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基地资源分配日，身为首领的男友，把最后一支觉醒药剂给了他哭哭啼啼的前女友。

他说，她身体弱，更需要这个活下去。我看向我的队友和基地的其他高层，

他们都劝我顾全大局，要保护弱者。周围的幸存者都等着看我这个昔日的女战神，

沦为无法觉醒的废物。我径直走向基地里最强的那个独行侠：“我知道军火库的位置，

组队单干，去不去？”他挑眉一笑，难得露出了兴致：“上车。”在下一波尸潮来临时，

发现最强战力和最熟悉地形的向导都不见了，

前男友的基地瞬间被淹没……1.越野车的引擎在废弃的公路上发出低吼。**在副驾上，

擦拭着我的“黑寡妇”，一把改装过的突击步枪。“前面三百米，有个变异体巢穴，

大概率是‘爬行者’。”我头也不抬地开口。驾驶座上的男人，姜澈，扫了一眼热感应仪。

“数量不少。”他就是那个独行侠，现在是我的新队长。他的小队叫“黑刃”，加上我，

一共五个人。后座的狙击手阿飞吹了声口哨：“嫂子一来，咱们跟开了全图挂一样。

”我没理会他的称呼。加入黑刃三天，他们已经习惯了我对地形和怪物分布的精准预判。

这是我过去三年，为“黎明”基地拼死拼活探路换来的。“绕路吗，队长？”阿飞问。

姜澈看向我：“你的意见？”“不绕。”我说，“这批爬行者看守着一个小型医疗站，

里面应该有抗生素。”抗生素在末世里是硬通货。姜澈没再多问，只说了一个字：“干。

”他信任我的判断。这种不需解释的信任，我在黎明基地从未得到过。战斗在五分钟后结束。

我用黑寡妇点杀了最后一只试图偷袭的爬行者，枪口还冒着青烟。

姜澈的队员们利落地收集着战利品，医疗站的收获比预想的还要丰富。“林昭，你的枪法，

比传闻里更强。”姜澈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灌了一口。“传闻？”“黎明基地的女战神，

百发百中，以一当十。”我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女战神又如何，

还不是被当成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以后，黑刃就是你的家。”姜澈又说。他的话很平淡，

却很有分量。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车载电台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传了出来。“林昭……林昭你在吗？听到请回答！我是许辰！

”是我的前男友，黎明基地的首领。我拿起对讲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关掉了电源。

阿飞在后面怪叫：“哟，是那个把你卖了换绿茶的渣男啊？”我没说话。

姜澈看了一眼漆黑的屏幕：“不想理，就不用理。”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2.我们连夜赶路，目标是南边的一处废弃兵工厂。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里面的武器装备足够武装一个小型军队。这也是我能让姜澈接纳我的最大筹码。半夜，

我们在一个加油站休整。电台被再次打开，这次是公共频道。许辰的声音带着哭腔，

向所有能收听到的幸存者广播。“尸潮提前了，黎明基地正在遭受攻击，我们需要支援！

我们需要支援！”紧接着，是白薇薇的哭喊：“林昭姐，我知道你在听！求求你回来吧，

阿辰他知道错了！基地里好多人都受伤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她哭得梨花带雨，

好像我才是那个罪人。“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现在基地有难，你却躲起来，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面无表情地听着。良心？末世里最不值钱的东西。“林昭，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把首领的位置让给你都行！”许辰的声音再次响起，

充满了绝望。黑刃的队员们都看着我。“嫂子，这孙子可真能演。”阿飞啐了一口。

“他不是演。”我说，“他是真的蠢。”他总以为摆出低姿态，所有人就该原谅他。

姜澈拿过对讲机，声音冷得掉渣。“许辰，她现在是我黑刃的人。你们基地的死活，

与我们无关。”对面沉默了。几秒后，许辰的声音变得怨毒。“姜澈！是你！你把她拐走了！

林昭，你宁愿跟着一个外人，也不愿意回来救我们？”“好，好得很！我会告诉所有人，

你林昭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叛徒！我看以后还有哪个基地敢收留你！”他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车厢里一片安静。“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开口。“麻烦？”姜澈发动了车子，

