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薇恋爱三年,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她一句“想要最盛大的婚礼”,
我抵押公司股份,砸下八百万。水晶吊灯璀璨如星河,顶级乐团现场演奏,宾客非富即贵。
典礼前十分钟,她攥着手机,脸色煞白:“陈默还没到,他是我最重要的发小!
”“婚礼推迟一小时,我得去接他。”满场哗然中,我扯下胸花砸在地上:“这婚,
不结了!”她尖叫着扑来:“你疯了吗?就为一个外人?”我捏住她下巴,
声音冷得像冰:“外人?林薇,你和他睡过几次,真当我不知道?
第一章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像无数把碎钻撒下来,晃得人眼晕。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的微醺气息,还有空运来的厄瓜多尔玫瑰那甜得发腻的香味。
我站在宴会厅那扇巨大的、描着金边的拱门前,身上这套意大利老师傅手工缝制的礼服,
每一寸布料都绷得紧紧的,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不是因为衣服不合身,是心里那根弦,
绷了三年,快断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把林薇捧在手心里,她要星星,我绝不给月亮。
她说喜欢市中心那套大平层,我眼睛都没眨就签了合同,名字只写她一个。
她说想要一场让全城女人都嫉妒的婚礼,行。我把自己一手打拼起来的科技公司股份,
硬生生抵押出去一大块,换来了这八百万的“盛景”。眼前的一切,就是那八百万堆出来的。
脚下是能映出人影的进口大理石,头顶是据说由几万颗施华洛世奇水晶串成的巨型吊灯,
璀璨得能把人眼睛闪瞎。角落里,那支请来的国际知名弦乐四重奏,
正优雅地拉着舒缓的调子,音符流淌在衣香鬓影之间。满场的宾客,男的西装革履,
女的珠光宝气,随便拎出一个,名字后面都带着一串响亮的头衔。他们端着酒杯,低声谈笑,
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带着或真或假的祝福。这就是林薇要的“面子”,要的“风光”。
我给了,倾尽所有,像个赌徒押上了最后的筹码。司仪,
那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的家伙,小跑着过来,
脸上堆着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紧张笑容:“顾总,顾总!吉时快到了,
您看是不是该请新娘子……”他话没说完,宴会厅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力道大得吓人。
林薇像一阵裹着香风的旋风冲了进来。她身上那件据说由法国大师耗时半年手工缝制的婚纱,
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疯狂地闪烁,几乎要刺伤人眼。可她的脸,
却白得像宴会厅里那些没动过的奶油蛋糕,嘴唇死死抿着,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镶满水钻的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她根本没看司仪,
也没看满场投来的、带着惊诧和探寻的目光,那双描画得极其精致的大眼睛,
直勾勾地钉在我脸上,里面全是慌乱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焦灼。“顾辰!
”她的声音又尖又急,像指甲刮过玻璃,“陈默!陈默他还没到!他电话打不通!
他是我最重要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怎么能不来?!”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又是陈默。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扎在我和林薇这三年的关系里,时不时就冒出来,刺我一下。
那个永远“恰好”出现在林薇需要安慰、需要陪伴时刻的男人,
那个林薇口中“比亲哥哥还亲”的“发小”。“薇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但那股压抑了三年的火气,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上顶,“吉时到了,所有宾客都在等着。
他可能堵车,可能手机没电,仪式不能因为他一个人……”“不行!”林薇猛地打断我,
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他必须来!没有他,我这婚礼算什么?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你不懂!”最重要的人之一?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的、妆容完美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他妈掏心掏肺掏空家底,在她心里,就只是个“之一”?
和那个永远“迷路”、永远“需要帮助”的陈默并列?她根本不等我反应,或者说,
她压根没想过我需要什么反应。她提着那身价值不菲、沉重无比的婚纱裙摆,
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女王,斩钉截铁地宣布:“婚礼推迟!推迟一小时!我现在就去接他!
他肯定是在路上遇到麻烦了!”“哗——!”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刚才还只是低声的议论,此刻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惊呼和交头接耳。
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后排某个角落传来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天啊,新娘子要跑?
