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风波:我偷了暗恋对象的气运,他归来复仇。我妈病危,一个道士告诉我,
唯一的办法是找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用他的气运来换命。我找到了,
他是我们学校的天才,庄衍,也是我不敢宣之于口的暗恋对象。我偷了他一支笔,
按照道士的说法举行了仪式。第二天,我妈奇迹般地好转,而庄衍却在奥赛考场上脑溢血,
成了植物人。三年后,我考上顶尖大学,却在开学典礼上,看到庄衍坐在主席台上,
作为杰出校友发言。他看着我的方向,笑得意味深长。正文:1.三年来,
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午夜梦回,总是庄衍倒在考场上的那一幕。监考老师的惊呼,
同学们的尖叫,救护车的鸣笛,和他被抬上担架时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而我,是那个手握凶器的罪人。我叫林晚,A大金融系大一新生,
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进这所顶尖学府。在别人眼里,我是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女。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脚下的每一步,都踩在另一个人的骸骨上。那个人的名字,叫庄衍。
我妈是在我高三那年春天查出尿毒症晚期的,医生说,唯一的活路是换肾,
但合适的肾源和高昂的手术费,对我们这个单亲家庭来说,是两个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跪在医院走廊,哭到脱力,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绝望。就在那时,
一个自称能「逆天改命」的道士找到了我。他穿着洗到发白的青布道袍,
山羊胡子捻得油光发亮,递给我一张名片。「姑娘,你母亲的病,医院救不了,但我能。」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他请回了家。他煞有介事地罗盘一摆,掐指一算,
说我妈是命里带煞,阳寿将尽,唯一的解法,是「借运换命」。
找一个与我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年轻人,取其贴身之物,辅以生辰八字,设坛作法,
便可将对方的福寿气运,转移到我妈身上。我疯了似的翻遍了家里所有户籍资料,
最后在我爸妈的结婚纪念册里,找到了那个日期。然后,我用了一周的时间,
在学校档案室里,找到了那个和我妈拥有同样生日的人。庄衍。我们学校的神话,家境优渥,
相貌出众,更是智商超群的竞赛天才。也是我暗恋了整整三年的少年。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撕成两半,一半是救母心切的疯狂,一半是伤害暗恋之人的罪恶。最终,
理智在母亲日渐衰弱的身体前,彻底崩塌。我记得那天,庄衍刚打完篮球,
白色的T恤被汗水浸湿,勾勒出少年清瘦而有力的线条。他拧开一瓶水,仰头喝水时,
喉结滚动,有几滴水珠顺着他优越的下颌线滑落。我借口请教问题,走近他。
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淡淡的皂角香气,垂眸看我时,眼神干净又温和。「林晚同学,
有什么事吗?」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心脏狂跳,几乎要落荒而逃。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
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妈妈,我攥紧了手心。我指着他胸前口袋里别着的那支钢笔,
声音都在抖:「庄衍同学,你的笔,能借我用一下吗?」那是一支派克钢笔,
笔帽上刻着一个「衍」字,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他一直带在身边。他没有犹豫,
取下笔递给我。「拿去用吧,不用还了。」他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阳光落在他身上,耀眼得让我睁不开眼。我攥着那支尚有他余温的笔,像个小偷,仓皇逃离。
那天晚上,我按照道士的嘱咐,用朱砂写下庄衍的生辰八字,将那支笔压在符纸下,
点燃了三炷香。道士念念有词,最后将符纸连同那支笔一起烧成了灰。他说:「成了。」
第二天,医院打来电话,说我妈的各项指标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甚至找到了匹配的肾源,
有慈善基金会愿意承担所有手术费用。而同一时间,庄衍在全省物理奥赛的考场上,
突发脑溢血,倒地不起。我成了踏着他人生换来母亲新生的魔鬼。2.这三年来,
我活在无尽的煎熬里。我逼着自己疯狂学习,用各种奖项和荣誉来麻痹自己,
企图填补内心的空洞。我不敢去打听庄衍的任何消息,害怕听到那个最坏的结果。「植物人」
三个字,是我从同学的议论中听到的,他们说,庄家动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
也只能勉强维持住他的生命体征。我考上了A大,他本该去往的学校。
我走在他本该走过的林荫道上,坐在他本该坐的教室里,呼吸着他本该呼吸的空气。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迟。开学典礼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校长冗长的发言让我昏昏欲睡。
直到主持人用一种激动昂扬的语调,请出今天的特邀嘉宾——「A大最年轻的杰出校友,
『衍星科技』创始人,庄衍先生。」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猛地抬头,
看向主席台。聚光灯下,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
他的身形比三年前更加挺拔,五官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轮廓深邃分明,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成熟而冷冽的气场。可那张脸,分明是庄衍。他不是植物人吗?
