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萧绝身后的侍卫长忍不住插嘴:“公主,这……也许是天干物燥……”“不是意外。”林晚舟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她站起身,走到工棚侧面一处相对完整的泥地上,那里有几个相对清晰的脚印。“鞋底纹路特殊,前深后浅,走路习惯性用前脚掌发力,是长期习武或者……干惯了偷鸡摸狗勾当的人。”她甚至用树枝在地上简单画了个...
栖梧宫的漏雨还没完全修好,空气里总飘着一股子石灰水混合着湿木头的味道,有点像……以前实验室隔壁装修时的味儿,不算好闻,但莫名让人安心——至少这意味着事情在起变化。林晚舟正指挥着两个小太监,如何用最省料的方式加固一根看起来有点歪斜的檐柱,“对,榫头这里,再加个楔子,不是那样,要斜着打进去……”她比划着,话说到一半,自己先愣了一下。等等,我这语气,怎么跟当年带本科生实习时一个德行?……
所谓的“栖梧宫”,名字听着雅致,实则是一处墙角都快要被荒草吞没的偏僻院落。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老旧木料和墙皮剥落散发出的、带着点石灰质的尘土气。这味道刺鼻,却奇异地让林晚舟一直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有点像以前野外考察时住过的那些废弃护林站,破是破了点,但胜在清静,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心要防。
领路的太监皮笑肉不笑地扔下一句“公主您好生歇着”,便像躲瘟疫似的快步……
空气里一股子土腥味,混着朽木和河水的湿气,直往鼻子里钻。这味道让林晚舟有点恍惚,像极了她穿来前,在那个塌方隧道抢险现场闻到的、山体内部暴露出来的那种……带着点绝望的泥土味。她捏了捏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指,指尖冰凉,指甲无意识地刮蹭着袖口粗糙的刺绣纹路。这身体原主的记忆像潮水似的,裹着和亲路上的屈辱和恐惧,时不时冒个泡,搅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前面就是落鹰涧,那桥……
“公主殿下,请吧?……
“此乃栖梧宫那位和亲公主,林氏所言。”萧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尔等食君之禄的能工巧匠,眼界见识,竟不如一深宫妇人。”
“轰!”朝堂彻底炸开了锅。工部尚书的脸色由灰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被当众剥掉所有权威和脸面的羞辱,比任何斥责都来得狠厉。
林晚舟通过安插在宫里的耳目,大致知道了朝堂上的情形。她想象着那些老臣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