”“去接个男的?发小?这……”“顾总这脸往哪搁啊?”“啧啧,八百万的婚礼,
新娘子为了别的男人要推迟……”那些声音,嗡嗡作响,钻进我的耳朵,
像滚烫的烙铁烫在我的神经上。三年来的隐忍,迁就,
那些为了满足她虚荣心而不断退让的底线,
那些关于她和陈默之间暧昧不清的蛛丝马迹……在这一刻,被林薇这句“推迟一小时,
我去接他”彻底点燃,轰然爆炸!一股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
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什么狗屁的体面,什么狗屁的隐忍,去他妈的!我猛地抬手,
一把扯下胸前那朵精心挑选的、象征着新郎身份的钻石胸花!
冰冷的金属别针刮过昂贵的礼服面料,发出“嗤啦”一声轻响。
我甚至能感觉到胸口的皮肤被划了一下,但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
比起心口那被彻底撕裂的剧痛,算个屁!“啪!”那朵价值不菲的钻石胸花,
被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水晶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几颗细小的钻石崩飞出去,在灯光下划出绝望的弧线。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连那支优雅的四重奏,都像被掐住了脖子,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
都凝固在我身上,凝固在我脚下那堆破碎的璀璨上。我抬起头,
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惊愕、呆滞、难以置信的脸,最后,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死死钉在林薇那张瞬间褪尽所有血色的脸上。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子,
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砸进每一个人的耳朵:“这婚,不结了。”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下一秒,林薇爆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叫:“顾辰!你疯了吗?!!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完全不顾形象,拖着那身沉重的婚纱,踉跄着朝我扑过来,
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眼睛,“就为了一个外人?就为了这点小事?!你毁了我的婚礼!
你毁了我的一切!”外人?小事?毁了她的一切?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和失控而扭曲的脸,
看着她眼中只有被破坏的“完美婚礼”的怨毒,
看着她对我这个“未婚夫”没有丝毫愧疚只有指责的嘴脸……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在她扑到我跟前,指甲即将碰到我脸颊的瞬间,我猛地出手!不是打她,而是快如闪电般,
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所有的尖叫和挣扎瞬间卡在喉咙里,
只能发出“呃呃”的、痛苦的呜咽。我俯下身,凑近她那张写满惊骇和痛苦的脸,
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我盯着她因为剧痛和恐惧而骤然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
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耳膜:“外人?林薇,**给我听清楚。
你和陈默,在‘悦澜’酒店1808房,在‘云顶’温泉别墅B栋,
在城西那套我买给你、你说要用来当画室的公寓里……睡过几次,真当我顾辰是瞎子?
是傻子?!”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穿她强撑的伪装。我清晰地感觉到,
被我捏住的下巴,瞬间变得冰凉,她身体的颤抖,从被我捏住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眼中的愤怒和怨毒,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无边的、**裸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灰败。“你……你……”她嘴唇哆嗦着,
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破碎的气音。我猛地甩开手,像甩掉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
她失去支撑,穿着那身沉重的、象征着“完美新娘”的婚纱,狼狈不堪地踉跄着后退几步,
高跟鞋一崴,“噗通”一声,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下来,
昂贵的头纱歪斜着盖住了她半张惨白的脸,像个被遗弃的破败玩偶。我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
也懒得去看满场宾客那精彩纷呈、足以写进八卦杂志头条的表情。我转过身,
背对着那片狼藉的“盛景”,背对着那个我曾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女人,迈开脚步。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稳定、一声声叩击人心的脆响。每一步,
都像是踏碎了过去三年那个愚蠢、可悲、被谎言和虚荣包裹的幻梦。身后,是死寂,
是林薇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呜咽,是司仪惊慌失措的“顾总!顾总您别走!
这……这怎么收场啊!”的呼喊。我充耳不闻。推开那扇描着金边的沉重宴会厅大门,
外面走廊明亮的光线涌了进来。我深吸一口气,那带着酒店特有香氛的空气涌入肺腑,
却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结束了。不,是刚刚开始。林薇,陈默。你们欠我的,
该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好好算清楚了。我顾辰的尊严,不是你们脚下可以随意践踏的泥。
这场价值八百万的闹剧,只是你们噩梦的序章。等着吧。第二章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麻。不用点开,
那些推送的标题就足够杀人诛心:“豪门婚礼秒变修罗场!新娘为接‘发小’当场被弃!
”“八百万婚礼打水漂!顾氏总裁惨遭未婚妻当众羞辱!