他怎么会……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他站定在发言台后,
目光淡淡地扫过台下,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四目相对。我看到他漆黑的眼眸里,
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惊讶,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然后,他对着我,勾起唇角,
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个笑容,和我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截然不同,
带着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残忍。我的心脏骤然缩紧,呼吸都停滞了。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回来了,回来向我索命了。典礼结束后,人群熙熙攘攘地散去,我却像被钉在原地,
动弹不得。室友陈思思推了我一把,语气里带着几分嫉妒和不屑:「林晚,发什么呆呢?
被庄学长的帅气迷住了?别做梦了,那种天之骄子,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陈思思是我的室友,一个家境优渥的本地女孩,从开学第一天起,
就对我这个靠奖学金度日的外地人颇有微词。我没理她,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我只想逃,
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庄衍。可我刚走出礼堂,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林晚同学,」
他的声音比三年前低沉了许多,像大提琴的尾音,却带着一丝凉意,「好久不见。」
我僵硬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睛。「你的气色,看起来比三年前好多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要把我寸寸剖开。我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忽然向前一步,逼近我,
属于他的、带着冷冽木质香气的气息将我笼罩。他微微俯身,
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一直很好奇,我那支陪了我很多年的钢笔,后来去哪儿了?」
3.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浑身冰冷,连牙齿都在打颤。
「我……我不知道……」我徒劳地辩解着,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庄衍直起身,
看着我惊恐万状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也更冷了。「不知道?」他重复了一遍,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也对,毕竟是用来换命的东西,烧成灰了,
自然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他真的什么都知道!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
沿着墙壁滑了下去。「你……你想怎么样?」我仰头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杀了我?
还是把我送进监狱?无论是哪种,都是我应得的报应。「怎么样?」庄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林晚,你觉得,一条差点被毁掉的人生,应该值多少钱?」
他顿了顿,蹲下身,与我平视。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动作温柔得近乎诡异。「别怕,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报警。」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那样太便宜你了。」
「我要你……日日夜夜活在我带给你的恐惧里,就像我躺在病床上的那三年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了陈思思的声音。「林晚?你怎么还在这里?哎?庄学长?」
陈思思看到我们,眼睛一亮,立刻小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庄学长你好,
我是金融系的陈思思,林晚的室友。」庄衍站起身,恢复了那副疏离冷淡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你好。」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陈思思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好像在说「你怎么配和庄学长站在一起」。她转向庄衍,
声音甜得发腻:「学长,真没想到您会来参加我们的开学典礼。您刚才的演讲太精彩了!」
庄衍没接话,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对了,忘了告诉你。」他突然开口,「从下周起,
我会担任你们《金融博弈论》这门课的客座讲师。」我的血色瞬间褪尽。客座讲师?
这意味着,我每周都要见到他,每周都要在他的注视下,忍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未知的折磨。
「林晚同学,」他看着我,笑得像个优雅的猎人,「我很期待我们之后的相处。」说完,
他便转身离开了,留给我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陈思思看着庄衍的背影,一脸花痴,
随即又转向我,酸溜溜地说:「林晚,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跟庄学长说上话?
