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慕泽当了五年完美女友。温柔体贴，安分守己，

甚至还能微笑着帮他处理那些找上门来的莺莺燕燕。没办法，谁叫他妈给的实在太多了。

只是最近工作环境有点不太稳定，尾款不结，kpi徒增。还好，我早就找好了新东家。

1、手机震动时，我正准备签公司新项目的合同。“苏**，

慕总刚刚带李**进了您的衣帽间。”助理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拿走了那条翡翠项链。

”那条项链是慕泽在去年拍卖会上亲手为我戴上的。当时镁光灯闪烁，

他贴着我的耳垂说：“只有它配得上你。”两千万的冰种翡翠，此刻正戴在新欢的脖子上。

屏幕又亮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条消息。照片里，李怡然亲昵地靠在慕泽颈窝，

纤细的手指正勾着那条翡翠项链，背景是慕泽卧室的落地镜。【慕总说我戴更好看。

】那可不，两千万挂狗脖子上都好看。五年了，慕泽身边女人流水似的换，手段却毫无长进。

我放大镜面倒影里敞开的保险柜，截图保存时间戳，调出电脑里的购买凭证和鉴定书。

点开慕夫人的对话框，照片连带记录转发过去。【已联系记者准备曝光李怡然黑料。

】【她手上的影视项目，正接洽导演换人。】【另外，李**损害私人财物，

按约需三倍赔偿。】熟悉的提示音很快响起。

叮——您尾号1314的账号收到慕夫人700万转账。慕夫人回复了我的消息。【做得好。

戏子不配沾慕家的边。】【多的一百万是辛苦费。】指尖拂过合同签名处，

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感情会变质，白纸黑字的合约才靠得住。

2、我和慕泽在一起纯属意外。大三联谊会那晚，他喝得烂醉。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三颗，

锁骨上还沾着前女友的指甲印。我继续灌了他三杯长岛冰茶：“疗情伤是吧？我专业对口。

”他活好话少不粘人，算是个完美的床伴。直到某天他手机屏幕亮起。

【瑞士银行尾号到账2,000,000.00】我一脚踹醒他：“你ATM机成精了？

”他迷迷糊糊搂着我的腰，身下力道不减：“家里卖矿的...宝贝别分心...”两周后，

我见到了转账的人。慕夫人铂金包往咖啡桌上一放，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八百集豪门伦理剧——“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阿姨其实我们可以谈...”“再加一套别墅？”我连讨价还价的台词都背熟了。