”“深度揭秘:新娘林薇与神秘发小陈默不得不说的故事……”配图更是精彩纷呈。
的狼狈特写;甚至还有好事者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陈默那张带着几分刻意忧郁的“艺术照”。
评论区更是乌烟瘴气,说什么的都有,嘲笑我的,同情林薇的,
骂陈默是男小三的……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成了全城人茶余饭后的狂欢点心。“啪!
”我把手机屏幕朝下,狠狠扣在冰冷的红木办公桌上。那点微弱的光被隔绝,
办公室里只剩下窗外城市霓虹投进来的、明明灭灭的光影。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
是这座不夜城的璀璨灯火,车流如织,像一条条流动的光河。曾几何时,
我也以为自己是这繁华中的弄潮儿,意气风发。现在?只觉得那光刺眼,那喧嚣吵闹。
心口那块地方,空落落的,不是疼,是一种被彻底掏空、又被塞满冰冷石块的麻木。
三年感情,八百万婚礼,最后换来的,是全网看猴戏一样的嘲笑,
是那个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把我踩在脚下践踏。恨吗?
当然恨。但比恨更强烈的,是一种冰冷的、亟待宣泄的毁灭欲。林薇的眼泪和狼狈,
陈默那张故作深情的脸,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神经。他们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脸面,
更毁了我对感情最后那点可笑的信任。这笔债,光看他们丢人现眼怎么够?
我要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要他们从云端跌落,摔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我拿起桌上的座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重重地按下了快捷键。“顾总。
”电话几乎是秒通,传来助理赵峰沉稳的声音。他是跟了我七年的老人,能力极强,
嘴巴也严得像焊死的铁门。婚礼那场闹剧,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全然的等待指令。“赵峰,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给我查陈默。他那个刚拿到A轮融资的‘星辰科技’,
我要知道它所有的底细。从公司注册、股权结构、核心团队背景,
到他们的技术来源、融资细节、客户名单……特别是他们赖以起家的那个‘智能推荐算法’,
给我往死里挖!一根毛都别放过!”我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狠狠砸下去。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赵峰显然明白这个指令的分量。
“明白,顾总。”他的回答简洁有力,“给我三天时间。”“两天。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是,顾总。两天。”赵峰没有任何犹豫,
立刻应下。放下电话,办公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闭上眼。
眼前晃动的,不是林薇那张哭泣的脸,而是陈默。那个总是带着温和无害笑容的男人,
那个在林薇口中“只是好朋友”、“像家人一样”的男人。他看林薇的眼神,
他那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我闹别扭时“恰到好处”出现的时机……过去被我刻意忽略、强行用“大度”压下去的疑点,
此刻像沸腾的毒液,翻涌上来,灼烧着我的理智。陈默,
你最好祈祷你的“星辰科技”干干净净。否则……我捏紧了拳头,
指关节发出“咔吧”一声轻响。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我强迫自己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司文件,但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条款,
此刻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符号。脑海里翻腾的,全是复仇的蓝图。怎么让林薇身败名裂?
怎么让陈默倾家荡产?每一个念头都带着血腥味,却又让我那被掏空的心,
诡异地被一种冰冷的兴奋感填满。两天后,清晨。厚重的红木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进。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赵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锐利依旧。他走到办公桌前,将文件袋轻轻放下,
发出沉闷的声响。“顾总,查清楚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汇报绝密情报的凝重。我盯着那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像盯着一个潘多拉魔盒。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牛皮纸,慢慢地将它打开。
里面是厚厚一叠打印纸,还有几张存储芯片。赵峰没有废话,
直接拿起最上面一份标注着“核心算法溯源”的文件,翻到关键一页,
用手指点着其中几行加粗的代码段和复杂的架构图。“顾总,您看这里,还有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陈默‘星辰科技’赖以生存、并且作为A轮融资核心卖点的‘星链’智能推荐算法,
和关键逻辑模块……与我们集团三年前内部立项、后因战略调整而暂时封存的‘天穹’项目,
相似度高达92%。”我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死死钉在赵峰手指点着的地方。那些代码,
那些架构图……太熟悉了!那是我亲自参与构思、带领团队攻关了整整一年的心血!
虽然项目后来因为市场方向调整而搁置,
但所有的核心资料都作为集团最高机密封存在技术档案库!“证据链?
