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取消后,我送他们去踩缝纫机

婚礼取消后,我送他们去踩缝纫机

主角:陈逐江念
作者:渡岸轻舟

婚礼取消后,我送他们去踩缝纫机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1
全文阅读>>

我和江念恋爱两年,婚礼前夜她消失八小时。第二天她拽着婚纱说“这婚我不结了”,

宾客哗然。她手机突然震动,跳出一条新消息:“昨晚很棒,小念。

”我笑着把手机投上大屏幕:“巧了,我这儿有更棒的。

”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有些刺眼。07:18PM。

陈逐靠在阳台冰凉的金属栏杆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屏幕边缘。夜风吹过来,

带点初秋的凉意,吹不散他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楼下街道车灯流成一条晃动的河,

城市巨大的嗡鸣声隔着玻璃似乎都听得见。他点开置顶的联系人。【陈逐】:忙完了?

试完妆感觉怎么样?明天别紧张,有我呢。消息显示已送达,

但那个代表“已读”的小灰勾迟迟没有跳出来。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深井,没听见半点回响。

这感觉不太对。江念不是那种会在婚礼前一晚玩失踪的人。尤其是今天下午分开时,

她还特意叮嘱他早点休息,明天要做最帅的新郎。她眼睛里那种亮晶晶的期待,

陈逐记得很清楚。他又发了一条。【陈逐】:在哪儿?妈打电话问明天捧花的事。

依旧石沉大海。胸腔里那股烦躁感开始下坠,像灌了铅。他划开通讯录,找到“江念”,

直接拨了过去。“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冰冷的机械女声,

字字清晰。无法接通?陈逐皱紧眉。她的手机几乎从不关机。

烦躁瞬间升级为一种尖锐的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突然窜上来的凉意。

也许手机没电了?也许在试衣间换衣服没听见?也许是……婚礼前的紧张?他试图说服自己。

两年了,七百多个日夜,从热恋到谈婚论嫁,水到渠成。江念或许偶尔有点小迷糊小任性,

但她对这段感情,陈逐自认从未看错。明天,他们就要在所有亲友面前,交换戒指,

承诺一生。他搓了把脸,重新点开微信,找到备注是“岳母”的联系人。【陈逐】:妈,

念念跟您在一起吗?我联系不上她。几乎是秒回。【岳母】:没啊!

下午试完妆她说要去见个老朋友,吃个告别单身的小宵夜,我还说让她别太晚!怎么?

她还没回去?!这都几点了!老朋友?告别单身宵夜?陈逐盯着那几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又被重重摔落。江念的朋友圈,他几乎都认识。

至因为这个“告别”而暂时“告别”他陈逐的“老朋友”……一个名字毫无征兆地冲进脑海。

温屿。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个名字,那个人,

像一个刻意被遗忘在角落的阴影,此刻猛地被掀开了盖子。温屿是江念大学时的初恋,

传说中的白月光。当初陈逐和江念在一起后不久,温屿就出国了,去了大洋彼岸。

陈逐知道这个人,江念也从未隐瞒,只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两年,

他几乎没听江念提起过这个名字。他以为那束“月光”早已黯淡,消失在各自的生活里。

他立刻又拨了一遍江念的号码。“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再拨。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关机了。阳台的凉风似乎陡然变得凛冽,穿透薄薄的居家服,

刺进骨头缝里。陈逐的手指有些发僵,指尖冰凉。他握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骤然沉下去的脸。不安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他点开江念的微信头像。照片里,她笑得眼睛弯弯,依偎在他肩头,背景是他们常去的公园。

那么明媚,那么真实。陈逐猛地关掉屏幕,黑暗重新包裹过来。他转身走进客厅,

抓起车钥匙,大步走向门口。他需要一个答案,立刻,马上。什么理智,什么信任,

在这一刻都被那股噬骨的不安烧成了灰烬。车子引擎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暴躁的低吼。

陈逐的手机在副驾座位上震了一下。他立刻抓起来看。【岳母】:小逐,别急别急!

刚念念微信回我了!她说手机没电了,刚充上!在老街那边一个咖啡馆跟朋友聊天呢!

