后缓缓走出个玄衣男子。他身形颀长,墨发用玉冠束起,半边脸隐在树影里,

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腰间悬挂的银鞘弯刀泛着冷光,

与他指尖把玩的银针形成诡异的呼应。“镇远大将军的女儿,倒是比传闻中能跑。

”男子的声音像淬了冰,苏瑶猛地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那双眼睛里没有怜悯,

只有审视猎物般的漠然。苏瑶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的虎符,指尖却被他更快一步按住。

男子的掌心冰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想带着这东西去找谁?

是那位手握京畿兵权的靖安侯,还是北境拥兵自重的平西王?

”他的话像惊雷在苏瑶脑中炸开。此人竟对朝中势力了如指掌,

连父亲暗中联络的旧部都一清二楚。她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他反剪双臂按在溪水里。

冰冷的溪水漫过胸口,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说不说?”男子俯身在她耳边,

气息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话语却淬着剧毒,“你父亲藏起来的兵防图,究竟在哪?

”苏瑶猛地咬住下唇,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她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带着几分疯癫的凄厉:“你杀了我啊!杀了我,

永远别想知道兵防图的下落!”男子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松开手,苏瑶呛咳着浮出水面,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狼狈却倔强。“有意思。

”男子收回银针,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的水渍,“本王倒想看看,苏家最后的血脉,

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他转身走向停在林间的乌木马车,留下句冰冷的命令:“带上她。

”苏瑶被两名侍卫架起时,死死盯着男子的背影。月光终于照亮他腰间的玉佩,

那是枚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雕刻着象征皇室宗亲的饕餮纹。她突然想起前几日听父亲说过,

当今圣上那位久居府邸的皇叔,封号“夜”,掌司刑狱,手段狠戾。原来他就是夜霄。

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冷面王爷。被扔进马车的瞬间,

苏瑶撞在坚硬的车壁上,怀中的虎符硌得肋骨生疼。她蜷缩在角落,

听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忽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比刺客更可怕的深渊。

夜霄既然知道虎符的存在,必然也清楚苏家被灭门的真相。他留下自己的性命,

究竟是为了兵防图,还是另有所图?车窗外传来夜霄低低的吩咐声,苏瑶屏住呼吸,

听见他说:“查清楚,今日动手的除了禁军,还有哪些势力参与。”黑暗中,

苏瑶缓缓握紧了掌心的虎符。父亲的血,母亲的嘱托,

奶娘的惨死……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夜霄手里。

马车驶入王府时,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极了黄泉路上的关门声。

苏瑶看着廊下摇曳的烛火,突然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夜霄,你想利用我?

那我们就看看,究竟是谁先玩死谁。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将所有的恐惧与悲痛都压进心底最深的地方。从今往后,世上再无镇远大将军之女苏瑶,

只有一心复仇的阿瑶。而这场复仇的棋盘,才刚刚开始落子。

2王府风波卯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苏瑶已经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搓洗衣物。

皂角在粗布上搓出白沫,混着刺骨的井水漫过指缝,冻得她指尖发红发僵。

三天前被扔进这浣衣局时,管事嬷嬷丢下一句“手脚麻利些,别给王爷添麻烦”,

便再没管过她的死活。“新来的,动作快点!”隔壁木盆传来泼水声,

翠儿拎着件绣金锦袍走过,故意将水溅在苏瑶的粗布裙上,“这可是王爷常穿的蟒纹袍,

要是耽误了辰时的朝会,仔细你的皮!”苏瑶攥紧了手中的捣衣杵。这三天来,

翠儿的刁难从未断过。先是故意打翻她晾晒的衣物,再是克扣她的饭食,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她知道对方是瞧着自己生得周正,怕被哪位主子看上抢了风头,可眼下寄人篱下,

只能暂且忍耐。“是。”她低声应着,将冻得发麻的手往衣襟里揣了揣。

昨夜想起父亲书房里那盆炭火,暖烘烘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如今却只能靠着这点微薄的体温取暖。正埋头搓洗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翠儿眼睛一亮,丢下锦袍就往外跑:“定是王爷回来了!”苏瑶的心猛地一跳。

这三天来她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夜霄的机会,可终究躲不过去。

她慌忙将沾着皂角沫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想找个角落藏起来,却被翠儿一把拽住。

“跑什么?”翠儿笑得不怀好意,“王爷正好缺个伺候研墨的,你这双手虽粗了点,

总比我们这些粗鄙丫头强。”不由分说就将她往正厅推。穿过抄手游廊时,

苏瑶看见夜霄正站在廊下看雪。玄色斗篷上落着细碎的雪花,他抬手拂去肩头积雪的动作,

竟与父亲拂去甲胄上霜花的模样有几分相似。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此人是仇人还是恩人尚未可知,绝不能心生半分亲近。“王爷,

这是新来的阿瑶,手脚还算利落。”翠儿福身行礼,语气谄媚得让苏瑶胃里泛酸。

夜霄的目光落在苏瑶身上,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仿佛能穿透她粗布衣衫,直抵心底。

苏瑶慌忙低下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比溪水里的冰碴还要冷。苏瑶缓缓抬头,刻意让碎发遮住半张脸。

三天前溪边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此刻正落在她的眉骨处——那里有块新添的疤痕,

是逃亡时被树枝划破的。“会研墨?”夜霄问。“略……略懂。

”苏瑶握紧了藏在袖中的虎符碎片。昨夜她将虎符掰成两半,一半藏在床板下,

一半贴身带着。若是被发现,至少能留下一线生机。夜霄转身走进书房,

苏瑶硬着头皮跟进去。紫檀木书案上堆着半尺高的卷宗,砚台里的墨已经冻住。

她提起铜壶往砚台里添了些温水,取过墨锭慢慢研磨。墨条在砚台里旋转,发出沙沙的轻响,

让她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练字的日子。“前日城郊发现两具尸体,是你的手笔?

”夜霄突然开口,视线仍落在卷宗上。苏瑶的手猛地一顿,墨锭在砚台边缘磕出个缺口。

她强作镇定地继续研墨:“奴婢不懂王爷在说什么。”“那两人是丞相府的暗卫。

”夜霄翻过一页卷宗,声音听不出情绪,“林渊派他们去寒烟谷,本是要取你性命。

”苏瑶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垂眸看着砚台里渐渐浓稠的墨汁,

忽然明白夜霄留着自己,根本不是为了兵防图——他是想借自己这条命,

钓出幕后的林渊。“王爷既已知晓,何必再问奴婢。”她将磨好的墨汁倒进笔洗,

动作不卑不亢,“左右不过是枚棋子,落在哪里,还不是听凭主子安排。

”夜霄终于抬眼看向她,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反应倒是比哭闹或求饶有趣得多。

他指了指案上的密信:“念。”苏瑶拿起信纸,上面的字迹潦草急促,

写着“北境粮草异动,恐有变故”。她认出这是父亲旧部的笔迹,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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