”我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完整。”赵峰斩钉截铁,
又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纸,
“这是‘天穹’项目当时的立项报告、核心成员名单、阶段性成果验收记录,
上面有您和当时技术总监的签名。这是‘星辰科技’‘星链’算法的专利申请文件初稿,
时间在他们公司成立后三个月。最关键的是,”他顿了顿,抽出一张不起眼的打印纸,
上面是几行聊天记录截图,“我们通过特殊渠道,
拿到了陈默和他当时一个核心工程师的内部通讯记录。这个工程师,
恰好是我们集团‘天穹’项目组的一个边缘成员,后来离职了。记录里明确显示,
陈默以高薪和股权诱惑,从他手里买走了‘天穹’项目的核心代码框架和部分设计文档。
”“啪!”我猛地一掌拍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
一股狂暴的怒火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直冲头顶!抄袭!**裸的、**的抄袭!
用我顾辰的心血,去骗取投资人的钱,去打造他陈默的“科技新贵”人设!
还他妈用这偷来的东西,作为资本,去觊觎我的女人?!“好!好一个陈默!
”我怒极反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真是好手段!偷我的技术,挖我的人,
还想睡我的女人?真当我顾辰是泥捏的?!”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火药味。
赵峰垂手肃立,一言不发,等待着我的指令。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那股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暴怒。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坏事。我要的是精准的打击,
是致命的毁灭!目光扫过那份文件,落在“星辰科技A轮领投方:鼎峰资本,
投资额:5000万人民币”那一行字上。鼎峰资本的李兆丰,
一个在风投圈以眼光毒辣、手段老辣著称的老狐狸,
也是我生意场上打过几次交道、彼此还算给几分薄面的“熟人”。一个冰冷而残酷的计划,
瞬间在我脑海中成型。我拉开抽屉,拿出一支顶级古巴雪茄,用雪茄剪慢条斯理地剪掉茄帽。
火苗“嗤”地一声窜起,点燃了深褐色的烟叶。
浓郁的、带着焦糖和皮革气息的烟雾升腾起来,模糊了我眼中翻腾的杀意。在缭绕的烟雾中,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了李兆丰的私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接通。
“喂?顾老弟?”电话那头传来李兆丰标志性的、带着点江湖气的爽朗笑声,“稀客啊!
怎么想起给老哥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前两天……咳,节哀顺变啊老弟!”他话里带着试探,
显然也知道了婚礼那场闹剧。“李总,”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完全听不出刚刚的暴怒,“一点家丑,让您见笑了。”“哎,
哪里话!年轻人嘛,谁还没点沟沟坎坎!”李兆丰打着哈哈。“李总,”我话锋一转,
语气陡然变得低沉而认真,“闲话不多说。我听说,您最近投了个叫‘星辰科技’的项目?
领投了五千万?”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停顿了两秒,
李兆丰的声音明显谨慎起来:“哦?顾老弟消息很灵通嘛。是有这么回事,陈默那小子,
看着挺有冲劲,项目也……”“李总,”我直接打断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明人不说暗话。陈默那个‘星链’算法的核心,
是我顾氏集团三年前‘天穹’项目的废弃成果。他通过不正当手段,从我这里偷走的。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李兆丰明显拔高的、带着震惊和一丝怒意的声音。“证据链,
完整。”我吐出四个字,像四颗冰冷的子弹,“我已经放在我助理这里。李总如果有兴趣,
随时可以派人来取,或者我让人给您送过去。”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李兆丰此刻的脸色,一定是阴沉得能滴出水。五千万,
对鼎峰资本来说不算伤筋动骨,但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用偷来的技术当冤大头耍了,
这面子可就丢大了!尤其是在圈子里,这消息一旦传开,
对他“毒辣眼光”的名声绝对是毁灭性打击。“顾老弟……”李兆丰的声音再次响起,
已经没了刚才的爽朗,只剩下一种被愚弄后的冰冷和压抑的怒火,“你告诉我这个,是想?
”“很简单。”我吸了一口雪茄,让那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
声音透过烟雾,带着一种残酷的清晰,“那五千万,算我顾辰个人补偿您的损失。双倍,
一个亿,三天内打到您指定的账户。”“嘶……”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吸气声。一个亿,
买他立刻撤资?这手笔,不可谓不大。“条件只有一个,”我的声音陡然转冷,
像淬了冰的刀锋,“立刻,马上,通知陈默,鼎峰资本撤资!所有资金,立刻冻结!并且,
以投资方身份,要求‘星辰科技’立刻停止一切基于‘星链’算法的商业活动,
等待知识产权审查!我要他明天,不,今天下午,就收到这份‘惊喜’!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沉默中酝酿的,不再是犹豫,
而是一种即将爆发的、同仇敌忾的狠厉。李兆丰这种**湖,最恨的就是被人当猴耍!
