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芮婚礼前夜,发现了她精心隐藏的秘密。她名下别墅里养着病弱初恋周叙白,
墙上挂满他们缠绵的旧照。“他心脏不好,不能受**,”她护在他身前,“求你,
别伤害他。”我笑着点头,转身却用最狠手段碾碎他们。
第一章厉承渊站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蚂蚁般流动的车河。霓虹初上,
整座城市被罩进一层迷离的光晕里。他指间夹着一支快燃尽的雪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却忘了弹。桌上,摊开放着婚礼策划案的最终版。烫金的封面,繁复的流程设计,
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砸进去的钱足够买下市中心半栋楼。新娘的名字——明芮,
用流畅的花体字印在首页,刺眼又陌生。手机在红木桌面上震动,
嗡鸣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屏幕上跳动着“明芮”两个字。厉承渊没动。
他盯着那名字,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震动固执地持续着,
仿佛那头的人有着非接不可的急事。就在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厉承渊才慢条斯理地探手,
按下了接听键,同时打开了免提。“承渊?”明芮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一丝刻意放软的甜腻,
还有极力掩饰却依然泄露的细微喘息,“你在忙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厉承渊的目光投向窗外更深沉的夜色,声音听不出情绪:“刚开完会。有事?”“哦,
没什么大事,”明芮的语气轻松了些,“就是跟你说一声,
我晚上约了林太太她们几个做最后的美容护理,可能回去会晚一点,你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明天可是我们的大日子呢。”“嗯。”厉承渊的回应只有一个单音节,
冷淡得听不出任何波澜。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寡淡,
随即又扬起更甜腻的调子:“知道啦,知道你最近忙婚礼累坏了。对了,礼服都送过来了,
你试过了吗?肯定帅得不得了!”“试过了。”厉承渊依旧言简意赅。“……那就好。
”明芮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那我先挂了?你记得早点睡,
明天要精神饱满地做我的新郎哦!”“嗯。”厉承渊率先切断了通话。忙音响起,
办公室里重新陷入死寂。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桌上那份刺眼的婚礼策划案上,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累?他确实累。累的不是筹备婚礼,
而是陪她演这场旷日持久的戏。他踱步到巨大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厚重的金属门无声滑开。里面没有成捆的现金或珠宝,
只有一份薄薄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文件袋。他抽出来,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文件袋里滑出几张照片。第一张,
是明芮扶着一个身形单薄、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走进一栋掩映在绿树丛中的独栋别墅。
男人侧脸清俊,带着久病之人才有的脆弱感,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明芮身上。
明芮的表情,是厉承渊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温柔与专注,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第二张,
透过别墅二楼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隙拍摄。室内灯光温暖,墙上挂满了大幅的相框。
照片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明芮和那个病弱的男人。有两人在春日樱花树下相拥而笑的,
有在海边追逐嬉闹的,有额头抵着额头亲密对视的……每一张照片里,
明芮的笑容都灿烂得毫无阴霾,眼神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那是她对着他厉承渊时,
永远戴着一层精致假面的笑容下,从未有过的真实。照片的右下角,清晰地印着拍摄日期。
