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孟晴,就该在原地等他回来施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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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把陈澜之那只苍蝇赶走,耳根子就能清净了。
呵,我还是太小看了一个人的执念能有多荒唐。
事情过去没两天,村里的风言风语就起来了。
起初还只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
说我孟晴是不是在城里过得不好,才跑回娘家。
后来,风向就全变了。
说我因为陈澜之另娶城里富家女,心生怨恨,
这两年一直独守空闺,就是为了等他回心转意。
如今人家念着旧情回来提亲,我却拿乔作态,假意拒绝,
实则是想逼他抛弃现在的妻子,用心何其歹毒。
传到最后,话就更难听了,说我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
还带着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不清不白,不贞不德,
陈老板肯要我都是我祖上积德。
这些话,是我妈红着眼圈说给我听的。
我爸则蹲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晴儿啊,”
我妈抹着眼泪,
“陈澜之那小子,到处跟人说,说以前的婚约还在,
我们孟家收了他的聘礼就得认这门亲。
他……他还去镇上找了几个长辈,想让他们来家里给你施压……”
我爸闷闷地开了口:
“他就是想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除了他,没别的路可走。”
唉,真是煞费苦心。
我看着爹妈愁苦的样子,心里那点仅存的烦躁也散了。
说真的,陈澜之本人如何,我根本不在乎,但我不能让他牵连到我的家人。
我给我妈递了块手帕,语气很平静:
“爸,妈,你们信我吗?”
他们俩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
我轻轻拍着我妈的手背,
“外人说什么,随他们去。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
只要我们一家人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这件事,你们别管,交给我来处理。”
安抚好父母,我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事不能就这么拖着。
陈澜之就像块黏在鞋底的牛皮糖,不彻底刮掉,只会越走越脏。
正想着,负责守在院外的警卫小张走了进来,递给我一封信。
信封是军用的,上面没有邮戳,
只有一行遒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我的名字。
是陆封衍的亲笔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