陈默不仅耍了他,还差点让他成为投资圈的笑柄!几秒钟后,
李兆丰那带着狠劲和快意的笑声,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过来,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哈哈哈!好!顾老弟,痛快!妈的,
老子早就看陈默那小子不顺眼了!一副道貌岸然的小白脸样!敢偷顾老弟你的东西,
还敢耍到我李兆丰头上?活腻歪了!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被点燃的怒火和即将报复的兴奋:“老弟你放心!一个小时内,
撤资通知和律师函就会送到陈默那小子的办公桌上!我保证,让他今天下午就哭爹喊娘!
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有劳李总。”我淡淡地说,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小事一桩!等着看好戏吧老弟!回头一起喝酒!
”李兆丰豪气干云地挂了电话。“嘟…嘟…嘟…”忙音传来。我放下手机,身体向后,
深深陷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办公室里,雪茄的烟雾尚未散尽,缭绕盘旋。
我拿起桌上那份厚厚的、关于陈默和他“星辰科技”罪证的资料,
手指轻轻拂过“鼎峰资本撤资”那几个字,
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接到通知时那张瞬间惨白、惊慌失措的脸。这只是第一刀。林薇,别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都别想跑。我端起桌上早已冰凉的咖啡,
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奇异地带来一丝甘甜的回味。复仇的滋味,
原来如此美妙。这感觉,才刚刚开始。第三章鼎峰资本撤资的消息,
像一颗被点燃引信的炸弹,在看似平静的科技创投圈里轰然炸开!上午十点,
一则由鼎峰资本官方发布的、措辞冰冷强硬的公告,
直接挂上了财经新闻的头条:“鉴于‘星辰科技’核心知识产权存在重大争议及潜在风险,
鼎峰资本决定立即终止对其所有投资行为,并冻结全部已投款项,
同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一石激起千层浪!
“星辰科技”这家刚刚崭露头角、被不少媒体吹捧为“明日之星”的AI新贵,
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各大财经媒体、科技论坛、投资人群里,
消息像病毒一样疯狂传播、发酵。“惊天大雷!‘星辰科技’技术涉嫌抄袭!
”“鼎峰火速撤资割肉,陈默神话破灭!
”“内部人士爆料:核心算法竟是偷的顾氏‘天穹’!”“完了完了,
刚投的简历还能撤回吗?”质疑、嘲讽、爆料、恐慌……各种声音甚嚣尘上。
陈默和他公司的名字,以一种极其不光彩的方式,瞬间刷爆了所有人的屏幕。我的手机,
从公告发布那一刻起,就开始疯狂地震动。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只有一个:陈默。第一次,
我直接按掉。第二次,震动刚起,我就划向了红色的拒接。第三次,
第四次……那嗡嗡的震动声,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频率,像垂死挣扎的蜂鸣。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又不断被我掐灭的名字,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冰冷的快意。求饶?晚了。在你把手伸向我的技术,伸向我的女人的时候,
就该想到有今天。第五次震动响起时,我手指一动,干脆利落地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净了。下午三点,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赵峰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大快人心的神色。“顾总,”他声音平稳,
但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消息持续发酵。‘星辰科技’内部已经彻底乱了。
技术部人心惶惶,核心骨干尤其是知道内情的那几个,都在疯狂找下家。刚刚得到确切消息,
他们的技术总监,就是当初从我们‘天穹’项目组离职的那个,已经第一个提交了辞职报告,
据说连交接都没做,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发出有节奏的轻响。技术总监跑路?意料之中。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陈默那点靠抄袭和画饼堆砌起来的“科技新贵”人设,在真正的资本铁拳和真相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另外,”赵峰继续汇报,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星辰科技’之前为了快速扩张,用公司股权和法人连带担保,
向‘华商银行’贷了一笔三千万的短期过桥资金,原本是打算用鼎峰这笔钱来还的。
现在鼎峰撤资冻结款项,银行那边反应极快,风控部门已经直接介入,
下午就发出了措辞严厉的催款函,要求他们三个工作日内连本带息还清,
否则将启动资产冻结和司法程序。”“三个工作日?”我挑了挑眉,
端起桌上那杯醒好的勃艮第红酒,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轻轻晃动着。
深红色的酒液在晶莹的杯壁上挂出漂亮的痕迹,像流动的血。“华商的老王,动作倒是挺快。
”华商银行的信贷部王经理,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老油条,
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是的,顾总。”赵峰点头,“银行方面压力巨大,
陈默现在恐怕是焦头烂额。”焦头烂额?我抿了一口酒,醇厚微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
这还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他山穷水尽,走投无路!“赵峰,”我放下酒杯,目光锐利,
“我记得,除了鼎峰,还有几家小基金也跟投了‘星辰科技’的A轮?