不过看学长的样子,好像不太待见你啊。」我没有力气反驳。是啊,何止是不待见。
他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接下来的一周,我活在巨大的恐慌之中。我试过去找辅导员,
想申请换掉《金融博弈论》这门课,却被告知这是必修课,无法更换。我无处可逃。周一,
庄衍的第一堂课。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
戴着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整个人精英范十足,引得班上的女生频频侧目。
他全程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稍稍松了口气,也许,
他只是想在精神上折磨我,并不会在学业上为难我。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课程过半,
他开始提问。「最后一排,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请你来分析一下纳什均衡在商业谈判中的应用。」整个教室的人都回头看向我。
我就是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我紧张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这个问题并不难,
我预习过,也知道答案。可是在他的注视下,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目光像两道利刃,
穿透我的身体,直直地钉在我的灵魂上。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
陈思思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预习都不会?」庄衍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还是说,你考进A大的成绩,也是偷来的?」4.「偷来的」
三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我涨红了脸,羞耻和难堪让我无地自容。
周围传来压抑的窃笑声,陈思思更是笑得毫不掩饰。「对不起,老师,我……」我嘴唇翕动,
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坐下吧。」庄衍打断我,语气里满是失望和不耐,
「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屈辱地坐下,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那堂课剩下的时间,我如坐针毡。下课铃一响,我立刻抓起书包,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我不想再看见庄衍,一秒钟都不想。可我刚跑到楼梯口,手腕就被人用力攥住。我回头,
对上庄衍那双冰冷的眸子。他把我拖到无人的楼梯间,将我抵在墙上。「跑什么?」
他捏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心虚了?」「庄衍,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终于崩溃了,冲他喊道,「你直接去告我,让我去坐牢,好不好?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坐牢?」他冷笑一声,「林晚,你是不是忘了,『借运换命』这种事,
法律上可定不了你的罪。警察只会把你当成疯子。」「我就是要让你清醒地、痛苦地活着。
让你每天都记着,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怎么来的。」他的脸越靠越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这才只是个开始。」说完,他松开我,
转身离去。**着墙壁,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接下来的日子,庄衍用行动证明了,
他说的「只是个开始」并非虚言。课堂上,他会用各种刁钻的问题点我名,在我答不上来时,
用最刻薄的语言羞辱我。小组作业,他把我分到了最差的一组,组员要么是混日子的学渣,
要么就像陈思思一样,处处针对我。我们的方案,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当着全班的面驳回,
打上最低分。「这种垃圾一样的东西,就是你们熬夜做出来的成果?A大的门槛,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陈思思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都怪林晚,她什么都不懂,
拖了我们整个小组的后腿!」其他组员也纷纷附和。我百口莫辩,只能默默承受所有的指责。
流言蜚语也开始在系里蔓延。「听说了吗?那个林晚,就是个书呆子,高分低能,
什么都不会。」「庄老师好像特别讨厌她,每次上课都骂她。」「活该,谁让她一个穷酸鬼,
还总想在庄老师面前出风头。」我成了整个金融系的笑话。
我每天都活在巨大的压力和羞辱中,精神濒临崩溃。我瘦了十几斤,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这天晚上,我为了修改方案,在图书馆待到闭馆。回宿舍的路上,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晚晚,最近学习是不是太累了?要多注意身体啊。」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妈,我没事,挺好的。」我强忍着鼻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那就好。
对了,给你打生活费的那个慈善基金会又联系我了,说要给你一笔奖学金,让你好好学习呢。
」慈善基金会……我的心猛地一沉。三年前,就是这个基金会,承担了我妈所有的手术费。
而现在,它又出现了。这绝不是巧合。是庄衍。他一边用尽手段折磨我,
一边又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妈的命,是我用他的前途换来的。他要用这份「恩情」,
把我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挂了电话,我再也忍不住,蹲在路边嚎啕大哭。为什么?
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去死?哭声中,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我抬起泪眼,
看到了庄衍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哭够了?」
他冷冷地开口,「哭够了就把这份文件签了。」我接过文件,看清上面的字后,
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无偿捐赠协议」。甲方,是那个资助我妈的慈善基金会,
而法定代表人那一栏,赫然签着两个字——庄衍。【付费点】他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这份协议,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它白纸黑字地告诉我,
我母亲的每一次呼吸,都仰仗着他的施舍。「签了它,」庄衍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从今往后,你母亲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由我承担。你只需要,安分地待在我身边,
赎你的罪。」待在他身边,赎罪。这比杀了我还残忍。我死死地捏着那份协议,
指甲几乎要嵌进纸张里。「为什么……」我嘶哑地问,「你明明可以直接……」「直接什么?
」他打断我,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直接让你身败名裂?
还是让你和你母亲一起流落街头?」「林晚,我改主意了。」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我发现,
仅仅是让你痛苦,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要把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百倍、千倍地还回来。」「我要你,成为我的所有物。」5.「所有物」三个字,
像淬了毒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放在心尖上仰望的少年,
如今却变成了要将我拖入地狱的恶魔。巨大的悲哀和绝望将我吞噬。我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好。」我听到自己平静地说道,「我签。」我已经一无所有,
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不能给他的?我在路灯下,用他递过来的笔,在那份协议的乙方一栏,
一笔一画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我自己。我是庄衍的囚徒。
签完协议,我以为他会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可他只是收回文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课堂上,庄衍不再点我的名,
也不再对我的作业吹毛求疵。陈思思她们见庄衍不再针对我,也觉得无趣,渐渐消停了下来。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可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手,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我,等待着我精神防线彻底崩溃的那一刻。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直接的折磨更让人窒息。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