最早的一张,是在他和明芮宣布订婚的一个月后。厉承渊的指尖冰凉,
缓缓划过照片上明芮那张沉浸在虚假幸福里的脸。他记得她当时对他说,
要去欧洲采购一些婚礼用品,大概离开一周。原来这一周,
她是住进了这个精心打造的、属于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爱巢里,重温旧梦。
文件袋里还有一份更详细的报告。关于那个男人——周叙白。明芮高中时期的初恋,
一个父母双亡、靠着明家资助才勉强读完大学、却因家族遗传性心脏病而前途尽毁的废物。
报告显示,这栋位于城西高档别墅区“云栖苑”的房产,产权人赫然写着“明芮”。
购房资金流水,源头则巧妙地通过几个海外空壳公司,
最终指向了厉氏集团旗下一个不起眼的慈善基金账户。报告的最后几页,
是近半年来明芮频繁出入云栖苑的记录。频率之高,远超她回他们共同居住的公寓的次数。
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长得足够发生许多事情。厉承渊拿起最后一张照片。是昨天傍晚拍的。
明芮的车驶入云栖苑,直到深夜才离开。照片的清晰度很高,能看见她下车时,
嘴角噙着的那抹心满意足、仿佛偷到了腥的猫一样的笑。而就在昨天下午,
她还依偎在他怀里,娇嗔着抱怨婚礼琐事太多,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
“呵……”一声低沉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冷笑,从厉承渊的喉咙深处滚出来。
原来她所谓的“累”,是忙着去喂另一条狗。他精心挑选的结婚戒指,
价值连城的粉钻“蔷薇之心”,此刻正锁在保险柜最深处。
他原本打算在明天交换戒指的环节,给她一个“惊喜”,让她成为全城所有女人艳羡的焦点。
现在看来,这份惊喜,得换个方式送出去了。厉承渊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音冷得没有一丝起伏:“查清楚,明芮今晚的‘美容护理’,地点,同行人。
我要确切消息,十分钟内。”挂断电话,他重新拿起那张明芮扶着周叙白走进别墅的照片。
指尖用力,坚硬的相纸边缘深深陷入指腹的皮肉里,留下清晰的凹痕,几乎要沁出血珠。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一种冰冷的、缓慢燃烧的暴戾,在四肢百骸里疯狂流窜。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捏,然后丢进零下几十度的冰窟里冻裂。
但这碎裂的痛楚只存在了一瞬,
就被另一种更为汹涌、更为黑暗的情绪彻底淹没——那是即将挣脱牢笼、择人而噬的凶兽,
嗅到了血腥味的极致兴奋。他拿起桌上的雪茄剪,慢条斯理地剪掉长长一截烟灰。
猩红的火光明灭,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瞳,如同深渊里燃起的鬼火。“明芮,
”他对着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淬着剧毒,
“我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场。”第二章厉承渊的特助沈锋,效率高得惊人。不到八分钟,
一份加密邮件就传送到了厉承渊的私人电脑上。邮件内容简洁精准,像手术刀划开皮肉一样,
剜出了明芮今晚行踪的真相。“晚19:45,
明芮**驾驶白色玛莎拉蒂Levante离开枫林公寓。未前往任何美容会所。
车辆目的地:城西云栖苑17栋。抵达时间:20:17。同行记录:无。
车辆进入车库后未再驶出。目标别墅窗帘紧闭,二楼东侧主卧灯光于20:30亮起,
持续至发信时(22:05)。外围监控未捕捉到其他人员出入。”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凿进厉承渊的眼底。美容护理?呵。云栖苑17栋。
那个用他的钱、他的资源,为她和她的旧情人精心打造的安乐窝。
二楼东侧主卧……灯光亮起……持续到现在。厉承渊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
整个人陷进浓重的阴影里。电脑屏幕幽幽的冷光映着他半边脸,线条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锋利而危险。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古董挂钟秒针走过的滴答声,规律地敲打着死寂,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绷紧的神经末梢上。他想起明芮电话里那极力掩饰的细微喘息,
那故作轻松却掩饰不住心虚的语调。原来那喘息不是因为赶路,
而是因为迫不及待要去见她的心上人。那心虚,不是怕他担心,
是怕他察觉她精心编织的谎言!一股冰冷的暴怒猛地从脊椎窜起,直冲头顶,
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毒蛇。杀过去?像个捉奸在床的莽夫一样,踹开那扇门,
把里面那对狗男女拖出来?让他们身败名裂,让明天的头条挂满厉氏总裁未婚妻的惊天丑闻?