‘瑞达’、‘启明’、还有那个‘蓝海创投’?”“是的,顾总。
这三家加起来跟投了大概两千多万。”“嗯。”我点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给他们三家的话事人,分别去个电话。就说我顾辰说的,陈默的‘星辰科技’是个火坑,
谁跳谁死。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给陈默续命,接他的盘,
或者提供任何形式的资金援助……”我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就是公开跟我顾辰为敌。后果,让他们自己掂量。”赵峰眼中精光一闪,
立刻应道:“明白!我马上去办!”釜底抽薪,赶尽杀绝。我要让陈默彻底明白,
在这座城市,得罪了我顾辰,就等于是自绝于整个资本圈!没人会,也没人敢,
再给他一分钱!时间在等待中流逝,复仇的齿轮在暗处冷酷地转动。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将城市的天际线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
我正站在二楼VIP接待室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公司大堂的入口。手机震动,
是赵峰。“顾总,陈默来了。像疯了一样冲进大堂,被保安拦住了。”“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目光投向楼下。果然,只见公司旋转门被粗暴地撞开,
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正是陈默!他头发凌乱,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儒雅才俊”模样?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不顾保安的阻拦,疯狂地朝着电梯方向冲,嘴里嘶吼着什么。保安训练有素,
四五个彪形大汉立刻围了上去,像铁塔一样将他死死拦住。陈默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朝着空旷的大堂和楼上发出绝望的咆哮:“顾辰!顾辰你出来!
**给我滚出来!”“姓顾的!你阴我!你不得好死!”“为了个女人!
就为了林薇那个**!你要毁了我?!毁了我的公司?!毁了我的一切?!!
”他的声音嘶哑、扭曲,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难以置信的疯狂,在大堂高挑的空间里回荡,
引得几个还没下班的员工纷纷侧目,指指点点。我冷冷地看着楼下那场闹剧,
看着陈默那张因为极度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蓝牙耳机里,
传来楼下保安队长通过内部频道传来的、略带电流杂音的实时汇报:“顾总,人控制住了,
需要报警吗?”“不用。”我对着蓝牙耳机,轻轻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却清晰地传了下去。楼下挣扎嘶吼的陈默,
似乎听到了耳机里传出的、我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像探照灯一样,
疯狂地扫视着二楼。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了VIP室落地窗后,
那个居高临下、静静俯视着他的身影。“顾辰!!!”他看到了我,
瞬间爆发出更加凄厉的嘶吼,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动,试图冲破保安的钳制,
“你下来!有种你下来!我们当面说清楚!**就是个卑鄙小人!为了报复,不择手段!!
”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我甚至能想象他此刻内心的崩溃——引以为傲的事业瞬间崩塌,巨额债务压顶,众叛亲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高处,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陈总,”我对着蓝牙耳机,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保安的通讯设备,传到了楼下陈默的耳朵里,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这么激动做什么?毁你?呵,这才哪到哪啊?
”我的声音顿了顿,欣赏着他脸上瞬间凝固的、混杂着愤怒和茫然的狰狞表情。
“你偷我‘天穹’技术的时候,把它当成你‘星辰’起家的垫脚石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像冰锥,“你背着我和林薇勾勾搭搭,在她耳边吹风,
把她当成你打击我、满足你龌龊虚荣心的工具时,更该想到有今天!”陈默的身体猛地一僵,
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被戳穿隐秘的慌乱和惊骇。“对了,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轻描淡写,却带着致命的毒刺,“差点忘了告诉你。
你抵押给‘华商银行’做个人连带担保的那套‘云顶’别墅,就是B栋那套吧?