“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更何况，能看到许辰吃瘪，不是麻烦，是享受。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他似乎对许辰有很深的敌意。“你……认识许辰？”“何止认识。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没再多说。3.我们没走多远，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三辆改装过的皮卡，车上架着机枪，是黎明基地的巡逻队。“他们想干什么？”阿飞皱眉。

“大概是想‘请’我回去。”我说。许辰的行事风格，我太了解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姜澈把车开进一片废弃的城区，这里的复杂地形有利于我们摆脱追兵。“阿飞，找个制高点。

其他人，准备战斗。”姜澈的命令简短而清晰。我们很快下了车，各自找好掩体。

对方也追了过来，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是许辰的副手，张莽。“林昭！

跟我们回去！首领说了，只要你肯帮忙守住基地，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张莽用扩音器喊话。

“如果我说不呢？”我从掩体后探出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枪声瞬间响起。

但他们似乎有所顾忌，子弹都打在我们附近的墙壁上，没有下死手。他们是想抓活的。

姜澈的队伍显然更有战斗素养，几轮精准的射击就压制了对方的火力。“别跟他们耗，撤！

”姜澈对我打了个手势。我们交替掩护，向小巷深处退去。就在我即将退入巷口时，

一道身影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是白薇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脸上满是泪水和疯狂。“林昭！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阿辰不会这么痛苦！

基地也不会变成这样！”她尖叫着，却不敢对我开枪。许辰也从后面追了上来，看到这一幕，

脸色大变。“薇薇！别冲动！”我没理会他们，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许辰的怒吼和白薇薇的尖叫。“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们！

”我感觉到一股力量撞在我的后背上。不是子弹。我回头，

看到白薇薇举着我那把“黑寡妇”的枪托，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墙柱上。

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响起。那是我花了无数心血改装的枪，是我在末世里最信任的伙伴。

枪身从中折断，精密的瞄准镜碎裂一地。许辰呆住了。我也呆住了。

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头顶。就在我分神的一瞬间，张莽带人包抄了过来。

一颗子弹擦过我的手臂，带出一道血痕。姜澈一把将我拉进巷子，他的队员投出烟雾弹，

隔断了对方的视线。“走！”我们迅速消失在迷宫般的废弃城区里。

手臂上的伤口**辣地疼，但远不及我心里的痛。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截断掉的枪管，

像是在看一个死去的战友。许辰，白薇薇。这笔账，我记下了。

4.我们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处理伤口。姜澈的动作很熟练，清洗，消毒，包扎，一气呵成。

“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他说。我看着手臂上整齐的绷带，说了声“谢谢”。

“那把枪，对你很重要？”他问。“一个朋友送的。”那个朋友，也是我的师傅，

教我枪法和生存技巧，却死在了三年前的一场尸潮里。那是他留给我唯一的遗物。“许辰，

他一直都是这么优柔寡断。”姜澈突然开口。我抬起头。“你好像很了解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个年轻的姜澈，

一个还很青涩的许辰，还有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女孩和姜澈有几分相像。“这是我妹妹，

姜月。”姜澈的声音很低，“也是一名病毒研究员。”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那支觉醒药剂……”“是她研究成果的一部分。”姜澈收起照片，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沉痛。“末世爆发初期，我们都在同一个部队。许辰是当时的指挥官。

一次任务，他为了救白薇薇，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导致我们小队被尸群包围。

”“我妹妹为了掩护我们撤退，被感染了。”“她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引爆了所有设备，

和追进去的感染体同归于尽。”“她死前，把半成品的药剂数据传给了我，

还有她对许辰的最后评价。”姜澈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她说，许辰是个好人，

但永远成不了一个合格的领袖。因为他的善良，是廉价的，是没有原则的。”我终于明白，

他为什么对许辰有那么深的敌意。也终于明白，那支觉醒药剂的真正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