不。太便宜他们了。厉承渊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赤红风暴已经被强行冻结,只剩下深不见底、令人心寒的平静。
那平静之下,是酝酿着毁灭性力量的冰川。他需要亲眼看看。看看他未来的妻子,
是如何在属于他们的婚期前夜,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看看那个叫周叙白的废物,
是如何心安理得地享用着他厉承渊的钱财,霸占着他厉承渊名义上的女人。这份“礼物”,
他得亲自去送。厉承渊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优雅。
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滚烫的掌心稍微冷却了一丝。他没有叫司机,
也没有通知任何人。黑色的宾利慕尚像一头沉默的幽灵,
悄无声息地滑出厉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融入深夜的车流。厉承渊亲自驾驶,车窗紧闭,
隔绝了外面喧嚣的霓虹和车鸣。车内只有导航机械的女声提示着路线,
和他自己冰冷压抑的呼吸声。车子最终停在云栖苑外围一条僻静的辅路上,
距离17栋别墅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这个角度,透过精心修剪的绿篱缝隙,
能清晰地看到那栋灯火通明的小楼。尤其是二楼东侧那个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边缘缝隙里漏出的一线暖黄灯光,
像黑暗中一只窥伺的眼睛。厉承渊熄了火,车内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他靠在椅背上,
点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着他毫无表情的侧脸,如同雕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烟灰缸里很快积满了烟蒂。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
也许是两个小时。别墅的车库门悄无声息地向上卷起。
明芮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缓缓驶了出来。车灯划破黑暗,
短暂地照亮了车道两旁精心打理的花圃。厉承渊的目光像鹰隼般锁定了那辆车。
他看到驾驶座上的明芮,头发似乎有些凌乱,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嘴角微微上扬,
眼神迷离,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慵懒而餍足的气息里。那是被彻底滋润过后的模样,
与他平日所见的那个端庄得体的名媛判若两人。车子很快汇入主路,消失在夜色中。
厉承渊没有动。他依旧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那栋再次沉寂下来的别墅。
二楼那个房间的灯光,在明芮离开后不久,也熄灭了。整栋别墅陷入了沉睡。
他掐灭了最后一支烟,推开车门。深夜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草木的气息,
却吹不散他周身萦绕的、源自地狱般的寒气。他没有走向别墅大门,而是绕到了侧后方。
那里有一棵高大的香樟树,枝繁叶茂。借着夜色的掩护,厉承渊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
几下便攀上了靠近二楼阳台的粗壮枝桠。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悄无声息地落在宽大的露台上。露台通往卧室的玻璃门没有锁死,只是虚掩着。
一阵微风吹过,门缝开大了些,一股混合着情欲气息的暖香扑面而来,甜腻得令人作呕。
厉承渊的胃部一阵翻搅。他屏住呼吸,侧身闪了进去。卧室里一片狼藉。昂贵的丝绒地毯上,
散落着揉皱的女士衬衫、还有一条明显属于男人的睡裤。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尚未散尽的情欲味道。大床上,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正沉沉睡着,
侧脸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却也异常满足。
厉承渊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一寸寸扫过这个房间。最终,定格在床头那面巨大的墙上。
那根本不是一面墙。那是一个巨大的照片墙。密密麻麻的相框里,镶嵌着无数张照片。
主角只有两个:明芮和周叙白。照片的时间跨度很大,从青涩的高中时代,到大学校园,
再到近期……有两人穿着校服在操场奔跑的,有穿着学士服相拥的,
有在异国他乡街头亲吻的……而最新的一些照片,背景赫然就是这栋别墅的花园、客厅,
甚至……这张凌乱的大床。照片里的明芮,笑得毫无保留,眼神里的爱意浓烈而纯粹,
那是厉承渊从未得到过的珍宝。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厉承渊的视网膜上,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
耻辱、背叛、被愚弄的愤怒……无数种剧毒的情绪瞬间爆炸,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他死死盯着床上那个沉睡的男人。周叙白。
这个靠着他厉承渊的钱续命、住着他厉承渊买的房子、睡着他厉承渊未婚妻的废物!
厉承渊的拳头捏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压住那股想要立刻冲上去掐死这个男人的狂暴冲动。他的目光缓缓移动,
落在大床对面的一个开放式衣帽间里。那里挂满了男士衣物,从睡衣到正装,一应俱全。
旁边还有一个陈列柜,里面摆放着一些**版的球鞋模型、精致的袖扣、名表……这些,
显然都是明芮的手笔。她在用他厉承渊的钱,精心地、无微不至地供养着她的旧情人!
衣帽间旁边,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除了笔记本电脑,
还散落着一些药瓶和一个打开的皮质笔记本。厉承渊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拿起那个笔记本,
随手翻开一页。上面的字迹娟秀,属于明芮。“4月15日,晴。叙白今天精神不错,
胃口也好了些,吃了小半碗粥。医生说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但移植手术还是越快越好……钱……厉承渊那边最近盯得紧,慈善基金的款项暂时不能动,
得想别的办法……戒指!对了,那个粉钻戒指‘蔷薇之心’,
拍卖行估价至少八千万……只要婚礼一结束,它就是我的了……”厉承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原来如此!难怪她迫不及待地要结婚!
不仅是为了厉太太的名分,更是为了他承诺在婚礼上送给她的那枚天价婚戒!
那是她早就盯上的、准备用来救她情郎命的“药引子”!好!好一个情深义重的明芮!
