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讲述恐怖秘闻的诡秘感:“是…是‘千日疥’!最毒最凶的那种‘恶疥’!我们村老郎中说…说是沾上皮肉就生根,又痒又痛,流脓淌水,烂皮烂肉,没有三年五载好不利索!”他猛地将自己破烂袖子撸起,露出胳膊上撞柱的擦伤和污垢,在昏暗光线下,那片皮肤看着确实红肿可疑。“我…我小时候就得过!我爷花了...
两天后,身体勉强能行动的苏惟瑾,
被张奎不情不愿地提溜到了书房院落。
“小杂种,给老子放聪明点!”
张奎一路骂骂咧咧,眼神凶狠。
“再敢耍花样,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苏惟瑾低眉顺眼,心中却澎湃如潮。
张家书房,三间青瓦房,窗明几净,
院中老槐树下石桌石凳,
看似清雅,实则透着一……
“哐当!”
柴房门被再次粗暴踹开,
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
张奎那张横肉堆积的脸重新堵死门口光线,他
身后还站着一道瘦高身影
——管家张福。
张奎手里拎着一套灰扑扑的下人衣服,
脸上写满因之前被“说服”而加倍的不耐烦和戾气。
而张福穿着藏青色细布长衫,
头戴瓜皮小……
后脑勺炸裂般的剧痛将苏惟瑾从混沌中拽醒。
那不只是物理的疼痛,
更像是灵魂被强行塞进狭小容器的撕裂感。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决堤洪水,蛮横冲撞着他的意识。
大明,嘉靖元年,南直隶沭阳县。
苏小九,军户旁支遗孤,年方十六。
父母早亡,与十岁妹妹苏婉靠爷爷拉扯长大。
十日前爷爷撒手人寰,尸骨未……
旁边的小厮们发出哄笑,
张奎更是抱着胳膊,
脸上露出“算你走运”的狞笑。
然而,苏惟瑾却不起身,
反而维持着跪姿,头颅低垂,
用一种清晰无比、
足以让院内所有人都听见的语调开始背诵: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