结果她递过来一张黑卡：“每月三十万，请你继续当他女朋友。”啊？

我盯着卡上烫金的龙纹，CPU差点烧了：“...您不嫌我出身普通？

”她搅拌咖啡的银勺闪过寒光：“总比惦记慕家家产的心机女强。”我清楚，她不是不嫌。

她只是觉得我好拿捏。不过正好，现在就业环境那么差。

我去哪找工资月薪三十万还轻松的工作。我爽快签了五年合约。现在，也快到续约的时候了。

3、慕泽这次生气的路数很邪门。以往软着嗓子哄两句，在床上主动点，

他就能忘掉那些莺莺燕燕，安分待着。这次却一反常态。

不仅把慕氏旗下七个品牌的代言全塞给李怡然，还天天到剧组去嘘寒问暖。

我正琢磨是李怡然段位高，还是慕泽真要收心，却在酒吧撞见本该在国外的周茜。周茜，

周家的养女，那个在慕泽锁骨留印的前女友，更是他的白月光初恋。

当年周家趁慕氏危机做空股价，差点让慕氏改姓。事情败露，两家从世交变成死敌。

两人也被迫分开。简直是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而朱丽叶此刻正倚在吧台边，

红唇沾着香槟杯沿，像朵盛开的红玫瑰。我瞬间懂了慕泽最近的反常。

李怡然那刻意修尖的下颌，描摹过的眼尾，全部都是周茜的倒影。

......慕泽好像在玩一种很变态的东西。周茜和周围的男宾们谈笑风生，

慕泽躲在阴影里脸色铁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眼眶通红，杯子都要攥碎了。

想起慕夫人“维护慕家颜面”的KPI。我起身，假意踉跄想跌进他怀里，

夹着嗓子喊了句：“老公~”结果——"砰！"慕泽像躲瘟神般弹开，

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茶几上。全场死寂。香槟杯里的气泡定格在杯壁，

连DJ都忘了搓碟。"谁、是、你、老、公？"他一字一顿，语气里鄙夷混杂着厌恶。

"你和我妈那些勾当，真当我不知道？！"膝盖上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头。我微抬起头，只看见周茜的深红裙摆掠过满地狼藉。

慕泽顾不得自己不整的衣衫，立刻追了出去。“早听说慕总对周茜念念不忘，原来是真的。

”“慕泽和周茜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哪是某些一直想靠慕家飞上枝头变凤凰人能比的。

”指甲陷进掌心，我忍着剧痛起身。捡起地上的香槟，笑着对全场举杯。“各位见谅，

慕总最近压力大，喝多了。”“扰了各位的雅兴，今晚酒水全部记我账上。

”4、签下那份合约时，我目标明确：慕家的资源，是我向上的阶梯。对他，

起初确有一丝愧疚。头两年，慕泽的爱极具迷惑性。他会记得我随口提的喜好，

笨拙地准备惊喜。他会在我生病时，不眠不休地照顾我。他会从背后环住我，

下巴抵着我发顶，畅想我们的婚后生活。夜深人静，他毫无防备地睡在我身边时，

那份合约就像根刺，扎得我隐隐作痛。我甚至动过念头，要不要找个机会坦白？

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能有一个好的结局？然而，这份动摇很快就被现实浇灭了。

我开始更深入地接触他的圈子。看到他在爱我的同时，如何对其他女孩轻佻暧昧。

听到他在朋友面前，将感情当作炫耀的谈资。

更见识到他骨子里的任性、自私和缺乏担当那些需要我处理的“意外”，

根源正是他毫无底线的放纵。他并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不在乎后果。

反正有慕家兜底，有我这张“挡箭牌”在前。爱意瞬间冷却，愧疚烟消云散。

为一个明知故犯、毫无责任感的人愧疚？不值当。我开始风控感情，

将他严格归类为甲方客户。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看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睛，

听着那些刻意刺伤我的话。心里还是很难过。像钝刀子反复割开旧疤，尖锐而真实。

不是因为失去了他的爱，是为那段交付过真心却被彻底否定的时光，

更为自己曾经在利益与真情间摇摆的愚蠢。他粗暴地撕开了我们之间那层精心维持的体面，

将那场交易**裸摊开。他扯掉的，是我给自己盖的那块、带着一丝侥幸心理的遮羞布。

既然如此，也不怪我不留情面。5、我没回慕家的别墅，去了自己买的公寓。家门还没进，

慕夫人的电话就炸了过来。“你脑子被狗吃了？让慕泽就那副鬼样子追出去？

周茜早安排了记者蹲点！”“还有李怡然，仗着慕泽横行霸道，制片人的投诉都摆我桌上了！

”她陡然拔高音调，“慕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女朋友你不想当就滚！”正好，

这班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慕家的脸？”我捏着公寓门禁卡冷笑，胃里香槟翻涌。

“您宝贝儿子追着前女友跑时，想过吗？我今晚才看清周茜长什么样，怎么防记者？

”“李怡然没慕泽撑腰，她敢吗？”“这女朋友谁爱当谁当！”电话那头静了三秒，

传来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想解约？可以。”“合同第7页附加条款的第**，

因乙方失职导致甲方声誉受损——”“需三倍返还所有收益，对吗？”我打断她，

盯着膝盖上浸血的伤口。“这三年您打给我的每笔钱，不都是给慕泽擦**的公关费？

”“2.7亿。”她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这些年每一笔转账，律师那里都有记录归档。