马上回!说是朋友突然有点事,耽搁了,也忘了看手机!朋友?咖啡馆?陈逐盯着屏幕,

刚踩下油门的脚松了松。他调出导航,目的地输入了老街最大的那家24小时咖啡馆。

车灯划破城市的夜色,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第二章老街的咖啡馆灯火通明,

巨大的落地窗映着里面零星的几位凌晨顾客和疲惫的店员。陈逐的车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他推开车门下来,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咖啡馆的每一个角落。空的。没有江念。

也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冷又硬地沉下去。他冲进店里,

清晨微凉的空气混合着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先生,需要……”服务员刚开口。

“有没有看到个女孩?大概这么高,长的很漂亮,可能穿……”陈逐比划着江念的身高,

声音因为急速和焦躁而显得有些沙哑。服务员茫然地摇头:“抱歉先生,今晚客人不多,

没有特别印象深刻的年轻女士。”手机没电?咖啡馆?朋友有事耽搁?岳母发来的那条信息,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扎在他心上。谎言。**裸的谎言。

他站在空荡荡的咖啡馆中央,凌晨的冷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愤怒和一种被愚弄的屈辱感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但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婚礼在即,宾客已经陆续抵达本市,

酒店早已布置停当,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不能乱。现在不能乱。他掏出手机,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拨通了婚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对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喂?陈先生?这么早……”“王经理,”陈逐打断他,

声音冷硬得像块铁,“婚礼流程,所有江念的发言环节,全部取消。”“……啊?您说什么?

取消?”王经理显然懵了,“江**的发言?这……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原因。

”陈逐的语气不容置疑,“照我说的做。另外,所有需要夫妻共同出现的环节,

比如入场、交换戒指后的亲吻,全部简化,能省则省。仪式时间压缩到最短。”“陈先生,

这太突然了,您和江**……”“她临时身体不太舒服,状态不好。”陈逐编造着借口,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就这样。务必安排好。有任何问题,找我。”没等对方再说什么,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指尖冰冷。他走出咖啡馆,凌晨的城市透着一股死寂的灰蓝色。

他坐回驾驶座,没有发动车子,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江念昨晚可能去了哪里?她见了谁?八个小时的失联,

关机……他们在做什么?每一个可能的画面都像淬了毒的刀子,在心脏上反复切割。

愤怒在胸腔里冲撞,几乎要炸开。不行。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刺人。

现在不是被情绪淹没的时候。婚礼必须进行下去。这不仅关乎他和江念,更关乎两家的颜面,

关乎那些远道而来的亲友。他不能让所有人看一场无法收场的闹剧。他发动车子,掉头,

朝着他们租住的、作为临时新房的那间公寓开去。无论江念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这个早晨,她都一定会回到那里。他要亲眼看看她。看看她的眼睛。

清晨的光线渐渐染亮了天际,城市开始苏醒。陈逐的车停在公寓楼下。他熄了火,坐在车里,

目光沉沉地盯着单元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七点刚过,

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公寓楼下。车门打开。江念下来了。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

风衣下摆露出里面一件崭新的、没拆吊牌的粉紫色真丝睡裙裙角。头发有些凌乱,

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浓重的、几乎无法掩饰的疲惫。那是一种深深的倦怠,

仿佛经过了一场漫长的、耗尽心神的跋涉。她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

匆匆地刷卡进了单元门。那件真丝睡裙……陈逐的记性很好。

那不是她日常穿去任何朋友聚会的衣服。那更像是……某种刻意的、带点暗示意味的装扮。

而那种疲惫……陈逐的心沉到了底,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

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咆哮和毁灭一切的冲动。第三章酒店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大片大片由红玫瑰和白芍药组成的拱门、路引矗立在红毯两侧,馥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混杂着宾客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乐队奏着舒缓甜蜜的暖场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穿着得体、挂着职业微笑的侍者托着香槟穿梭在人群里。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和祝福的笑容。

这里是一个由鲜花、音乐和金钱精心堆砌出来的梦幻王国,只为迎接一场被祝福的完美结合。

陈逐站在巨大的、缀满繁花的仪式台后方。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

胸前的襟花是一朵新鲜的红玫瑰。然而,他的脸像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唇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冰冷的弧度,勉强算是个礼节性的“微笑”。

他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虚空的一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只剩下一个华丽而完美的外壳在执行既定的程序。他身边本该站着新娘的位置,空空如也。

宾客们渐渐察觉到了异样。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如同细小的蚊蚋,开始嗡嗡作响,起初很低,

然后像涟漪一样扩散开来。“新娘子呢?”“对啊,怎么还没出来?”“听说是身体不舒服?

”“这时候不舒服?也太巧了吧……”陈逐无视那些探究的目光和越来越嘈杂的声音。

他微微侧头,对着耳麦里正在后台焦急沟通的婚庆经理低声说:“再给她十分钟。十分钟后,

仪式照常开始。”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后台新娘休息室。空气几乎凝滞。

江念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缀满碎钻和水晶的纯白婚纱,坐在宽大的梳妆镜前。

镜子里映出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精心描绘过的妆容也遮盖不住眼下浓重的青黑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巨大的疲惫与挣扎。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手指死死地揪着婚纱昂贵的蕾丝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化妆师和造型师早已完成工作,此刻都尴尬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江念的母亲脸色铁青,

焦急地来回踱步,几次想开口催促,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念念,

你到底怎么了?”江母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哭腔,“外面客人都等着呢!陈逐也在等着!