挺不错的房子。”陈默的瞳孔骤然放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银行那边刚给我看了份最新的评估报告,”我慢悠悠地说,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肉,
“好像有点问题。地段价值被高估了?还是产权有点小瑕疵?具体我也不太懂。不过,
华商的老王刚通知我,鉴于你公司目前的状况和你个人巨大的偿债风险,他们决定不等了,
明天就启动那套别墅的司法拍卖程序。啧,真可惜,听说那房子装修花了不少心思?
”“轰——!”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楼下大堂里,
陈默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
他刚才还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所有的嘶吼、挣扎、怨毒,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绝望的窒息感。他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晃了晃,如果不是被保安架着,恐怕会直接瘫软在地。
他引以为豪的公司,完了。他视为根基的技术,是偷的。
他精心打造的“成功人士”形象,碎了。现在,
连他最后安身立命、甚至是他和林薇曾经多次“幽会”的巢穴,也要被无情地拍卖抵债!
真正的,一无所有。我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
俯视着楼下那个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男人。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他身上,将他失魂落魄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像一条被抛弃的、肮脏的破麻袋。蓝牙耳机里,传来保安队长试探的询问:“顾总,
他……好像不行了,怎么处理?”“扔出去。”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别脏了我的地方。”说完,我转身,不再看楼下那摊烂泥一眼。
VIP室厚重的隔音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关上,将陈默那无声的绝望彻底隔绝。复仇的火焰,
在胸腔里安静而炽烈地燃烧着。这感觉,比最醇的酒还要醉人。陈默,这只是开胃菜。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我亲爱的、为了“发小”可以抛弃一切的前未婚妻——林薇。
第四章陈默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出我公司大门的画面,带来的**尚未完全消退,
手机屏幕就再次亮起。这次跳动的名字,是林薇。我盯着那个名字,足足看了十几秒,
才慢悠悠地划开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没说话。
“顾辰……”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林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像是刚刚哭过一场,又像是恐惧到了极点,“是…是不是你?陈默的公司完了!
银行要拍卖他的别墅了!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能这么狠?!!”狠?这个字像一根针,
轻轻刺了一下,随即被更汹涌的冰冷淹没。我几乎要笑出声。她居然有脸问我狠?
在婚礼现场,当着满城名流的面,为了另一个男人,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碾碎的时候,
她怎么不觉得自己狠?“狠?”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林薇,这才哪到哪?比起你在婚礼上给我的那一刀,我这,
连利息都算不上。”电话那头传来她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压抑不住的、细碎的呜咽。
我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温和”,甚至带着点闲聊的随意:“对了,
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你那些天天晒在朋友圈、小红书上的**款包包,发票啊,购买记录啊,
都还留着呢吧?可千万收好了。”“你…你什么意思?!”林薇的声音猛地拔高,
充满了惊疑和一种被戳中痛处的恐慌,尾音都在发颤。“没什么意思,”我依旧慢条斯理,
像是在谈论天气,“就是‘尚品’专柜的刘经理,刚给我来了个电话,态度挺客气的,
就是问的事情有点奇怪。”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满意地听到电话那头骤然加重的、几乎要窒息的呼吸声。“他说啊,”我拖长了语调,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你半年前,用我给你的那张副卡,
在他们那儿刷的那只喜马拉雅鳄鱼皮铂金包,
就是那个号称‘包包界天花板’、你恨不得抱着睡觉的那个……他们内部系统最近做盘查,
发现那包的序列号,好像有点问题,显示是‘特殊渠道’流出的非正规货。
他们现在挺紧张的,正紧急联系巴黎总部调原始记录和鉴定呢。刘经理特意打电话来,
让我问问你,当时购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嗯…特别的情况?”“不…不可能!你胡说!!
”林薇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刺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那是正品!
我亲自在专柜买的!有发票!有记录!顾辰!你污蔑我!你想毁了我!!”“哦?是吗?
”我轻笑一声,对她的歇斯底里置若罔闻,继续慢悠悠地、精准地往她心口捅刀子,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者刘经理搞错了?不过,还有件事也挺巧的。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越来越粗重混乱的喘息。
“你上个月生日,我送你的那条‘宝格丽’‘星辰’钻石项链,主钻有十克拉那个,记得吧?
你当时高兴得不得了,连着发了三天朋友圈,各种角度拍,
还特意配文‘感谢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巧了,
我有个朋友,正好是‘宝格丽’总部的高级鉴定师。他前几天来这边出差,一起吃饭的时候,
聊起这个,他出于职业习惯,
就顺手查了一下那条项链主钻的G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