”“需要我提醒你，慕氏法务能在24小时内让你所有账户清零吗？”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想起我那等着上市的科技公司、花钱如流水的项目研发和嗷嗷待哺的员工。

还不是时候...“夫人，”我咬住嘴唇，尝到血腥气，“今晚是我冲动了。

”门禁卡的塑料边缘在掌心勒出红痕。“我会处理好的。”她轻笑一声，

背景里传来管家收拾碎瓷片的响动。“别让我再看到那两个女人的名字和慕家扯上关系。

”“下个月阿泽的生日会，别再搞砸。”挂了电话，刷开公寓门。落地窗外，

君临科技的logo在楼宇间熠熠生辉。这是我五年心血，不能功亏一篑。

离合约到期还有三个月，得想办法，尽早脱身。5、凌晨两点，我被收款提示音吵醒。

手机冷光下，是慕夫人的新信息：【听说你膝盖受伤了，按照合约这五百万是医疗赔付。

】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这样的把戏，玩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一套。

五年前我或许会惶恐自责，甚至对她感恩戴德。如今？一丝嘲弄浮上心头，

连个涟漪都懒得起。这得感谢慕夫人的言传身教。五年前慕氏内斗，大厦将倾。

她亲手送老慕总进监狱顶罪，三个月内开除了17位高管，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

接管慕氏以后，更是短短五年就让慕氏市值翻了一倍。看着她那些手段，

我学到两件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以及，领导者的唯一要务，就是提出要求，

花钱让人实现。慕夫人这五年打来的每一分钱，全变成了人才市场的筹码。也正是这样，

让君临科技从一个纸面蓝图，成为颇具市场竞争力的科技公司。而它，

才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最终归宿。6、连续几天通宵处理网上的舆论，

感觉我已经活不到解约的那天了。真是钱难赚，屎难吃。我顶着黑眼圈走进慕家别墅。

管家垂手立在玄关：“少爷去公司了。”我摆摆手，刚想离开。

旋转楼梯上就传来拖鞋得趿拉声。李怡然穿着真丝吊带睡裙晃下来，

锁骨和肩颈布满新鲜的红痕。她见到我，脚步一顿，故意把睡裙肩带往下扯了扯。

“苏**这么早呀？阿泽昨晚太凶了，人家现在腰还酸呢。”说话时眼底藏着得意，

看来是完全看到网上的消息。“阿泽说他今年过生日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呢。”她突然凑近，