好一个处心积虑的毒妇!厉承渊无声地合上笔记本,放回原处。
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对此一无所知、沉浸在美梦中的男人,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卧室,离开了露台,
身影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黑色的宾利重新启动,驶离云栖苑。厉承渊握着方向盘的手,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愉悦的残忍。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沈锋的号码,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清晰得如同冰珠落地:“明天的婚礼,
照常举行。通知所有媒体,全程直播,一个镜头都不准漏掉。”“另外,
去查那个叫周叙白的心脏配型情况,还有所有可能的供体渠道。给我全部掐死,
一根线头都不准留。”“还有,”厉承渊顿了顿,眼底的寒光几乎要溢出来,“联系黑市,
给我找最好的‘药’。我要那种……能让人飘飘欲仙,也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好东西’。
准备两份,婚礼之后,我有‘贵客’要招待。”挂断电话,厉承渊踩下油门。
黑色的宾利如同离弦的箭,撕裂夜幕,
朝着那座即将成为盛大舞台和血腥刑场的酒店疾驰而去。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
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死寂的、等待着猎物落网的冰冷深渊。
第三章圣洁的管风琴乐曲在穹顶高耸的圣彼得大教堂内庄严流淌,阳光透过七彩玻璃窗,
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和新鲜白玫瑰的甜腻气息。宾客云集,
衣香鬓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红毯尽头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上。
厉承渊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站在牧师身侧。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新郎的温和笑意,
眼神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和架设在各处、闪烁着红点的直播摄像机。无数镜头捕捉着他,
将他此刻的“深情”与“期待”传送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大门缓缓开启。明芮出现了。
她穿着价值千万、缀满碎钻的定制婚纱,长长的拖尾由两个精致的花童捧着。头纱下,
她妆容完美,脸颊泛着幸福的红晕,眼神晶亮,一步步踏上红毯,朝着她的“新郎”走来。
每一步都摇曳生姿,仿佛踩在云端。宾客席中响起低低的赞叹和艳羡的抽气声。
闪光灯此起彼伏,几乎要晃花人眼。厉承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神却冰冷如寒潭深渊,
毫无波澜地注视着那个一步步向他靠近的女人。他看到她嘴角那抹志得意满的微笑,
那是对即将到手的厉太太名分和那枚天价戒指的势在必得。明芮终于走到他面前,
隔着薄薄的头纱,她的眼神含羞带怯,又带着胜利者的光芒。她微微仰头看着他,
声音带着刻意的娇柔:“承渊。”牧师清了清嗓子,
庄重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教堂:“厉承渊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明芮**为妻?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忠于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厉承渊没有立刻回答。教堂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
他缓缓地、极其清晰地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
也传入了千家万户的屏幕:“我,不愿意。”死寂。绝对的死寂。
管风琴的余音似乎还在空气中震颤,但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明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精致的妆容下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厉承渊,嘴唇微微颤抖:“承……承渊?你……你说什么?
别开玩笑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巨大的寂静中显得异常尖锐。“开玩笑?
”厉承渊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嘲讽。他猛地抬手,
一把掀开了明芮的头纱!力道之大,让她的头饰都歪斜了,几缕发丝狼狈地垂落下来。“啊!
”明芮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茫然。厉承渊没有看她,
而是转向台下同样陷入震惊和死寂的宾客,以及那些闪烁着红光的镜头。
他脸上的温和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审判者的威严。“诸位来宾,
各位正在观看直播的朋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清晰地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很抱歉,让大家见证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抬手,
指向身边摇摇欲坠、脸色惨白的明芮:“这位明芮**,我的未婚妻,在与我订婚期间,
甚至就在昨夜,一直与她高中时期的初恋情人周叙白先生保持着不正当关系!”“轰!
”整个教堂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爆发!“不可能!
”明芮失声尖叫,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想去抓厉承渊的手臂,却被他嫌恶地一把甩开。
“承渊!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是诬陷!是谁在诬陷我?!”“诬陷?”厉承渊冷笑,
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城西云栖苑17号别墅,产权人明芮,购房资金来自厉氏慈善基金。
需要我出示转账记录和产权证明吗?”明芮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还有,
”厉承渊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冰冷地继续,“她处心积虑要嫁给我,
不过是为了婚礼上我承诺赠送的那枚价值八千万的‘蔷薇之心’粉钻戒指,
好拿去给她那个病秧子情郎做心脏移植手术!我说的对吗,明芮?”最后一句反问,
如同尖刀,狠狠捅进了明芮的心脏。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将她彻底淹没。她看着台下无数双或鄙夷、或震惊、或幸灾乐祸的眼睛,
看着那些冰冷的镜头,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丢在闹市中央鞭挞!