就等你出去了!你昨晚……你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舒服?”江念猛地抬起头,

眼神空洞又混乱地看了母亲一眼,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温屿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酒店房间里昏暗暧昧的光线,

那些失控的喘息和近乎自毁的放纵……还有无边的悔恨……像一张巨大的、湿冷的网,

将她死死缠住,拖向深渊。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圣洁婚纱的自己,只觉得无比刺眼,

像个拙劣的笑话。她猛地站起来。“不……”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嘶哑干涩,

“不行……”“念念!你说什么胡话!”江母吓得脸色煞白。江念却像着了魔,

一把推开母亲试图拉住她的手。巨大的婚纱裙摆绊了她一下,她踉跄着,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休息室厚重的雕花木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开这里!

她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陈逐。她脏。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她猛地拉开了休息室的门。外面是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

尽头就是通往宴会厅主舞台的侧门。她的突然出现,

让候在走廊上的伴娘和几位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念念?

”伴娘小然惊愕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甚至有些扭曲的脸。江念谁也不看,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通往“审判台”的门。她提起沉重的裙摆,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那扇门冲了过去。“砰!”她用力推开了那扇描金的大门。

宴会厅里温暖而喧闹的气氛瞬间被撕裂。正在低声交谈的宾客们,脸上还挂着程式化的笑容,

猛地循着这突兀的声响转过头来。所有的目光,像无数聚光灯,

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那个穿着华丽婚纱、却形容狼狈、面无人色的身影上。

江念像一尊被强行推到舞台中央的提线木偶,僵立在门口。

刺眼的光芒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震耳欲聋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寂。几百双眼睛盯着她,带着疑惑、惊讶、探究,

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她看到了站在仪式台中央的陈逐。他正缓缓转过身,

目光穿透明亮的灯光,精准地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

没有一丝她想象的伤痛或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审视。

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她心上。巨大的恐惧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所有的伪装和强撑的力气在那一刻土崩瓦解。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江念猛地抬起手,

指向迎着她走来的陈逐,用尽全身力气,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凝固的空气:“停!

”她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劈叉,带着哭腔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决绝。“这婚!我不结了!!

”第四章“轰——!”江念那句尖利刺耳的“不结了”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

瞬间引爆了整个宴会厅的死寂。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猛然攥紧,又在下一秒轰然炸开!

“天啊!”有人失声惊呼。“什么情况?!”“我没听错吧?不结了?”“疯了吗这是?!

”“快看陈逐……”惊愕声、抽泣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汹涌的海浪,

瞬间席卷了每一个角落。方才还充斥着浪漫祝福的氛围荡然无存,

只剩下错愕、震惊和一种猎奇的骚动。

数道目光在呆若木鸡、摇摇欲坠的江念和站在红毯尽头、被聚光灯笼罩的陈逐之间疯狂扫射,

试图捕捉任何一丝答案的线索。江念浑身都在抖。

婚纱繁复的珠片和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衬得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她说完那句话,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力气,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神涣散地盯着脚下的红毯,

不敢抬头面对陈逐的目光,更不敢看周围那数百双灼人的眼睛。

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陈逐站在仪式台上,

那束追光灯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射得格外高大清晰。他脸上的表情在江念喊出那句话的瞬间,

似乎凝固了一下,但极其短暂。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

那点微弱的、近乎冷漠的弧度又回到了他的嘴角。他没有像所有人预想的那样暴怒、质问,

甚至没有立刻上前一步。他只是那么站着,隔着长长的红毯和喧哗的人群,

平静地看着那个穿着圣洁婚纱、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要毁掉一切的女人。那平静,

反而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心悸。就在这时。

“嗡……嗡……嗡……”一阵突兀的、规律而持久的手机震动声,

清晰地穿透了宴会厅里鼎沸的人声,像一把锋利的小锉刀,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声音的来源,是江念左手紧紧攥着的那个小巧精致的白色手包。死寂再次奇迹般地降临了。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目光齐刷刷地从陈逐和江念身上,转到了江念那只震动的手包上。

空气里弥漫开一种诡异到极点的安静,只剩下那持续不断的“嗡嗡”声。

江念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电击中!她下意识地低头,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那只手包,

仿佛那不是她的包,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震动!是谁?!

这个时候……难道是……她根本不敢去碰!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陈逐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只小小的手包上。他眼底深处,那冰封的湖面之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寒意冻结。他动了。他迈开脚步,

不疾不徐,沿着那条铺满花瓣的红毯,朝着僵立在门边的江念走来。

锃亮的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整个大厅,几百个人,鸦雀无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他走到江念面前停下。近在咫尺。

江念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冽的须后水味道。她猛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手包。”陈逐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前排每个人的耳中,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江念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了半步,

死死攥着手包藏到身后,嘴唇哆嗦着:“不……不关你的事!我的手机……”“拿来。

”陈逐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但那份平稳里蕴含的力量,让江念感到一种灭顶般的窒息。

他看着她的抗拒,嘴角那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他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伸出手。

动作快、准、稳。在江念根本来不及反应之前,

他已经轻而易举地、几乎是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随意,

从她紧攥的手指间抽走了那个白色手包。“啊!陈逐!你还给我!