手机屏幕几乎戳到我眼前。“看，机票都订好啦！”我扫了眼订票信息，

出发日期根本不是慕泽的生日。“慕泽每年生日都会办宴会，邀请圈里的朋友和长辈，

你知道吧？”我笑了笑，语气带点暗示，“毕竟是惯例，这么多年都没断过。

”“李**若想出席，我让助理补张邀请函？”她脸色倏变，

订票界面在她指节发白的紧攥中熄灭。“不过...”我忽然放轻声音，低头盯着自己鞋尖，

“阿泽这么宠你，我本不该多事的。”再抬眼时扯出个笑，“但请帖总得提前印，

李**想来吗？”她下巴昂起：“当然！”我点头转身，嘴角弧度在背对她的瞬间压平。

邀请函会准时送到，只是不知道李怡然和周茜，慕泽到底会护着谁。

7、我本来想直接回家补觉，可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轿车却跟了三条街。

看清车牌时我叹了口气——慕夫人的助理还真是敬业。

我只能认命地让司机改道去了慕氏大楼。早上八点半的写字楼前挤满打卡的上班族，

没人注意到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等了不知道多久，慕泽的黑色迈巴赫才缓缓驶来。

车门打开的瞬间，我冲上前去：“阿泽，对不起。”他淡漠的视线从我脸上扫过，

抬脚就要绕开。余光里，慕夫人的助理正倚着立柱假装打电话，

录音笔的红灯在她胸口若隐若现。我咬咬牙，伸手拽住他的西装袖口，他猛然甩开，

力道大得我踉跄后退。“别给脸不要脸。”他嗤笑，掌心用力推在我肩上。

“如果不是你在床上叫得好听，你以为我会留你那么久？”我强忍着扇他耳光的冲动，

拼命眨眼，让泪水滚落下来。“阿泽~”娇嗔声从身后传来。周茜披着他的西装从副驾钻出，

像没骨头似的贴进他怀里：“起太早困死了…...你办公室楼上是不是有间休息室？

”她尾音轻挑，瞥过我时带着一丝怜悯。慕泽立刻换了副面孔，

小心翼翼地搂着她消失在玻璃门后。我心底冷笑，昨晚是李怡然，今早就换周茜。

真是时间管理大师。慕夫人的助理仍在盯着，我只能捂着脸，跌跌撞撞跑进楼梯间。

终于没人了。我面无表情的抹掉眼泪，正想离开，却瞥见一道黑影闪进直通顶楼的货梯。

鬼使神差，我跟了上去。厚重地毯掩盖了我的脚步声。虚掩的门缝里，衣物散落一地。

周茜雪白的脊背在昏暗光线下起伏，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抬头喘息。

——竟是周家老爷子早逝原配的儿子，周茂！“你确定...慕泽会上钩？

老爷子可等不及了。”周茂的声音带着疑虑。周茜笑着咬住他的耳垂：“放心，

他现在满心都是我，生日宴上肯定会宣布和我订婚。

”“等我拿到慕家的继承权……”她冷哼一声，“那个老东西当年抛弃我妈，

我要让整个慕家都付出代价。”原来周茜是老慕总的私生女，

难怪慕夫人极力反对慕泽和她在一起。贵圈真乱...扶着墙站起来，膝盖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视频文件，嘴角不受控地扬起。生日宴？还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啊。

8、离慕泽生日宴只剩三天，李怡然和周茜都出奇安静。我乐得清闲，去了常去的SPA店，

却撞见了慕夫人。“还有心思做脸？”平板电脑甩到我面前，

屏幕上正是那天在公司门口被羞辱的画面，“周茜现在还和阿泽出双入对，你到底在干什么？

”解约合同被她拍在**床上，“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签字解约，

违约金下周一前打到账上。”我扯下敷在脸上的面膜，点开手机外放。

周茜那句“让慕家付出代价”在精油香气里反复循环。

我欣赏着慕夫人的脸色从冷漠淡然到颤抖发白。“您说这段录音发出去，

慕家股票会跌几个点？”她攥着扶手的指尖微微发抖，过了许久才开口：“你想怎么样？

”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签好名字递给她。“按当初的条款和平解约。

”“顺便送您个忠告——”“慕家最大的问题不是那些女人，是您儿子。”见她瞳孔骤缩，

我继续道：“要么趁生日宴让他看清，李怡然贪恋权势、周茜有心报复，

离了慕家他一文不值。”“要么……”蒸汽氤氲中我按下呼叫铃，

“培养您正在读国际高中的小女儿，她眼神够狠，像您。”美容师推门的瞬间，

我正要撕毁藏在枕头下的周茜的DNA鉴定报告，慕夫人突然按住我的手，

“生日宴...你照常来。”她的语气恢复了几分威严，眼里却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9、生日宴当天，慕泽带着周茜姗姗来迟。慕泽挽着周茜的手，在她迈步时，

绅士地帮她轻托起曳地的裙摆。周围的窃笑和目光像针一样向我刺过来。

我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继续与宾客寒暄，对那些小声的议论置若罔闻。人群里，

李怡然正端着香槟与金融圈大佬谈笑。她今天的妆容是我特意安排的，

从柳叶眉到豆沙色口红，甚至发间的珍珠簪子，都是照着周茜上个月回国的新闻照片复刻的。

她看见慕泽，立刻扬起甜笑迎上去，可就在距离几步远时，她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她的目光死死黏在周茜脸上，相似的眉眼，相似的唇形，甚至连那份强装的清冷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