“不……不是……我没有……”她语无伦次,声音破碎不堪,整个人摇摇欲坠。
厉承渊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他转向早已目瞪口呆的牧师,
声音恢复了平淡:“仪式结束了。麻烦您。”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崩溃尖叫的明芮,
也不看台下混乱成一团的宾客和疯狂闪烁的闪光灯,径直迈开长腿,
步伐沉稳而冷酷地走下礼台,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朝着教堂侧门走去。“厉承渊!
你给我站住!你不能这样对我!”明芮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在身后响起,带着绝望的疯狂。
厉承渊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侧门打开,外面刺目的阳光涌进来,
将他挺拔的背影拉得长长的。他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好戏,
才刚开始。第一个耳光,响亮地抽在了明芮的脸上,也抽在了全城观众的面前。
那份她梦寐以求的“惊喜”,他如约送达。第四章教堂的喧嚣和混乱被厚重的门隔绝在身后。
厉承渊坐进等候在外的黑色宾利后座,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殆尽,
只剩下冰冷的戾气。“厉总。”驾驶座的沈锋声音平稳,递过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分屏显示着两个实时监控画面:一个是教堂内部,明芮被几个保镖强行架着拖离现场,
哭喊挣扎,状若疯妇,无数镜头追逐着她的狼狈;另一个画面,
则是城西云栖苑17栋别墅内部,周叙白穿着睡衣,一脸病态的苍白和茫然,
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显然已经通过直播看到了婚礼现场的惊天变故。“很好。
”厉承渊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把明**‘请’到南山别院。
至于那位周先生……”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残忍的兴味,
“让他亲眼看看他的‘救世主’是怎么变成丧家之犬的。然后,‘请’他们一起过来。
”“是。”沈锋没有任何疑问,立刻执行命令。南山别院,位于市郊一处僻静的山坳,
是厉承渊名下极少人知的私产之一。外表看起来像座雅致的度假别墅,内部却别有洞天。
当明芮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半拖半拽地推进一间全金属墙壁、冰冷刺骨的地下室时,
她身上的昂贵婚纱早已被扯破,沾满灰尘,头发凌乱,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糊成一片,
狼狈不堪。“放开我!厉承渊!你**!你想干什么?!”明芮嘶哑地尖叫着,拼命挣扎。
下一秒,
她看到了房间中央那个被反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满脸惊恐和泪水的男人——周叙白!
“叙白!”明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周叙白看到明芮,
更是激动得呜呜直叫,身体剧烈扭动,脸色因为心脏的负担而迅速变得青紫。
“看来感情很深。”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厉承渊缓缓踱步进来,
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与这冰冷金属的环境融为一体。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扫过狼狈的明芮和痛苦挣扎的周叙白,像是在看两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厉承渊!
你放了叙白!他心脏不好!他会死的!有什么事冲我来!”明芮扑到周叙白的椅子前,
试图用身体护住他,对着厉承渊嘶吼,眼泪汹涌而出。“冲你来?
”厉承渊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好啊。
”他轻轻抬手。沈锋立刻端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两个透明的玻璃杯,
杯子里是澄澈的液体,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略带甜腻的香气。“把周先生嘴里的东西拿掉。
”厉承渊命令。保镖立刻扯掉了周叙白嘴里的布团。周叙白立刻大口喘气,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脸色青紫得吓人,
厉……厉总……求求你……放……放过我们……不关芮芮的事……是……是我……”“叙白!
别说话!”明芮焦急地阻止他。厉承渊无视他们的对话,拿起其中一杯液体,走到明芮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喝了它。我就考虑放了他。”“这是什么?!
”明芮警惕地看着那杯水,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好东西。”厉承渊的声音轻飘飘的,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能让你……和他,都忘记痛苦的好东西。喝,或者,
我现在就让人把他心脏挖出来。”“不!”周叙白发出绝望的嘶喊。明芮浑身颤抖,
看着厉承渊那双深不见底、毫无人性的眼睛,又看看周叙白痛苦濒死的模样。