”江念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扑上来想要抢夺。陈逐只是侧身一步,轻松地避开了她。

他无视她的崩溃,修长的手指熟稔地挑开包扣,拿出了里面正在疯狂震动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锁屏界面上,清晰地显示着一条刚刚送达的微信消息提醒。

消息发送人的备注名称,清晰地映入陈逐的眼帘。【屿】。像一颗烧红的子弹,

精准地射入心脏最深处。尽管早已有了最坏的猜想,

但当这个熟悉又刺眼的名字如此直白地出现在眼前时,

陈逐还是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意瞬间冲上颅顶。他握着手机的手指,

指节因为用力而白得吓人。他点开了那条消息。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清晰得如同烙印:【屿】:昨晚很棒,小念。好好结婚。“呵。

”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嗤笑,从陈逐的喉咙里溢出。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无尽的嘲讽和早就洞穿一切的荒凉。他抬起头,看向几步之外,

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江念。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陈逐举起了手机。他没有看江念,

而是将目光投向宴会厅前方角落控制着灯光音响和那块巨大LED屏幕的操控台。

操控台后面,婚庆公司的王经理和几个工作人员早就被这惊变吓傻了。“王经理,

”陈逐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冷静得可怕,“把信号接驳到大屏幕。

”“啊?什、什么信号?”王经理结结巴巴,完全没反应过来。“把我手上这个手机的屏幕,

”陈逐晃了晃江念的手机,嘴角勾起一个残酷又冰冷的弧度,“同步投射上去。立刻。

”“陈先生!这……这是江**的……”王经理脸都吓白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好事。

“我说,立刻!”陈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像冰锥刺破空气。

操控台的人被他语气里的森然吓住,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不——!!!

”江念终于明白了陈逐要做什么,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扑过来,“陈逐!

不要!求求你!不要——!!”陈逐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格开了她疯狂的撕扯。

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动作冷酷而精准。江念被他推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巨大的婚纱裙摆散开一地,像一个破碎的白色梦魇。她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绝望地哭喊着,

却再也无力阻止。几秒钟后。宴会厅正前方,

那块为播放新人甜蜜视频而准备的、巨大无比的LED屏幕,猛地亮了起来!

不再是精心剪辑的甜蜜照片或浪漫MV。屏幕上清晰无比地投射着江念手机微信的界面!

那条刚刚收到的消息,【屿】:昨晚很棒,小念。好好结婚。就高悬在屏幕最顶端,

字字如刀,触目惊心!“哇!!”宴会厅里瞬间爆发出一片巨大的、无法抑制的哗然!

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引爆!所有人都惊呆了!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行**裸的文字!昨晚?!

很棒?!小念?!好好结婚?!这信息量!这时间点!这身份!无数道目光瞬间从屏幕,

钉死在地上那个穿着婚纱哭泣的女人身上!

震惊、鄙夷、嫌恶、难以置信、幸灾乐祸……种种复杂刺眼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洞穿!

江念趴在地上,看着那行被放大了无数倍、暴露在所有人视线里的耻辱文字,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随即又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呜咽,

双手死死抱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消失。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逐没有看她。他像个局外人,又像个冷静的导演,

欣赏着自己一手制造的这场“公开处刑”。他滑动了一下屏幕。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江念与【屿】的聊天记录界面。他随意地、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

指尖向上滑动。一段段对话,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巨幕之上。

【江念(昨天下午3:47)】:我……我有点害怕。真的要这样做吗?

【屿(昨天下午3:50)】:小念,别怕。只是告别。我们都需要一个彻底的句点,

才不会有遗憾。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最后一次,好吗?

【江念(昨天下午4:01)】:……好。华庭酒店,1809。

你确定他今晚不会去那边?【屿(昨天下午4:03)】:放心,我查过,他明天婚礼,

今晚肯定在你们的公寓准备。八点,等你。时间!地点!目的!告别!最后一次!放不下!

每一个词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所有宾客的眼前心上!铁证如山!

“我的老天……”“华庭酒店!就在市中心!”“告别?这告别的方式可真彻底!”“天哪,

昨天下午约的!婚礼前一天啊!”“这女人……疯了吧?

”“陈逐……太可怜了……”议论声如同沸腾的油锅,再也压抑不住,

嗡嗡地充满了整个空间,每一句都像鞭子抽在江念身上。陈逐终于缓缓低下头,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